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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林烟看着他,虽然找不出不对的地方,但潜意识总感觉钱衷一在演戏,似乎他对这些人,并不重视……林烟想了想,只能嘲讽自己瞎猜个屁。
钱衷一并没有贴着老人走,只随在后面,老人说话声小一点,他都未必听得见。同样,他的神色细节,老人也都看不见。
像谢婉然这等身份还得站更远一些,免得污了大人物眼睛,完全是个陪衬的女伴,实在可怜。
钱衷一正妻没刻意过来,要在这边,肯定是她来。
这哪里是出来玩,明显是拜访人家,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林烟得出这个结论。
林烟瞟了那老人几眼,见他头发花白,眼袋深陷,苍老之极。却又具有一股不服老的王霸之气,说话很是洪亮,喜欢哈哈哈的大笑。
他背着手,走在最前面,引着大家一起去内堂入座。差他一步的,也是个老人,比他年轻一些。这老头应该就是那个于老了。
这唐装老人是主人,出来迎接这个于老。钱衷一几人赶巧才在门口碰上。而非主人出来迎接钱衷一。林烟看出这一点,就知道钱衷一在他们中的身份并不高。
好像古代的堂口一般,大家主次分明地坐下,然后有穿着正式的美女端茶出来。
谢婉然坐了半边屁股,见钱衷坐了好一会儿后喝茶,才跟着啜了一口。林烟自是站后面,没这口福。
他也不懂茶,是俗人。俗人自然会将注意力转移到明显的财富上面,比如此时他就远远瞅着神龛上的纯金关公不眨眼。
这关公,高近一米,脸上不知用什么东西涂成红色,扛着青龙偃月刀,浑身珠光宝气,虽然俗,但却讨人喜欢。
这哪是义薄云天的关老爷,分明财神爷嘛!
除此,还有先前在院子里看到的老龟驼碑,也肯定是个好东西,扛出去就能卖大钱。
最值钱的还是这宅子,在这房价昂贵之极的庆丰市,建一个复古大宅,自是一件奢侈之极的事情。
这大宅就一层楼,美其曰接触地气,占好风水,其实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用。
古代皇宫风水多好,还不是说亡国就亡国。还得看人自己。
一层楼啊,能住多少人?这么宽的面积,要建高楼大厦,又得住多少人?
唐装老人坐在比龙椅窄,却是一样精美的椅子上,和于老人说说笑笑,其他人偶尔插话,却不敢唐突。欢笑间,看似其乐融融,实则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句。
今天是国庆节,两位老人说的自然是关于国家的话题。林烟漫不经心,听到的都是“想当年……再看现在……”等话语,暗想:“怎么跟我爷爷一个样?只不过我爷爷喜欢说自己想当年和再看现在的我们,他们却喜欢说想当年这个国家,现在这整个社会。莫非这就是差距?”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青年才俊从外面走进来,朝唐装老人耳语几句。唐装老人立刻站起来,说道:“萧老弟过来了,你们坐着,我去迎接!”
“老萧也来了?这我怎么坐得住?”于老赶紧站起来,跟着要出去。
“那怎么行?你要跟着去,这些人不也要一起出去了?大家才刚进来,又出去,这不没事找事嘛!”唐装老人对着大家虚压了一下手,笑道。
“也对。”于老也就不再客套。
片刻后,又是一个老不休被唐装老人迎进来,大家全部站起来,上前欢迎。
林烟一眼就看到挽着这老人胳膊的品绾,身穿样式精简的米白色低胸礼服,头发高高盘起,露出秀美脖颈,项上还挂着一串闪亮吊坠,坠饰是十字架,上绑着一个裸。体男子。
那是上帝,正在她乳。沟上面传播圣经。
林烟站在原地,没动。他那个角落,品绾自不可能一眼看到。
因此,林烟就看到她耀眼夺目地对着迎上来的每个人微笑的点头,落落大方,好像光彩照人的明星对待粉丝一样,根本没瞧自己一眼——是的,迎上去的那些人,有比她身份更高的,但她那表情姿势就是那样,好像个女王。即使没有兵马,也还是高高在上,俯视天下男人。
见谢婉然无法插足他们之中,林烟便凑过去小声问道:“那个品绾是那老头的情人?”
