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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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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午后开始忙活,一直到了挑灯夜战时分,连蒋洁茹都没催促钱惟昱用晚膳,而是跟着他一起查询资料,华灯初上,钱惟昱终于搜索到了一个有用的东西。

    鳄鱼肉!上辈子去新马泰玩的时候,钱惟昱可是没少被那些外国导游宣传鳄鱼肉、鳄鱼血强化血氧饱和度和养肺的奇效。此药养肺的原理,无非是和普通药物一样清火败毒,并且略带消炎的效果,但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提高人血的血氧饱和度,说白了就是让血液循环经过肺泡时,可以携带的氧气量提升,氧气…二氧化碳交换率上升。

    所以用了鳄鱼肉之后,可以明显提高呼吸的效率、减缓呼吸的频次,对于肺病和体虚结合之人来说,其“养”的效果特别明显。

    想到这里,钱惟昱心中灵光一闪,自古中医用药讲究的是“君臣调和”,有些药药性虽然厉害、见效快,但是不适合体虚气弱的纤纤女子。就好比红楼梦上贾宝玉请王太医给晴雯诊病的那个桥段,同样的呼吸道疾病,庸医就只会千篇一律和现在的西医一样开麻黄、枳实这样的药材,而王太医深知晴雯的体质,才会开更加温和地冰片、桔梗。

    他和周娥皇的交情,也算是见过几面了。此女心气之高,举止端庄典雅,体态纤弱欲倒。莫非是底子太差了,这才被这些疾病拖延着久久不愈。

    “小茹,立刻便让这次要出发去交趾国贸易占城稻的船队分出一两艘来,寻访收买南洋猪婆龙。另外,孤会让撩浅军在江阴和太湖等地先行寻一些鼍龙,命秦太医先试试药性是否得用。若是鼍龙也可以用的话,倒也不必等南洋猪婆龙了。”

    唐人口中的南阳猪婆龙,便是如今的马来鳄;而鼍龙则是华夏自古便有的,分布在长江下游与太湖流域,只不过如今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没有研究过这种稀罕物的药用价值罢了。在一千年后,鼍龙便被改称为扬子鳄。

    。。。

    。。。


第159章 以身犯险



    秦昆秦院判如今差不多四五十岁的样子,算是已经过了人之大欲的年纪。不过谁都有少年轻狂的岁月,所以对于某些冲动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可以想象。

    但是,秦昆仍然无法想象,向来挥斥方遒、指挥若定的殿下,今天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不着调的举动——他居然让顾长风带了仅仅十来个护卫,又带上了蒋洁茹和一小队蒋家的商队做掩护,要从宣州出发,潜入金陵城!

    虽然说,如今宣州已经在吴越国手中,常州的属县溧阳也已经易手,吴越的地盘距离金陵已经不算太远——只要渡过宣州和润州、升州交界处的石臼湖之后,就可以沿江经采石矶,或者沿着西面的云台山经过渌口直奔金陵城。但是现在好歹也是两国交战期间,两国盘查严密,如此涉险,又岂是统帅一方大军的方面镇帅所该做的事情?

    但是,这段话既然连秦昆一个只知道看病的人都想到了,钱惟昱身边的蒋洁茹和顾长风自然更加想到了,所以他们早就用更加有说服力的语言劝说过了。一向冷静持重的钱惟昱给出了n种解决方案:比如,趁着如今溧阳刚刚陷落不到两日,大批润州南部和常州交界处的流民难民会往升州涌去。在吴越大军没有进一步进逼的情况下,他们完全可以借着流民潮浑水摸鱼云云

    当然,这样的蒙混肯定不能携带兵器,至少不能携带显眼的兵器,不然进金陵城的时候肯定会被查获,至于进城之后就安全多了。因为战时南唐军在金陵的守城士卒只会重点盯防进城的人有没有敌军细作、是否携带违禁品;而出城则基本只认人看看有没有被通缉的人员,至于身上带了什么东西不会盘查,而蒋家安排在金陵的商号是有暗藏兵器的,所以进城之后如果有自卫的需要,可以去那里补给。

    钱惟昱好歹也曾经作为人质在金陵城里住过三年,这些都是他靠着这几年的经验摸索出来的。当然,同样考虑到他在那里住了多年,明的暗的认识他的人应该不算少,所以化妆易容也是必须的。尤其是钱惟昱本人,更是直接贴了一大蓬络腮胡子,硬生生地把一个风流倜傥英武峻拔的少年郎变成了野性的粗夯汉子。

    

