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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飞虎”笔直地飞,急迅地飞,诡异地飞,吸引了高鹏和陈成的目光。陈成一个劲摇头,低沉的声音带着怜悯:“完了,我想他这辈子都不想坐飞机了。”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两人欣赏着白云飞表演的同时,也似乎想找出他的破绽,可十几个机动下来,发现每个机动都是那样的精准,无懈可击。两人突然发觉白云飞就像一口井,一口谁也无法估量深浅的井,他的潜力永远是个谜。
一番折腾,疯狂的“飞虎”终于又停靠甲板。白云飞几乎给遥远演示了除超常规机动外所有空战机动。他们飞到了最低点,然后直线上升,飞出了战机的升限,差点飞进同温层。这对一个没有受过飞行训练的普通人来说,糟糕的情形是可想而知的。果然,遥远是被人抬出座舱的,且直接抬进了一架救援直升机,他的随舰采访任务也提前终止了。
直升机升空,雷明气冲冲地从舰桥里冲出来:“白云飞你怎么搞的?谁让你这么飞的!”
“是他自己要飞的。他身体不行,与我没有关系。”白云飞做了个无可奈何爱莫能助的手势,得意十分地溜进了舰桥。
海神?海魔?海军不相信眼泪(4)
白云飞是复了仇,而遥远却在静养期间发现了远洋舰队舰载机配置的弊病,从而引出“飞虎下舰”的一系列风波,但他还不知道,正是他的发现给白云飞带来了更大的麻烦,险些失去梦想
“滚!”遥远的善意化解被白云飞很不友善地弹到了一边,走开。
“怎么回事?你怎么他了?”有记者不解,过来问遥远。
遥远望着白云飞远去的背影,默默地说:“飞行员在前线很危险,我只想祝福他,没别的意思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是写文章抨击过他,但那的确是他做得不对,他违犯了纪律啊,而且后来他也报复过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和解?”
这时,雷明风风火火地来到甲板,满脸赔笑地说:“哎呀,对不起啊记者同志们,我们又有作战任务了,你们要提前离开了。不好意思啊。下次,有机会一定让你们采访个够。”
没有办法,记者们只能提前结束访问之旅。遥远又遗憾地最后望了一眼船舱入口,转身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升空前,雷明又对记者们说:“我很羡慕你们靠笔杆子吃饭的人,能够妙笔生花,但我希望你们能写一些大实话,我们都是人,面对战争,面对死亡,我们也会害怕,我们也会恐惧,我们也有胆小的一面。我们的确需要英雄,但不需要神话。谢谢啦!”
送走了记者团,雷明一脸严峻地回到船舱,碰到段宇,命令道:“通知所有飞行员,下午一点整到简报室召开作战会议!”
“是!”
红军夺取制电磁权后,残酷的战斗变得像打靶一样简单。由于海军航空兵的加入,消灭“蓝军”舰队的用时比一首《多瑙河之波圆舞曲》还要短。转眼间,就剩下一艘“蓝军”靶船,只是,攻击机群的机载反舰导弹也都用尽了。难道这块肥肉要送给水面舰艇和潜艇部队吗?
高鹏发现白云飞这小子的确够坏,竟然想出一着用航炮打!“飞虎”吐着火舌大角度俯冲,靶船周围顿时迸发出数十道白色的水柱,接着战机低空掠过岌岌可危的舰身,重新跃上高空后面跟着的是高鹏、陈成、段宇、赵辉都是同样的俯冲攻击,一轮过后,又是白云飞、高鹏不间隙的猛烈打击,最终令靶船断成两节。“蓝军”指挥官怎么也想不到,千吨级战舰竟会被小口径的航炮一点一点耗死,被数十架战机的车轮大战一轮一轮拖死,被不间断的打击一遍一遍磨死,终被活活气死!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漫过骤雨之后的天空,飞奔着轰轰隆隆的激情。环视云海,发现身处的这个地方,没有尘世的烦恼,没有现实的苦闷,只有无尽的激情和梦想在无限广阔的空间任意激荡战机在云海上飞行,就像灵魂脱离了躯体,没有了重力、时间、空间的约束,穿越缥缈的烟雾,翱翔在幽幽蓝天之上。而自己更被眼前那无限广阔的空间所震撼所陶醉,年轻的心不禁澎湃。
编队迎着落日而飞,夕阳映红了座舱内一张张可爱而年轻的面孔。这里就是年轻人的天堂,在这里,迎着风声越大,歌声就越无边!
