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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人在此等候何旅长的到来,然后领他去找你?”梁山吓得跪倒在甘如龙跟前,赶紧磕头求饶,然后又道明此山还有多处匪寨,并向甘如龙献计献策。
“来人,你们几个,给老看好他,如果梁胖有什么轻举妄,就就地正法。一连,随我去找华楼峰;二连,攻打玉龙潭;三连,攻打三清宫。”甘如龙一听,感觉有理,便黑着脸下令,不顾劳累,亲率一连攻打华楼峰。
华楼峰是矗立山顶东部的一座方形石峰,由一层层岩石组成,宛如一座叠石高楼耸立在晴空之下。
“弟兄们,快点啊!”袁兴邦、邓益正在指挥四十多名匪徒,搬运粮食、弹药、金银珠宝、好床好被、好锅好铲,护送漂亮的丫环及几房小妾走。
本来,他们的家当也不多,匪徒则远远少于崂山寨。
可是,袁兴邦、邓益离开崂山寨后,还得继续奔走一段山路,才能回到华峰寨。而华峰寨地形险峻,爬起来,也不容易。
回到华峰寨后,他们也得歇歇,又闷了一肚气。
袁兴邦与邓益两人,还为在崂山寨发生的事情,争吵了一下:袁兴邦怒骂凌霸天,而邓益则认为谭七腿也有不对的地方,更认为团结凌霸天这样的人才有利于拧成一股绳。
因为谭七腿已经死了,还为死去的人出气,到头来还得与凌霸天闹矛盾,那可不值。
他们争吵了一段时间,缓慢地下令撤退的决策。
然后,他们两人都舍不得抛下妻妾、丫环。
而他们的妻妾则舍不得那些锦衣玉被美食化妆品,慢吞吞的,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缓慢。
带着坛坛罐罐的搬家,则就更慢了。
崂山地形险要,但是,海拔不高。
何来水怕凌向天责怪自己。
所以,他率领一个机枪连的兵力,由东面上山,爬得比甘如龙都快,至华楼峰时,潜伏而行,摸爬而来,忽然率众露面,各自端枪就扫。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十几挺机枪,还有一挺重机枪,一百多人轮流扛枪而来,速度很快,合围扫射。
华峰寨的匪徒正在扛东西走险道呢?
这样的一支队伍如何能抵挡装备精良的国军部队?更兼之,何来水所率的劲旅,本是凌向天所属最精锐的部队之一,因何来水是替凌向天肩负保护马彪之重责的。
而华峰寨的山匪们本身就没有重武器,就连步枪也没多少枝,只是靠着有些拳脚功夫、刀矛剑棒占山为王,欺负老百姓而已,偶尔下山抢劫,抢些达官贵人的金银珠宝。
他们连人带肩膀上扛着的东西,在一阵惨叫声,倒地身亡,翻滚落山,又摔得骨碎皮烂,不成人形。
“弟兄们,扔掉东西,撤!”袁兴邦蓦闻枪响,吃惊异常,甩开他妻妾的手,掏枪大喊。
“砰砰砰砰砰——啊呀啊呀啊呀——”
便在此时,甘如龙率部赶到,手握双枪,朝袁兴邦及其妻妾连开数枪。
袁兴邦及其妻儿老小,全部惨死,倒在血泊之。
那邓益还算较为聪明,一听机枪声响,急伏地滚倒,借巨石掩护,边潜边逃,再也顾不上妻儿老小了。
“相公——爹——呜呜——”
邓益的妻、儿摔落在地,哀嚎痛哭,在阵阵枪声,抱着头,连闪都不会闪。
“嘿嘿,半老徐娘,也不错,有点韵味。弟兄们,爬山那么辛苦,赏给你们了,轮着来哦——”甘如龙提枪走过来,附身托起邓益的妻,色色地瞧了一下,便放开她,起身喊了一句,便走开了。
“哈哈哈哈——”一帮兵痞,闻甘如龙此言,都乐坏了,随即将枪一扔,便朝邓益妻扑去,那就看谁靠前,谁先上了——
谍战篇 玩阴的
黄昏日落,残阳如血。
岚气蒸蒸,霞天水映。
何来水也累了,坐在一块巨石上,呼呼喘息,不时抹汗。
他冷眼往下观望,想看看甘如龙,到底玩什么把戏?
他想:反正围剿其他山寨的,还有其他部队。
再说,他何来水暂时还得用甘如龙这个人。
何来水也不想逼得甘如龙太紧。
“畜生,放开我!呜呜呜——畜生——你们都是畜生——邓益,你是不是男人呀?呜呜呜——邓益,你还是不是男人呀?你就忍心看着你女人被别人这样凌辱吗?”邓益的妻哀号大骂甘如龙这帮兵痞,也骂邓益不是男人,无能保护自己的女人。
她拼命挣扎,拼命哭喊,拼命大骂,却哪有一帮大兵们力气大?骂也没用!
