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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什么难处了?说不定小弟能帮上忙。”
宋良卓摇头,视线却不知觉的飘到小七身上。她已经整整三天没开口了,也有三天没让他碰过了,哪怕是牵牵手也好。他想看她手上的伤,想问她是不是很疼,想看她猫一样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可她每次都躲得比兔子还快。
他也问过母亲,母亲说要他慢慢想。他日日夜夜的想,依稀猜出是什么事,但却更没有勇气去提起。他有些怕她问,问他那时是不是不喜欢她?
她之前问过,他或是不答或是笑笑不语,现在却不敢再那样敷衍。宋良卓不确定他若是说是,会带来什么结果?如果她突然消失不见了呢?如果她写一封休书休了他呢?他知道,她能做出那种让他恨得牙痒痒又发作不得的事情。
宋良卓的视线又飘了过去,看着她缩成一团的背影,又是一阵心疼。
“良卓兄,嫂夫人可不像是个记仇的人。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听若水说她三天都没说话了?”
宋良卓收回视线,苦笑着摇头,转言道:“难得我们三人又聚齐了,中午可要聚聚?”
刘恒之挑着眉道:“出去吃?”
“在家里。”宋良卓敛了眉眼。
刘恒之挑着眉笑,“嫂夫人倒是有法子,让你这般小心翼翼了。”
温明轩扫一眼刘恒之,“良卓,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才好。弟妹不是能揣摩别人心思的人,你一个人闷着,她总不会知道你想些什么。”
刘恒之怪笑了声道:“对啊,不像明轩兄家里的那位嫂嫂,明轩兄一个眼神,她都能看出深意来。”
刘恒之点点额角,“嫂夫人和若水一样,这儿不够用。”
宋良卓轻笑了一声摇摇头。
“所以啊,有什么都得直说。略微一转花样儿,若水那小脑袋瓜子就转不过来,啧啧,倒是好哄的紧。”
刘恒之还没“啧”完,被温明轩不带感情的一眼扫的憋了回去。
若水正甩着手里的铁链子炫耀,因着小七真心和她和好,很是兴奋的嚷嚷道:“小七,我给你那个坏青梅准备的,不想她却走了。你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吗?”
若水甩的链子“嗖嗖”作响,吓的一旁秋桐高声道:“若水姑娘快停下,伤着自己个儿了。”
秋桐话音刚落,那铁链子果真就绕上若水的脖子。速度不快,也算不得疼。若水一面咳嗽一面解下来,干笑两声道:“嘿嘿,这是给坏青梅做榜样,让她知道打狗链的厉害。”
小七舔舔手里的干莲子,眨眨眼疑惑的看向若水。
若水得意的抬抬下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在书上看到的,这链子可以缠着人的,力道大的话还能把人打飞。还有一招叫“刀头舔血”,吓人和管用的。有一段写的就是一个弱书生被坏人堵截,弱书生直接舔了舔大刀,再用中指弹了弹刀背,“铛铛”两声,就吓的坏人屁滚尿流了。”
若水晃晃手里的匕首,拔出来对着太阳晃了晃,小七被反射的光线刺得眯了下眼睛。
秋桐忙道:“若水小姐可不敢乱学,刀可是不长眼睛的。”
若水不在意的扬扬下巴,她不禁在书上看过,还在街上看到过呢。也是个姑娘,扎着麻花辫,辫子往脖子上一绕,伸舌头就舔了舔刀刃,惹得看客一阵叫好声。
若水看看匕首,又寻了看着舒服的一面,献宝儿似的笑道:“那个坏青梅要是在的话,我就这么一舔……”
若水确实舔了,可是舔了以后后半句就没说出来。若水觉得舌头上一麻,接着就是火辣辣的痛。
若水吐着舌头看小七,见她莲子也忘了啃,瞪大眼睛看着她,她身后的秋桐则是大张着嘴巴,眼睛也睁得溜圆。若水眨眨眼,忽然手上就有些温热,若水低头,看见手背上的一点腥红,接着又是一滴下来,吓的哈喇子都忘了吸溜,喉咙一紧就是一声惨叫。
刘恒之在她耍刀时就绕着莲花池跑了过来,若水叫声刚落,刘恒之已经
59、我们,怎么了 。。。
一拍屁股快马加鞭的窜了过来,紧张的搂着她喊道:“哎哟,我滴笨媳妇儿诶,怎么往自己舌头上划刀子诶!”