    蒋洁茹怔怔地坐在一辆看上去比较残破的马车里,车厢里只有她和钱惟昱两个人,半个时辰前,他们刚刚借着几艘摆渡难民的渡船渡过了石臼湖,进入了升州地界。这辆车说是马车,只是指车的形状外观和普通商贾人家的马车相似,并不是指此刻在车前拉车的真的是马。

    南唐地处江淮,马匹可是很稀少的,纵然是不能用作战马的劣种驮马、挽马,在和平时候或许还有商贾用得起,但是战乱一起,定然是会被朝廷征用的。所以,此时此刻这辆马车前面用的是两匹大青驴拉的车——这个点儿如果用马拉车,显然是与钱惟昱所追求的低调隐秘背道而驰的。

    蒋洁茹身上的服色,也换做了荆钗布裙,脸上却依然薄薄施了一些脂粉——只不过不是那些让肤色白皙红嫩的脂粉,而是色如黄土的易容粉底,好让她的姿色被掩盖去大半,免得路上被人看见其本来姿色惹出麻烦。她的心中,一直回想着临出发前钱惟昱和她之间的最后几句问答。

    “白龙鱼服有多危险,殿下定然是知道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种事情,让顾将军带着秦太医去金陵勾当便是了。若是怕秦太医无法取信于周家,顾将军可是当初周大小姐也觑见过的,总该认得底细。”

    “小茹,你说的孤都知道。可是孤不想被人硬生生摁着我脑袋让我欠人一个大人情。自古最难还清美人恩泽。那周娥皇孤要是不纳,倒也罢了;若是将来纳了,以她的心高气傲,要是一辈子拿这桩恩泽说事儿,孤岂不是家宅不宁,日后旁的女子都不得宠幸了么。

    孤自谓智计冠绝天下,玩弄李弘冀等刚愎自用之辈于鼓掌之中。今日却被告知李弘冀之奸谋未能得逞,不仅是孤一人之力,竟然还要女子牺牲相助。若是此事孤不知也便罢了,既然知道了,定然要做个了断——孤一生忍辱负重,什么隐忍的事情都受得,唯独受不得被自己的女人小看。”

    或许,这个男人虽然冷血冷酷,但是唯独受不得女人的小瞧,一旦遇上了这种事情,就会拼死一搏。虽然听上去这种行径放在后世那就是活脱脱的大男子主义,但是在如今这个时代却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缺陷。以至于蒋洁茹在听了之后竟然还呆滞了半晌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心中竟然还隐隐然有几丝对钱惟昱这份重情重义的庆幸之心。连即将被更多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所带来的那一丝无法控制的醋意,都淡薄了许多。

    驴拉马车咂咂而行,过了石臼湖后,一路上不过百余里地便能到金陵城。钱惟昱和蒋洁茹做了驴车,顾长风和秦昆骑了骡子,其他侍从亲卫和打掩护用的几个精干商会帮办则全部只能徒步。

    好在那些人都是精壮的汉子,一日倒也行得七八十里地,所以渡湖后仅仅全速奔行了一日,便赶到了距离金陵城南二十多里的宏觉寺,在寺庙中奉上了些香油钱、求了一夜食宿。

    那宏觉寺也是南朝梁武帝萧衍年间所建,在金陵诸寺中历史算不得久。不过后来在大唐代宗李豫——也就是那个历史上最终摘取了平定安史之乱胜利果实的皇帝——在位的时候,受感于神佛托梦,说是应当扩建宏觉寺,并在寺内修筑七层琉璃宝塔,才能偿还神佛庇佑大唐平定安史之乱的恩泽。唐代宗不敢欺昧神明,便扩建了宏觉寺。

    也因为宏觉寺被认为是护佑了大唐江山中兴平乱的圣地,所以在后来会昌法难年间竟也逃过一劫,在金陵诸寺观之中受到的破坏最小,至今香火极盛。钱惟昱一行人在那里借宿的时候,寺中已经挤下了几千号人众,都是从宣州、溧阳逃避兵祸而来的殷富之家——穷人虽然也要逃难,但是往往给不起香火钱,也就进不了这些高门大院的所在。

    钱惟昱也素知南唐李璟和李从嘉父子二人历史上都以佞佛和喜好作词著称,但是此刻眼见南唐国家危难,依然有如此之多的沙门不顾国难,一心出世发国难财,也不由得有些义愤填膺。

    一行人在宏觉寺食宿过夜,因为舍的香油钱足足有十几贯铜钱,所以他们自然也分到了一处独门独院的禅房歇宿,左邻右舍也都是有钱人。当夜钱惟昱命顾长风去打探打探消息,约定几个真正从溧阳、宣州等处逃难来的商户人家,明日一起赶路进城。有这些正牌的南唐商人结伴的话,进城的时候也好少受些盘查。

