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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助手开始看赚钱赚得高兴,已经见底了的府库开始有存货了,本来还蛮高兴。可是他们毕竟都是老成谋国的人,习惯性把民生放在第一位,百姓能不能吃的饱饭,穿得暖衣,这才是他们凡事考虑的标准。
不过柳生却只是神秘的说,“你们且不必担心,山人自有妙计。”
而弄走了这么多物资,别的且不说,你起码得找个地方运走吧?于是这些日子,往来凉州和内地的商旅就租用了大量的牛车驴车骡子车,一时间大路上是烟尘滚滚。
本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当段业一搞清楚他们的企图后,马上就敏锐的发现,这里有个很大的赚钱的机会。
那就是运输!
固然,天机阁,在各地都有基地,平时里干的,也就是这些运输,护送之类的活计,这一行,虽然利润率并不是很高,但是量大,稳定,而且还能够借着运货迅速在各地扎根,所以过去天机阁生意做得很好。但是这一次,段业并不打算让天机阁掺合进来。
道理很简单,这次,慕容柔想干的事情,其实就是在金融上狙击自己,有些布局,自己已经看懂了,有些想法和伎俩,段业其实现在也没有搞清楚。
但是这一点,段业并不担心。
因为最关键的一条,慕容柔的动机和基本的思路,段业已经是成竹在胸,那么这就好办了,因为你只需要知道她想干什么,就足够克制她了,因为,你知道她干什么可是她却并不知道你已经知道她想干什么。这就是最大的优势。
但是其实,这里也是有隐患的,那就是天机阁。
天机阁是干什么的?本质是情报组织,而想搞情报,你就不可能完全搞地下工作。而一旦浮出水面,就一定有暴露的可能。
想来,其他势力也不是傻子,对于天机阁这样的组织,他们即使不了解具体是干嘛的,也是心中有数,如果动用天机阁的力量,就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意图。那么,相对于慕容柔等人最大的优势——信息不对称,就可能会丧失。
但是现在,段业没有时间,也没有可能,更没有必要重组天机阁,或者说是组建新的机构,道理很简单,一则是时间不够,再者是欲盖弥彰,天机阁如果暴露了,其实也无所谓,段业早晚就要让他们浮出水面,因为明着不等于没有力量。
段业既然不便通过大规模插手运输赚钱,这没有关系,来护儿新近来投,这就是一个很好的考验他的机会,一方面,可以看看他的能力和本事,让他逐步通过做事,来融入段业的系统。而另外一方面,这也是给他们好处,这么大宗的运输,赚钱可不是小数。毕竟,慕容柔的目的,是为了金融战争,而不是为了赚钱,想来她这样的人,在成本控制上,很可能不会做的太好。
段业固然愿意把利润分给别人,但是一码归一码,自己如果有很好的赚钱机会,那当然也不能放过。
这一次,段业拿出来的产品,就是车!
对,是车,当然了,这是马驴骡都可以拉的车子,段业还没那本事把汽车给搞出来。但是,光是这种制式马车,就能大赚一笔了。
道理很简单,过去人家做驴车,很多时候,一方面受了礼法的约束,多大的官儿,多大的爵位,能够坐什么样的车子,另外一方面,也多半是坐车的人自己家里来打造,顾了美观性,最多再考虑下坐着是不是舒服,而别的因素,他们都不管。
段业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专门做运货用的车,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车子,都是标准化处理,统一的大小尺寸,统一的样式,统一的载重量,统一的零部件。
并且,这些车子都是由模块构成,构造简单,实用坚固,最重要的是售价便宜!
其实之前段业还在凉州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研究了,并且进行了批量生产,但是段业当时审时度势之后,没有及时推出,而选择在现在推货,那可是很有一番考虑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遥控(2)
这种新型的车架,最大的好处,就是让运输能力得到极大的增加,那不消说,想要大量从凉州套购物资的慕容家族,那是一定需要,这就等于说段业顺便再赚了他们一笔钱。这就是横财,可以说,是不赚白不赚。
另外,既然这种车架,是标准化生产的,那么零件也就掌握在凉州手上,到时候如果需要的话,这些看起来万里山川,如履平地的车架,其实也很可能成为一堆废木。
部署完了这些事情,段业本来以为,在他成亲前,应该不会有啥变故了。
这天晚上,段业接到了苻宝的一封信,信很短,加起来可能不到一百个字。但是段业看完了之后,可以说是心潮澎湃。
这封信,只有一个内容,那就是一切都听段业的。
这绝不是有关爱情的盟誓!说严重一些,这是苻宝在关键时刻,做出了关键的抉择!这表示苻宝愿意为了段业,选择和家族,和民族,和帝国来决裂!
