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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先别说的那么好听。若是你输了,我也不会往死里打的,最多打断你一两根勒骨。若是我们兄弟俩输了,我们一辈就只听你的话。说好了,救人之后,你不许逃跑。否则,我就把那些学生伤者交回给警方。”卢宗英闻言,却甩开了凌南天的手,对他的激动并不领情,仍然强调要比武的事情。
凌南天又好气又好笑,不再吭声,只是在微弱的火光,点了点头。
于是乎,两人都不再吭声,都在静静地等待卢宗保领一帮乞丐来助阵。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卢宗保领来一帮乞丐。
还带来一些破刀、破剑、破枪头、破剌刀。
“你说,怎么个打法?”卢宗英便问凌南天。
“让这帮弟兄三三两两,分散去闹事,与医院外围的军警们纠结不清,双方必起争执,夜静更深,军警不敢轻易开枪的,因为他们的马市长现在搞怀柔政策,很虚伪地想当显示其良好的公众形象。咱们趁机绕道医院后面,借树影的掩护,翻墙而入。另外,尔等不可以全部去闹事,得分一部人接应我、宗英、宗保兄弟,还有,你们还得想好逃走的街道、小巷,看看呆会往哪里逃才是最安全的?记住,咱们没有枪,人员也不多,得多拾一些石块或是其他什么破玩意,随时袭击追兵。”凌南天从一名乞丐手拿过两把破损的、生锈的剌刀,别在腰间,又附身拾起了一些小石头,然后便向卢氏兄弟及众乞丐授计。
“捡什么石头呀?我们大伙都用飞镖。嘻嘻!”卢宗保见凌南天附身收拾小石粒,不由一笑出声,从腰间的暗器兜里掏出一把飞镖来。
“好小,不错啊,有备而来。借我两把用用,如何?”凌南天见状,高兴地笑了,将两把石粒放入衣兜里,又向卢宗保索取飞镖暗器。
“行!没问题。”卢宗保倒是豪爽,从腰间的暗器兜里便掏两把飞镖,递与凌南天。
“好!就这样了。兄弟,你给大伙分分工。我和林先生先潜往医院的后门,呆会,你看情况再潜入到医院来。”卢宗英点了点头,又吩咐他的弟弟卢宗保。
然后,他拉着凌南天,沿着小巷走,左弯右拐地来到了医院的后门。
卢宗保似早有分工,大手一挥,四名乞丐各拄着竹杖,端着破饭碗,随即走出小巷,分从东南西北走向那些军警,佯装乞讨,纠缠不休。
“嘿嘿,想来救人呀?找死吧?”游言丰看着乞丐靠近过来,与军警纠缠不清,便冷笑数声,大手一挥。
大刀会的总舵主木青安、副总舵主乐得刚、收费堂主涂光头率领一帮大汉,均是黑衣黑裤,从一帮军警的后面。
他们果然与军警有勾结,也似乎早就等复仇的机会了。
他们均是十人一组,每组匪徒,均是各持钢刀,闪身而出,各围着一名乞丐,便一拥而上,瞬间就按住一名乞丐,捂住乞丐的嘴巴,然后挥刀就是一阵狠砍。
热血篇 毒!毒毒毒
星月无光,风停了。
阴霾的天空,忽然飘落下一阵雨丝。
霏霏小雨,轻轻敲打着落,一起落在尘土上。
又和着柱柱血水,让这个悲凉的夜晚,更显得瑰丽凄恻。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唔唔唔唔——”
大刀会四十名汉,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四十把钢刀,同时向被他们按住的四名乞丐劈下。
刀光凛凛,寒风呼呼,一阵乱砍乱削乱剁。
一阵阵碎骨之声响起,一柱柱血水激溅而起。
四名打前站找军警闹事的乞丐当即便从人世间蒸发了。
四名乞丐,分隔几十米远,分别各被十人围着按着,瞬间便各被砍成肉泥。
因人被按着,嘴巴被捂着,无法挣扎,更无法还手,发出一阵轻微的惨叫声,便成了一堆血泥。
一些军警又闪身而出,各握扫把、各提着一桶水,瞬间将血泥打扫干净,冲洗干净。
医院外围的空地上,不留下一丁点死过人的痕迹,不给市民们留下任何的想像空间。
马彪之毒,更胜以前。
此计之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呜呜呜——”卢宗保远远看着,急急捂嘴,差点哭出声来,赶紧挥挥手,下令撤退。
然后,他率众绕道,奔向医院后门,要阻止凌南天与卢宗英入院内救人。
很明显,游言丰等人早就预料到了今夜会有人来救郑捷、罗美珍、黎氏兄妹他们的。
所以,军警们并不开枪,预防惊动市民围观,生怕破坏马彪好市长的形象。
他们请来一帮恶徒群殴救人者,按住救人者,便用刀砍,这样就毫无动静,且用水冲洗干净,不留痕迹。
这便是刚才马彪临走之前,与甘如龙密议的计策。
而甘如龙不仅让游言丰请来了青龙帮助阵,而且还把大刀会的残余人马全叫来了。
这样既可以消除警方与大刀会的误会,也可以让大刀会复仇复的痛快,又让救人者死伤惨重,还不会影响教会医院里的病人及医护人员,更可以继续保持马彪的良好市长形象。
毒!
