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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棚里外站着两名赤膊持刀的大汉,里面摆放着两张大木板,两张大木板下面垫着石块。
这就算是木板床了。
这个芦苇寨似乎是新建不久的,很穷,很简陋,没几杆破枪,也没多少人,更没有多少钱粮。
所以,谭八腿等人救下凌南天、林依依之后,便想从凌南天的身上弄些钱粮、武器、兵员来。
言归正传。
其一张大木板上躺着林依依,另一张大木板上躺着凌南天。两张木板床,并头而放。
也就是说,林依依母虽然分别躺在不同的木板上。
但是,她母俩是并肩而睡的。
林依依的身旁还有张木登,很粗糙的,坐着一名老妇人,年约五十岁左右,似乎是这芦苇寨的仆人吧。
除此之外,便无他物了。
有些水壶、木碗,则是放在地上。
林依依湿衣已换,换成了粗布衣衫,披头散发,俏脸很是苍白,毫无血色,侧身而卧,气息微弱。
路洋等人走近前来,可见林依依背部伤口血红一片,仍有血水渗出,可能里面敷着草药,背部鼓鼓的,散发着一股药味。
凌南天则是打着赤膊,裤也已换过,也是侧卧而躺,长长的头发很凌乱,脸色很苍白,容颜很憔悴,胡又拉拉磋磋的。
他的前胸后肩都敷着草药。
那里应该就是枪伤的伤口了,也是有血渗出。
因为这处山寨并无郎、大夫,无法为林依依、凌南天取出身体里的弹。
因为凌南天、林依依跳湖游水之时,又了枪,流了不少血,被渔网捞起来后,缪远志及他的两名部下汉,只是简单地撕下衣袖,绑住他们的伤口,但是,仍然是止不住血的,送他们回山寨,也是需要剩船走一段水路。
所以,林依依母失血过多,伤口渗水,也被感染了,发炎了,枪之时,身体失去抗寒能力,又着凉了。
母俩发烧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脸色都很苍白。
小雅望望那名老妇女,暗道:可能是这位老妇给我家四夫人换的衣服吧?
“三少爷——呜呜呜——”路洋看到林依依俏脸毫无血色,心头疼痛无比,真想把林依依搂入怀,好好抚慰一把,可他当着众人的面,却不敢靠近林依依,只能抱起凌南天,泣不成声地呼唤凌南天。
“娘的,这缪远志咋回事呀?观人察事这么没眼光。路洋哪会爱林依依呀?路洋若爱林依依爱得死去活来,哪会一进门就不看林依依一眼?反而抱着凌南天痛哭?”谭八腿见此状,误会缪远志说谎了,便狠狠地瞪了缪远志一眼。
他是粗人,也是豪爽豁达之人,虽然也想劫些钱粮,可是,内心里真的不想做缪远志那个计策的那么卑鄙无耻的事情。
“娘的,路洋的神志怎么又清醒了?”缪远志被谭八腿瞪了一眼,心头慌了,暗器路洋一番。
他急伸手拉拉谭八腿的臂膊,又指了指门口,示意谭八腿随他出去说会话。
谭八腿又瞪了缪远志一眼,却也只得随他出去说话。
骆耿秋、胡继祥不明所以,便各自伸手摸向腰间,准备掏枪,只待谭八腿与缪远志商量好了之后,一声令下,马上就用枪指向路洋等人。
“三少爷,俺门一定为你报仇。呜呜呜——”猴则是跪在凌南天跟前,眼望凌南天的惨状,哭天抹泪的。
“四夫人——呜呜呜——”小雅一见林依依如此惨状,也是落泪如雨,附身搂起林依依,泣不成声地呼唤。
热血篇 一招打残两寨主
“哎呀——”
晕厥的凌南天痛醒过来,声音弱弱地叫喊了一声,背部的血水又渗出来,沿背心滑落,染红了路洋身前的衣衫。
因为路洋扶起凌南天的时候,让凌南天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凌南天惊叫一声,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望望眼前的猴,惊喜交集却也不解地道:“猴——你——你们——我这是在哪里呀?”
他再回头,抬眼望望路洋,发现自己在路洋的怀,不由激动起来,身体也随之颤抖起来。
晕厥多时,他根本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但是,见到亲人来了,又是何等的激动!
