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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排在京城之下,和洛阳都不分仲伯,可见姓伟的地位。
姓伟是个自来熟的人物,三言两语就取得了大家的好感,把赵尹王嘉付磊和琇苏昊等人让到楼上重新开席。
原来临淄有漕帮和三元两大势力,后来漕帮那份被琇家占去了,所以虽然姓伟是当地大豪族,知道琇家和三元都不能得罪。今天看到赵尹王嘉付磊和琇苏昊,立马决定抛弃外放的贺兰云,跑到赵尹这边来。
姓伟是临淄本地人,当然知道临淄的辛密。那三元派虽然宗门在邯郸,但是老祖边访原本是三元派边缘的小旁枝,是西磐老祖姬生帮边访在临淄起家的。边访夺得三元派掌门,有西磐老祖姬生的功劳,而三元在临淄的财产有一半是姬生的。而这赵尹,正是姬生的养子。
赵尹是琇家女婿又是太子的红人;琇苏昊更是琇家家主;王嘉是皇帝的侄儿,王嘉老爸是青州刺史,正是临淄上面最大的地方官;至于付磊,是三元在临淄的代表,所以这群人才是真正的实力人物,真正能决定自己生死。
那新朝新政,在财经方面主要就是五均六笎与赊贷,也就是铸新币、盐铁酒的专卖以及山林河泽的收税。新朝将盐铁酒收归国有,还将无主的和皇帝的山林河泽看护起来收税,另外用原来铜币五分之一的重量铸钱,这些都赋予各郡的大家族来操作。赵尹作为搞钱能手,一眼就看出其间的获利能力是惊人的,就详细的向他询问。
所谓闷声发大财。见赵尹问的这么细,姓伟有些为难,不过忽然反应过来说道:“西磐和三元老祖也都是淮平郡的大家族啊,也有资格负责一个郡的皇家生意。赵兄可以去朝廷里活动活动啊。”
一语点醒了赵尹:如果能获得皇商资格,贩盐就不是走私了,就是“走公”了;而铸钱更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还可以将自己铸银币发行钞票的事情盖过去。想着皇商的事情,赵尹就没有听进去酒桌上的聊天和边上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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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溜出京城,赵尹看到了被绑住打了麻药的一个人,嘴里被破布撑的夸张的张开,眼睛上缠着黑布,左边的断手和脚跟的豁口都说明他就是公孙红。赵尹将他眼罩拿开一下看了一眼。公孙红的眼帘动了一下,在即将张开眼皮的瞬间,使劲合了起来。赵尹知道他醒了,再也不能留他在世上。
“装,教你装。”赵尹心里想道,指示周围的人按住他,掏出了那把带火药的匕首,掀起公孙红的裾裙,一握一挤,三两分钟就割了他的两颗蛋蛋,还害了职业病似的将里面的血管扎了起来。整个过程中,公孙红一声没吭,赵尹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能力。
旁边站着10来个人,一部分属于常安代办处的行动组,都身着市井常见普通衣服,混到人群中就是隔壁的张大叔,谁也认不出;另一部分是小刀队派到京城的执行组,身上还残留着骑兵的痕迹和气味。虽然都蒙着布,见赵尹阉割了公孙红而不是直接了结,大家还是很紧张,都担心自己的行迹暴露。不过赵尹打手势让将公孙红沉到河里灭迹,还是让大家松了一口气。
几个人将两扇门板捆起来,将公孙红系在一个大石头上绑绑紧,然后运到河中央扔下去了。最后其中一个人在公孙红身上扎了一刀,可惜好像石头太重了,公孙红急速下沉将刀带了下去。
“B3是在妓*院里抓住的,行动组的兄弟就不要会京城了,直接换到外地驻扎。这是规矩,我想大家有什么牵连,比如情*妇私生子或者借出去的钱等等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是吧?”
