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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见赛里木卓尔说话了,不由眼睛一亮,他腆着笑,说道:“卓尔姑娘啊,这个杜进当然是个孝子,可是现在,他却是站在大人的对立面呐,我们……我们不能因为他是孝子,就……就心慈手软不是?”
“哼!”没想到,赛里木卓尔完全不领情,倒是搞得崔浩很尴尬。
崔浩毕竟是段业身边重要的谋士,让他下不来台可不好,于是段业对着小萝莉狠狠白了一眼,却没想到小萝莉根本连段业也不甩。
刘亿如见气氛有些不对劲,忙把赛里木卓尔给拽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段业和崔浩两人,倒是也更适合说事情,段业直接说道:“小崔,既然你已经把门路给摸清了,那也就不必在犹豫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明白吗?”
“明白!”
“还有。”段业补充道,“这事儿要记住,胆子要大,但是手法要细腻,而且,一定不能影响到老人家,凡事我们都得留点余地,嗯?”
“小可懂了。”
“不过。”段业想了想,“这事情嘛,我们总还得做好别的打算,这样,你马上命令许发明率领两个团,走腾格里沙漠,全速前进,在黑河一代待命。”
“大人。”崔浩有些吃惊,“黑河沿线,背面是卢水胡的人,西面是茫茫大漠,这样……让他们在那里待命,是不是有些冒险?”
“这个险必须冒!”段业坚定的说道,“杜进那边能不能成,还是未定之天,我们必须有所防范,虽然我充分信任你和你的手下,但是这一次,我们只能赢。至于许发明,我对他有信心,我对我们的军队也有信心,作为一支铁军,如果连这么点困顿都克服不了,那就不是我的兵。”
段业语气平和,语速不快,可是这一刻,崔浩却真的从话里话外,感受到了那种舍我其谁的气魄。
这便是王者之气。
等到商议完了所有的事情,崔浩就先出去处理了,而这个时候,刘亿如神色有些复杂的走了进来。
段业心情真好呢,见刘亿如的表情,奇怪的问道:“如姐,这是怎么了?卓尔呢?”
“卓尔去自己屋子里了,她是女孩子,总要收拾一下嘛。”刘亿如说道,只是她脸上的忧色,却还是没少。
“如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你我之间,没有不能说的事情。”段业敏锐的感觉到其中有问题。
“大人,这话我不能不说,可是说出来恐怕有问题的。”刘亿如显然很是纠结,“总之,大人你要有准备。”
“你说吧。”
“大人,你有没有发现……小崔对卓尔有想法?”刘亿如咬着银牙,缓缓说道。
“这……不会吧。”段业有些啼笑皆非,“他才多大啊?就想女人了?”
“大人,小崔岂是能够用一般小孩来衡量的?真的这么大的小孩,你也不能委以重任呐?”刘亿如说道。
“倒也是。”段业点头,他仔细回想了下小崔看卓尔的眼神,尤其是刚才进屋的时候那个眼神,虽然他隐藏的很好,可是段业的眼光何其毒也,又怎么能瞒得住?
别说,这小子还真是有眼光,赛里木卓尔那一看就是美人胚子,若干年后,定然是祸国殃民的主儿。
可是很快,确认了这一事实的段业,心底就浮现起了一丝的不舒服来,甚至在确认了自己心里不舒服后,段业还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是怎么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刘亿如,对段业脸色的变化,自然也是了然于胸,她说道:“大人,现在看起来,小崔定然是有了想法了,其实这倒也没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崔不喜欢这样的,难道喜欢比他大很多的吗?”
“只是……这不太好吧。”段业其实是本能反感,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
“大人。”刘亿如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事情,其实取决于大人您。”
“我?”
“是。”刘亿如点头,“卓尔如今怎么想的,你清楚,我也清楚,如果你愿意,可以定了下来,那自然可以断了小崔的念想,这也是快刀斩乱麻,他毕竟还小,对男女之事就算从书上了解不少,恐怕也没有什么经验,时间长了,也就好了。要么,大人,您就干脆把卓尔送给小崔好了。”
“这怎么可以!”段业心中烦躁,愤愤的一拍桌子,倒是吓得刘亿如花容失色。
段业自知失态,忙道:“如姐,我这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卓尔是人,她有自己的生命,她有决定她自己命运的权力,我们虽然答应过她父母照顾她,可是却没有权力决定她怎么走,她是人,不是物,不是货,怎么能说送呢?”