WM国首都的早晨。
天空被乌云遮住了半个脸庞,亮不起来。大街小巷都静悄悄的,只有遒劲的秋风呼呼作响,卷起无数枯黄的树叶在半空飞舞。当张司令员步入总部会场时,天变得更加阴沉,好像暗淡的脸色;远处雷声滚滚,就像不平静的心。会议室的玻璃窗渐而出现了斑斑点点的痕迹,外面飘起了蒙蒙细雨,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层不祥的迷雾之中。
一名校级军官展开手中的内参,缓缓念道:“今日凌晨1点零1分,520导弹护卫舰在执行演习海域的警戒任务时,遭到不明国籍潜艇攻击,沉没。舰上官兵33人牺牲,21人受伤,19人失踪。据幸存的官兵讲,昨日23点55分,声纳室突然发现一艘不明潜艇。全舰随即对该艇进行追踪,当时天气环境极其恶劣,追踪潜艇的同时,还要与狂风恶浪搏斗。由于该舰属于老爷舰,反潜装备十分落后。最终,在一个小时后失去目标。但就在舰长决定放弃准备返航的时候,官兵们感到了一次极其强烈的震动波及全舰,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
在大家的想像中,巨大的爆炸把520舰高高托起,然后凌空折断,硕大的舰身被大火和浓烟包裹吞噬,舰长被迫命令全体弃舰。
校级军官继续讲道:“据受伤的声纳员说,不明潜艇的螺旋桨转速与奥马利克联邦海军攻击核潜艇极其相符。而在此一个小时后,奥马利克联邦海军宣布:D海及周边海域为禁飞、禁航区,所有未经奥马利克联邦海军批准的舰船和飞机擅自进入,将得不到安全保证,并且将会遭到攻击。”
海神?海魔?海军不相信眼泪(5)
“不宣而战,欺人太甚!”一股悲愤涌上心头,张司令员虎眉倒竖,怒拍桌案,震得茶杯和杯盖“当当“乱响。在座的其他军官也都是一副愤愤的表情,感到了一种强盗的凌辱。
年轻的军官停了下来,张司令员控制了一下情绪,对他说:“你继续讲吧。”
校级军官接着讲:“还有,我海军各基地、机场又再次发现奥马利克联邦海军无人驾驶侦察机,截止到目前,WM海军共击落无人驾驶侦察机129架。”
室内一片安静,报告像抽走了一部分空气,让这里形成一片低气压,格外压抑。一双双敏锐的眼睛凝视着半空,每个人都在沉思:奥马利克联邦海军的反应如此之快,气势如此迅猛,他们想干什么?大家的感受,就像有一股无形的力扼住了咽喉,令胸腔剧烈起伏,而不能自已。只是这压力并不是源于敌人的淫威,而是在强敌面前,害怕因自己的疏忽,而辜负党和人民的重托。尤其是在行动受挫,大敌又至的情况下。
会后,张司令员独自来到办公室的阳台,手里攥着的是刚刚收到的授权令:打出WM海军的威风,给所有侵略者以最沉痛地打击!
眼前,空寂的广场上,只有北风在呼啸。天边的阴云更为浓重,低低地压在头顶,觉得难以负担。可是雨却停了,天空紧紧地绷在那里,就像一张极力想忍住悲泣的脸。
刚才的联想又在脑中展开,夜色中的大海,狂风大作,暴雨令船员们睁不开眼。滚滚浪涌,首尾相衔地朝着战舰猛扑过来,舰艏一会儿被抬上苍白的浪峰之巅,一会儿扎进黑暗的深渊。好不容易从浪涛包围中挣扎而起,浪峰又忽地一下冲上船首。气象观测员像火线上的侦察兵,冒着被旋风卷入大海的危险,从舷梯登上全船的制高点——驾驶舱顶端的气象平台,实地观测气象数据。520舰一面与狂风恶浪搏斗,一面保持着高度戒备,全舰上下都在全力以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520舰就要完成封锁任务,似乎危险正在减少,可是就在这时,平静的深海中一只罪恶的眼睛盯上了它,监视着它的一举一动。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随着一声巨响,520舰被拦腰抬起,接着狠狠地砸到海面上。眼中草木为之含悲,风云因而变色。
张司令员在想,今天,敌人的武器换成了更加锋利的导弹;可在WM国,那时候坚强不屈的一代人换成了现在看着动漫、吃着汉包、喝着可乐、长期处在和平环境、被功利色彩所包围、憧憬着国外美好的生活而成长起来的一代年轻人。
而且,现在的海军不像当年的陆军,一个师打垮了,撤到后方可以得到补充,甚至重新编制。海军没有纵深,就那么几艘战舰,打完了,就彻底完了!陆战,两军相遇可以对峙、对战、迂回、后撤,海战却不一样,首战就意味决战(相对独立单位),被发现就意味着死亡!陆战可以相持几个月、几年、几十年,甚至不分胜负,双赢双输。海战就是那么一会儿工夫,不是你消失,就是敌人消失,必有一方或胜利或失败,而且偶然因素较大,就像金球制胜一样!
