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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清河公主就在里面,只是最近情绪不稳,之前她看见卑职就莫名的恐惧,卑职请教过长生真人,真人说大概是因为她是卑职抓回来的,所以对卑职有些记忆,呃,如今这情况,还是大人先进去比较好。”
楚云深的解释合情合理,还有葛渤背书,段业虽然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可是还是点头信了。
轻轻推开门,一股香气扑鼻而入,而楚云深居然在后面轻轻而快速的关上了门!
第四章 密室会佳人(2)
“大人,卑职不便进去,就在外边看着了。”楚云深的声音传来。
由于楚云深只是合上门,并没有反锁,而且如今段业的直觉非同一般,自然能够感觉到,屋子里的女人现在正盯着自己。
“呵呵呵。”段业强笑两声,“姑娘,我又来看您了,在这里您可住的习惯?”
这是句废话,阶下囚,是没有资格讲条件的。段业也纯粹是没话找话,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段业一进这个门,就有些莫名的紧张。
难道是因为身份的差别?段业如今是一方府君,虽然离诸侯的地位还差了许多,可是不管怎么说,手上有钱有兵,人的格局和气度会不知不觉的变化,起码秃发灵等人就说,段业已经和过去的段业不一样了。
清河公主虽然是公主,但是毕竟不是汉家正朔,况且燕国已经灭亡,慕容垂虽然造反,也没有公开即位,清河公主的身份不足以让段业自卑。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段业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听见里面一声长长的叹息。
“大人,你可算来了。”声音柔柔弱弱,可是段业听不出丝毫的祈求或者悲伤,反而段业觉得,里面的女子,如果不是身体虚弱,恐怕会中气十足,气势逼人。
“你……在等我?”段业试探的问道。
“呵呵呵呵呵。”清河公主发出一阵有些吓人的笑,“是的,我在等大人,等了好久了哇!”
段业张了张嘴,差点就问出“为什么”来,可是段业知道,清河公主再落魄,也是当过公主的人,自己不能太着相了。
既然她急着见自己,该说的,她自己会讲,就没有必要凑上去了,那样反而显得不美。
“哎!”清河公主依然没有走过来,不过距离段业是近了许多,屋子里光线昏暗,段业眼力甚好,也只能隐隐看见那苗条的身子,感觉到那楚楚可怜的纤弱之态。
“大人,我也不瞒你,我是谁,你既然知道了,想必也知道我的事情。”清河公主顿了顿,道:“我父皇便是烈祖景昭皇帝,我便是长公主,封号清河,呵呵呵,10年前,我大燕不幸亡国,我和我弟弟凤皇都被掳入长安城,后面的事情,全天下都已经知道了,大人就不必再听我说一次了吧?”
说到这里时,清河公主已经隐隐然有啜泣声,段业心里,也是酸溜溜不好受。
不管再坚强的女子,说起自身如此悲惨的遭遇,想必都不能释怀吧,这其实是清河公主第一次对旁人诉说这些,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段业会说这,不过既然话都说出来了,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清河公主顿了顿,接着说道:“之前,我被送出长安后,本来是在霸上隐居,过了几年还算平静的日子,虽然冬天里看雪,夏日里看雨,虽然被软禁,日子倒也过得去,就这样看着年华老去,我想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是,可是我没想到,苻洛他居然也打起了我的主意,不但……还想利用我,只是如今,你既然都是姑臧太守了,请你明确告诉我,苻洛现在,是不是死了?”
清河公主大概是不常说话,猝然一下子说这么大一段,都有些不习惯了,可是她急切的语气,段业听出来了,甚至她刚刚转过来的有些期盼的目光,段业也感觉到了。
“不错,苻洛死了,我已经把他埋在姑臧城外的乱葬岗,不过,他是王族,如今天王尚在,节下已经修书飞骑送往长安,究竟怎么定夺,却尚未可知。”段业缓缓说道。
“真的……死了。”清河公主说完这四个字,却足足像用了100年一样,刚刚说完,她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几乎迅速从啜泣变成嚎啕大哭,哭声如杜鹃啼血一般,真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段业觉得,作为一个男人,看着一个美丽的女哭,很不像话,因此准备上前安慰一下,可是他刚刚跨出一步脚,清河公主却突然大喝一声:“不要过来!”