刘亿如默默说道:“大人,奴家失言了。”
段业也觉得心头堵得慌,他不晓得这事情该怎么处理,也只好耸耸肩,道:“如姐,这事儿你容我再想想,想通了再说吧。”
“这样也好。”
等到如姐走了,段业只觉得心底是一团乱麻,搞得不单心绪乱了,连头都疼了。
正在头疼呢,却感觉到一双小手开始在太阳穴处轻轻按压了起来,不必说,那自然是卓尔了。
身后的少女清香,让段业觉得心旷神怡,而那青涩的按摩,也让段业的心情好了很多。
“卓尔啊。”段业放松了身体,“你以后想做什么啊?”
“卓尔自然是要快快长大啊,长大了,好给爹娘报仇!”说到这儿,卓尔的手劲突然一重,倒是让段业感到有些疼痛。
“卓尔你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做到的,青骑我是不会放过的。”段业肯定的说道。
“卓尔知道,大人,你救了卓尔,也为卓尔报仇,还给卓尔锦衣玉食,让人教卓尔读书练武,卓尔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呢。”
说着说着,赛里木卓尔的眼泪就簌簌流了下来,倒是让段业好一阵心疼。
用手拭去了美人的泪珠,段业道:“可别哭了哟,再哭就不漂亮了。”
“卓尔本就不漂亮呢。”赛里木卓尔喃喃说道,“如姐和灵姐才是真的漂亮呢。”
“瞎说。”段业嗔道,“你们呐,是春兰秋菊,各有所长,女人之间怎么能比较呢?她们漂亮,可是我的卓尔,也很漂亮啊!”
只是这话说完,段业就觉得有些过火了,果然,赛里木卓尔听完这话,就像吞了蜂蜜一样,低下头,眯着眼睛,那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嘴角微微弯出的笑容和脸上那抹霞彩,可勾人呢。
第二百九十八章 摊牌(6)
段业本想,女孩子嘛,总是喜欢听好话的,夸夸女孩子漂亮,算不得什么。
但是他忽略了,赛里木卓尔被他救了命,又养到了现在,平素言语上,也多有撩拨,小妮子一颗心啊,早就深深牵挂在了段业身上呢,如今段业这么一说,小妮子不瞎想才怪呢。
只是话既然都说出去了,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难不成还能再否认么。再说了,对于女孩子,如果在这事儿上否认,未免也太伤人了。
段业只好岔开话题,道:“卓尔啊,呃,咱们要出发了,这次这儿可太危险了,你不能留在这里,还是和我们一起去姑臧吧。”
“大人~~”赛里木卓尔不满的嘟着嘴,她虽然小,可是机灵着呢,哪里不知道段业是在故意岔开。
“好了好了。”段业已经觉得有些受不了了,小美人那稚嫩的面容,和远超出年龄限制的风情,让段业实在有些扛不住了,“我也得去和他们说说了,卓尔,回头我再和你说话。”
说罢,段业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赛里木卓尔看着段业的仓皇背影,咬着下唇,不屑地说道:“哼!胆小鬼!”
