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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情报说,凌雄的部队以前是归韩复榘所管,在韩复榘及石友三叛冯投蒋的过程,凌雄按兵不动,仍然站在冯玉祥这边。
在这次原大战,凌雄所部划归石友三管辖及指挥。
那么,韩复榘今天拦住林依依的目的是什么?是劝林依依劝说凌雄倒戈改投国民政府?还是密谋反蒋再投冯玉祥?或是通过挟持林依依来逼迫凌雄倒戈投蒋?
“麻烦了,我这回上的又是一条贼路。”郭妙妙想到此,脸色发青,樱唇蠕动,差点喃语出声。
她急侧头望向林依依,却见林依依仍然平静、闭着眼睛、拇指在移动挂在手腕且垂下的那串佛珠。
林依依竟然很有大将风度,很是淡定!
“伯母,如果韩复榘要扣押我们,那我们怎么办?不如,咱们让卫队冲过去?”郭妙妙张张嘴,想忍住不吭声,但是,心里忐忑不安,实在忍不住,紧张地问林依依。
“对!郭小姐说得对。夫人,快下令吧,趁韩复榘的卫队还没动枪,咱们先开火,闯过去。一定可以闯过去的,路大哥和他的弟兄们很能打,枪法也好。”小雅感觉郭妙妙言之有理,急忙也催林依依作出决定。
“无论何事,皆要笑着面对,不要去埋怨。一切然、随心、随性、随缘。”林依依没有睁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神色不变,仍然淡定,道出一句很深奥的话来。
她的拇指仍然在移动挂在她手腕里的那串佛珠。
郭妙妙、小雅登时瞠目结舌,怔怔地、惶恐不安地望着林依依。
她们理解不了林依依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所不同的是,郭妙妙是担心自己下一步的命运。
而小雅则是担心林依依的安全。
风流篇 往事
“报告!夫人,前面率队拦咱们的人确实是韩复榘的卫队长金万赢,他领的人并不多,仅有十人,看来并非强行扣押咱们。卑职请夫人示下,是留?还是走?”路洋很快就跑回来汇报,站在车外,立正敬礼。
“伯母,咱们还是走吧,韩复榘这个人曾经过是冯玉祥手下的四虎将之一。但是,为了荣华富贵,他去年竟然卖主求荣,投靠了老蒋,不可信。”郭妙妙的心都悬到嗓门上了,闻言之后,急急向林依依提议。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有果必有因。我家老爷曾是韩复榘部将,凌、韩两家人颇有深交,所以,我对韩复榘颇为了解。韩复榘作为冯系四大虎将之一,并非如世人所说的一介武夫那么简单。其实,他出身书香门第,旧学颇有根底。前两年,奉军12个师攻河南,韩复榘任冯系北路军前敌总指挥,率部击溃奉军,攻占北平南苑,成为第一支到达北平的北伐军。后来,韩复榘受命担任河南省主席,但因小人挑拨,他被免去师长职务。军人最忌讳的,便是兵权被削。此乃韩、冯矛盾之一。其二,此前,冯在华阴召开了一次军事部署会议。因军队战线拉得太长,冯想集兵力,捏起拳头打人。但冯系将领分为两派,一派主张先打阎老西,把后路清扫干净后再打蒋。另一派主张联阎打蒋,这样力量更大。那时西北发生大荒,要把四、五十万军队调到西北,怎么养活军队将成为大问题。因此韩复榘就说,军队不用调动,在河南待命就可以,而且最好先打阎。冯当时就火了,说是你指挥还是我指挥?到院里给我跪下。虽然有人劝解,但冯还是让韩复榘去院里跪下。韩复榘已经是河南省主席,居然还被罚跪,对此十分愤怒,便与冯决裂了。后来,他与石友三联名发电,表示维持和平,拥护央,接受了国民政府任命的第三路军总指挥。”林依依倏然睁开眼睛,双掌合什,以佛理开篇,说了一通道理。
她竟然替韩复榘说了很多好话。
郭妙妙闻言,不由目瞪口呆,怔怔地侧目而视林依依。
她没想到林依依静如止水、一副不理世事的样,但是,竟然又对世事知之甚多。
