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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段业,一路小跑出去。
段业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只是他这次来,其实是为了清河公主来的,暂时没空去理会秃发灵,只好看了看秃发灵的背影,然后走进来,看着坐在那里有些局促的清河公主,道:“你不必担心,呵呵呵,暂时让你在这儿暂住,其实真的没别的意思。”
清河公主其实也是有些纠结,本来她真正什么都没想的,可是方才,秃发灵那番话,就像在她平静的心湖里丢下了石子一般,激起了涟漪。
段业越是一本正经的说没别的意思,没什么想法,听在清河公主这儿,反而就是欲盖弥彰。
一想到这儿,清河公主的脸又红了,恐怕她前半辈子,红脸的次数都未必有今天这么多。
段业本来也只是很正常的说事儿,却看见清河公主双颊生晕,娇羞无限,一时间也呆住了。清河公主的美貌,本来就不是寻常男人能抵得住的,之前段业之所以不敢来,并且委托兰心处理许多相关事情,就是怕自己抵挡不住诱惑。
今天来本来因为心里有事儿,段业寻思,还不至于在清河公主面前出糗,可是到了这个份上,段业才发现,男人的所谓意志力,所谓决心,在国色天香面前,有多么脆弱。
两人都沉默了,气氛一时微妙起来,清河公主偷偷抬起头,想看看段业在干什么,却发现段业正定定的看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当时就羞得又低下了头。
这个一抬头,一顺眼,再一低头的全过程,被段业看得清清楚楚,这便是女人最美的一瞬啊!段业醉了,更心动了,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
可是正是这一步,打破了整个气氛,清河公主忽然发现段业眼睛有些红得朝自己迈过来,顿时如同受惊的小鸟一般吓得身子一瑟瑟。
这下子,段业也如梦方醒,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下,道:“额,公主,你这是……呵呵呵,你不必这样,不必的,我走了,我走了啊。”
说完这段语无伦次的话,段业也头也不回的就落荒而逃,可是等到跑了出去,段业才顿时鄙视起自己来。
跑什么,有什么可跑得呢?这不摆明了心虚么,段业连连呸了好几声,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遂慢条斯理的朝前院走去。
而清河公主看着段业有些仓皇的背影,忍不住扑哧一笑,一瞬间如百花盛开,只可惜,段业是没福分看见了。
等到段业走远,清河公主自去把门关上,然后背着手,歪着头,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嘴角微微弯起,几乎要忍不住笑了,只是费了好大力气,直到脸上都有些麻了,才忍住笑来。
这次,她再捧起段业的书来,却是看得更加认真了,仿佛书上的每一个字,都能露出段业临走时那副有些尴尬的面容来。
一朵小花,正从墙角里爬了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盛开怒放!
*大环境不利的时候,个人的强势,很难挡得住潮流。
虽然慕容垂个人的能力远远超过慕容冲,苻丕和石越,但是,三方势力这一次的配合太过完美,慕容宝失败的又太突然,完全出乎了慕容垂的意料,以至于他连应变的时间都没有。
加上弟弟慕容德,被石越的部将们缠住,一时没有机会来增援,慕容垂身边,也没个可以商量的人,这就造成了双拳难敌四手,恶虎难耐群狼的效果。
慕容冲亲自率军冲击慕容垂的中军,更是极大振奋了部下的士气,而且,为了避免自相残杀,分不清楚,其实慕容冲除了几个贴身部将以外,带的兵几乎全部是北地的汉人,这些汉人虽然为了粮饷给慕容冲效力,但是对于慕容垂的鲜卑嫡系,是非常痛恨的,他们终于在蛰伏许久后找到了报仇的机会,怎么能不三军用命呢?
