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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那人谦虚的说道,“这都是和你们二位学的啊!”
“可是……”吕绍顿了顿,道:“老三,这是为什么?”
原来,这个后来出现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吕纂和吕绍,甚至吕光都经常忽略的人,吕光的庶子,也是第三个儿子吕弘!
吕绍是怎么也没有算到,在自己志得意满,不可一世的时候,居然是这个一直以来毫不起眼的三弟,在关键时刻出手,给了自己致命一击。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吕绍越想,越觉得心里窝火,偏偏是他呢?为什么是他呢?
这个时候,吕弘也很大方,他派人解开了蒙着吕绍头上的头罩,很快,吕绍就发现了自己自己前面的弟弟和一个中年文士。
吕绍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后,马上就问道:“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当然不会是为什么要抓他的缘故,这谁都知道,为的是那把椅子,吕绍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一直表现的淡泊名利,丝毫不在乎这些的弟弟吕弘,居然也看上了椅子。这个问题,他如果不搞清楚,几乎是死都不瞑目!
吕弘淡淡的笑了笑,道:“被逼的!”
“我何曾逼过你!”吕绍大怒,“平心而论,我和大哥要争,既有理念不同,也有私人恩怨,这恩怨是什么,你也心里有数,我跟他直接,不管做什么,也都有正当性,可是你!你凭什么?我和大哥再怎么争斗,可没有把争斗带到家里来,对你,对其他的弟弟妹妹,我们都真心实意的对你,就说你,这么多年,我做哥哥的,有哪一条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亲的?”
吕弘淡淡一笑,道:“没有。”
“那……”
“你记得小莲吗?”吕弘突然说道。
“小莲?”吕绍一愣,想起来那个梳着双丫鬓的小丫头来。那是个一身绿衣,笑起来眼睛像月牙的姑娘,是府上的侍女,自己当时喜欢,就像母亲求情,讨了她来收了房,本来想着,以后虽然不能娶她,但是也一定会给她个名分,毕竟,那可是他第一个女人啊,而且她的确非常可爱,非常招人疼,母亲也很喜欢呢。
只可惜,跟了他不久,小莲就得了急病死了,自己当时还颇为伤心呢。
吕弘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告诉你,小莲是我这辈子喜欢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女人,但是……他被你抢走了!”
吕绍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他当然晓得,对男人来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那是不可容忍的,可是自己……自己却在不知不觉里,夺走了弟弟的女人,这……他现在还记得当时给小莲的时候,小莲那痛苦绝望的表情,当时自己只是认为那是少女初开的正常表现,可是,如果说小莲和弟弟吕弘早就有了私情,这事儿就不一样了。
“可是……可是你当时也没有告诉我啊,你若告诉我,我一定不会夺人所爱的。”吕绍说道。
“告诉你?哈哈哈哈哈。”吕弘怪笑起来,“你是世子,我是庶子,没被叫野种已经不错了,你的娘亲是正室,我都得把她喊娘亲,她老人家都发话了,我能说什么?我敢说什么?”
吕绍觉得自己有些无言以对。
“你喜欢!你就夺了来,我毫无办法。”吕弘愤愤的说道,“是的,我毫无办法,我只能在小莲到你那去的前一天,和她抱头痛哭,我能怎么办呢?我作为庶子,能不被你们骂做野种,已经是你们的‘恩泽’了,不是吗?”
吕绍张了张嘴,发现还是说不出话来。
吕弘接着说道:“本来,我也认命了,是的,那时候看起来,跟着你似乎比跟我好,如果你能好好待她,呵呵呵,那么,你还是我的好哥哥,小莲以后,我也会恭敬地喊她嫂子,但是,你既然抢走了她,为什么不好好待她!”
“我没有!”吕绍喊了一声,“我没有不好好待她啊。”
吕绍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他的确自忖,自己是很喜欢小莲的。
“你打了她吧!你骂了她贱人吧!你冷落她了吧!”吕弘有些愤怒的揪起吕绍的衣服,大声吼道。
“这……男人打女人,不是难免吗?”吕绍讷讷道。
“那弟弟打哥哥,也是难免!”吕弘大吼一声,“啪啪”两巴掌上去,吕绍的脸上就顿时肿了。
“你知道吗?小莲是多么蕙质兰心的女子,是多么可人?可是她也是很脆弱的,你要了她,却根本没有把她当回事,只是当成泄欲的,你根本就不爱她!她完全是郁郁而终的你知道吗?从这个角度,你就是杀人凶手!”