是的,海战是最残酷的战争!海战也是高科技的较量、综合素质的较量。如果你的科技力量、武器装备、人员素质不行,你就是有再硬的骨头,也会被敌人的利刃宰割!
现在,敌人的枪换了,我们的人换了,战场也换了,我们还能打败敌人吗?
(二)
X号海域,远洋舰队在阴沉的天空下迎接晨光。
一架飞矢在“龙城”号布满雨水的飞行甲板上着舰了,陈成走下战机。昨晚,大雨倾盆,到了后半夜,暴雨越发猖獗,更加得意忘形。飞矢水滴型舱盖上被雨水冲刷形成的瀑布,遮挡住了前方的视线,能见度差极了,陈成只能靠平显飞行。直到早晨,大雨还在稀稀拉拉地时停时下,乌云也没有散,整个天都还阴阴的。
昨夜舰队拉响了警报,一度十分紧张,尽管雷明没有明确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陈成还是猜出了一二,战前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恐怕或者说已经发生了,演习真的演变成了战争!“怕死”的奥马利克联邦海军还是来了!执行警戒任务的三个小时,心都一直处在怦怦跳的状态,精神格外集中,但这却是毫无结果的三个小时。
拖着疲惫的身躯,陈成穿过飞行甲板,一抬头看见二春跑出了船舱,手里还拿着一封信,便叫住她:“二春干嘛去?手里是谁的信啊?”
二春笑着说:“不告诉你。这是个秘密。”说完,便跑开了。
陈成笑了笑,女孩子就是这样,总有这样或那样的秘密,紧绷的神经稍有缓解。远远望着,一直看二春跑到正准备出航的冯海亮面前。
二春晃动着手中的信封,冯海亮把手伸过来,她又一下把信封藏在了背后,“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啊!你要怎么谢我啊?”灵动的大眼睛调皮地瞅着这个大男孩,飞行员之中只有他的年龄与她相当,其他人都比她大,而且还大好多,老是把她当成小妹妹,而逆反心理让她又总想有个弟弟,叫她一声姐姐,也尝尝成就感是啥滋味。而那个信封,那是他们的秘密,她答应了海亮不对任何人说。
海神?海魔?海军不相信眼泪(6)
冯海亮双手合十,稚嫩的脸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哀求着:“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好姐姐,我会记你一辈子的好”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二春的心也软了,“好了,不逗你了,给你啦。”
“嘿嘿嘿”冯海亮拿过了信封,笑得没边了:“那么长时间了,我还以为没戏了呢!”
“想不想知道制胜的钥匙啊?”二春又卖起了关子。
“想啊!想啊!制胜的钥匙是什么啊?”
“想,想就叫个好听的?”
“都叫你姐姐啦,还不行啊?我马上还有飞行任务,快告诉我吧!”
“嘻嘻,好吧,那我告诉你啦。这个制胜的钥匙就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女人的心是水做的,加热会沸腾,遇冷会结冰。好好对她吧,她是好女孩。”
“我知道,我知道。”
“海亮,我们该走了,你干嘛呢?”远处,同伴拎着飞行头盔叫着。
“我要走了,等战争结束了,请你去我家乡带你吃遍我家乡小吃。”
“好好好,一言为定!”
“海亮,快点!走了!”
“一言为定!我走了”
二春看着冯海亮高兴起来像个孩子,眼中流露出幸福的神色,虽然这种承诺和保证看上去很遥远,八字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