郭妙妙一时哑口无言,心里却又往坏处想: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呀!看来,林依依城府很深、心机挺重的。那个凌南天也是如此,表面嘻嘻哈哈、色色的,实际上内心的龌龊秘密多的是。
她一旦心思有变,又恨凌南天了,也开始恨林依依了。
“既是故人相请,那就进城一趟吧。在济南的时候,我没与韩主席打招呼,这是我的不对。既然他这次又这么巧也到了青岛,又提出要相见,那就进去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听听他说什么也好!”林依依很淡定,很从容,或许是多年向佛的缘故吧。
她也侧目而视郭妙妙一眼,看着郭妙妙张开嘴巴,没再说什么,便又侧头,向车外的路洋下令。
风流篇 迟滞原因
“夫人,之前老爷没随韩复榘投蒋,卑职担心韩复榘心有怨气,借口宴请你,实是要将你扣押,并以此来威协老爷。”路洋这回没有言听计从,反而好言相劝林依依,顾虑重重,眉头紧皱。
“伯母,路队长言之有理。”郭妙妙听到林依依向路洋下这样的命令,不由一阵心惊肉跳,急急劝说。
“我一介女流之辈,韩复榘抓我何用?我家老爷妻妾不多,但是身边美人众多。即便我遭韩复榘扣押,凌雄也不会因为我而向韩复榘附首称臣。而三少爷已经骑快马回古城,我大队人马,一时也难以追上。只能等我回到古城,再母团聚了。好了,路队长,你去告诉金万赢,让他在前开路,我入青岛城内一趟。”林依依是信佛之人,相信缘份,相信前有因后有果,相信凌家与韩家没有深仇大恨,相信韩复榘不会为难她一介女流之辈。
所以,她非常淡定,宠辱不惊,平静地向路洋下令。
“是!夫人!”路洋无奈,只好立正敬礼,又跑向前面的车队,与金万赢接洽去了。
不一会,路洋回来,率队驱车,绕道而行,掉头回青岛。
日影西移,阳光昏黄。
青岛岸埠,靠岸的挂着太阳旗的邮轮上,凌南天在冯氏父女、田尚武和一位年男的陪同下,从船舱里走出来。
他不是早就走了吗?
没有!
因为凌南天当时从郭妙妙房间的阳台溜走,再从自己的房间阳台溜进自己房间,打开房门迎进冯氏父女的时候,田尚武刚好来找他,并指着身边一位国男向凌南天引见:这是国寸拳大帅豪先生,大师说武术不分国界,所以,在下仍想与凌少帅切磋一下。
然后,田尚武表明自己来找凌南天好几次,但是敲不开房门,随后,邀请凌南天先上俱乐部切磋一下武功。
凌南天想着自己要向田尚武借三匹快马,再想想他这几天对自己也挺关照的,如若拒绝,颜面上过意不去,便答应了。
他们上了俱乐部,凌南天随便与田尚武过了几招,佯装输在田尚武新学的寸拳下,并拱手告辞。
岂料,田尚武赢了之后,更是高兴,硬拉着凌南天共进午餐。
席间,他又大谈武术,弄得凌南天很烦。
凌南天的心此时都已飞到了古城,飞到了爹娘身边。
但是,没办法,他得等田尚武的三匹快马。
所以,郭妙妙在码头上出事了,凌南天不知道。
林依依在码头上等了他一个多小时,也没等到他出现。
郭妙妙甚至以为凌南天已走。
而回国之前,凌南天是头一天晚上接到国内的加急电报,称父亲病重,兄长盼他回国。
当天晚上,凌南天回复不了电报。
第二天,他上富士山之前,才复电报给兄长凌霸天,同时加拍一封电报给林依依,称自己要回国了。因为他自己即将离开日本,不可能等着林依依回电报。
所以,母俩并无约定在青岛码头见面的时间。
也就是说,林依依前往青岛岸埠来接凌南天,只是林依依单方面的决定,事先无法与凌南天商量见面的时间、地点。
就这样,母俩人擦肩而过,错过了见面和团聚的机会。
此时,田尚武陪着凌南天走出船舱,还送了三把左轮手枪给凌南天、冯毅、冯云作防身之用。
踏上码头,便有三名穿长袍的男牵来三匹骏马,看样便知,这是上好的关东名马。
惨痛篇 南下回家
“少帅,一路平安!以后有空到上海来!”田尚武牵过一匹马,将马绳递与凌南天,便又拱手相送。
“好!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少佐阁下,再见!”凌南天早就巴不得离开这里了,心里焦急家事啊!
他飞身上马,向田尚武抱拳拱手作别,便双腿一夹马腹,一扬缰绳,一拍马脖,大喝一声:“驾!”
