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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拔出背部大刀,率先冲出战壕,握刀劈向日军小队长。
那小队长武士刀一格。
两刀相碰,火星激溅。
两人恶斗起来。
钟辉、龚品也各大吼一声:“跟小鬼拼了!”
他俩下令部队出击。
“杀!杀鬼!”
两营官兵旋即冲出战壕,均是吼声如雷,惊天动地。
他们或端着上了明晃晃剌刀的步枪冲锋拼杀,或是拔出背部大刀,疾扑鬼兵。
那些鬼兵仿佛知道接近战壕,必有一场白刃战一般,在刚才第二轮趴在地上时,便给各自的步枪装上了剌刀。
双方的指战员们,混战一团,贴身肉搏。
此时因有龚品的三营助战,反倒是我方将士人数多些,对日军这个队实施反包围。
但是,日军士兵拼剌刀很厉害,他们标准的刺杀准备姿势为一手握前护木,一手握枪托前段弯曲部,枪托稍下垂在支撑腿侧面,半斜向面对对手,刺刀尖略与眉平。
这样,鬼兵的枪从斜上方到斜下方,正好护住颈,胸,腹要害,而刺刀一甩就可以突刺入我方士兵的脖或是腔腹,基本上都是一招要了我方将士的命。
而我方将士,以前也有不少拼剌刀的经历,但是,多与国军或匪军拼剌刀,对鬼兵的拼剌刀方法不太适应。
而这支鬼兵征战多时,作战经验很丰富,且遇到过不同的对手。
所以,我方将士人数多于奥野秀赖队人数一倍,却伤亡惨重,倒下的人更多。
不过,远远观战的江郎才俊,怕奥野秀赖队人数不够,便又扬刀一挥,令预备队冲上。
他的预备队,另一支步兵队的队长安腾达闻令而动,当即率部冲锋,支援奥野秀赖队。
“当当当当当……”
“嗤嗤嗤嗤嗤……”
“咔嚓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或是剌刀对剌刀,或是大刀对剌刀,或是武士刀对剌刀,总之都是白刀进去,红刀出来。
无论是哪一方,从对手腹部拔刀而出的时候,那血溅出来都是有声响的。
而我方将士大刀磕飞鬼步枪,劈砍在鬼身上断骨碎骨之声也甚是剌耳。
小土包处血红一片。
与陈道对决的那名小队长,握着武士刀,在与陈道大刀对碰几下之后,便感手臂酸软,不住后退。
陈道蓦然旋身,刀背一磕,碰开一名鬼兵的剌刀,握刀顺势斜削。
“啊呀……”那名鬼兵的左胸至右勒被划了深深的一条糟,惨叫斜跌而倒。
陈道双足一点,腾身而起,握刀下劈,却忽然半空变招,握刀斜划。
一名鬼兵端着步枪欲架,不想陈道半空变招,脖被划了一刀,脖折颅飞,兀身溅起一股血柱,“砰”然而倒。
两个营的官兵见陈道如此勇猛,毫不退缩,虽然伤亡惨重,却更是精神一振,本已退缩的脚步瞬间止嘎,挺枪又上。
便在此时,安腾达率一个队上阵支援。
抗战篇 血战中那双眼睛
鬼兵兀增了一倍,更是不容易对付。
刚才,我方将士是几个人围着一名鬼兵来拼剌刀,现在,则是反过来了。
因为之前奥野秀赖率部冲锋受阻,下令火力压制,伤了我方不少士兵。
而刚才的白刃战,我方士兵因为不适应鬼兵的拼剌刀方法,又倒下了不少人。
现在,我方不少士兵是以一人敌两至三名鬼兵。
不过,我方将士,虽然连连挨刀,却仍是血战不退。
再者,团长陈道都亲自上阵,挥刀杀敌,浑身染血,至今也没下令撤退,普通士兵有谁敢当逃兵?
