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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说道。”围棋?“段业有些惊讶。”不错。“明月说道,”段大人看见桌子上那盘棋了吧?“段业走过去一看,桌子上是一副残局,黑白子犬牙交错,偏偏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四连劫,劫是多,可是这却造成一个很让人头疼的事情,那就是白棋大龙被困,只剩几口气,黑子虽然有旁边实地,可是外势并不厚实,一不小心就会被分割开来。
偏偏,现在这棋局,谁先动,谁反而会落了后手。
段业是学过棋的,也还蛮喜欢下棋,因此一看这种棋局就来劲了。由于这里已经有不少劫,所以现在是黑白先行都可以的。
可是稍微一琢磨就发现不对了,这棋真的是不能动,你一下,就容易把自己的眼位给堵住了,那马上不是龙被屠,就是地被占。
明月这个时候说道,”段大人,这第三关,就是这局棋局了,请段大人自己选黑白吧?“”姑娘您不出来对弈吗?“段业吃惊的说道。”这盘棋,明月已经摆了快十年了,每一步变化,都烂熟于心,如果段大人体谅小女子,小女子和大人下盲棋如何?“所谓盲棋就是不用棋盘,不用棋子来下棋。我说我下到哪,你再说你下到哪。俩人完全是凭空对峙,这就很考验水平了,很显然,下盲棋需要非常好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虽然说看起来,下盲棋只不过是把平常在棋盘上走的棋变成了两个人用嘴说。可是实际操作上,要把自己和别人下的棋都记住这可是个很难的事情。可是只有这样才能继续下下去靠记忆形象地记录下现在棋盘情况。
段业心中一凛,这是摆明了给自己出难题呀。
不过这个段业倒是不担心,如今段业对于自己的自信心,也是颇为有把握的。”既然如此,盲棋就盲棋。我选黑子先行吧。“段业道。”悉听尊便。“只是拿到了主动权,段业却还是对如何下这盘棋没什么把握。
如果说,完全从头开始,段业毕竟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在这里和崔浩等人也不是没有下过,这个年代围棋几乎可以说是国术,大家都很擅长,但是段业和他们的交锋,也能略占上风。毕竟段业仔细研习过历代精华的棋谱,可以说一开始就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但是这棋局,段业心里就没有把握了,因为这棋谱根本就不是段业见过的谱啊。
见段业拿着棋子却一直沉吟不语,明月倒是也不催促,她耐心很好,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明月可不着急。
突然这个时候,段业想起了金老先生的哪本书——天龙八部。
这本书里,有个故事段业一直非常喜欢,那就是珍珑棋局的故事。逍遥派掌门无崖子就摆了一盘棋,号召天下英雄来破解,可惜的是,几十年来无人能破。其实无崖子的本来意思,是想借珍珑棋局收一个天资聪颖、英俊潇洒的弟子,以便将毕生功力传给他。可是偏偏,这巧妙绝伦的珍珑棋局不料被丑和尚虚竹误打误撞所破。
想到这里,段业不由得一阵恶寒,这些人,该不是也想收揽自己吧?可是自己如今的身份,是该收揽别人啊,你们凑什么热闹?
不过关键在于,这珍珑棋局,的确高明的很,这些个英雄们都是围棋技艺很高的人,可是无崖子本来就比他们更高,他们想到的,没想到的,无崖子都想到了,那你当然破不了。
惟独不懂棋的虚竹胡乱投了一子破了棋局。当然了,虚竹不懂围棋,他只是一下子胡来,打开了最关键的一扇门,因为这一步是正常的会下围棋的人,都不会去做的。无崖子也就没有想到,而这一下,瞬间把整个局面重新打开,那在段延庆的指导下这珍珑棋局也就破了。
这里,归根到底就是出其不意,想通了这一点,段业便果断在自己被困的大龙的一个眼位自填了一子。
当说出了自己的落子后,段业很明显听到明月惊讶的”啊“了一声,她肯定也没想到。
正常人下棋,大龙你主动做活都来不及,哪里有已经做活的,你却自动去堵死眼位呢?