恰好,战场上除了他们,剩下的所有人几乎都是鲜卑人,那么杀起来也就毫无压力了。
不得不说,慕容冲这一手是个妙手,虽然慕容垂周围的人,当然是精锐里的精锐,但是现在战局不利,士气上双方就有很大差距,另外,这里毕竟涉及到,双方的心气儿当然也不一样。
至于慕容冲本人则更是干脆,直接打马就奔着慕容垂去了,相隔多年,叔侄俩再一次在战场上相逢了。
二人虽然都甲胄裹身,可是,慕容冲年方24岁,正是壮年,而慕容垂已经57岁了,须发皆白,看起来已经有些苍老,恐怕二人都没料到,叔侄俩会在这个场合,以这种方式见面吧。
慕容垂毕竟是叔父,而且见过的风lang更多,他突然仰天大笑,笑声洪亮,振奋人心,激发的士卒们纷纷欢呼,瞬间士气大涨。
姜到底是老的辣,慕容垂这一下子,马上就加分不少,不过,慕容冲似乎把握十足,根本没有在乎,反而笑吟吟看着叔父,一副搞定一切的样子。”唉!“慕容垂突然长叹一声,缓缓打马,马载着年迈的慕容垂朝着慕容冲走去,而慕容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叔父朝自己过来,同时紧了紧手上的长刀。”凤皇儿,降了吧。“慕容垂的声音不大,可是这三个字,却几乎让战场上的每个人,都听见了。
慕容冲当然也听见了,而在那一瞬间,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五十二章 兄弟感情不名文(1)
明明是慕容冲方面占尽优势,明明是慕容垂自己已经将要绝路,可是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喊着慕容冲的小名,还公然在战场上让他投降!
慕容冲先是诧异,继而被激怒了!
慕容垂,这是对他彻底的藐视,这个时候,完全没有把他当对手,而是把他当做一个ru臭未干的侄儿,这如何能忍?
再者,凤皇这个名字,几乎已经成了慕容冲的禁忌,除了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姐姐清河公主,他不愿意再听见任何人,喊这个名字。
很简单,因为苻坚,当初也爱喊他凤皇。可是那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得接受这个屈辱的名字。那是他一生的梦魇。
愤怒的慕容冲的反应,是提着长刀亲自冲向慕容垂,慕容家族两代人,终于战在了一起。
叔侄相残,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争夺天下的游戏里,恐怕是不能讲感情的。
但是无论如何,大局对于慕容垂,确实是非常不利的,石越部已经彻底冲垮了慕容垂部的右翼,而打了这么久窝囊仗的苻丕率领的秦军,打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因为他们发现,野战自己根本不是对手的鲜卑骑兵,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强,而且,由于苻丕早就做好了准备,步兵和弓箭手已经完全列阵,阻止了鲜卑骑兵的冲锋,让鲜卑骑兵失去了用武之地。
慕容垂和慕容冲叔侄俩,一个经验丰富,一个年富力强,一时间二人站在一起,暂时不分胜负,但是他们手下的交锋,却是一边倒。
不过,如果以为这就是李日飞的布局,那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因为现在的局面打下去,慕容垂攻打邺城这一仗,是肯定会失败的,区别在于大败还是小输,而对慕容冲来说,最重要的其实是他实力的扩大,而非他叔父实力的衰减。
慕容冲反正已经不可能再反正重新归附秦帝国了,如果就这样还白白帮着秦帝国剿杀自己的叔父,那是属于脑子有问题,给别人做嫁衣。
聪明如李日飞,当然不会这么做。
就在这个时候,邺城以北一百多里处,一支精锐的骑兵正在全速南下,领头的赫然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只是,他虽然岁数小,可是他的白马,在无数黑马群里,显得分外耀眼,而且,大部分人都是穿的牛皮甲,唯有他穿的是铁甲。
看他们的打扮,显然也是一支鲜卑人的军队,而且出人意料的,是那少年旁边,却是一名中年美妇,可是她也是一身甲胄,看起来英气勃勃。
“前方就是滹沱河了,过了那儿,就是邺城了,翼圭,这一次我们冒得风险,可实在是太大了。”那美妇不忘了对少年说道。
少年想了下,道:“母亲,我们别无选择,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的宗族愿意暂时拥戴我,也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建立威望,取得大家的支持,再说,我相信李先生。”
美妇听了,没有说话。
少年却问道:“母亲,您的意思呢?”
“不,没有我的意思。”美妇嫣然一笑,倒是颇有几分风姿,“我的儿,你现在,是新的代王,是我们代国的国君,上上下下,都必须听命与你,我也不例外,而且,我相信你是对的。”
少年听了大为高兴,信心大增,道:“母亲,这一次李先生真是咱们的及时雨啊,不但帮助我登上了王位,还给我出了这么好的主意,让我能够带着饥饿贫穷的部族,重新获得这样的机会,李先生真是我永远的朋友。“美妇见少年已经有些得意忘形了,不由出言提醒道:“翼圭,别忘了,李先生的条件,你必须做到,他们许诺给我们的东西才能给我们,我们虽然是鲜卑人,却也知道一诺千金的道理,嗯?”