“娘——娘——我娘伤势如何?她还没醒来?哎呀,她脸色太苍白了——”凌南天醒过来,就象一个小婴孩,醒来就呼唤母亲。
“小雅,我娘怎么样啦?快告诉我——”他再侧目而视,看到小雅也在扶着他的母亲,便又颤声呼唤林依依,不见林依依回声,便骇然惊问小雅。
他此时脑里才浮现起昨夜的惊险事情来:凌霸天乔装蒙面劫匪,领一帮人来谋害自己母,游氏兄弟反水——
惨剧一幕幕,更让人心寒的,竟然是兄弟相残。
凌南天倏然间,又是一阵泪下。
“哈哈哈——三少爷,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失踪了一天一夜,吓死俺们了。弟兄们都甚是牵挂你。三少爷,你知道吗?你设下的妙计,又让俺门打了大胜仗,我等兄弟们,可是一夜连夺三城啊!三少爷,昨夜一战,我们真的是扬名天下了。你说得没错!猴就是服你,你真是神算呀!怎么样,你伤口疼吗?饿吗?哎呀,你的额头好烫!”猴见凌南天睁开眼睛,也是又惊又喜,破涕而笑。
他怀着激动无限的心情,连珠炮般似的,把一系列好消息告诉了凌南天。
他又伸手一探凌南天的额头,感觉很烫,真的是发高烧。
“哦?好!好啊!咱们在哪?我要见弟兄们,我要和弟兄们说说话,我们还要一鼓作气,打到济南去——哦,快让军医过来,为我娘治伤,快!”凌南天闻言,眼睛澄亮,心情稍好些了,又有精神了,心头又有劲儿了。
“是很烫——气息很弱!骆寨主,我等告辞了,我等必须尽快护送夫人、公出去找军医取弹片,否则,他们会死人的。”小雅闻猴一言,急也伸手去探林依依的额头,不见林依依象凌南天这样醒来,又伸指去探她的鼻息。
然后,她抬起泪眼,急向骆耿秋提出请求:放他们走。
“对对对,骆寨主,你们相救我家三少爷之命,大恩大德,路某往后自当言谢,告辞了。”路洋瞟了林依依一眼,见她仍然深度晕厥之,不由忧心忡忡,也急急接过话茬儿,向骆耿秋告辞,言罢,便抱起凌南天要走。
小雅也抱起了林依依。
“骆寨主?这是山寨?微山湖里的山寨?哦,路洋,我家的那班卫士呢?死伤多少人?是他们告诉你来此接我的吗?”凌南天喃喃自语,脑际间又回想起了自己与母亲跳水又枪再沉湖的情况,蓦然间,哀伤又占据了他的心头。
“且慢!”骆耿秋、胡继祥也是直肠的人,又见谭八腿与缪远志没回来,不敢作主,加之此前缪远志曾向他俩并谭八腿献过奸计:是要拿林依依、凌南天与路洋换钱粮武器和兵马的,此时忽见路洋、小雅各抱起伤者要走,不免焦急。
他们都是粗人,声音很大,又生怕拦不住路洋,倏然拔枪出来,分别指向路洋与小雅。
“你们——想干什么?劫持人质?你们不是义薄云天救人的吗?你们不是英雄好汉吗?怎么会不让我们领着自己受伤的亲人走?”小雅俏脸立时失色,颤声惊问。
路洋心头大震,他的眼睛霎时间瞪大瞪圆,冒出怒火来了。他蓦然明白情况有变了。
他此时更是心系林依依的安全。
但是,他此时心系林依依的安全,与之前的心系林依依,那是完全的两码事,精神状态也不一样。
之前,他是误以为林依依枪沉湖死了。
现在,他毕竟见到了林依依。
虽然,他在小雅目光的逼视下,在猴面前,不敢呼唤林依依,不敢搂抱林依依。
但是,他心里却已想到要尽快带林依依母离开山寨,去济宁找大部队、找军医,尽快为林依依母取出身体里的弹片,救治他们要紧。
他只要是呆在林依依的身边,他就有精神,他就有力量,他就心满意足,哪怕是永远不向林依依表白,哪怕是打一辈光棍,只要能呆在林依依身边就行。
路洋是痴情的虎汉,一旦头脑清醒,便又是一匹狼。
他忽见骆耿秋、胡继祥两人掏枪指着自己与小雅,而且大声喝斥,蓦然感觉情况不对劲。
他也这才想起来,缪远志拉着谭八腿出去了,肯定是在密议什么。
路洋虎目一瞪,虽然抱着凌南天,可就在瞬间,他躬着身,左腿一个侧蹬,快如闪电地踹在骆耿秋的左腿上。
他头颅右侧,撞向胡继祥的腰勒。
凭其师从冯毅的经历,凭其多年警卫林依依的忠诚,凭其健硕的体形,凭其刚猛的力道,凭其非同寻常的机警。
骆耿秋与胡继祥如何是路洋的对手?
骆耿秋哪里想到路洋抱着凌南天还能如此出狠手?