很快,她就被剥光了衣服,无论怎么哭喊都没有——
邓益的儿眼望母亲惨状,虽然年纪尚小,也不知道这帮畜生想对她母亲干什么。
“娘——放开我娘,放开我娘——啊呀——”但是,他也哭天抹泪地站起身来,去抓、去咬这帮兵痞。
凄怆的童音,久久在苍山回荡。
甘如龙狞笑着,将手枪别回腰间,抓起一支步枪,一枪捅去。
锋利的剌刀透穿了邓益儿的后心,鲜血染红了还在苦苦挣扎的邓益的妻的脸。
“儿——”邓益之妻凄婉大喊,心疼如绞,悲愤难忍,胸闷气滞,眼睛一闭,晕厥过去了。
邓益逃出不远,耳闻他老婆的哭喊声,心疼啊!再听他儿一声凄厉惨叫,更是心疼如绞。
老婆被人凌辱,儿也惨死了。
“老婆,儿,呜呜呜——要死一块死!”邓益想到此,自己也不想活了,勇气回身,蓦然转身,飞越而来,一边奔跑而来,一边握枪便朝甘如龙开枪。
“儿——儿——砰砰砰砰——”
可是,他泣声喊了他儿几句。
甘如龙及其所率的尖刀营官兵,都警觉起来了。
邓益连打四枪,四颗弹都落空了。
甘如龙附身一滚,闪开四枪,却大喊一声:抓活的!抓住此贼,老重重有赏!剿匪之后,谁上迎春楼,老掏钱付费。
众兵痞一听,便一起端枪,亮着明晃晃的剌刀围向邓益。
邓益再扣板机,可是他这枝仿造的“盒炮”没弹了。
他将手枪一扔,转过身来,又转过身去,四下被围了,而他的妻还被一帮大兵们轮流弄着呢:有人抓揉她的扁平小峰,有人抚摸她的小腹下的枯黄乱草,也有人已经掏出硬邦邦的大棒来,正欲朝她的干涸老溪塞进去。
“老和你拼了——”邓益心疼如绞,欲哭无泪,泣声大吼,双拳紧握,欲与自身功夫与甘如龙等人对决。
岂料,甘如龙趁他转身来转身去的张目四顾之时,已扔枪闪到他身后,纵身一跃,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脖。
几名兵痞将枪一扔,也一涌而上,按住了邓益,各自解下绑带,将邓益捆得结结实实的。
“住手!别玩了,剿匪后再上迎春楼好好玩。”甘如龙擒拿下邓益,便又朝那几个按住邓益之妻的兵痞大喝一声。
“甘局长,我已经很硬了——”一名大兵气呼呼地道,赤身站起,手握大棒。
“你放屁,按下住,不许硬!”甘如龙恶狠狠地下令,掏枪扬了扬。
“是!”那名兵痞又气又怒,却也很无奈,只好转身穿衣服。
“畜生——你们这帮畜生——甘如龙,你不得好死——”邓益眼望妻惨状,悲愤交集,泣声怒骂这帮大兵及甘如龙。
“老小,不错啊!你还认识我?好,念在你认识我的份上,老放你一马,也放你的老婆一马。”甘如龙奸笑一声,附身过来,伸手轻轻拍打邓益的脸,竟然大发善心。
“什么?”邓益泪如雨下,却也愕然惊问。
“不过,你得说出钟昆老贼藏到哪里去了?他的山寨为何会烧毁的?凌南天又跑到哪里去了?三清宫、龙潭寨有多少匪徒?只要你说出来,你们夫妇俩就自由了,你和你老婆都不用受辱。至于你没了儿嘛,你们夫妇年纪也不是很大,可以再生嘛。对不对?如果连你都死了,那你就真的绝后了。而且,你在泉之下,还会受辱。哎呀,儿死妻被——嘿嘿,真是辱没祖宗啊!”甘如龙却话锋一转,逼邓益举报崂山上的匪徒兵力情况。
“好——好——我说!钟昆自毁山寨,也烧死了喝醉酒的凌南天,自个跑到八仙墩去了。龙潭寨有高盛林、徐世祖等三十多人枪,三清宫则是由凌霸天率一支原来的国军部队执掌,不过,龙潭寨及三清宫的人,可能会先逃——”邓益一听,虽然无地自容,可想想甘如龙的话也有些道理。
他也想着若是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往后再杀甘如龙报仇也不迟,便也如实地说了。
“什么?凌南天被烧死了?太好了!你们,跟我下山,马下扒开崂山寨的残墙断壁,查查凌南天的尸体去!”何来水坐在大石上一听,马上就亢奋地蹦达起来,喝令他的机枪连,马上随他下山,赶回崂山寨去查看。
“很好。来人,给邓寨主松绑。”甘如龙本是玩阴谋诡计的高手,一听此言,很是满意,马上喝令兵痞给邓益松绑。
然后,他转过身去,抹抹额头上的冷汗。
谍战篇 人面兽心(二)
