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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远就逃多远,以后再联络,再相见。”凌南天依依不舍,声音哽咽,眼含泪水,搂过韩丹,附耳而语。
他合上双目,仰仰头,让依依不舍的泪水静流下来之后,又附身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然后,他倏然推开她,大喝一声:“身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快走!”
凌南天刚才面对一百三十多人,说得很煸情,很慷慨激昂,然而,他对于逃生之事,心里并无底。
因为军情会变,战况也是瞬息万变。
战场上,永远也没有永恒不变的军情。
他的坚强,他的自信,是装给别人看的,是用来鼓舞士气的。尤其是,他刚才的坚强与自信,是装给新收编的这支卫队看的。
热血篇 拼剌刀
凌南天张扬的外表之下,内心却是异常的冷静:无论如何,不能让心爱的女孩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天生多情。
他眼前的这个韩丹,他在与她未谋面、仅看过她的相片之时,他就喜欢上她了。
他喜欢她的珠圆玉润。
见到她本人之后,凌南天更是爱上了她,而且爱得很疯狂,他几乎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可以为她而生,也可以为她而死。
但是,此前,韩丹没流露过对他的情意。
无论凌南天为她做什么事,她都是一本正经,都是很严肃。
每一次,凌南天撩拨她的时候,他都遭到韩丹的呵斥责骂。
今夜,韩丹却主动投怀送抱。
她用行动向他表明了她的爱意。
他征服了她的芳心。
这就够了。
虽然,他此时没有得到她的人,但是,他得到了她的心。
得到了女孩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凌南天决定舍生为情为伊人。
他把自己最信任的第三分队交出来,交给韩丹指挥,并让第三分队由后门杀出去,护送韩丹突围。
“是!三少爷。陈道一定听从韩团长的指挥。她指向哪?我打那。我将用我的鲜血,向你证明,我生是凌家的人,死是凌家的鬼。我用我的生命,向你道歉,之前,我错投了马彪,错误地服从了他的指挥。”第三分队的队长陈道,将军衣军帽一甩,马上向凌南天立正敬礼,举手言誓。
“誓死追随三少爷!”陈道的部属但闻陈道之言后,也异口同声地举手言誓。
“呜呜呜——不!南天,我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战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韩丹是很聪明的人,有时候反应不过来,那是因为她为情所困。
现在,她能听得出凌南天话语的份量与内涵:这是凌南天把生的希望留给她,而他则与死神相伴。
他留下来是在死死地咬着敌军,好让她能冲出重围。
她心头感动之极,热泪滑流。
她扑入凌南天怀,双手紧紧地搂着凌南天的脖,失声而泣,誓死不分离。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丹丹,不哭!乖哦!你听我的劝,你先冲出去,我呆会才会更加安心地突围。我相信,今夜城外的驻军是不会为难你们的,因为他们在等待明天的到来,以便实施马彪的那起阴谋。如果我真的战死了,那就等到你们革命成功的那一天,你到我的坟头上柱香。只要你心有我,我就可以含笑泉了。”凌南天心头哀伤,泣声低吟,拭泪相劝,又倏然分开她,将她一推。
韩丹耳闻凌南天的低泣轻吟,心疼如绞。
她忽然被凌南天推开,猝不及防地脚步踉跄,跌跌撞撞,歪离了凌南天数步之远。
“陈道,架她走!”凌南天抹抹泪水,又朝陈道大喝一声。
“弟兄们,跟我来。”陈道此时也已满含泪水,心头被凌南天与韩丹的这份真情所感动。
他探臂一伸,抓住了韩丹的手腕。
他大吼一声,强行拖着韩丹走,奔向后门。
他所率的卫队,分侍左右及身后,冲向后花园。
“南天——南天——呜呜呜——”韩丹的泣声呼唤,渐去渐远,慢慢地,再也听不到了。
“蓬蓬——”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时,被外围敌军的弹打得百孔千疮的马府大门已倒塌,敌军警卫连冲锋而入。
猴、江正伟等四十多人同时开枪。