段业愕然地停住,可是清河公主却又不理段业,继续自顾自的大哭起来,整个转换过程,毫无停滞,行云流水,段业彻底呆住了。
原来,这就是女人的本事啊!真是自愧弗如,段业不停地摇着头。
不过,清河公主哭的这么伤心,显然是因为心里憋得太久了,难得有个发泄的机会,看起来,苻洛对她的伤害,也着实不小,不然也不至于这样。
一个男人,对女人还能怎么伤害呢?清河公主是氐人死敌鲜卑人的骄傲,那么在这些人手里,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那也是很显然的事情,一想到这里,段业就不禁心里窝火,可偏偏还没处发泄。
这种事情,古今亦然,又能有什么办法?这是身为女人的悲哀,清河公主要怪,只能怪她生在帝王家吧。
好容易,清河公主终于哭完了,这才有些低沉的说道:“大人,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段业注意到,清河公主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自称“我”,而不是很二五的还称“本宫”,或者是很卑微的自称“贱妾”,这意味着在她看来,她和段业,是平等的,这个小小的细节,却让段业心里对这位历尽苦难的公主颇有兴趣。
“无妨。”段业挥挥手,“不过,你找我来,便是单单想知道苻洛的事情吗?”
“不,当然不是。我只是刚好想到而已”,清河公主缓缓说道,“最重要的,是我想知道,凤皇现在怎么样了?”
这话里面,透着浓浓的关切,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慕容冲的亲姐姐,二人之前感情极其深厚,如今清河公主,自己这辈子已经就这样了,在段业这,虽然没有自由,好歹也能苟且偷生,她唯一牵挂的,也只有弟弟了。”
“他……很好,或者说,不太好。”段业神色有些复杂的说道。
“怎么说?”
“你真想知道?”
“是的,大人,你说吧。”
“他,现在是河东一代鲜卑人的大首领,众至十余万。”
“那很好呀,他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了。”清河公主几乎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在她看来,自己这辈子是没戏了,如果弟弟能亲手杀了苻坚,好歹也不枉此生了。
第五章 密室会佳人(3)
段业苦涩的笑了笑,看了看对面那张绝美的脸,只有在这一刻,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丝笑容。
美人虽然只是轻轻一笑,而且笑里更多得是让人怜惜,可是段业也只能无情的击碎她难得的片刻快乐。
“只是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段业沉默了下,“你弟弟慕容冲夺了兵权不假,声望大涨不假,但是这一切,却是他亲手杀了亲兄弟慕容泓换来的!”
“你说什么?”清河公主骇的转过身来,死死盯着段业,而这一次,段业才如此清晰的看见这张脸。
眉如远山,目若秋水,难怪当年的苻坚也被她迷成这样。现在段业也大概知道,为什么楚云深一直不太敢看这女人了,他毕竟血气方刚,很少和女人打交道,尤其没有和如此漂亮的女人打交道的经验,清河公主算起来已经27岁了,正是一个女人人生里最美的年纪,楚云深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她迷住。
一个年轻人,能如此有自制力,也是难得,段业心里对楚云深的评价又高了不少。
而清河公主从方才的震惊里回过神后,也没有质问细节,因为没有必要,聪明人说话,一点就可,她只是死死盯着段业的眼睛,那意思很明显,一切,需要段业的再次确认。
“我很确定,确实是慕容冲在率部归附慕容泓后,因为种种原因,二人起了龃龉,慕容泓手下不少人也对慕容泓不满,最终,慕容冲在被当众训斥侮辱后,终于按耐不住,率人夜袭帐篷,然后……慕容泓就死了。”
段业说的很随意,就像在描述一件市井小事一样,可是正因为他说的平静,没有任何添油加醋,清河公主反而深信不疑,而且,从段业近乎白描一般的叙述里,清河公主甚至还能隐约想像当时的血腥与残忍。
好容易有了出头的机会,慕容家族再一次面临千载难逢的报仇雪恨的时机,可是,骨肉相残的事情,居然再一次上演,慕容泓和慕容冲都是她的亲兄弟,虽然慕容冲年龄和自己相仿,二人感情很好,可是慕容泓作为当哥哥的,对自己和凤皇也多有照顾,只是二人和他并不是一个妈妈生的,难免有些疏离。
但国破家亡后,慕容家族的人都紧密团结在一起,那时候清河公主才真正感觉到大家是一家人,可没想到才几年,怎么又会这个样子了?