“他娘的,凌霸天竟然也到了崂山为匪。看来,这个贼是来找我报仇的,也是来找马彪报仇的。老得小心点。对三清宫不能强攻硬拼,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凌霸天的套。这个畜生,打仗还是有点能耐的,毕竟他一直都是在军队当大官。”甘如龙刚才听得邓益提起凌霸天,便胆战心惊的,只是不敢在众官兵及邓益面前表露出来。
此时,他转身思索一下,浑身也哆嗦了一下。
做贼心虚,他始终欠着凌霸天的。
霎时间,他便全身汗湿,宛若被一场大雨淋了一下。
“呜呜呜——”邓益松绑后,哭丧着脸,赶紧扶起爱妻,为她穿衣,搂着她又是一阵痛哭。
爱惨死,爱妻被当众剥光衣服,在数百官兵色色的眼幕下遭人凌辱。
邓益的人生如此,真是比死还难受。
“三营长,过来一下。”甘如龙抹抹额头上的汗水,抓起一枝步枪,撑着身,招手让三营长过来,附耳低语。
甘如龙说道:“马上给郭妙妙发报,炮轰八仙墩。你让一个排的兵力,除掉军装,换上华峰寨匪的江湖匪装,押着邓益前往三清宫,佯装是华峰寨的逃兵,前往三清宫求救的,然后出其不意攻击凌霸天。尔后,尔等会佯装是三清宫的匪,潜留那里一段时间,待我等彻底清剿崂山之匪后,尔等才下山回城。估计,要彻底铲除崂山之匪,至少需要十来天时间。呆会,我率部潜伏下山,接应你们。另外,马上放火烧了华峰寨,用火光来说明华峰寨遭到咱们的袭击,你再安排一个连,潜伏着,慢慢地往八仙墩搜索崂山寨的钟老儿,不可以放走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是!”三营营长接令而去。
随后,甘如龙等人火烧华峰寨,押着邓益夫妇,依计行事。然而,当甘如龙等人率部赶到三清宫时,里面除了一部分土匪死尸,便无活人了。
夜色苍茫,群峰突兀。
风声鹤唳,火光猎猎。
甘如龙便又率部于三清宫四周搜索,稍后会合了其他部队,又展开地毯式搜索,不放过蛛丝马迹,然后又赶赴八仙墩。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便在此时,山顶传来一阵炮火声,着火处正是崂山南部山顶的八仙墩。
此处风劲浪高,波涛汹涌,极为惊险。
到此潜伏的钟昆、钟辉、智广、龚品、乔栋及手下百余寨匪,正为自己一行逃脱而欣慰,猎兽烤肉之时。
一通炮弹打来,炸得他们血肉横飞。
巨石被炸裂,倒砸而下,又砸死了一些匪徒。
“走!去黑风口,快!”钟昆大惊失色,拉起爱钟辉就跑。智广拉过龚品就跑,不喊不问,兔起鹘落,奇快蹿逃。
“弟兄们,快跑——啊呀——”乔栋也挥枪高喊,于火光指挥所剩不多的匪徒逃跑。
可是,此时,国军一个机枪连的士兵赶到,趁机开枪扫射。
乔栋惨叫了一声,滚倒在地,好在只是左臂受了伤。
他连忙潜爬而行,借巨石掩护,借树木掩护,不时滑滚,终究还是逃脱了一劫。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一战,钟昆、钟辉、智广、龚品、乔栋等人仅率十几个人逃生。
他们赶至黑风口时,却见凌霸天率百余人在此安营扎寨、生火造饭了。
龙潭寨的高盛林、徐世祖也率残部十余人在此,反被凌霸天收编了。
此时,钟昆、钟辉、智广、龚品等十多人,见到凌霸天,反而胆战心惊,自甘归降,只能成为凌霸天所部的一个小头目。
黑风口是一处山梁,海拔八百多米。
拥有大片落松林。
但是,山风较大,发出阵阵轰鸣声。
“宋兄,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凌霸天新到崂山,地形不熟,肯定是你领路来的吧?”众人不敢随便去军用帐蓬里见凌霸天,但背靠一处巨石,围着三清宫的副宫主宋志光套话。
“唉,谭七腿一死,我领来的人有人趁混乱而逃,先回三清宫,告知了谭八腿。除了缪远志那畜生外,谭八腿、谭露露、骆耿秋、胡继祥等贼全跑了。这处地方,是缪远志那独眼畜生提出来的。娘的,枉老为凌霸天这毒狼累死累活的,现在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