明月不敢大意,便大飞了一手,这一下,其实是很稳妥的一步,无非是预先封住段业可能的突围路线。段业见状就笑了,这一步从围棋来说,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这也说明,这棋局的精髓,恐怕这明月也不甚清楚。
接着,段业又把另一个眼位填死,这下子,就让明月完全傻眼了。
这不等于是自杀吗?
之前这片大龙,摆出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是活的,两个眼位都安全的很,也因为这样,其实黑子在实地上还略微占优,可是这样一来,这俩眼位都被填死了,黑子就只剩下两口气了,可以说是进入了必死之地。
这难道是自杀?明月的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段业也隐约觉得,大概她是着急了。
果不其然,明月没有选择主动封死一口气,她跳了一步,目的还是巩固外势。对她搞不懂得事情,她不会乱动。
但是段业更干脆,他直接封死了最重要的一口气,顺便还打劫,这一手一下子就图穷匕首见。
如果明月不管,那段业其实等于在右上角打入了一颗钉子,右上角就可能被倒脱靴全部给吃掉,这也就等于棋局破了,分出胜负。
如果明月直接应了,她的办法很简单,直接在剩下的那口气那里贴一步,整个黑棋的大龙就被屠了。
这样的局面,怎么选择,实在不需要多想,明月当然选择了屠龙。毕竟一下子提到二十多子,正常的情况下,这就是胜负手了。
而这一刻,段业笑了。
看似大批黑子被吃掉,可是这局面,却豁然开朗。
剩下的几个黑子,都位居要津,牢牢的把白棋的势力限制在边角上,而白棋虽然得到了大片实地,可是总体起来,依然还是分割各地。
段业却主动进攻,频繁硬吃,白棋看似占优,反而左支右绌,不到五十手下来,这棋局胜负已分。
当段业再次打劫时,明月长叹一声,道:”段大人,你赢了。“
第三十二章 考验(4)
虽然明月直接就认输了,可是看得出来,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各种的不甘。
段业却依然在那盘棋上,摆弄了很久,然后说道:“其实赢的还是你,我不过是……”
“不,赢了就是赢了!”明月突然起来,大步的走到段业面前,段业看着这个面带轻纱,身材婀娜的女子,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才好。
见段业一副傻呵呵样子,明月的眉眼都弯了,很明显她是在笑,道:“听闻段大人风流异常,身边美人数不胜数,怎么,如今看段大人,莫非是个鲁男子吗?”
其实本来鲁男子是个好词儿,指的是春秋时鲁国人颜叔子独居一室,一天,一位女子要求投宿,颜叔子整夜点着蜡烛火把照明以避嫌,时人称他为“鲁男子”。
可是后来到了风月场上,这鲁男子,开始是指的不解风情的呆瓜,后来就指的是没有过经验的处男,再然后,却是指的根本就那玩意不行的男人。
这种说法,是男人就忍不了!
虽然明明知道,这是明月这小丫儿在逗弄自己,段业还是很不恚,道:“明月姑娘请慎言,段某的本事自然不须证明,试图激怒我,是很危险的。”
“喔?是吗?”明月脑袋微微一歪,斜睨着段业,眼神里充满着挑逗。
说时迟,那时快!段业的左手突然如同闪电一般伸出,却偏偏恰好被明月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这个时候明月的眼睛都快成月牙了,那意思很显然,早就防着你呢。
可是如果认为这就是段业的本事,那是要付出代价的,段业的被明月夹住的手却顺势一合,一下子把明月的手攥在怀里,同时全力朝自己这边一拉。
如今段业的武功,在全天下也是数得上号的,几乎可以开碑裂石,这样一下子,岂是寻常人能够抵挡得住的?
明月不是寻常人,所以虽然因为猝不及防,她的身子也向段业这边倾倒,可是她的小脚一弹,便要脱离段业的控制,可段业等的就是这一刻,毕竟比起腿来,女人的腿再长,一般情况下,也比不过男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空着的另一只手,一下子掀开了那面纱。
映入眼帘的这一张脸,看起来似乎并不惊心动魄,眉毛弯弯,鼻子挺翘,嘴唇稍微有些厚,皮肤也不甚白皙。
可是,这双眼睛,却是真正的勾魂夺魄,比起天上的星辰还要灿烂夺目!