“不是,不过据说……你问这个干什么?”谢婉然眉毛一挑。
“我只是对美女的八卦比较好奇而已。”林烟一脸正气地说道,“不说就算了。”
谢婉然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之色,对林烟以一种怪异的语气说道:“这个女人……很复杂,你别跟她有太多交集,对你没好处,还是趁早收回那三十万吧。”
“哦?那天你怎么不说?”
“那天我当着她的面怎么说?”
“那事后你怎么不说?”
“事后我想钱都到她手里了,说了也没用。然后就忘记了。”谢婉然有些生气地说道。
“好吧,我接受你的解释。”林烟微笑道。
终于,品绾经过的时候,看到了谢婉然,顺带瞅了林烟一眼。
那眼神,本没刻意表达什么,可在林烟眼中,却硬是读出了暧昧的东西。
这种眼神,对女人来说,无疑是强大的利器,就算是杀人犯,也不好意思对她举刀,只想抱她在怀里,怜惜都来不及。
不过这种暧昧感觉也仅仅只有那么一下,因为林烟发现,当品绾看向虚空的时候,眼神又冷得吓人,气质也一下变得生人勿近,不敢靠近。
看着你,就亲和十足,不看着你,又冰冷九分。气质的转变,在眼神的变化下,其转换功底,发挥得淋漓尽致。
尤物,且是那种擅长玩弄男性心理的尤物。
林烟被其吸引的同时,也隐隐有些排斥她这种猫盯老鼠一般的注视,不喜欢当玩具。
“婉然,一个月马上就到了,你还没打电话给我哦。”品绾用手指戳了谢婉然一下,娇艳的红唇抿了抿。
谢婉然忙道:“这个回头再说,好吗?”
“好吧,你要想打麻将了,就快点打电话给我。过几天我就忙起来了,没时间。”品绾说完,对林烟又说了一句:“林烟,你好啊。”
林烟不亢不卑回答道:“你好。”
钱衷一的保镖闪过几分异色,没有把目光转过来。倒是钱衷一,看着林烟,露出玩味的表情,却用手很好的掩饰遮挡,没让别人看到。
“绾儿,过来坐!”萧老在林烟脸上停顿了一下目光,然后招手道。
品绾眼睛一眯,扭着水蛇腰,走了过去。
因为是萧老的女伴,品绾的位置就在右起第二位。一时间,所有坐着的人,都把焦距锁定在她身上。不比之前,只所有坐着的男人看着她。
接下来,便是一大通关于经济方面的话题从他们口中相继提及,林烟听个笼统,一阵迷糊,只知道这些人好像组成了一个私人商会,龙头就是那唐装老人。
林烟只是奇怪,既然是商会,就供财神爷就好了,为什么要弄得跟黑社会一般,搞个关公悬在顶上?
看着那雕像越发刺眼的光辉,林烟不由恶寒:难道关公和财神有特别嗜好,跟卡卡罗特和贝吉塔一样,合体了?
会开完了,大家就去吃饭。吃饭在另外一个院落,酒菜全部上桌。无论桌子椅子都是名木材质,酒是白酒,菜是华夏菜,没一点外国的成分在里面。
幸好女人可以跟着上桌,没保留封建糟粕。要真玩个举案齐眉,那就恐怖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闲事要不要理?
让林烟郁闷的是,他居然不能入座!