陈道所部陷入重重包围之,倒下的人越来越多,而活着的人越来越少。
白刃战之残忍,令人不敢目睹。
双方将士杀人,都是宛若杀猪宰鸡一般。
或是剌刀捅腹,或是横刀抹脖。
剌刀捅入腹部的,都是刀尖从正面进去,透背部而出,死者表情甚是痛苦。
大刀抹脖的,倒是好些,如割鸡脖一般,一抹割断咽喉,倒下之人,即无气出,瞬间惨死,没什么痛苦。
虽然我方将士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但是,陈道却仍不下令撤退。
他仍然握刀死拼。
此时此刻,他一人对决两名鬼兵的队长:奥野秀赖和安腾达。
奥野秀赖高大威猛,面目狰狞,脸部表情很让人害怕,而且力大无比,刀快劲狠,刀法精湛,杀人伎俩甚是高明。
他的军刀质量也很上乘。
安腾身姿英挺,满脸络腮胡。
不过,看得出,此人很年轻。
只是,他的脸蛋为胡所遮掩。
不过,他的眼神华贵兼有些忧郁。
看得出,如若不是胡遮蔽,他的脸蛋应该长得很漂亮。
陈道的大刀都砍卷了,刀刃缺口很多。
可是,他感觉安腾达握着军刀挥洒,于刀光凛凛之,却又似乎处处刀下留情。
而且,在关键时刻,安腾达的军刀轻触陈道的大刀之时,却好象小女人一般,没什么力气。
此时,他手的军刀被陈道的大刀磕得转了方向,反而误伤了两名鬼兵,救下了陈道附近的钟辉与龚品。
陈道感觉不可思议,观其刀法,似乎精纯娴熟,且不完全是日本的刀术,还夹杂着些国功夫。
“当当当……”
他再磕了奥野秀赖的军刀几下之后,又不由自主地再望向安腾达,却见安腾达朝自己眨眼。
陈道不由一惊,稍不留神,破绽毕露,背心对着奥野秀赖。那奥野秀赖趁机凶悍袭击,双手握刀,一刀捅向陈道背心,欲取陈道性命。
安腾达大吃一惊,手军刀佯装再被陈道磕碰转了个方向,身滑溜转向,反倒转到了陈道的侧旁,并握刀顺势一划。
“当”地一声。
安腾达手军刀,恰到好处地格开了奥野秀赖的军刀,他又佯装力道弱小,不敌奥野秀赖的蛮力,佯装再被奥野秀赖军刀磕碰而再转了一个方向。
“嗤”地一声,安腾达一刀剌入一名鬼兵的左勒。
刀尖透那名鬼兵的左勒而入,穿右勒而出。
那名鬼兵惨叫一声,侧目而视安腾达,眼神甚是怨恨,似乎在骂安腾达:八嘎!老没死在支那猪的刀下,倒死在你的刀下,真是不值!
此人张口喷血,鲜血激溅在安腾达的脸上,将安腾达的脸染得殷红。
“八嘎!你想干什么?……”奥野秀赖也怒骂了安腾达一声,质问他一句。
陈道对这一幕,心头惊骇不已,尤其是安腾达的眼睛是那样的华贵又略带忧郁。
这双眼睛让陈道感觉好眼熟,且让陈道即时萌生撤退而弃阵地的想法。
他急忙跳出战圈,大吼一声:“撤!”
而安腾达脸部在被鬼兵喷血染红之时,我方一名大刀兵挥刀劈来。
安腾达身略一斜侧,同时从那名鬼兵身上拔刀而出,背部稍贴而上,主动挨了那名大刀兵的一刀。
他的背部瞬间被划得血淋淋的。
他惨叫一声,便侧扑而倒,军刀长甩而出,又砍伤了一名日军士兵的小腿。
“哎呀……”那名日军士兵痛得蹲倒在地,惨叫起来。
一名方士兵见状,挥刀斜抹。
那名鬼的脖被削断,头颅斜飞而出,兀脖溅血,兀身侧倒,双腿仍是乱蹬。
奥野秀赖急忙舞刀去击那名大刀兵。
陈道忽然反手一刀,格开奥野秀赖的军刀,反手抓过那名大刀兵,便带头奔逃。
他边逃边格开一些鬼兵的剌刀,顺便救下了钟辉和龚品。此时,也有两名鬼兵,扶起了安腾达。
另有两名鬼,端枪护在安腾达的身旁,生怕再有“支那猪”伤害安腾达。
“追击!”奥野秀赖疑惑地瞟了安腾达一眼,大吼一声,扬刀指挥鬼兵追击陈道的残部。
他心里同时也暗道:“安腾达的刀法,历来不错,颇为高明。怎么今天,他却几次出错?支那军官的武功虽好,但凭我与安腾达两人夹击,必死无疑。可现在,那支那军官却逃了!”
