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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鲁适时的补充说道:“正是。要是大小姐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无条件的鼎力相助的。我们一个人或许无法帮助大小姐,但是这么多的人联合起来,相信天大的问题,都可以解决了。”
沈凌菲不动声色的说道:“在场的各位,要么是我的叔叔伯伯,要么是本地的父母官,小女子能够邀请到大家,实在是三生有幸。大家如此厚爱,小女子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这个困难嘛,小女子暂时还能够克服。”
周围的商家,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腹的失落。特别是那几个开始品尝斋菜的商家,更是将筷子都停留在了半空中。不妙Ⅱ吼这扇刚刚敞开的大门,这么快被关上了。难道,会有什么变数?
声含忠内心同样忐忑不安,急忙说道:
“大小姐,我们都是诚心诚意的,还请大小姐不要见外。只要是我们可以做到的,我们都会努力的去做的。所谓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大家扭成一股绳,天大的事情都可以解决,大小姐不要客气嘛!”
沈凌菲还是含笑说道:“各位太客气了,小女子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小女子个人,的确不需要帮忙,有劳大家费心了。”
覃良德站起来,打圆场说道:“大小姐客气了。”
卢含忠眼珠子一转,觉得沈凌菲的话里有玄机,急忙错开话题说道:“要是都督大人有什么难处,我们也愿意鼎力相助的。”
沈凌菲含笑点点头,娓娓的说道:“卢叔叔,你提到都督大人,小女子的确知道他有些困难,不知道当不当讲?”
卢合忠急忙说道:“大小姐请讲。“沈凌菲娓娓的说道:“大家都知道,我军在北直隶,和鞑子作战,损失惨重,北直隶的民众,也是损失惨重。要重建北直隶,需要大量的资财,以我军目前的财力,只怕是承担不起的。”
卢合忠毫不犹豫的说道:“虎责军驱除鞑子,浴血奋战,保卫了我等江南百姓的安全。
我等自然应该倾囊相赠,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个人愿意捐献白银五十万两,作为虎责军军资,还请都督大人笑纳。各位同仁,你们也应该慷慨解囊才是。”
他开了头,其他的商家,都纷纷表示要捐献。这是他们一早就预备好的。只要能用金钱收买张准,出多少钱,他们都是愿意的。一时间,你五十,我三十,我二十,声音连绵不绝。最后,几十人的捐献加起来,足足六七百万两白银。
这样的捐款数字,绝对是前所未有的。蕈良德忍不住暗自诅咒,你娘的,以前你们这些家伙,总是在我的面前哭穷,现在,虎责军的屠刀举起来,你们马上就不穷了?六七百万两白银,简直是太骇人的数字了。
各位商家积极捐献的时候,沈凌菲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着倾听。那些商家都以为她是在赞许这样的行为,悬着的内心,又渐渐的放下来了。看来,张准的确是用金钱就可以收买的。这世界上,有谁会对金银珠宝不动心呢?
谁知道,等他们积极的捐献完毕以后,沈凌菲才娓娓的说道:“谢谢大家的慷慨解囊。
都督大人的意思,虎责军就不需要各位的支援了。但是,北直隶的确需要各位的援助。大家若是有心的,就请捐一些银子,给北直隶的民众。”
卢含忠急忙说道:“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沈凌菲笑眯眯的说道:“刚才各位积极捐献,小女子一下子没有记清楚,就请人抄写在了白纸上。还请各位确认一下,各位的捐献数字,有没有差错?要是没有差错,我就将这份数字,直接交给都督大人了。”
卢含忠急忙接过白纸,结果只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了。他将白纸递给王大鲁,王大鲁看过以后,脸色同样立刻变了。白纸一个一个的传下去,在场的人,几乎脸色都变了。
白纸上的数字,根本不是他们刚才捐献的数字,而是沈凌菲自己早就写好的。要是按照比例来计算,几乎是他们各自家产的八成左右。沈凌菲不知道从哪里,将他们的家产,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结果,在他们主动捐献的时候,做了手脚,将他们八成以上的家产,都当做了捐献资金。
抢劫!
这是**裸的抢劫!
刚才还虚伪的推辞,现在却马上抛出一份割肉剔骨的捐献数字,这不是要人命吗?这样的手脚,的确是太恶劣了!就算是想要钱,也没有这样要钱法的!