若水哧溜哧溜的猛吸口水,委屈的吐着舌头求助般的看向刘恒之。刘恒之细看了看,松了口气道:“笨媳妇儿,你一招呼我不就过来了,在我舌头上比划多省事儿啊,还有个准头。”
秋桐已经回了神,看看走过来的宋良卓,和回了神又闷头敲莲子的小七轻轻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若水你激动个啥??可见还是觉得当初做出那事负疚了,小七一和她和好就恨不得挖了心的表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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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我们,怎么了 。。。
若水被刘恒之连搂带抱的拖去后院儿看舌头去了,温明轩看看目光锁在小七身上再也挪不开的宋良卓,摇摇头也离开了。秋桐将手里的披风递给宋良卓,笑着道:“奴婢刚想起来少夫人的润喉汤还在火上炖着,奴婢得去看看。”
宋良卓接过披风,默了良久走过去,抱起一直蹲在地上的小七放到一侧的石凳上。看一眼她手里攥着的石头,转身又把已经烂吧的不成样子的干莲蓬捡过去,坐在小七对面,一声不吭的拿过小七手里的石头开始慢慢砸莲子。
宋良卓闷不吭声的砸了半天,等到砸无可砸,将手边一小堆儿白莲子递过去。小七抬眼看看宋良卓,小手一并伸过手去。
只是这一伸就没能缩回去。宋良卓将莲子放到她血痂点点的手里,一双大手包裹住她的,直直的看着小七柔声道:“气什么?”
气什么?小七静默了三天,现在连自己也不知道气什么了。
婆婆娘说,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心境。婆婆娘又说,心里有气可以发一发,但是也要学着信任他,学着与他平肩站在一起。婆婆娘还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容忍他做过的错事,遇见她是他的福气。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那般包容她的任性,他真心待她,何尝不是她的幸运?
那就是说他也幸运她也幸运了,小七纠结。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想见到美妇人娘了。若是美妇人娘在,一定能和她好好说说话,一条一条拿出来分析,然后再给她一个结论,而不是像婆婆娘,不做总结,只提点一下让她自己去想。
小七有些神游。宋良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抚着她的脸颊道:“我知你气什么,当初,当初……唉,我不对。我以为,这么久了,你会懂得。”
小七拨开宋良卓的手继续想事情。宋良卓抿紧唇,默了片刻直接抱起小七坐下,将小七放在自己腿上紧紧的环住。宋良卓埋头在她发间,有些贪婪的嗅着多日不曾触碰到的让他心安的淡淡香气。
小七想,也许就像这黑球球,那层丑巴巴的壳总要有一个人砸掉才能看见里面白白的肉。他对她的感情算不算这黑球球?
之前的不好就是那层壳,要不要去看看那内里的洁白,石头就攥在她小七的手里。过程虽然吃力,但是她若砸开了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他们之间的这个黑球球还不是一般的黑球球,带着刺儿的,比之这些更难砸啊。还有一种可能,砸开了却发现里面是个坏掉的莲子怎么办呢?
美妇人若在的话一定会告诉她,不管好坏都砸了。若是好的就装进荷包扎结实喽,不好的就直接砸个稀烂喂王八去。
可惜就小七的小脑瓜子而言,这一通类比已经让她耗光了精气神儿,自然总结不出最后那么一句。
小七捏着半拉莲子又嗑掉一小角,抬眼看过去,却没见宋良卓的身影。小七失望的挪挪屁股,觉得挺软又顿了两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腰在别人手臂里箍着呢。
小七侧脸看看趴在她肩头的宋良卓,这般一转头就差点蹭上他的嘴唇。小七往一侧撤撤身子,看着宋良卓微垂着眼皮有些不解。他也不开心了吗?
“小七。”那紧紧抿着的唇张了张,带着些微祈求的开口,“能不能,能不能,不生气了?”
小七眨眨眼,长长的吐了口气,哑着嗓子道:“我想回家。”
这是小七事后第一次开口,不管说的内容是什么,都让宋良卓欣喜不已。宋良卓紧张的紧紧拳头,笑着道:“好,办了婚事就回去。”
可是她不想办婚事了,她想先回去找美人娘商量清楚。小七这么想的,但忍了忍还是没说。婆婆娘每天都对她说关于婚礼的事情,她知道,婆婆娘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那么一天。婆婆娘对她那么好,她若忽然跑了婆婆娘怎么办?