虽然蒙着面罩,赵尹还是看出大家都笑嘻嘻的点头,露出的一双双眼睛都贼亮贼亮看着赵尹,里面还是有近半数第一次见到赵尹这个老大,心里都很激动,虽然赵尹也蒙着面。
00101 煎鸡蛋的寓言
自从上次太子遇刺;京城就开始戒严。当时有抓到一些人,后来陆续将他们的同伙、家人、亲戚朋友和同门都抓住了,再后来连京城的地痞流*氓和要饭的都被抓捕一清。
回去的时候,赵尹在城墙外等了近半个时辰都没等到翻墙进城的机会。直到隐约中有大队车马从远处驶向南门,城头的警卫都往南门集中,赵尹才寻了个机会翻过了墙头。
城里的主要街道可以说是10步一哨。赵尹找个地方将外面的玄色衣服换到官常服下面,堂而皇之的走了出来。
“什么人?”一个站岗的警卫大吼道,手里的长枪指着赵尹。
“我是司中右中郎将,在巡视中。你长枪上红缨太脏了,怎么回事?贵人就要进南门了,你快点弄弄好。”赵尹举出令牌喝道。
“哦,是,大人。”看着远去的赵尹的身影,站岗的警卫郁闷的嘀咕:“你不是也没按规矩穿盔甲吗?”
转过两个路口,赵尹远远的听到一群人殴打一个人的声音。本来不想多事的,不过正好在会家的路上,也就没有回避。
赵尹看到10来个人正围成圈对一个人拳打脚踢就远远的喝道:“怎么回事。半条街都没人站岗,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大多数人都停了,只有一个人还砰砰砰的踢着,被打的人只是”啊啊“的惨叫,也不告饶也不说话。
其中一个人认识赵尹,上前两步报告道:”赵大人。抓住一个醉鬼,街上都戒严了,这家伙躲在角落睡觉,我们怀疑他图谋不轨。“
赵尹见他衣着鞋帽尚可,并非普通市民,就上前将他人提了起来,感觉他没什么功力,用内力直冲他关内穴,那人惨叫一声躲避,并不用内力对抗。“这人没什么功夫,先搜身。“
几个人摸摸索索只搜出一个荷包几个碎钱,呈在赵尹面前。赵尹也看不出所以,只能说:“用井水浇他全身,给他醒酒。你们打得这么重,冷的井水可以帮他祛瘀去痛。”众人都讪讪的低头。
忽然一队拿着长枪的士兵跑过,交代了一句:“贵人又要去看废园子,多余的人帮忙一起去布防。”赵尹让人将酒鬼关起来,和几个人同去了。大家从一个破院子的后门进去,各自点起火把,将院子巡了2遍,前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众人赶紧都举着火把低着头不看正门。只有赵尹看到两小队宫里的卫尉进来,排在两边,然后几个侍女拥着一个衣着华丽而素净的女孩进来。那人只有十六七岁,身材中等而柔美,面容清减而美丽。
那人进来后,在院子门口走了几步,呆呆的看了一会说道:“都没有人侍弄了,长春寺的菊花果然还在初秋开。”走了两步停下来又说:“可惜,开得早,败的也早,中秋就开始谢了。”然后就低下头开始掉眼泪。
侍女们无声的拥着女孩回去了。回到马车上,那女孩说:“众位侍卫辛苦了,小红,你去,每人都有赏。”
院子里个人就报自己的名号。那个认识赵尹的士兵见赵尹没作声,就替他报:“司中右中郎将赵尹,谢贵人赏赐。”那人得意洋洋的看着赵尹,像是邀功,赵尹白了他一眼,怪他多事。
“哦,司中赵大人也在这里。小红,请他过来相见。”那个女孩语气里面有稍许兴奋。
虽然是相见,那个女孩并没出马车,隔着车帘子,赵尹眼睛看不到里面,但是耳朵看得到她正仔细打量着自己。
赵尹内力日益精进,耳朵不发声,根据空气的气流也已经可以看得20米内的粗略了。
马车里沉默了一阵后,另一个一个年轻清脆声音说道:“贵人说了,赵卿家前日在宫中传出篇《二京赋》,和一首古诗一首歌令,都是震动古今的好文章。今天也得留一首,否则不让你走。”
赵尹面露尴尬。在宫中的文章昨晚刚作而已,没想到从外地回来的人没进京城就知道了,这信息传输的效率未免太高了。
“赵卿家可有为难吗?“年轻清脆声音说道。
“没有为难。我见贵人感伤,不由得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曾路遇一个打猎的说:‘我今早捕到一只雁,把它打死了。另一只逃出罗网,竟悲鸣不肯去,后来撞到地上自杀了。’我听后很感动,便买了这两只死雁,把它们葬在汾水岸边,堆起石头作标志,并为之作了一篇歌韵文。”
赵尹装模作样的将元曲大家元好问的《迈陂塘·雁丘词》颂了出来:“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喑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问世间情是何物,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那女孩轻轻嘀咕,神情寂寥。
赵尹见到后赶紧说道:“臣下该死,歌韵文老是悲愁,我改作一首。”
于是赵尹将元曲大家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抄了过来: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东都,意踌躇。
伤心秦周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赵卿家英雄少年,伤心的都是天下百姓事,从来不用为自己的事情扰心吧?”那女孩声音很轻,赵尹几乎听不清了。
“臣下烦恼的时候就去练武,练的累了就心平气和了,臣下是个粗鲁的武夫。”赵尹说道。没想到那女孩听到后乐了。
“赵卿家如此文采,一定要参加新迁王府的文会,如果参加必能夺得头彩。“
“我来京城除了落实许给东郡义民的官盐生意,就是为自己求个五均六埂幕噬套矢瘛N恼轮皇峭嫠#幕嵬凡什皇俏易非蟮摹!