一想到弟弟亲手杀死哥哥,清河公主刚刚止住的眼泪,就又忍不住的朝下流,只是这一次,清河公主完全没有哭出声,而是默默的滴泪。
可是段业知道,这样的哭,才是真正的伤心了。但段业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她,能说什么呢!?骨肉相残这种事情,是谁都不愿意看见的,可是既然发生了,除了面对,又能怎么样?
于是,清河公主就默默的哭,段业就傻傻的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清河公主突然“嘤咛”一声,居然昏倒了。
段业大惊,匆忙跑上前去,刚刚好在清河公主倒地的那一瞬间,将其扶住。
可是,美人入怀,段业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对!这下子,段业终于理解楚云深的苦衷了。
女人一般都有体香,尤其是贵族女人,从小当公主养,锦衣玉食营养好,仔细调教会打扮,又会各种美容护肤,身上有所谓幽香,并不奇怪。
清河公主身上的香味,非常淡非常淡,只是刚刚好能闻到而已,不过,这却是段业最喜欢的类型。因为后世的女人身上的香气,多半是化学物质熏出来的,虽然浓郁,可段业完全晓得它们的成分,不少都是从什么煤焦油苯酚之类的物质里提炼出来的,哪里还有什么兴趣?
而这个年代,化妆品护肤品当然是有的,却基本是纯天然加工,效果当然不一样。于是段业在扶住清河公主时候,虽然没有刻意去占便宜,但是也趁机深深吸口气,女人身上的香味,总归是那么诱人。
事情就坏在了这里!
那香气从段业的鼻子进去后,自然让段业通体清泰,神清气爽,可是马上,段业就觉得腹下火起,微微眩晕,而怀里的女人,虽然正处于昏迷之中,可是在这一瞬间,她几乎要让段业疯狂!
毕竟不同于常人,段业马上就用力一咬舌尖,口中一甜,鲜血的味道,让段业微微清醒过来!
段业意识到,方才清河公主身上的幽香,大概是有催情的味道,这才让心智坚韧的自己也差点失控。现在想起来,楚云深搞不好当初就是差点中招,这才对清河公主有点莫名的畏惧。
既然有了防备,也就不怕了,段业屏住呼吸,用力一掐清河公主的唇间人中穴,这一招果然是万灵,清河公主很快就缓缓的睁开了眼。
可是,段业方才太急,居然忘了一个小小的问题,那就是,清河公主,一直被自己搂着,身子半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托着美人的背部,一只手刚刚从嘴巴边上拿开,如今清河公主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二人对视一下,段业居然觉得有点心虚!
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起来,段业几乎可以发誓,他绝对没有别的想法,可是看清河公主红肿的眼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被眼泪滋润,段业就有些惶恐。
“呃,你别乱想,方才是你突然昏倒,我……我……”段业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居然有些紧张,而不是他面对其他女人那样自然镇定。
虽然清河公主比自己大六七岁,可是如姐也比自己大,段业在刘亿如面前也毫无问题,想来,是她的公主身份,和复杂而坎坷的经历吧,段业觉得,自己对清河公主,总是有那么一份敬意。
可是,段业虽然解释了,清河公主却并没有从段业怀里起来的意思,而是长叹一声,说出一句让段业差点跳脚的话。
她的原话是,“你怎么和那么小楚一样?傻乎乎的?”
第六章 千里来求援
但凡刚脱离青涩,却还没成熟的男人,其实最在乎的,就是女人的评价。
段业杀过人,带过兵,按道理已经不是雏儿了,可是究竟他还是太年轻,面对清河公主这话实在是淡定不起来。
傻乎乎,这是对一个男人赤裸裸的怀疑,是不能容忍的!段业只觉得,在这个绝美女子面前,自己就像赤裸裸的一般,根本就一点上风都站不到。
虽然如此,段业依然试图做出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