看吕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吕绍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就是因为她,才要跟我们抢这把椅子,才要对你哥哥下手?”
“她?你以为不应该?”
吕绍说道:“再怎么样,我们可是亲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吧,你要是为了大家闺秀,公主名媛,也就罢了,为了她……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呢?”
这番话看起来说的是循循善诱,可是听在吕弘耳朵里,却是刺耳的很,他怒道:“你真无知!你现在还把小莲没当成人,而是当成物品!好吧我告诉你,我就是因为小莲,因为我恨自己无法保护她,我才要夺位的,就是这么简单!”
“好吧。”吕绍无奈的摇头,“我管不了你,而且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你想怎么样,随便吧。”
“那却不行。”吕弘有些阴森的笑了笑,“我的好哥哥,你平素呢,对外总给人温文尔雅的感觉,总是显得很有礼貌,很高雅,很有学问,待人很诚恳,可是却只有我知道,你有个毛病,那就是好色!”
吕绍不屑地说道:“当男人的,哪个不好色。”
“不不不。”吕弘笑吟吟说道,“人家好色,不过是想多搞女人,你的好色,却是变态!呵呵呵,还要我多说吗?”
吕绍心头一紧,面色有些尴尬,但是他马上说道:“就算我在那事儿上有些怪癖,又怎么了?”
“本来呢,是不怎么,可是你祸害错了一个人!”
“谁!”吕绍心底有些不祥的预感。
“呵呵呵,你呆的这个地方呢,是咱们家旁边的卜家。知道吗?刚才和你交谈的人,就是卜家的家主卜机!”
“卜家?”吕绍有些意外,“卜家可是一直给刺史服务的,从来不参与政治,他们凭什么为你效劳?”
“就凭只有我能够给他们报仇!”吕弘说道。
“报仇?”吕绍有些不解,“卜家一直以来给刺史府供给药物,我又没得罪他们,他们和我有何仇怨?”
“我的二哥啊,您喜好渔色,还记得您来姑臧的第一天,是和谁过的夜吗?”吕弘满脸嘲讽的问道。
吕绍回想了一下,便想起来那一晚,在街头邂逅的那个女子了,那个一身药香味的女孩,那个自己看了就忍不住占有的女孩。
自己当时带着兵马,那个女孩身边却无一人,因此自己很容易就得手了,而且那个女孩当时不哭也不闹,自己也就没多想。
只是后来,自己早上醒来,却发现女孩已经悬梁自尽了!
吕绍虽然只觉得晦气,但是也还是找人把尸体处理了,也就完了,在他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到了现在,自己才隐约意识到,这个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没有错,她便是卜机的女儿!呵呵呵,现在你知道了吧?男人的那话儿,就是孽根呐,你糟蹋了小莲,让你的亲弟弟跟你反目,埋下心思要对付你,你又糟蹋了卜家的女儿,卜家无奈,才打破祖训,和我合作,如果没有卜家的药物,你以为我凭什么抓住你?”
吕弘说的得意,可是吕绍却是心中一阵错乱,没想到这两件看起来都极为不起眼的事情,联系起来,却造成了这样的后果,如果当年自己不是在鱼池边散步时看见了戏水的小莲,如果自己那天晚上不是喝完酒后散步看见了卜家小姐,也许现在,自己已经是凉州之主了!
可是历史没有如果,做了就得认账,出来混就得还,这还有什么办法呢?
吕弘该说的说完了,便道:“我的好哥哥啊,人家卜家为了对付你,可是煞费苦心呐,他们可准备了九九八十一种酷刑要来对付你啊,我的哥哥,你就自求多福,千万别死啊,因为……”说到这里,吕弘把脸凑到吕绍身边,细声道:“因为我还没有亲自折磨你,你可不许死!不然我要你死无全尸!”
一向胆子大的吕绍,面对这威胁的话语,居然瑟缩了一下。
吕弘大笑,道:“我要对付咱们另一个好弟弟段业去了,好哥哥,你小心喔!”
