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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物资上的紧缺,却是不能掩盖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无论是蒙古人还是鞑子,物资都会更加的短缺。北直隶战败的真相,也会被更多的人知道。
“你需要交换什么东西?我和你交换吧!”
张准含笑说道。”那也行!不过,你不能坑我!”
罗冠阳爽快的说道。
“绝对不坑你!”
张准拍着胸脯保证。
罗冠阳这才放下心来。
张准时这个罗冠阳有点兴趣,也想和他进一步交往,了解更多的辽东情报,便似笑非笑的说道:“这里有你熟悉的地方不?最好是有东西吃的,我肚子饿了,咱们坐下来,边吃边聊。”
罗冠阳有点为难的说道:“这样的地方,还真是不好找,这边都被鞑子糟蹋得差不多了,哪里还有人开设饭馆?就是寻常的人家都没有。从锦州到广宁,完全是一片白地啊。”
张准笑着说道:“那……咱们到大凌河堡去?我请你吃饭!”
罗冠阳有点惊讶的说道:“大凌河堡?那不是鞑子的地盘吗?咱们去那里吃饭,岂不是自投罗网?”
张准含笑说道:“现在是我的地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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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章 你给我做个夜不收头子?【求月票!】
罗冠阳的嘴巴,明显的有些张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忽然,他的眼神一沉,仿佛觉察到什么,随即警觉的说道:“阴谋!这一定是阴谋!你们要小心,这极有可能是鞑子的阴谋!”
张准不解的问道:“什么阴谋?”
罗冠阳激动的说道:“鞑子主动的放弃大凌河堡,一定是阴谋。他们希望你们驻守大凌河堡,然后他们前来进攻。要是你们驻守大凌河堡,鞑子就会不断的攻击你们,然后你们不断的派遣援军,然后鞑子不断的攻击你们的援军。当初的大凌河堡战役,就是这样发起的。
在野外作战,没有谁是鞑子的对手。无论你出来多少援军,都会被他们吃掉的。当你们的全部援军都被吃掉以后,大凌河堡也就重新落入鞑子的手上了。”
张准和王时德对望一眼,心里暗自好笑。
这个罗冠阳,还真是以为虎责军是被皇太极给打败了,对鞑子的行动,如此的警惕,对虎责军的战斗力,又是如此的担心。不过,罗冠阳的拳拳赤子之心,倒是暴露无遗。他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依然如此的关心虎责军,的确是少见的。这让两人对罗冠阳都多了几分的好感。要是这家伙能够为虎贵军做事,那该多好啊!
王时德缓缓的说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们会注意的。”
罗冠阳缓缓的说道:“我和鞑子打交道十几年,知道鞑子其实是很狡猾的。他们最懂得布设陷阱,引诱别人前来上当了。”
张准换了话题说道:“对了,你原来准备去哪里的?”
罗冠阳说道:“我是准备出来杀几个鞑子的哨骑的,要是能抢到一点物资就更好了。”
张准说道:“你的目标是哪里?”
罗冠阳说道:“杜家屯。那里有一些叛军驻守。有一个叫做老鸦桥的地方,驻守有几十个的叛军。我对那个地方很熟悉,上次在那里捞了一把,这次想回去再捞一把。”
张准点点头,缓缓的说道:“好!咱们先去老鸦桥!”
杜家屯其实也是一个军事要塞,就在西平堡的西南面不远。西平堡是罗一贯遇难的地方,罗冠阳对西平堡的周围地形,显然是非常熟悉的。而张准,刚好也要到这里去实地察看一番,正好是顺路了。至于请吃饭,以后有的是时间。吃饭还能比军务重要?
张准估计,这个罗冠阳,对于叛军,对于鞑子,应该也是非常憎恨的。显然,从他刚才的描述中,对辽东的明军,也没有什么好感,这是标准的虎贲军预备人才啊!自己要是能将他收拢到麾下来,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独行客。
他或许不适合跟随虎贲军大部队行动,以他的个性,还有十几年的野外生活经历,只怕不适合过军队的集体生活了,但是做个夜不收头子,是一定没有问题的。在辽东,夜不收可是最危险的活,一般人是做不来的。这个罗冠阳最合适不过了。
“大人,你的安全…”
罗冠阳有点担心的说道。
“辽西的鞑子,应该不多吧?”