“难怪,你叫明月啊……”段业喃喃说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已经扣住段业腰间大穴的明月的那只手,也轻轻舒展开来,伏在了段业的腰上。
单论容貌,明月似乎并不如绛玉刘亿如,也不像秃发灵或折彦纳兰那样别有风韵,可是那双眼睛,足以弥补一起,仿佛深不见底的澄澈湖水一样,看透了世情,看透了苍生,连段业也不由得像看看这双眼睛的底部,到底还有什么。
而且,不同于寻常美人白皙的肤色,这古铜色的皮肤,却是别有吸引力。
更何况由于美人在怀,段业也感觉到了美人的并不是弱柳扶风一般柔弱,反而显得颇为健壮,这在旁的人看来,或许不喜,可是段业,却颇为有些喜出望外的感受。
美人缓缓站起,神色复杂的看着段业,道:“段大人,您如此的不警惕,看见美色,就如同失了魂魄一样,却让奴家好生失望。”失望?“段业笑了笑,”你以为你的那只小手吗?“”如果我轻轻一按……“”你按也没有用,不信,你按按看?“段业挑了挑眉毛。
明月显然对于段业如此的轻视颇为不满,她使劲的点了点段业腰间的各处大穴,却是发现,段业不仅没有她预期的那样倒下去,反而笑的更贼了。”这不可能!“‘这为什么不可能呢?”段业还是在笑。
“我的点穴术,从来就没有失灵过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见我,你早碰见我,早就不灵了。”
段业这话,显然是把小美人气的半死,小美人小嘴撅的老高,却根本没话反驳,看起来论功夫,这个该死的段业似乎确实比自己强。
“好了好了。”段业回到座位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水,“说说吧。”
“你也不怕有毒?”明月抱着手,不恚的看着段业。
“我就怕没毒呢!”段业大笑的喝了一口,“我还就想尝尝鹤顶红和孔雀胆的味道。”
明月施施然走到段业面前坐下,单手托腮,好奇的看着段业,连连点头。
“怎么,你看什么?”段业说道。
“恩,长相这一关,是过了。”
“干嘛啊!”段业有些发毛,“你没看过美男啊。”
“扑哧……”明月忍不住笑了,“我说段大人,您当然也算英俊的,可是离美男恐怕还差了些。”
“是吗?”段业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你倒是跟我说说看,如今还有几个男人,在长相上能够和我比?”
“凤皇慕容冲呢?”明月说道。
“这……”段业被噎了个半死。
这慕容冲好看,全天下都知道,可是不要忘了,这个家伙,因为生的太过俊美,比大部分女人都还要好看,结果把当时并不好色的苻坚都给迷得五迷三道的,后来干脆把他当娈童了了事。
所谓俊美过度就是妖,慕容冲这样的货拿出来,这不是坑人么。
明月难得看见段业吃瘪,不由得很高兴,她笑道,“怎么样,这下子服了吧。”
“服了!”段业放下杯子,“可是我要严肃的告诉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是男人!”段业非常非常正经的说道。
“我知道呀?”明月有点不解,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段业,“没人当你是女人。”
段业耸耸肩,道:“不,你还没懂,我的意思是,我是男人,我只喜欢女人,我讨厌和男人亲热,不管是我亲热他,还是他亲热我。我认为这些都他妈的不算男人,都该送到煤窑去挖煤。”
看段业无比严肃,就像祭祀时候那样庄重的说出这些话,明月先是傻傻的张大了嘴,然后终于忍不住爆笑起来。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看明月捧着肚子,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段业似乎很满足得舒了口气,又端起了茶杯。
好容易等到明月笑完了,段业还一本正经的说道,“好笑吗?”
“噗……”明月一下子又忍不住了。
直到明月忍不住掐了下大腿,才止住了笑,她看了看段业,道:“没想到凉州的准刺史,居然是这般好笑的可人儿,您还不如去说书呢。”
“在刺史里,我书说的最好,在说书里,我官儿最大……”
“停!”明月果断的一捏脸,避免自己再次笑场。
“好了,该你说了。“段业耸耸肩。”说什么?“”姓名。“”庄明月。“”性别。“”女。“”年龄。“”十七。“”身高……“”你!“明月终于忍不住的拍了桌子,”你到底想干嘛啊!“”不是我想干嘛,是你们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