所有保镖或小弟,都分站在各处,除了林烟以外,都面无表情,站如军姿。
年长前辈、经济大佬、青年才俊、花瓶陪衬,各种身份,在一个院子,一起坐了七八桌,这让林烟想起了老家红白喜事的传统宴席,记忆也在当年的白墙黑瓦中留连了一根烟燃烧的时间。
等到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有人过来换岗,林烟在钱衷一的示意下,赶紧跟着一起到旁边院子吃了一顿,也终于知道钱衷一的司机的名字叫樊青影。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讲究,连下人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一桌子盛菜,林烟恁是有好多都不知道是什么,只能说见识太短。
下午,林烟随着各路老爷小姐,在另一个大型园子里听了一会儿老人喜欢的戏曲,也分不清这是越剧还是豫剧,是乱弹还是昆曲。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心情,一直都没兴趣。
听戏喝茶吆喝叫好,一切都充斥着华夏古风。这种氛围,林烟倒觉得蛮新奇的。
一个华夏人,身处此境,居然会觉得新奇!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不过这也不能怪林烟自己,只能说现在的社会就这样,悲哀。
很多人都喜欢推崇外国人的东西,而在电视里看到外国人到华夏学唱戏,却又觉得嗤之以鼻。
很多人都喜欢在别人那里抢东西,自己送上门的却又不珍惜……
想到这里,林烟忽然理解了爷爷关于某些封建思想的坚持,心下暗暗保证,以后再不说他是老顽固了。
如果是在古代江湖,或许此时就会有杀手藏在戏子里面,趁大家不注意,就忽然暴起,在鸡飞狗跳中取人性命。
现代不可能,就算有杀手,也会选一个几百米远的位置,用狙击。
今天倒是没遇到杀手,不然林烟这保镖角色,肯定要倒不小的霉。保镖最怕的其实就是杀手了。平时当点跟班,拿高薪,真是一份有前途的职业。可一遇到杀手,就要无辜受到攻击。
身手和运气都好的就罢了。菜一点的,也就这样挂了。既然挂了,这职业有什么前途可言?再高薪,也都没前途。
戏散人去,钱衷一等人都先后告辞,林烟自是跟在后面。
从始到终,林烟都只是个局外人,这些人这些事,也只是增长了他几分见识而已。
从停车场开出车,钱衷一喝得似乎有点晕,一直抱着谢婉然,把头靠在她胳膊上,闭着眼睛。
林烟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一点却是没多少心理变化。他感情没那么丰富,不可能因为和谢婉然有过一次好事未成,就把她当成自己女人,别的男人染指一下,就会动怒和不舒服。
事实上,无论林烟和谢婉然有没有做?爱,结果他都只她当成自己人生的一个过客而已。
他现在只是又一次想到了昨夜那一幕幕,欲望之火早已熄灭,只是觉得嘴巴不舒服而已。
他所亲吻过吮吸过的地方,都是钱衷一事先接触过的,即使有洗澡,不留痕迹,但在男人的心理上,就是有疙瘩,没办法。
就在林烟胡思乱想的时候,樊青影忽然一个急刹车,使林烟屁股离开椅子三秒以上!
幸好有系安全带,不然,就算林烟力气大,脚下稳,也还得头撞玻璃。
谢婉然两人也都系了安全带,也都没事,只钱衷一吓得不轻,面带惊慌地紧拥谢婉然,以此借力爬起来坐直,口中喝道:“发生什么事了?”
“老板,有骗子。突然一下冲出来,要撞车。”樊青影皱着眉头指着前面。
林烟把头伸出去一看,就发现一个披头散发,只穿着睡衣睡裤的女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钱衷一脸色一沉,问道:“撞到没有?”
“擦到一点点,绝对不会死。”樊青影说道。
“嗯,你下去处理吧!”钱衷一这才松了口气。
樊青影立刻下车,林烟想了想,好奇心作祟,也跟着下车看樊青影如何处理。
樊青影还算好心,没有一下车就大骂特骂推卸责任。
林烟就看到樊青影蹲到女人面前,不顾路人围观,冷静地探她呼吸,有气,又检查了一下她膝盖血迹,是倒地时与地面摩擦的原因,没有断腿或骨折,撞得并不严重。
严重的地方在于,女人是后脑着地,已经渗血,这是她至今还没爬起来最直接最根本的原因。
她没有晕倒,而是在捂住头呻吟。不符合一般骗子打滚大叫的方式。
“喂,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樊青影淡淡道。
女人摇摇头,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樊青影神色一怔。
“为什么,不撞死我?”女人看着樊青影,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也不知道是嘲讽樊青影还是自己。
“原来你在这儿?”一个人从人群中挤进来,面露狰狞之色。见林烟樊青影抬头看着自己,这人赶紧换上一副惊喜神色,蹲下来要抱这个女人,同时说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老婆有精神病,今天又偷跑出来,还撞了车!我现在就带她回去!”
“我不要回去,救命啊,救命!”女人却是触电一般弹跳起来,不顾伤口,只从男人怀里挣扎出来,后退几步,就这样用头去撞钱衷一的车窗!
“啊!”谢婉然一阵惊恐,眼睁睁看着她的额头将自己面前的玻璃撞出一朵残破的雪花,雪花上又瞬间染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