“咔嚓——哎呀——咚——”骆耿秋猝不及防,左腿被路洋踹了一脚,竟然被路洋冒着怒火的那股狠劲踹断了腿,他的另一条腿顺势跪倒在地上。
热血篇 血拼匪寨
“咔嚓——哎呀——砰——呼——”
胡继祥则是更惨,腰勒被路洋铁头撞断,侧倒在地,左枪横甩一边,仰天喷血,惨叫哀号。
他身体都变形了,勒骨断了之后,鼓了起来,撑破了他腰间的皮肤,凸了出来,很是可怕,鲜血淋淋。
“啊呀……”旁边的那个老妇女也没想到忽然会发生如此变故的,惊叫一声,侧倒一边,竟自吓晕过去了。
“别动!谁敢动,老就打死谁!”猴趁机掏枪,双枪下移,枪口各指向骆耿秋、胡继祥两人的头颅。
“哎呀——小雅,快跑,快抱我娘跑——”凌南天的身躯随路洋身体的晃动而晃动,牵动伤势,惨叫了一声,但是,情况有变,他也顾不上疼痛,咬牙忍住,便嘱咐小雅一声。
危难之时,凌南天做到了尽为之孝,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母亲。
“怎么回事?你们——原来竟然是忘恩负义的狗贼——老毙了你们。”谭八腿与缪远志闻声,冲了进来,还有刚才在门外站岗的两条大汉也疾冲而入。
本来,缪远志是拉谭八腿出去,再次唆使谭八腿的,进一步教他如何演绎这场戏,既让谭八腿与路洋火拼,自己也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稍后还可以占据小雅与谭露露两位小美媚。可是,他话没说完,室内的枪声却响了。
他们进门一看,骆耿秋与胡继祥两人倒在地上,呜呼哀哉,还被打残了。
谭八腿不由全是心头震惊,愤怒无比,连声怒吼。
他与缪远志两人急急伸手摸向腰间,要掏枪而出。
不过,瞬息之间,缪远志心头则是暗喜:好!好!太好了!终于火拼起来了,老策划的妙计提前应验了,不用谭八腿演戏,老的计策也能凑效。哈哈,老真乃神人也。
他奸诈狡猾,是佯装掏枪,心里暗自寻思逃跑之策,欲等谭八腿与路洋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再来坐收渔翁之利。
两名大汉持刀而来。
他们四人,杀向路洋及小雅、猴、林依依母。
而缪远志喊得比谁都响,脚步却向后退,想闪退到木棚外去了。
“谁忘恩负义了?是你们先掏的枪!是你们想谋害我们。我呸,谭八腿,我原来以为你还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们救我家四夫人、三少爷,原来是有目的,是有阴谋的。哼!恐怕你们就是凌霸天的帮凶,想骗我家四夫人的钱财吧?老娘行走江湖数十年,没见过象尔等这般卑鄙无耻的小人。”小雅牙尖嘴利,小嘴张张合合,竟然瞬间还骂谭八腿十几句。
在小雅与谭八腿斗嘴的同时,路洋一脚勾着跪倒于地的骆耿秋的屁股,一撩一甩。
“砰砰——哎呀哎呀——”骆耿秋被路洋勾得甩了出去,撞击在一名大汉的刀尖上,那钢刀疾直骆耿秋前胸而入,透后心而出,也撞倒了一名大汉。
两人跌翻在地,连声惨叫,同时身亡。
骆耿秋撞倒冲在最前的大汉,也就此阻滞了谭八腿及缪远志的掏枪,逼得谭八腿、缪远志本能地缩手,闪身一边。
猴趁机抬枪而起,双枪向谭八腿及缪远志开枪,而且习惯了板机连扣。
“砰砰砰砰砰砰砰——”
数颗弹激贱而出,疾如流星,快如闪电。
“啊呀啊呀啊呀——咚咚咚——”
三声惨叫,三人倒地。
第二名大汉是胸口、咽喉各了两枪,即时身亡。
谭八腿掏枪不及,便了一枪,左耳朵被击飞,但是,他武功高强,瞬间侧倒,就地打滚,翻滚出了大木棚外。
缪远志左眼了一枪,倒跌而下,后脑又磕出血来,即时磕晕过去了。
真应了那句老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即使缪远志不死,往后也成了“独眼龙”了。
“猴,你抱得动三少爷吗?”路洋急问猴。
“行!我力气不大,但是,百来斤重,我还是抱得起。路大哥,情况如此复杂,还是你来应付这些寨匪好了。”猴闻言,即时将双枪别回腰间,张开双臂,去接凌南天。
“小雅,小心点!”路洋将凌南天递与猴接住之后,便掏出双枪,准备在前开路,却放心不下林依依。
他侧目而视小雅,提醒她要小心,要注意安全。
他侧目而视时,望着林依依那苍白的俏脸毫无血色,心头一疼,虎目含泪,几乎欲滴。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