太毒了!
今夜凡来救人者,结局只能是“送死”两个字!
“游副局长,事情办得不错!现在,我等把伤者抬回马府去,连夜审讯,呆会就直掏黄龙,将赤匪的地下组织,一网打尽。你,继续领一个连的士兵和全警察局的弟兄,做好这里的警戒,继续制造这种保护伤者的假象,吸引更多的赤匪分前来送命。好了,这件事情办好了,你往后就是警察局局长了,我呢?哈哈哈——”甘如龙领着黄水平等人,走出医院,便低声交办游言丰,又忍不住大笑出声。
在一大帮扮作商人、官差的汉围绕下,抬着郑捷等伤者,且把郑捷等人围得水泄不通地从医院出来。
“是!甘市长!”游言丰自从挨了甘如龙的打后,便变得机灵起来了,马上立正敬礼,称呼甘如龙为“市长”。
因为甘如龙没把话说完,要是说完了,便是职务高升的事情了,而马彪将“赤匪”地下组织一网打尽之后,自然也会高升了。
“哈哈哈——哎呀,兄弟,咱们得好好感谢郭主编啊!妙计可是她提出来的。人才啊!委员长手下有这样的人才,何愁天下不定!哎呀,大哥现在可喜欢她了。郭妙妙,人美,有智慧,有脑。这可是新时代的美貌女性啊!哈哈哈——”甘如龙一阵得意大笑,并不谦虚,又暗示游言丰还要助他一臂之力:想法助他泡到郭妙妙!
“是!卑职明白!不过,吴坤好象提前做了手脚,他向马市长提议,让郭妙妙兼任警卫营的副营长,现在还在市政心开会呢。听说,吴坤向警卫营全体官兵隆重推介郭妙妙。”游言丰再次向甘如龙立正敬礼,又附耳过来,报送上小道消息。
“哼!我们走!”甘如龙闻言,勃然大怒,甚是妨恨吴坤,不再理会游言丰。
他挥挥手,率一队人马上了一辆大卡车了。
然后,他命司机驱车,直奔马府。
“小人。嘿嘿,甘如龙,你他娘的卑鄙小人,你去吴坤斗吧。老是故意给你汇报这条消息的。你与吴坤,最好是两败俱伤,老最后来坐收渔翁之利。”游言丰眼望甘如龙的背影,却暗自发笑,暗呼痛快。
他只盼甘如龙与吴坤斗得两败俱伤,最后由他得到好处。他还朝甘如龙的背影,打了一个下流的手势!
且说凌南天尾随着卢宗英,穿大街,越小巷,走破烂房屋的屋顶,终于绕到了医院的背后。
“果然很熟悉地形!好样的。将来杀马彪,卢氏兄弟肯定会是我的好帮手。”他又暗赞卢宗英一番。
可是,当他们俩到达医院后门的小巷时,这里灯火通明,警戒更严,如临大敌。
此后门的军警人数更多,全是荷枪实弹,且都是密密麻麻地并排站立着。
每一排士兵后面还有一排士兵,后排的士兵都把枪架在前排士兵的肩膀上。
就算凌南天端着机枪而来,也一下扫射不完这帮大兵。他们人数之多,令人瞠目结舌。
凌南天与卢宗英二人,自觉地退了回去,岂敢还言救人之事。两人蹑手蹑脚而来,也是蹑手蹑脚而退,越退越远,再绕道而回。
他们俩人行至一条小巷时,迎面碰上了哭丧着脸的卢宗保等人。卢宗保当即向卢宗英、凌南天哭诉了一番。
“对不起!我欠你们四条人命!我林鸟有生之年,一定记住这笔血帐。”凌南天愧疚无比,痛苦心酸,躬身赔罪,落泪如雨。
热血篇 惨无人道的摧残(一)
秋雨惆怅,沥沥地低诉着世道的悲凉。
“林先生,我们本来就命贱。走吧,你也是好心提议救人的。我们虽然是乞丐,但是,我们也同情弱者,同情那些有勇气为劳苦大众奔波的学们。只怪我们手无寸铁,又无化,无能救国。今夜之事,我等并不怪你。我们将会把这笔血仇,记在马彪的身上,记在大刀会那帮凶徒恶匪的身上。唉——复仇的时候,记得叫上我等老叫花。”一名老乞丐走过来,流着浊泪,悲愤地劝说凌南天。
言罢,他长叹一声,拍拍凌南天的肩膀,落寞而去。
一帮乞丐,也垂着泪水,随老乞丐而走了。
风萧萧,雨悲寒。
这帮乞丐在悲风凄雨,留给了凌南天一个模糊颤巍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夜幕下。
卢氏兄弟都是泪流满面,各自坐倒在地。
“二位仁兄,对不起!走吧,往后,咱们一定找机会,报此血海深仇。尔等放心,我林鸟的牙齿当金使,既言报此大仇,必报此大仇。相信我,我许下的承诺,一定会实现。”凌南天身经百战,心疼归心疼,却也镇定下来,抹抹泪水,扶起卢宗英,又向卢氏兄弟赔罪道歉,并再度许下诺言。
卢宗英没理会凌南天,甩手分开了凌南天搀来的双手,鼻里“哼”了一声,似乎对凌南天十分满,颇有怨恨。
他脸无表情,很是冷漠,满脸泪水。
“大哥,算了,这也不是林先生有意害咱们的弟兄的。走吧,相信林先生会给咱们兄弟俩一个圆满的答复的。”卢宗保的性格相对软一点,便泣声劝说卢宗英一番。
因为此时要怪凌南天也无用,除非杀了凌南天!