那女孩顿了一下说道:“赵卿家要是夺得头彩,这两条我定帮你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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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事情结束后,赵尹有找到了那几个侍卫和那个醉汉。醉汉已经清醒了,被换上了一件不合身的衣服。见到赵尹等人后,竟然说自己是延晋令公。
“不要说什么延晋令公了,前朝的爵位不值钱的。我大新朝仁义,不针对前朝人而已。“赵尹给他吃了一颗圣阿司匹林后说道。
“不是前朝,我是新朝刚刚册封的延晋令公。“那个酒鬼说道。
新朝一改西汉的爵位,将20级别爵位,复古改为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赵尹自己因为东郡的平叛,太子跟他讲会授予他子爵爵位,子爵再往上的伯爵,就有实封的土地了。
“你是刚册封的延晋令公?”
“是的。“
“府上在哪里?“
“我没有自己的家,现在寄居在射声校尉黄大人府上。平时帮他打理马厩为生。“那酒鬼颓废的说道。
“什么?你是延晋令公,却没有府邸,帮人家养马为生?“
“不是养马,是打理马厩,“那人艰难的说道,”是扫厕所。“
赵尹和几个士兵带着酒鬼送到了他寄居的马厩,证实了他所说的,最后只能留下一些钱离开。原来王莽上台后,将以前夏商周和战国各朝各国的遗老子孙,各自选了一些分为贵族,让他们延续祭祀的礼节,但是每个人只给几千钱的薪水。这些人原本很多都是底层百姓,虽然有了公爵侯爵,但是还要和以前一样靠给别人打工为生。
“原来公爵侯爵这么不值钱。即使这么不值钱,也只封我一个子爵!“赵尹愤愤不平。原本得知自己会被封为子爵,外表丝毫不显漏,心里却一直很得意,现在看来这几乎就是羞辱。无怪乎王莽根本不接见自己,原来根本没拿自己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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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已经到深夜。刘襄岚已经躺下,但是还没睡。赵尹刚要在她榻上躺下,就被她赶了起来。刘襄岚说丁复在公孙倩屋里。
丁复和公孙倩母女聊的正起劲,见赵尹进来,问了一下时间才知道很晚了。
“没想到一下子都到深夜了。“丁复递出一个毛料围巾说道:”这是羌羚羊毛围巾,是从羌地过来的,非常金贵的。你们回去时候带给刘岐。虽然分隔两地,我还是想着他呢。“
赵尹接过后摸了摸,确实很轻很柔软蓬松。
丁复兴致很高,又说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你说好笑不好笑。梦到我是一个乡下农妇,给自己丈夫和一个路过的生人各自做了一碗面条,在生人的面上面放了一个煎鸡蛋。丈夫看到自己面上面没有鸡蛋,就很生气。不过他闷声吃了两口后,就发现我在他面下面压了两个煎鸡蛋蛋。你看我还是疼他的吗,给他放了两个鸡蛋。“
赵尹看了丁复一眼,还以为她发现自己觉察她偷*情了,不过又不怎么像,丁复是无心无肺的傻高兴。这要只能这样认为:多半是她潜意识中为自己偷*情辨别。
赵尹正为自己的爵位生着气,就没好气的说道:“生人自有他的老婆为他煎鸡蛋,你给生人煎鸡蛋干什么?你丈夫同意吗?你这是偷你丈夫的鸡蛋,慰藉别人,你知道吗?要是我,哼,凡是偷我鸡蛋的,都得死。本来我以为只在乎自己的女人和权利,现在发现,我也容不得别人动我的鸡蛋。“
丁复立马面色死灰的看着赵尹。
“我妈是说一个鸡蛋笑话,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