在场的人,都十分不满意沈凌菲的这种做法,感觉一股油然升起的怒火,充填了他们的胸膛。但是,他们就算不满意,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他们是要奋起反抗吗?
按照沈凌菲的做法,他们起码还能保住二成的财力,还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如果不遵照执行的话,只怕连这最后的二成,都无法保住,而且,自己恐怕还要被抄家灭族,从此绝种。
沈凌菲目光慢慢的从他们的脸上扫过,明知故问的说道:“大家对这个数字,有什么异议吗?“没有人吭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还没有愚蠢到,跟沈凌菲说,这上面的数字,部是你自己写的,不是我要捐献的。他们敢肯定,要是他们这样说了,他们绝对活不过今年。或许,沈凌菲笑盈盈的笑容背后,就等着某个不识趣的人跳出来,然后杀了祭旗呢。
看到所有的商家,都全部默认了,沈凌菲满意的微笑着说道:“对于各位的踊跃捐献,小女子代替北直隶的民众感谢大家。各位不要担心,北直隶各府的民众,会组成一个大型的代表团,到扬州来,监督各位的捐款,同时监督捐款的使用。我可以再次明白无误的告诉大家,我们虎责军绝不插手这笔款子。”
在场的商家,更是叫苦连天。本来还有人准备做些手脚的,现在立刻发现,所有做手脚的途径,都被堵死了。从北直隶抽调一批人到扬州来,监督他们捐款,顺便监督捐款的使用,这样阴毒的法子,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北直隶的民众,会对他们这些扬州的商家放心吗?当然不会!既然不会,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时时刻刻的盯着。你想,被一群七我狼似的家伙,时时刻刻的盯着,你敢做什么手脚?要是不小心被发现,不用虎责军动手,他们自己就会被愤怒的北直隶民众,打咸肉酱。
可想而知,北直隶的民众,在遭受了鞑子的荼毒以后,对于重建家园,是如何的渴望。
可想而知,一旦他们发现自己被欺骗了,会有什么样的情绪。只要虎责军稍微煽动一下,这般愤怒的情绪,就会演变成滔天的血海,直接导致他们的破财灭门。
“太毒了!”
“真的是太毒了!““这个张准,怎么就那么狠毒呢?“在场的每个人,听到沈凌菲的介绍以后,部忍不住暗自诅咒几句。你虎贲军不插手,却来了一群比虎责军更加渴望钱财的北直隶代表团,这不是老虎不动手,却让一群金钱豹上来吗?
沈凌菲嘴角微微一笑,慢悠悠的补充说道:“大家放心,为了保证捐款的各项程序,部顺利的进行,北直隶到来的这些代表,都是真真正正的穷苦大众,他们都是和鞑子有刻苦铭心的仇恨的。”
卢含忠等人再次无奈的哀叹。完蛋了,彻底的完蛋了。张准来这么一手,他们连发牢骚的机会都没有。虎贲军打着这样的大义旗号,要是他们有胆量发牢骚,等于是藐视北直隶的民众。你知道藐视北直隶的民众,会有什么后果吗?谁也不敢想。
覃良德忍不住轻轻的点点头,对虎责军的这一招,表示赞叹。当真是有什么样的指挥官,就有什么样的军队。要是这个决议,的确是张准自个儿想出来的,他一手拉扯起虎贲军,的确是有可能的。这样的决议,的确是抓住了扬州这些大商家的痛脚,而且还让人无法怪罪到虎责军的头上来。
沈凌菲忽然轻轻的拍拍手掌,恩思姑娘就拿着一沓的纸张过来,给在场的人都每人一份。沈凌菲随口说道:“这份资料,是都督大人给小女子的,还请各位仔细的研读。“卢含忠手势有点僵硬的将纸张接过去,飞快的扫了一眼,觉得很是疑惑,很是新奇,于是又从头到尾,仔细的审阅了一遍,一个字都没有漏掉。直到确信自己看清楚上面的每个字,理解清楚上面的每个字以后,他才有点狐疑的看看四周的人,发现他们的脸上,同样是满脸的狐疑,于是转头看着沈凌菲,不太肯定的说道:“大小姐,请问什么是对口援建?”