张准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罗冠阳想了想,神色有点奇怪的说道:
“大人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最近鞑子的哨骑,数量好像的确减少了一些。前几个月,鞑子的哨骑,都是一群一群的,在一片区域内,至少十几个人,只要一枚响箭射向天空,马上就能将其他的哨骑都叫过来。”
“但是,我今天遇到的鞑子哨骑,全部招来以后,总共只有五个人。以前,我都是挑选鞑子哨骑只有三个人一下才动手的,今天破了例,五个人就动手了。结果,鞑子还是很彪悍的,差点把我给香掉了。幸好不是十几个鞑子,否则我肯定是见不到大人你了。”
张准内心自然清楚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鞑子在北直隶的战败,损失了大量的有生力量,鞑子后方的兵力,已经很紧张了,哨骑的数量,自然也跟着大减。不过,在这个时候向罗冠阳解释,反而费劲,还不如不解释。别人一直认为是皇太极打败了虎责军,他能解释什么?微微笑了笑,张准随意的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走吧!”
罗冠阳也是个行动利索的人,爽脆的说道:“好!走!”
张准唿哨一声,所有的虎责军战士,便做好了上路的准备。
罗冠阳的三个同伴,也翻身上马,准备出发。在刚才,他们已经从魏大哥那里,得到足够的食物和清水,一个个都吃得饱饱的。他们甚至换掉了身上的皮衣,船上了虎贲军的备用单衣。他们的战马也得到了足够的盐水,补充散失的盐分。在喝了盐水以后,他们的战马看起来精神抖擞,充满了活力。其实,张准身边的备用战马数量,还是很多的,足够给他们轮换。
“哒Ⅱ达哒!”
很快,马蹄声就从闾阳驿向东边飞快的蔓延开去。
从闾阳驿到杜家屯,有一段的距离,战马飞驰大概需要半天的时间。路上,张准乘机向罗冠阳问起当年广宁大战的一些细节,罗冠阳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他知道的,基本和张准知道差不多,最多就是提供父亲遇难时的一些细节。因为,广宁大战的真相,基本上都公开了,并没有太多的黑幕。
“其实,广宁失守以后,这广袤的原野上,还是有很多勇士的。他们或者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或者几十个人,继续和鞑子作战。可惜,他们得不到支援,都被鞑子全部清剿干净了。”
罗冠阳感慨的说道。
“哦?说来听听?”
张准好奇的问道。
“唉,说来话长……罗冠阳缓缓的解释起来。
明军在辽东的军队,的确很多,备色各样的人都有。在广宁战败以后,有很多的明军投降了鞑子,也有很多的明军撤退到了锦州,另外有一部分人,既没有投降鞑子,也没有退往锦州,他们决定自己单干,决定依靠自己的能力杀鞑子。
一直以来,辽东明军的基层官兵,对于上层指挥,都是非常不满的,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很多基层官兵都觉得,他们之所以连连战败,都是因为上头的瞎指挥。要是换一个高明的指挥官来,他们肯定不会总是打败仗的。
在这种抵触情绪的支配下,辽东军闹饷、暴动之类的斗争,层出不穷。动静最大的一次,就是将毕自肃部囚禁起来了。这一次,他们决定抛弃上头,自己单独干。
在开始的时候,他们的确趁着战场的混乱,杀了一些鞑子。但是,随着努尔哈赤亲自到了广宁,随着鞑子加强对广宁周边的控制,他们的活动区域就越来越狭窄了,死在鞑子骑射手箭下的越来越多。偏偏这个时候,辽东的明军,拒绝对他们施加援手,听凭他们被鞑子屠戮,甚至拒绝他们重新归队,担心因此引来鞑子的奸细。最终,除了罗冠阳等人,其他人基本上都被消灭了。就算有活着的,应该也是下落不明了。
“唉!”