冲进来的警卫连的一个排,瞬间在四十多发弹的射击下,倒在马府大门口处。
三十多具尸体,堆积起一座小山,堵住了大门口。
警卫连被迫退撤向马府大门外。
屋顶上,铁牛、李正等四十多人,被屋檐下的几挺机枪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铁牛只好不断翻滚,远离马府大门上面的屋顶,左翻往东数十米远时,探头伸出步枪,瞄准射击。
“砰——啊呀——”
屋檐一名机枪手即时额头了一枪,惨叫而亡。
“好!好枪法!”李正忍不住大声喝彩。
之前他不理解铁牛为什么翻滚那么远,还以为铁牛怕死呢,此时不由甚是佩服铁牛的枪法。
“机枪——东面——砰——啊呀——”
警卫连一名副连长发现了铁牛的隐身之处,朝另一名机枪手喝令一句,用手指向铁牛的藏身之所。
岂料,他这么高喊一声,反而成了铁牛的攻击目标。
铁牛一枪击去,这名副连长旋即弹身亡。
那颗弹不偏不奇,穿他嘴巴而入,透后脖而出。
“砰——啊呀——”另一名机枪手刚掉转枪口,也挨了铁牛的一枪,额头深钳着一颗弹。
“好!铁团长他娘的太神了!弟兄们,上剌刀,跳下去,拼了。”李正忍不住又喝彩了一声,又大喝一句,命令第一分队上剌刀,跳到屋檐上拼剌刀。
屋檐下,两挺机枪都哑了。
屋顶上,李正所率的一个卫队全都沿着屋顶爬向屋檐口,各自掏出腰间的剌刀,安装在枪口处上。
“江正伟,你们卫队,给少爷上剌刀!”凌南天听到了李正的这一喊声,也马上命令江正伟的卫队上剌刀。
他自己也拾起一枝步枪,只是他腰间没系剌刀。
热血篇 街巷肉搏战
“三少爷,铁棍!”猴一看凌南天的步枪没有剌刀,便冒着弹雨,在小山似的尸体下,把之前自己所持被压在尸体下的那根铁棍拿回来,递与凌南天。
“好!当——”凌南天接过铁棍,便将步枪一扔。
“砰砰砰砰砰——”
“唰唰唰唰唰唰——”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此时,屋顶上的李正所部卫队,全沿着屋檐跳了下来,与屋檐下的青龙帮匪徒展开了白刃战。
他的卫队,本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岂是青龙帮的匪徒可以抵挡的?
就此瞬间,青龙帮的匪徒约有十几人倒在了李正卫队的剌刀下。
明晃晃的剌刀都滴着血。
“开枪——”
“砰——啊呀——”
附近指挥作战的警卫连长竟然丧心病狂地下令他的部队向青龙帮匪徒及李正的卫队开枪。
恶有恶报,时候就到。
他话音刚落,左胸便挨了铁牛的一枪,惨叫而倒。
然而,他的命令也已下。
警卫连掉转枪口,一起端枪朝青龙帮匪徒及李正所部卫队开枪。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霎时间,青龙帮匪徒及李正卫队两部人马,各有十来人弹而倒,吓得双方都急伏于地上,无法展开白刃战。
“畜生——真他娘的畜生!枉老前来助战。”黄水平见自己的弟兄又死了十几人,心疼啊,破口大骂那名连长。
可是,那名连长已死,再也听不到他的骂声了。
“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时,屋顶上的铁牛朝屋下连扔三颗手榴弹。
炸得那帮开枪射击青龙帮匪徒及李正卫队的兵痞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没被炸死的兵痞,急急举枪,向屋顶的铁牛开枪。
可是铁牛打一枪,就翻滚而走,换一个地方。
屋檐的警卫连的士兵们打枪对他无用,根本伤不到他。
“弟兄们,冲啊!”李正可是憋了一肚气,硝烟弥漫,他看不清警卫连那帮兵痞干什么,但是,没有弹飞来,便跃身而起,大吼一声,握枪就下划。
“啊呀啊呀——”
他身前两名青龙帮的匪徒后心被划烂,惨叫而亡。
卫队旋即快速反应,没等青龙帮的匪徒反应过来,便个个跃身而起,剌刀下划。
他们纵掠而过,瞬间又划死划伤十几名青龙帮的匪徒。
“娘的,弟兄们,上!”唐山拔刀、黄水平也拾起一枝步枪并装上剌刀,迎头阻拦李正,而且是双战李正。
他俩率领匪徒与李正的卫队再次展开白刃战。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马府大门口西侧小巷,血肉横飞,惨叫声迭起,地下铺满了尸体,多数是青龙帮的匪徒,少数是卫队士兵。
此时的警卫连因为无正副连长的指挥,只有两名排长及两个排的兵员了,除了向屋顶的铁牛开枪,可不敢再向青龙帮的匪徒及李正部开枪了。
“弟兄们,给我冲,进府看看马市长去!”