沈凌菲轻轻的点点头,娓娓的说道:“这是都督大人提出的一个新概念,就是每个地区负责一个地区的重建。不问你投入资金的多少,不问你重建的过程,不问你派遣什么入负责,我们只要结果。只要结果能满足要求,就算是过关了。”。
卢含忠等人都悄悄的皱皱眉头。他们人手一份资料,资料里面的内容,自然是清楚明白的。唯独这个对口援建,还真是新鲜的词语,他们可以肯定,这个词语,他们在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显然,对口援建这样的词语,只有张准才能想出来。北直隶被打烂了,单独依靠虎贲军的力量,是不可能重建的。虎责军没有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去重建北直隶。幸好,汶川地震,给了张准很多的启发。
被鞑子糟蹋过后的北直隶,和地震以后的汶川,没有太多的区别,遭受破坏最严重的河间府、真定府、保定府,部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重建。张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对口援建,要几个相对富裕的府,负责重建这几个府。
和汶川对口援建的程序基本相同,张准指定的,乃是南直隶的各个府。只有南直隶的各个府,才有这样的经济实力。张准特别指定,松江府负责支援河间府的重建。苏州府负责支援保定府的重建。常州府负责支援真定府的重建。
上述的三个府,都是南直隶最富庶的。以备府的经济实力,重建北直隶的几个府,的确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这三个府的钱财,都是掌握在少数士绅或者是大商家的手里的。张准要求这三个府出钱帮助北直隶重建,实际上就是要这些士绅帮助北直隶重建。
这三个府的士绅和大商家,有可能答应吗?当然是不可能的!谁愿意将自己口袋里的钱掏出去?显而易见,他们肯定会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张准,对抗虎责军。这样的结果,正是张准需要的。
张准要进军江南,总是要找个借口的,不能军队来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胡乱杀人。如果是那样的话,张准也成不了大气候。不分青红皂白杀人的,最多只能是一个流寇,永远都无法成大业。现在,张准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借口。
在场的人,几乎都可以断定,一旦这三个府拒绝张准的提议,北直隶民众组成的虎贲军,马上就会在这三个府登陆的。当然,这些北直隶民众接收到的信息,肯定是经过张准加工的,比如说,南直隶的这些无良商人,见死不救,死不足惜等。几乎可以想见,北直隶的民众,一定不会吝啬那些没有良心的士绅的。
卢含忠有些茫然的说道:“大小姐,都督大人的意思是…..”
沈凌菲笑眯眯的说道:“都督大人想请陈叔叔、王叔叔,还有卢叔叔等几位人心人士,到上述三府,痛陈利害,发动当地的士绅捐赠,帮助北直隶的重建。”
卢含忠、王大鲁、陈陆生的脸色,顿时变了。张准这是要他们搞投名状Ⅱ阿!他们一旦到了上述三府,那就是虎贵军的使者了。无论他们怎么解释,别人都会认为,他们是给张准卖命的。要是他们的身上贴上了虎责军的标签,以后都休想摘下来了。
其他的商家,则是全面傻眼。陆、鲁、卢三入,乃是他们的主心骨,要是他们三个被支开,剩下的人,基本上就算是一团散沙了。基本上,三个人一走,其他人就休想组织什么抵抗性的活动,只有乖乖的捐款的份。
恶毒啊,真是太恶毒了。张准真是将他们都计算得太准了。三人要是不走,虎责军肯定还有后招。他们三入要是走了,其他人就根本无法对抗虎责军了。无论是明着来,还是暗着来,他们都不可能是虎责军的对手了。
覃良德看到这份对口援建的资料,也是暗自佩服。这样的想法,也亏张准能够想出来。
特别是要陆、鲁、卢三人去江南的三府活动,简直是要他们的命啊!为了自身的家人安全,他们三人,必须立刻将捐款筹够,否则,他们一走,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这个世界上,最阴险的事情,就是无论做什么事,要是打上大义的名分,让别人没有反驳的机会。张准现在就是这样。他打着这样的旗号,直接煽动北直隶的民众,冲到了第一线,既争取了北直隶的民心,又严重的在江南的士绅体系中,掺人了大量的沙子。
沈凌菲含笑说道:“小女子知道,大家需要一点时间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