“好,姓林的,你给老好好地听着。今后,无论你走到哪里?我们就跟着你走到那里。因为你欠我们的血仇,此仇不报,我们一天也不离开你。我给你半年时间,你如果不能替我那四名弟兄报仇,老非宰了你不可!”卢宗英这才抹拭泪水,咬牙切齿地颤声地指着凌南天的鼻说道。
“嗯!林鸟对天发誓,如半年内不能替四位乞丐大哥复仇,林某愿遭天打五雷轰!”凌南天含泪地点了点头,并举手言誓,认下了这笔血帐。
倾刻间,酸酸的雨水和着咸咸的泪水,一起渗入了他的嘴角,和在一起往他肚吞。
酸疼阵阵,苦涩无限。
唯有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凌南天随之领着卢氏兄弟,回到了周宅。
三人冒雨而回,到回周宅之时,四周寂静。
三人均是全身湿漉漉的,宛若落汤鸡一样。
谁也没有沐浴更衣,各坐在走廊里,各背靠巨柱,静静地等待猴回来汇报关于韩丹的情况。
话说甘如龙、黄水平等人押抬着郑捷、罗美珍、黎小红、黎建等人,却不是去马府,而是来到一家名叫“老爷”的高档豪华旅馆里。
原来,甘如龙连游言丰也骗了。
当然,他如此扬言出去,也是怕部队里有奸细,会传出去,又让“赤匪”到马府闹事。
所以,他们还是将伤者送到这处旅馆来,反正夜已深,又下着雨,更有军警封路。
夜静更深的,老百姓不会出门,即使出门,也不敢到这里来。
马彪早在二楼的一处大房间里等候甘如龙等人了。
他还换上了一身睡袍,赤露着毛茸茸的胸脯,显得更象豺狼一般。
甘如龙、黄水平,还有青龙帮的副帮主黄冰、唐山,各抱着全身被捆绑的、嘴巴被塞了毛巾的罗美珍、郑捷、黎小红、黎建上楼,来到了马彪的房间内,放在了马彪的床榻下。
这帮人渣,都知道马彪今夜想干什么,因为马彪此时穿着的是睡袍。
普通官兵不得入内。
“唔唔唔唔——”
无论是伤者郑捷、罗美珍、黎建此时都知道了马彪的豺狼之心,甚至是质朴单纯的黎小红,也知道了马彪的狼毒。
他们四人皆因嘴巴被塞了毛巾,而发出微细的怪叫声,都在不断地挣扎。
“报告市长,小人已经给这帮赤匪分服用了福寿膏,这种药给他们外涂内服,他们既可以止痛,也很快会上瘾的。说实在话,这种福寿膏,其实就是鸦片制成的。这等于这帮赤匪贼是在吸毒啊!他们很快就会上瘾的啊!往后,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乖乖地听咱们的话了。”黄水平因为命根被郭妙妙一脚踹坏了,后被送回上海治疗,又因伤重,医生只好将其命根切除,以保其命。
所以,他也成了民国的太监。
此时,他说话细声细气的,
而且,他的声音是越来越妩媚。
现在,他就当着罗美珍、郑捷、黎建等伤者的脸,直言不讳地向马彪汇报了自己向革命者们所下的毒手。
黄水平这伙人对革命青年真是惨无人道的摧残啊!
“畜生,人渣,狗杂种——”罗美珍、黎小红、黎建、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