张准听了罗冠阳的讲述,也只有微微苦笑一声。
在辽东的问题上,明国朝廷,的确是错误百出,做得很不够意思的。其实,辽东的汉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抗争,只是他们得不到有力的援助,最终才被鞑子镇压下去的。要是明国朝廷积极一点,给予的支援大力一点,鞑子想完全的控制辽东,还是比较困难的。
根据张准的认知,辽东汉民的抗争,从很早就开始了。天命六年(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三月,鞑子进驻辽东以后,掠民为奴,加深了辽民自勺苦难。辽东军民一向勇于斗争,对鞑子当然是更加痛恨,因此尽管后金国汗、贝勒实行抗拒者杀、家口为奴的高压政策,滥施屠掠,血腥镇压,辽东军民仍然挺身而起,英勇反抗。就在辽阳失陷后金兵据城的恶劣处境下,城民也未俯首帖耳甘做顺民,而是针对后金贪婪好掠的传统恶习,“放火焚家,锅、瓮、窗纸,尽皆毁坏”,以示抗议。
辽东军民和满族阿哈采取的斗争形式多种多样,其中以逃亡、起义为主。鞑子入辽初期,虽然各城明朝官将多已降顺,但广大辽民却高举义旗,英勇反抗。金国汗遣降将陈尧道为宽奠参将,同守备郭彦光、吕端招降四卫,行至镇江,古河屯民陈大等人,“不受伪命”,刺杀陈尧道三贼,“聚集三千人,歃血共盟”。
马虎山民任九,铴头山民全国用,马头山崔天、泰卓山、王恩绍等,“及东山矿徒”,“不肯降奴,备聚众以待大兵(明兵)”。盖州生员李遇春及其弟李光春等,“聚矿徒二千余人以守,奴使六人降之,遇春杀五人,其一人逸”。《明熹宗实录》卷十一,清朝官修的《明史》卷二百五十九也载称:“时金、复诸卫军民及东山矿徒,多结砦自固,以待官军。“此后,镇江兵民起义,擒捉驻城游击佟养真父子,金兵往剿,“屯民结聚铁山拒之,奴仰攻,被伤三四千人”。广宁附近山区居民三万余人坚守山寨,拒不降金,复州民集议反金,约请明兵来援。各地武装斗争风起云涌,蓬勃开展。
逃亡,是辽东汉满人民采取的又一主要斗争方式,被掠为俘沦为阿哈的汉人,痛恨金兵的屠杀掳掠,纷纷大批逃走。他们有的逃入朝鲜,待机返明。天命六年五月,“逃入朝鲜者,亦不下二万”。七月,镇江民又有三万余人渡江,逃入朝鲜。努尔哈赤为此于七月致书威胁朝鲜国王说,“据闻我所获得之辽东之民,多有逃往尔国者”《满文老档?太祖》卷二十四。,务须送还,否则将结仇怨,于朝不利。
逃往沿海岛屿及渡海入山东的,也很多。
天命六年五月,仅山东登州、莱州,就接渡辽左金、复、海、盖四卫官民男妇三万四千余名。毛文龙据皮岛,辽”民多逃岛中“,众达十余万。其他长鹿、石门等岛,也有大量逃民。
进入关内的兵民更多,天命七年(1622),已多达两百八十余万人。此后,逃者仍然络绎不绝。比如,以天命八年为例,这一年里,沙安峪等四村民众三千人,向明境逃去,清河、岫岩和河,都发生了大批逃亡的事件,复州城民一万八千余丁,欲尽数逃入明境。
辽东军民还采取了投放毒药等方式进行斗争。不少汉民投放毒药于井水,以药饲养牲畜,放毒于食品中,以图毒死汗、贝勒和八旗官兵。后金刚打下辽阳不久,五月二十六日,便“发觉明人于汗都之备井,投放毒药”。二十八日,努尔哈赤到海州巡察,坐下吃饭,又发现八名汉人向井中投毒。
努尔哈赤不得不多次下达汗谕,告诫八旗官兵谨慎小心,明确指出,有人投毒于水,在盐中放药,以药养猪出售,谕令官兵不要在买猪当日宰杀,须过几天药毒散尽以后,才能宰食。用水用盐,都要格外小心,仔细检视,对于买来的葱、瓜、茄子,以及鸡、鸭、鹅等,也要谨慎察看,防止中毒。
他还下达严谕,命令店铺主人,必须将店主姓名刻于石木上,立在店前,违令不办者,治以重罪。又禁革沿街流动售卖的小摊贩,因为这些人常用毒药谋害八旗官兵。堂堂一国之主,竞要下达这样的谕旨,历史上是很少有的,可见汉民以投毒来进行斗争的行为,是十分频繁的,已经对后金统治者造威相当严重的威胁。
汉民还使用了其他方式,反抗后金统治,有的私藏兵器,违令不交,为起义作准备:有的藐视汗谕,收留“逃人”,清点人丁时又隐瞒不报,对抗搜捕逃人的严令:有的打死为非作歹的八旗官将,惩治欺压人民的暴徒;有的还张贴书文,斥责努尔哈赤是“说尧舜之话,而心是桀纣之心”。
《满文老档》载录了两条辽东人民反抗斗争的总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