说完,一头白发,形容枯槁的卜机一脸狞笑的走了进来……
第三百二十四章 漫长的一天(9)
吕弘走出地下室,对于身后传来的惨叫声,就当没听见,这个时候,他英俊的脸上,原本狰狞的神色才缓缓消解。
也许,心中这口恶气,憋了这么多年,也该消散了吧。
李非走到他身边,吕弘问道:“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
“好!”吕弘一拍手,“对于段业那边呢?”
“我们的人还在等机会,三公子,段业此人极为谨慎,而且设立的制度规章非常严密,什么事情都有专人负责,我们实在不好下手。”
“没关系。”吕弘说道,“没时机的时候,宁可暂时缩回来,不要妄动,这一点我们不必操切,而且那段业,我就不信他能变出什么花儿来。”
李非的神色稍微有些忧虑,但是他看吕弘如此信心满满,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了。
吕弘抬起头,看着已经中天的太阳,长舒了口气,就在今天,他要夺取本来就属于他的一切!
……
姑臧城的西门,守城的军士,正懒洋洋的睡着大觉,反正戒严令一宣布,任何人都不许进出,对于守城门的他们来说,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连每天都有的开城门关城门都没有,也不需要检查往来的商队,当然了也就没有可以揩油水的机会,如今也没哪个不怕死的想闯进来或者逃出去,那还不如趁机靠着墙墩儿眯一会呢。
连长官都去睡觉了,这些当小兵的,何必委屈自己呢?
突然,靠着城头睡觉的常福霍然惊醒,他由于耳朵贴地,隐约听到了一丝震动,而且那声音非常有节奏,越来越大,仿佛和大地在一起震动!
常福是老兵了,虽然因为不会说话,不会来事儿,没有当上军官,但是他的作战经验可是很丰富的,他马上就确定,这是骑兵奔驰的声音!
声音传播总是很快的,这一点,这个年代的人虽然没学过物理,但是也知道。常福马上抖擞精神,站起身来,定睛眺望。
果然,远方一阵烟尘滚滚,很明显是万马奔腾的样子。
常福不敢怠慢,忙跑到守城什长哪里,摇醒了他。
什长本来睡得正香呢,有些不悦的说道:“干什么呢。”
“头儿,不好拉。”常福咽了咽口水,“你看,你看……”
什长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来,刚一看,就傻了。
因为等到什长站起身来时,已经能够看得比较清楚了,那分明是一支起码有数千人的骑兵正飞驰而来。
同样的事情,几乎同时在北门,南门发生,很明显,这一切,是早就策划好的。
姑臧的一个特点,就是地下室很多,段业现在就把“前指”选在了距离刺史府很近的一家地下室,前指的名字当然是段业起的,所谓前敌指挥部嘛。去搞这种大事情,当然不能远离现场,而需要就近观察。因为很多事情,瞬息万变,都需要根据变化迅速传达给段业,让段业来拍板。
不过段业刚刚进来没多久,田木就匆匆跑过来,道:“大人,三路城门,已经有军队出现!”
“喔?”段业颇为惊喜,“可是彭凤,彭济,还有姜飞?”
“不错。”田木也有些兴奋,因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彭凤是酒泉太守,位于姑臧西面,彭济是武威太守,位于北面,姜飞是凌江将军,驻军在姑臧南面,这三路人马同时启动,说明隐藏最深的一方势力,已经开始行动了!
段业在地下室内踱了几步,再看看崔浩和胡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说道:“马上透过渠道,传信给楚云深,让他尽起敦煌所有兵马,以许发明为前锋,昼夜兼程,奔袭酒泉!”
“是!”田木兴奋地说道。
“等一等。”段业叫住了马上去传令的田木,“你要专门告诉小楚一句话,这一次,他去打酒泉,可能难度比我上一次打酒泉还要大,所有这句话必须说,那就是……这一次,拿下酒泉,得不惜一切代价。”
田木的神色有些凝重,所谓不惜一切代价,当然就是不惜伤亡的意思,这对于段业来说,可是很少见的。
段业的属下们都知道,段业一向以人为本,多次强调,只要能够保住人,城池也好,辎重也好,都不重要。可是这一次,看来是形势严峻,事关重大,段业也不得不这么强调。
“虽然这一次,彭凤倾巢而出,但是酒泉真的不好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