小七安静的窝在宋良卓怀里又闭了嘴。宋良卓也不再说什么,就这般搂着她心底就异常满足。
小七依旧黏着宋母,这晚也还是歇在宋母处。有时候念头就像一条蛇,一旦探出一个头,它就会不受控制的可劲儿往外冒。
小七回家的念头越来越强烈,虽然心里不想给宋母添麻烦,可是就是管不住脚步,每天都在大院门口磨蹭。
若水很豪爽的负伤也坚持陪着小七,只不过刘恒之发话了,再拿武器在自己身上比划就还用纱布缠着她的舌头。若水想想那半天被他捆成蚕宝宝的舌头,很没骨气的连连答应了。
若水还有些大舌头,为了防止舌头和上颚的摩擦也尽量少说话。她见小七的活动地点从莲花池变成前院的大门附近,很聪明的大着舌头问:“想出去玩儿?唔,我带你去听戏?据唆,呃,今天唱的是我那天说的那出。”
哪出?刀头舔血?一侧的秋桐皱了眉,她怎么就没听过这种无厘头的戏?
小七的眸子终于亮了亮,咧嘴笑了笑吐了个字,“好。”
一个字,就填补了若水陪护数天都无成果的失落。若水开心的拉着小七往外走,嚷嚷道:“你可算说话了,哎哟,嘶~~我还怕卓哥哥娶个小哑巴嗫。”
秋桐慌忙跟上,“都这个时辰了,少夫人出去的话还是向夫人说一声,派个小厮跟着才好。”
若水无所谓的甩甩手,“刘恒之在那边有酒楼,我们累了就直接去找他。”
秋桐无法,吩咐了守院几句赶忙追了出去。
汝州的街道小七真的是第一次走,想起来,自从她进了宋府都还没上过街呢,真是稀罕!小七一出宋府,看着蓝蓝的天,合抱粗的古树下玩闹的孩子,心里的纠结竟然一瞬间就淡了许多。
若水牵着小七的手晃晃悠悠的沿着街道走,一拐两拐就到了闹市。若水指着街道尽头道:“从这里往前走,再拐个弯就到府衙了,现在卓哥哥估计就在那儿嗫。嘶~~”
若水吸吸凉气,吐吐舌头道:“咱俩去喝点凉茶吧,我舌头又疼了。”
小七看看若水的模样,皱皱鼻子捂着嘴笑。
“哎你想笑就笑呗,捂着嘴干嘛呀,又不缺门牙!”若水嘟囔。
小七拿开手先抿着嘴笑,看的若水嘴角一抽一抽的。小七那笑却慢慢变的开朗起来,从刚开始的露两颗牙到最后的咧着嘴大笑。若水被笑的一愣一愣的,最后也开心的跟着笑起来。
俩人傻叽叽的对着咧嘴笑了半天,突然一碰巴掌都停了笑。若水眨眨眼睛神秘兮兮的低声道:“咱去刘恒之哪儿混吃的吧,不要银子的。”
小七眨眨眼睛凑过头去也低声道:“有没有说书的?”
“让刘恒之说呗,嘶~~他说的也可好听嗫。”
“我想听说书,刚吃过中饭又不饿。”小七拉着若水去找大茶馆儿,秋桐舒了口气也赶忙跟上。
茶馆儿挺多,说书的却没有。若水和小七一连进了好几家,却都是唱曲儿的,最后不得不随意找了一家进去,坐在门口的位子听着曲儿歇脚。
小七眼睛乱瞄,嘟着嘴道:“怎么会没有说书的呢?”
秋桐抿唇笑笑道:“大点儿的酒楼里有专场,都是有名的先生讲史话。秋桐听夫人说过,还陪夫人过来听过,不过好像不是每天都有。”
茶博士拎着铜壶,端着茶碗走过来,玩杂耍般的把碗搁在胳膊上,小七还没来的急阻止就已经连冲了三次。
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人却一笑道:“三位姑娘慢用。”
若水最先反应过来,激动的拍着手掌道:“好尼(厉)害好尼害,比说书的还尼害。”
小七心有余悸的吐了口气,皱巴着脸去看他的胳膊,见那袖子干干净净,一点水渍都没有,由衷的感叹道:“好厉害啊。”
茶博士笑着道:“姑娘想听说书?不远的酒楼倒是有场子,不过都是上半晌才有。街头有个老丐,也是说书的能手,他那场不定时,心情好了就说一场,姑娘若是不嫌弃又兼运气好,说不定能碰上。”
茶博士说完就提着长嘴儿铜壶招呼别的客人去了,留下三个姑娘无限佩服的大眼瞪小眼。不远处桌边的男子则惊讶的看着这边暗自摇头。
小七的运气向来都是好的。三人喝过茶晃到街头时就看见一棵老槐书下坐着的灰胡子老头,里三圈是排腿坐在地上的大大小小的孩子,外面那圈就是或蹲或站的成年人。
秋桐看看天色,嘱咐小七和若水不要乱走,自己退回去雇马车。
老乞丐讲的是一个人尽皆知的故事——牛郎织女,眼下正吃着听客递过去的包子,却还能口齿清晰的问,“你们说,那牛郎算不算君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