其一名排长还是惦念马彪的险情,且也不知道马彪已死,扬枪一举,又率部冲向马府大门。
马府内。
“南天——南天——”便在此时,韩丹又从后花园跑回来,满脸泪水。
她的身后,跟着陈道等人。
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她跑到后花园时,忽然奋力挣脱了陈道的手,又跑回来。危难时刻,她不愿离开凌南天而独自求生。
她想想自己还是一名共产*员呢!
自己岂能在最危险的时刻,不如既不是国民#员、也不是共产*员的凌南天?
况且,凌南天还是自己深爱之人!
“丹丹,你——哎呀,你跑回来干什么?我们要与敌人白刃战了,我可顾不上你。”凌南天见韩丹跑回来,气得直跺脚。
“南天,如果要死,就让咱俩死在一块吧。”韩丹再次真情告白,她已看到了猴、江正伟等一帮人在上剌刀了。
她蓦然扑入凌南天的怀。
此时此刻,她似乎不再是学生领袖,也不是什么坚强的革命者,而是一位小媳妇。
她搂着凌南天的脖,是那么的柔情,那么的依依不舍。
陈道率队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向凌南天道歉,立正敬礼,语气低沉地道:“对不起,三少爷,我——卑职向你请罪!”
“好了,那就一起死吧!弟兄们,上剌刀。陈道,少爷不怪你。现在,我命令你率部护卫在韩团长的左右,随我冲杀出去。”凌南天再无心顾及儿女私情,分开韩丹,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抹拭她俏脸上的泪水,便朝陈道大喝一声。
“是!弟兄们,上剌刀!”陈道应声接令,又朝他的卫队大喝一声。
“弟兄们,杀出去!”凌南天蓦然又反手一推韩丹,握棍领头冲锋。
恰好府外的一名警卫排长率部而来,握枪大喊:“弟兄们,伏地开枪——”
热血篇 不留活口
“砰——啊呀——咚——”
那名排长话音刚落,额头也了屋顶上的铁牛的一枪,惨叫而倒,如滚木一般,摔落在地上,溅血而亡。
他手下一个排的士兵都吓了一跳,纷纷扬枪,朝屋顶上的铁牛射击。“砰砰砰砰砰砰——”一阵枪声响起,屋顶上的铁牛却仍是安然无恙,他又换了一个位置。
凌南天抓住机会,双足一点,飞掠而出。
他左手握着铁棍下砸又斜扫,右手握着“盒炮”凌空往下开枪斜射,板机连扣。
“呼呼呼呼——”
“砰砰砰砰——”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瞬息之间,府门外的一名士兵头颅被其铁棍砸碎。
三名士兵被其铁棍斜扫而过,立时脖断、肩裂、勒骨折一人无声惨死。
三人三声惨叫而倒。
四人弹倒跌着地而亡。
“南天,南天——冲啊!”韩丹的心悬到嗓门上,泣声大喊凌南天,也抓起一枝步枪,呐喊一声,冲向府门。
“弟兄们,冲啊!”江正伟、陈道、猴见状,便握枪高喊,率部冲向府外,瞬间缠上了府外的警卫排,展开贴身肉搏战。
“呼呼呼——咔嚓咔嚓咔嚓——啊啊啊——”
凌南天忽闻韩丹的呐喊声,大吃一惊。
他心系伊人,把手枪别回腰间,单手握棍环扫,打断三名兵痞的勒骨,回身抓住了韩丹的手,喝道:“你不要命了,回去!”
“你不要命了,我也不要命了。杀!杀啊!”韩丹被他抓着手臂一拖,身旋即,却仍然坚决要与凌南天死在一起。
凌南天心头感动,无语以对,唯有将韩丹一拖,将她拖至自己身边,单臂搂着她的纤腰。
他改由右手握棍疾舞,扫、砸、捅、劈、横,铁棍生风,每挥一下,便有一名兵痞伤残或是惨死。
他身前跟后左右,响起了一阵碎骨之声,尤其剌耳揪心。
韩丹干脆将步枪一扔,掏出手枪来。
她看着凌南天舞棍杀敌,勇冠三军,既是瞠目结舌,也是防止有人袭击凌南天。
但是,她身形随凌南天倏转而转,不一会便被转得眼花缭乱了。她急急闭上眼睛,把头歪靠凌南天的肩膀上。
她的心头这才好受些。
韩丹经历了这样的一场血雨腥风的白刃战,她才知道,以前自己领着学生上街示威游行,偶然挨点军警的皮鞭皮肉之苦,与战士们在疆场上的白刀进去、红刀出来的残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