    顾长风倒也不辱使命,毕竟当初钱惟昱在金陵城当了三年人质的期间,他也算是一直小心保护钱惟昱周全,对金陵周边形势比较门清,也学得一口升州地方口音的言语,钱惟昱歇息之前,顾长风已经回来回报,说是联络了三四户人家、商队,明日结伴而行,而且也已经把自己一方提前捏造好的身份全部不经意地透露给了另外明日同行的人,万一有点小纰漏也好有旁证缘转。

    

    一夜无话,次日钱惟昱起了个五更天便赶路了,二十多里路也要走上两个时辰才能到,所以五更天出发、到了金陵城南秦淮河边的时候已经是辰时末刻了。

    战乱年头,城门的宿卫自然也比平时严谨,不过借机勒索的也是更多了。钱惟昱一行人也没有做出头鸟,在结伴随行的一大群人里面只是拖在中间偏后位置入城,先观察一下其他富户给多少买路钱,他们便稍微加一些,这样既免得麻烦,又不会因为露财引起不必要的额外觊觎之心。

    守卫城门的是一个都头,指挥着兵士搜检了一番钱惟昱随行人等有没有携带兵刃,便准备放行了。

    “等一下!那个口袋里的是什么!怎么还在蠕动!”一行人正要放行,那都头突然拦住他们,指着一个口袋问道。

    钱惟昱随行的一名商会帮办立刻应声而前,陪着笑脸对着那守门的南唐军都头斡旋:“回禀太尉,其中不过是一条鼍龟罢了。前日在采石矶渡头见有渔家从大江之中捕获,可惜渔家汉子却不识货。小的家主颇通医理,知这鼍龟可入几味名贵的药材,这便买下的。还望太尉行个方便。”

    “既是如此,打开看看!尔等奸商倒是好兴致,逃难还不忘趁机发财!”

    “岂敢做昧心之事!全靠太尉行个方便,这鼍龟入药,也得有几十贯钱钞的利,若是过关税额不足,定当补缴周全。”

    说着,那商会的帮办又塞了几贯钱过去。守门都头麾下的士卒打开袋子一开,果然是一条三尺长短、用牛筋麻绳绑缚牢固的幼鼍,便放行了。

    钱惟昱一行人入得城来,便先去了蒋氏商会在城中的接头地点,让蒋洁茹亲自出面接洽,取了周嘉敏留在那里的信物。随后,一行人便直奔集贤院西头的周府而去。

    。。。

    。。。


第160章 夹缝中的周家



    周宗在夫人的掺扶下,步履蹒跚地走进周娥皇的闺房,进门后瞥了一眼女儿的神色面容,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娥皇,这几日身子可有好些了么?”

    和一年半前相比,周宗看上去已经更显老态了,虽然还没到七十周岁,但是满头从顶到鬓已经纯是银白色了。连眉毛和颌下长须当中,两年前还夹杂着的一些黑色,如今也已经彻底不见。看来这两年的烦心事和变故,并没有因为他以太傅的身份致仕而放过这个老人,对家人前途的担忧,对朝廷各派对他的拉拢、排斥、站队的思考,让他的神思几乎无法闲下来。

    “女儿已经略好了一些了,让爹爹和娘亲担忧,实在是女儿的罪过。”周娥皇用咳得已经略有沙哑的嗓音回答了父亲的问候,为了遮掩这份沙哑,唯有把音量压得更低,几乎微不可闻。

    周宗是老夫少妻,所以才有了老来得女的事儿——他自己五十多岁的时候,周夫人才二三十岁。所以如今周娥皇虽然已经十八周岁,其母周夫人也不过四十出头,精力自然要比周宗旺盛得多。女儿病情的一些细节,自然是瞒不过周夫人张氏的眼睛。只是当着丈夫的面,不好让丈夫更加担心,只是欲言又止。

    周娥皇自己跳水装病、作践身子以拒婚的事情,周宗和张氏自然都是知道的。只不过周娥皇这么干,究竟是真心不想为李弘冀所利用,还是不喜欢吴王李从嘉所致,他们并不清楚,看着女儿一日弱似一日,周宗悲从中来,感慨了一句:“唉,这天下,莫非已经不可挽回了么。老夫做了一辈子大唐忠臣,死不足惜,却是连累妻女,真是罪过啊。”

    “老爷,好好地怎得又说到这些丧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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