因为,一旦段业和苻家,和大秦帝国有了冲突,作为段业的女人,她就不能再居中不管,她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选出一边来,这是她作为王室子女的宿命,想要骑墙那是不可能的。
而在这种情况下,其实无论她做出什么选择,那都是正常的,如果苻宝真的选择了和家族站在一起,其实这也没什么,段业绝不会因此就在意。
可是她还是选择了自己,选择了爱情,这怎么能不让段业感动呢?
这一刻,段业也在心里暗暗盟誓,今后一定要对苻宝好一些,再好一些。此时段业仿佛感觉到,二人的心,也在一起了。
话说那边,桓玄最近其实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如今,他牢牢坐在荆州的位置上,麾下的军队听指挥,身边的官员们听号令,建康那些头头脑脑们,也没有人惹自己,北方那些胡人们也没有来骚扰自己,按说什么都没问题。
但是桓玄一点也不敢小觑,毕竟,自己的直觉,多年来已经证明了其准确性,甚至很多次,都是因为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才挽救了自己。
既然确定,很可能是有人想要对付自己,桓玄当然不敢大意,有备才能无患,桓玄也就对身边展开了一次严密的大搜查,只可惜搞了很久,什么也没搞出来。
他总认为,自己长期驻扎在江陵,如果有人想对付自己,首选肯定是江陵。而次选,自然是天下鼎足的襄阳了。毕竟自古以来,荆襄一代,就有所谓用武之国的称呼,襄阳、武昌、江陵是湖北境内的三大镇,犹如鼎之三足,以天下言之,则重在襄阳;以东南言之,则重在武昌;以湖广言之,则重在荆州。如今江夏由桓玄的亲信领兵驻守,而且,自己手上有舰队,一旦江夏有变,直接顺流而下,根本什么都不怕。主要是襄阳毕竟是前不久刚刚从氐人那里收复的,根据还不稳固,屯粮却很多,而且既有步军,也有水军,如果一旦拿下了襄阳,可以说荆襄九郡可以传檄而定。
作为一方重镇,襄阳的地位具有全局性的意义。在中国地理格局的大形势中,襄阳既是东西之间的一个联系枢纽,又是南北之间的一个重要接触部。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桓玄经常去襄阳视察,目的很明显,当然是为了和襄阳当地的驻军,官员,百姓们搏感情。
如今襄阳守将郑金波,是桓家心腹,这个人,桓玄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问题在于,当初,桓家为了确保襄阳的安全,刻意选择了忠诚,朴实的郑金波来驻守,这在当时,当然有其合理性,可是问题在于,郑金波太老实,太实在,比如他认兵符令箭,不认人,这就很麻烦。固然他终于桓家,但是问题在于,如果有人要作乱,那肯定是桓家内部的人啊!那人如果也拿出了桓家的印信和命令,桓玄几乎可以确定,郑金波一定会奉令!这不是说郑金波不够忠诚,相反,他实在是太忠诚了,问题在于,他就忠诚于那白纸黑字。
但桓玄也没有办法现在就把郑金波给换了,道理很简单,襄阳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重要,太敏感了,如果桓玄现在贸然得把郑金波给换了,那可能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
好在,这个郑金波并不喜欢拉帮结派,所以襄阳,并没有被变成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这就好办了,只要控制住了中下级军官和官吏,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现在麻烦的地方在于,桓玄明明知道,哪怕是再谨小慎微的动作,都一定会有人看出来其中的奥妙,而一旦有人看出来,很快也就变得所有人都知道了。而这样一来,自己疑神疑鬼的名声,也就传出去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问题在于,这不做也就不行,桓玄权衡再三,却也没有别的想法。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的人来了,这个人,就是段业。
在襄阳城,桓玄见到了段业的谋臣,出使襄阳的楚瑜。
楚瑜见了桓玄,却没有行礼,而是突然大哭了起来,这把桓玄和一干左右,都搞的莫名其妙。
看楚瑜哭了好一会,桓玄才奇道:“楚先生,您这是怎么了?为谁而哭啊?”