“母亲,您放心吧,不就是攻克邺城么,这一点,翼圭已经有了绝对的把握。”
“好!”美妇欣然道,“有你爷爷当年的风范,小鹰终究要自己搏击长空,才能成为雄鹰,马犊终究要独自奔跑,才能成为骏马,翼圭,我等着你,成为真正草原上的勇士!”
“放心吧您!”
原来,这少年,便是趁着秃发部被围攻时,从河西跑回了云中的少年拓跋珪,也是代王拓跋什翼键的嫡亲孙子,如今,趁着天下大乱,云中地区无人管理,再借着李日飞的帮助,已经在三个月前,于牛川会盟各部,祭祀天地祖先,宣布重建代国,并且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代王。
当然,刘库仁等人,并不希望拓跋珪成为代王,但是那个时候恰好在那里的李日飞,通过种种手段,纵横捭阖,最终使得拓跋珪有惊无险的成为了代王。
李日飞自然不是做慈善的,也没有兴趣无偿帮别人。虽然如今,他和拓跋珪之间,已经是极好的朋友,但是他帮助拓跋珪,当然是需要回报的。
所谓回报,就是在苻丕全军而出,和石越,慕容冲会攻邺城的时候,从背后突袭邺城!
这才是整个李日飞布局里最精彩的一环。
先动员种种力量,让邺城周围,风云际会,慕容冲以及他的所有实力,成为筹码,来让石越和苻丕配合。
而更重要的,是趁着这个时候,由于邺城空虚,让拓跋珪的部队从后面,给邺城狠狠来一刀,李日飞有把握,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布局,一定不是苻丕能看出来的,如此邺城一定能打下。
等到城外的战局结束,慕容冲也就趁机反客为主,拿下邺城。要知道,邺城是整个大燕国的核心,谁有了邺城,谁就能占据主动。
至于拓跋珪的南下,当然也不是白干,除了拓跋珪还人情外,李日飞还自作主张的帮慕容冲答应了不少利益,包括割地,包括给钱,包括此次作战的全部战利品。
李日飞相信,慕容冲的雅量一定可以接受这样的条件。因此如今的李日飞充满自信。为了这一天,他布局很久了。
不过,天底下真的就没有人看得出李日飞的布局了么?不是的,起码现在,江南和河西,都有人看出来了。
建康。
在开完了会后,谢安亲自动员,总算把谢系势力上上下下的思想统一了下,准备即将到来的惊涛骇lang。
而谢灵也是疲惫的很,匆匆回到自己屋里,看看天却发现时辰尚早,便决定整理下最近的情报。
一开始,谢灵自然是不自觉的就找到了河西方面的,一看,就看的津津有味起来。
吕光在姑臧自然是过的开心惬意,如今他是那儿的土皇帝,什么事儿都是他说了算,这不必提。
而且吕光看起来,是真的想长期经营凉州,执行的政策也算是与民休息,劝课农桑,同时顺便还整顿吏治。不过这些,对于谢灵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只是匆匆看了也就过去了。
不过接下来的一份情报,却让谢灵非常感兴趣,事实上这份情报,并不是大量客观事实的综述,而是用少量事实作为证据,主要部分,却是各种推测和推断。
关键在于,这份报告写得极好,让谢灵不得不重视起来,而且主题也很严重,说的是吕光的庶长子吕纂和嫡子吕绍之间,已经不是太和睦了,夺嫡的序幕,已经悄然拉开。
谢灵顿时就感兴趣了。事实上,这种事情从古到今一定不会少,吕光既然已经是一方诸侯了,肯定不可能大方到自己死了却不把位置传给儿子。
而现在看起来,他的儿子也只有吕纂吕绍可以有资格继承,一个是嫡子,符合礼法道义,一个是长子,富有战功,军中支持,这两个人几乎是势均力敌,吕光也没有明确表态,可以预期,二人迟早会争斗一场。就算二人兄弟本来感情不错,不愿意争,那些自己想借机朝上爬的人,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一定会把他们朝上拱,这便是政治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