等到段业等人赶到姑臧城的时候,时间点很巧,恰恰是上午接近中午的时候,事实上,选择这个时间段,那是很有学问的。
因为现在,姑臧还处在半戒严状态,所谓半戒严,就是名义上,吕光颁布的戒严令已经解除了,可是实际上,军队依然完全控制着整个城池,进城的人,依然需要严格的检查,而原则上,依然不许人出城。
但是,姑臧城这么大的城市,里头几十万人的吃喝问题,总不能不管,因此经吕由申请,吕光批准,允许运送蔬菜,粮食以及城内其他必备品的商人们每天定时定点进出,同时也允许城内负责清扫卫生的人把垃圾运出去,不然的话,如今天气已经是分外炎热,恐怕过不了几天,姑臧城就是臭气熏天了。
但是段业当然不会直接混入送菜的队伍里,因为这个办法太拙劣了,吕光既然允许他们进来,一定对他们进行了排查,也一定会严格的对他们进行检查,说不定还故意是设局等人上钩,段业如果在送菜的队伍里被人认出来,可是满嘴都说不清楚了。
而且,据段业了解,如今这做官家生意的,好多其实都是组建了类似于行会之类的半官方组织,而这么短的时间里,对于这些行商,段业还是没有办法打进去,毕竟他的人手和资源也是有限。
所以段业并不打算直接硬闯,而是决定换个方式。
晌午的太阳已经很毒了,守卫东城门的士卒们其实已经很疲惫了,他们不时地抹额头渗出的汗水,同时还对于进来运菜的车一辆接一辆的逐个排查。
他们丝毫不敢懈怠。
其实,这些工作过去也是有的,但是那时候,基本抽查一下,差不多就过了,而且那些菜贩子们,往往也要趁机贩卖些别的东西,那为了求个方便,也会经常给他们送些贿赂,而他们自然也乐得偷懒。
那些时候,他们日子过得滋润轻松,好不惬意。
可是后来,因为一个兄弟做事不慎,收钱太多,被一个被逼的无路可走的菜农给告了,偏偏这一次他们运气不好,赶上节下吕光正好微服私访,这个菜农呢也是在吕光的眼皮底下被这些城门大头兵暴揍了一顿,这下子也就捅了马蜂窝了。
这事情,如果吕光没亲眼看见,肯定就不是个事儿,堂堂凉州刺史,十万大军的统帅,怎么会去管这些小事呢?
但是亲眼看见了,那就是不管也得管。
于是,有人被杀头,有人被关起来,剩下的人从此再也不敢横征暴敛,危害百姓,对于吕光如今的命令,也再也不敢阳奉阴违了。
和以往一样,主要经营大白菜的老陈,这次又赶着他的十几辆大车过来了,这些东门的大头兵,看着就眼馋啊。要是放在过去,光是从这每天进出的老陈头身上,一个月的酒钱就有了。可是这老陈,消息还挺灵通,对于节下不许他们胡作非为的事情也知道了,搞得大家都不敢收老陈的前。
什长胡子头儿冲着老陈嘘了声,道:“老陈!停车!”
老陈满脸的褶子,看起来已经六十多了,不过精神还是非常好,他满脸堆笑,道:“胡头儿啊,嘿嘿嘿,这次又是十三辆车的白菜,呵呵呵,城里的李大官人等的急,您也知道,现在每天,我们就一个时辰的时间,待会儿还得出来,您这次就劳驾,稍微快一些吧。”
胡子头儿和手下一群马仔,听得都是心中窝火,脸色发青。
过去这个时候,可是老陈头上赶着来巴结自己呢,说不定那大钱早就塞到了自己腰包里了。如今吧,虽然节下说了不许收钱了,可是你老陈也太嚣张了吧?居然还敢指挥我们,让我们快点?
可是如今后面还跟着长长的车队呢,节下也说过了,造成一个时辰内进出的人、车不畅,不能及时完成,造成堵塞了的,将军法处置!
军法呀,乖乖,胡子头儿等人说的是兵,其实也只是能狐假虎威欺负下老百姓,一听见军法,当然是心里发憷。
他们虽然心头恼火,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没好气道:“那行,老陈,你的文牒呢?”
“胡头儿啊,都这么多次了,老陈我的身份您还不知道吗?”老陈依然陪着笑。
“少废话,吕帅说了,每个人,每趟车,都必须验文牒,不然不许进。”胡子头儿颇不耐烦的说道。
老陈没法子,只好从怀里拿出了那文牒,交给了胡子头儿。
他当然晓得,胡子头这是趁机刁难自己,谁让自己很久没有给他们上贡了呢?
可是,自己辛辛苦苦赚点钱容易吗?凭什么孝敬给这些兵痞?自己上有80老母要孝顺,下有三岁儿子要供养,本就手头紧,才没有余钱来管你们呢。
还好,节下不许他们收钱了,节下真好啊!
老陈头一边感叹,一边在心里嘀咕,你胡子头儿的水平我还不知道?不就是你老婆的弟弟的堂叔的姑父和这城中守备营的一个卒长有点关系,托关系把你弄进来看大门么?不然就你也能在吕帅手下当兵?再说了,你根本就大字不识一个,还看文牒呢,你看得懂吗?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老陈身后,突然有喊道:“军爷!老陈那文牒是假的!”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大惊。
老陈马上愤怒的回头,道:“谁!是谁!”
可是,后面根本就是绵延的车队和一堆生意人,现在哪儿看得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