“当然是为了幼帅啊!”楚瑜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
“大胆!”桓石虔暴怒的看着楚瑜,“你这穷酸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不得无礼。”桓玄淡淡一说,桓石虔也就闭嘴了。
“如今某身居荆州之位,统摄一州之事,对外,抗敌保家,对内,保境安民,虽然不敢居功,但是也算兢兢业业,不知道先生何以哭我?”
桓玄这个时候,还能够淡然处之,这也让楚瑜颇为赞许,这个年头,有这般涵养的人,不多见呢。
楚瑜扫视一眼,一揖到底,道:“幼帅,楚瑜多有失礼,还请恕罪。”
“无妨,不过不知道楚先生此次来我襄阳,是为了……”桓玄不解的说道。
“请幼帅屏退左右。”楚瑜说道。
“不必,他们都是我的心腹,说的话,都可以代表我。”桓玄这番话,却把一干人等感动的不行,这可是莫大的信任呐。
但是楚瑜还是坚持,说道,“幼帅明鉴,不是楚某挑拨,实在是我主交待过,这番话,只能和幼帅一个人说。”
如今,桓玄也知道,楚瑜现在已经是段业的人了,他对段业,还是很佩服的,因此也就只好颔首,道:“请各位先去处理各自的事务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之前面子也给足了,桓玄的部下们自然也不好有什么怨言,因此也就纷纷都下去了。
等到人都走完了,桓玄笑了笑,道:“幼帅明鉴,某主此次派楚某来襄阳,却是只有一件事,一句话,要带给幼帅,但是这句话是实在太过于敏感,纵然这些人,都是幼帅的心腹,现在也听不得。”
“喔?你但说无妨。”桓玄也有些好奇,他很想知道,段业究竟有什么事情,这么紧张,以至于连他都不能说。
“幼帅!我主的话,就四个字,那就是要幼帅小心‘兄弟阋墙’。”楚瑜一字一字顿道。
只是话音刚落,桓玄就脸色变了,他霍然站起,指着楚瑜,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楚瑜却怡然不惧,梗着脖子,道:“这番话当然犯忌讳!但是幼帅明鉴!任何人都知道犯忌讳,楚瑜又不是傻瓜,会故意来挑拨吗?”
桓玄沉吟了一会,不得不承认,楚瑜说的有道理。
其实挑拨这种事情,并不鲜见,稍微兄弟多一点,就肯定会面临争夺家产的问题,尤其是大户人家,更是如此。
但是桓玄本来是不会在意的,毕竟自己虽然是幼子,但是论亲疏,父亲和叔父对自己的确更好。论才能,桓玄也是当仁不让,论功绩,虽然西征蜀中,有损威望,但是不管怎么说,桓玄也觉得其他人去可能会更糟糕。再者说了,自己和其他叔伯兄弟们,关系也都搞的不错。如今大位已定,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但是楚瑜这个人,桓玄也是知道的,昔日他还是苻睿的人时,就已经给苻睿出了不少阴招,搞的自己很被动,那个时候,各为其主,桓玄也只能是心底恼恨,却并不至于会怎么样。
如今苻睿已经到了,当时桓玄还想过,要不要把他给招揽过来,可是还没有等自己动作,这楚瑜就已经不知所踪了。当时还以为他已经找了个地方躲起来避风头了。
现在才知道,他居然也跑到段业那去了,这就让桓玄非常之嫉妒了,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让你给赶上了呢?
楚瑜这样的人,桓玄是有谱的,他或许坏,或许阴,但是绝对不笨。如果他天真到跑来说几句鬼话,就能挑拨到自己这些兄弟们互相残杀,那不仅是侮辱桓玄,更是侮辱自己,侮辱段业。
第一百三十五章 遥控(3)
因此唯一能够说得通的解释,就是楚瑜这一次来说这种话,一定是有依据的。
楚瑜一时冷眼观察桓玄的神色,当他发现,桓玄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时,心里就知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