他便策马沿着海岸南下。
“驾……驾……”
冯氏父女也各自飞身上马,抱拳向田尚武道别,紧跟着策马如飞,沿海岸紧追凌南天南下。
凌南天本是单纯的少年人,又从小无忧无虑的,回国前拍封电报给在济南的母亲,想想济南离青岛挺远的,母亲不可能来接自己。
有可能,母亲会直接回古城等候自己,然后母团聚。
所以,他拿到马匹之后,便沿着事先与冯氏父女商定的行走路线,由青岛经日照、临沂、枣庄,再往西南方向跑,一路上快马加鞭,抓紧回家。
他与冯氏父女,三人日夜兼程,每天仅在山林休息几个小时,也不进沿途的各个县城、市镇就餐,仅在山林里猎兽充饥,便又启程。
山东境内渐无战火,一路上没见什么异样。
三天之后,凌南天三人渐渐由鲁靠豫,途开始看到不少衣衫褴褛的百姓,拖儿带女,结伴由西南往东北方向走。
一些村庄已无人住,某些沟洫,尸骸暴露。
“轰轰轰”的炮火声由远而近传来。
天空不时有飞机掠过,时而低飞。
“少爷,前几天,我在富士山听到小日本的对话,现在看来,他们的情报挺准的,炮声嗡响,军机掠空,大战肯定爆发了,咱们再往前走,得小心点。”一处山沟里,冯毅策马追上凌南天,出言相劝,语气忧郁,忧心忡忡。
惨痛篇 惨遭伏击
“难怪当年八国联军能打入咱们国。现在的国,唉,是自己给自己添麻烦啊!各路诸侯都在争地盘,都想自己当皇帝。难怪小鬼想趁机占领我们国。战乱之苦,后患奇多,民穷财尽,饿殍盈途。唉,回家之后,我得劝劝爹,不要再打了,早点归顺国民政府吧。想想东北军,为了民族大义,都能放下架,改旗易帜。我们凌家,为什么就做不到呢?还是早点让国民政府统一国,一致对付列强吧。”凌南天收收缰绳,放缓速度,看看不远处那些拖儿带女的、穿着破烂的、脸带饥色的人群,不由感慨万分。
“公,这趟由日本回国,你真的成熟了很多,不仅学会了孝心,学会了思考,也学会了关注国计民生。看来,得多让一些人行剌你才行,磨难确实让人进步。”冯云趁机策马追上来,与凌南天并马齐驱,一手抓缰绳,一手翘起拇指称赞凌南天。
“云儿,你胡说什么呢?怎么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冯毅看到爱女追上来,便快马加鞭,有意快点,驰骋在前面,好让爱女与凌南天并马齐驱,交流思想,增进感情。
但是,他听得此言,便又收缰,勒马回首,喝斥爱女。
“哼!”冯云头一侧,翘起了小嘴,很不服气。
“师父,云儿说得对,你别怪她。多经历一些事情,确实对成长有利。这次回家之旅,虽然短暂,但是,咱们经历的事情不少,也确实让我思考了很多东西。尤其是让我想到,以后我得向爹娘多尽孝心。”凌南天这回却欣赏冯云所言,反劝冯毅别责怪冯云,还谈了点感想感受。
“嘻嘻,爹,公都说我说得对了。你还想说什么?快走吧!今天晚上,咱们至少也要赶到芒山,明天就可以回到古城了。我想看看,到底是我们回家快,还是四夫人回家快?呵呵!”冯云得凌南天赞赏,其乐融融,格外开心,笑靥如花。
她俏脸生艳,更是明媚动人。
“驾……”她一拍马脖,松缰提速,瞬间越过冯毅,驰骋在最前面。
“唉!这个傻闺女……哦,公,你追追云儿,我年纪大,体力不如你们年轻人,慢点就慢点吧。”冯毅怜悯地叹了口气,便回头催凌南天快点。
他心里还是希望凌南天与冯云并马齐驱,不时说说话,交流思想,增进感情。
他想:老夫一回到古城,便向凌雄提亲,让凌南天娶了云儿。老夫不是向往豪门生活,但愿闺女终身有托。
往后,老夫泉之下,也不用牵挂担心云儿了。
反正他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是很深的,即便不是爱情,也慢慢可以将这份兄妹般的感情,转化为爱情。
他想到此,嘴边露出了微笑,当即也拍马脖,松缰提速,紧紧地跟着凌南天与冯云身后。
三人又快马加鞭,策马如飞。
当天下午,他们就满脸风尘地赶到了芒山东面。
距离芒山不远了。
在方圆千里的大平原上,突兀崛起十多座山峰。
这些山峰龙脉相连,犹如十多位仙女从天而降。
这就是芒山。
可谓山山有历史,洞洞有传奇,
自古以来,芒砀北峙,浍水南环,东接淮徐,西连梁宋,闭关则两河锁钥,设险则西楚咽喉,实为豫东之门户。
黄昏日落,红霞如火。
“驾……驾……驾……”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