他心里起疑,却喝令两名鬼兵背安腾达回去。
然后,奥野秀赖率领两个队的鬼兵,追向陈道的残部。鬼的机枪手,也端起轻机枪,尾随而追,不时端枪射击,扫倒了陈道残部的不少士兵。
“哈哈哈哈……”
小熊高岩见状,得意地仰天大笑。
江郎才俊又扬刀一举,然后下劈,再往前一剌,大吼一声:“预备二队,出击!缩小包围圈,务必全歼支那军队!”
山本戎庭队长,随即率领一个队,又冲锋而出,冲到小山包后,再沿东方向包抄而去。
然而,在小山包背后下坡处。
当陈道率残部狂逃下坡时,背后摩天岭的密林里,忽然射出百余枝火箭。
抗战篇 原始武器的威力
用火箭这种原始武器伏击鬼的,正是易坚和他所组织的猎户兵。
他谨记他的师父凌南天生前曾说过的话:对敌作战,必要时可组织使用原始武器的特种部队,如斧头兵,大刀兵,火箭兵、盾牌兵,有时有些原始的东西,未必就不如现代科技,要看具体用在什么样的战役上。
凌南天去逝的消息传开之后,他的想法被军各级军官暂时放弃了一些。
但是,作为总指挥部侦察队副队长的易坚,却始终牢记师父的话,始终组织着一支神箭兵。而且,他还把莲青山带的猎户找来,渗入其。
因为猎户善于挖陷阱,善于布置陷阱。
今天,这支携带原始武器的侦察部队,终于又派上了重要的用场。
几十人轮流点火上箭,张弓搭射。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
有的火箭射倒了一些鬼。
箭而倒的鬼皆被自己的血溅得浑身都是,衣衫即是着火,哀嚎打滚,声嘶力竭,又力竭而哀,渐渐瞑目。
而有的火箭落在下坡处,却引燃了埋在下坡处的炸药引线,发出燃烧声响。
有的鬼虽没箭,但是,他们的裤脚着火之后,不停地跺脚灭火,活蹦乱跳,象耍猴戏一般,甚是难看。
有的火箭的枝杆上还捆着小炸药包,落地即炸开,即时炸死炸伤了一些鬼兵。
“不好!下坡处埋有炸药,快退!散开!”
奥野秀赖初时看到火箭忽袭而来,本能地伏地打滚,以避火箭的射击。
可是,当他翻滚之时,却发现火箭落地之后,很是异常。他吃惊下令鬼撤退。
但是,迟了。
陈道的二团在此场战役,付出了惨重代价,是有目的,他们不仅仅是为了牺牲而牺牲,也不仅仅是为了一块阵地而死守撕杀。
或许,尚有其他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们要引诱鬼上当,让鬼进入他们的伏击圈。
一般情况下,要引鬼上当也不容易,因为鬼有装甲部队,有炮火,还有空军的轰炸。
所以,陈道必须装出死守阵地且欲与阵地共存亡的架势,来引鬼上当。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埋在小山包下坡处的炸药被引燃,发出惊天动地的轰炸声。两个队的鬼,除了百余名步伐不够统一,速度慢了些、散开两翼的鬼没有追上来之外。
其余三百多名鬼瞬间随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全部被炸得血肉模糊,尸骨不全。
就连小山包,也被如此之多的炸药炸平了。
奥野秀赖来不及爬起身来,便已粉骨碎身,葬身火海。
侧翼包抄而来的山本戎庭吓得急伏地抱头,所率一个队士兵,也纷纷抱头伏地。
有些来不及抱头伏地的鬼,则被一些因爆炸而震飞乱弹的石碎、铁片、断枪、残剌刀击,瞬间全身洞孔,血流如注,惨叫而亡。
即使山本戎庭和他一个队士兵抱头伏地,但因小山包下塌,他们的身也随之下塌,不少士兵随着小山包的下塌而被活埋其间,瞬间窒息而死。
扬起的惊天尘土,弥漫山谷,黑烟遮空。
远离小山包的安腾达,伏于一名鬼兵的背部上。
因为忽然惊天动地的爆炸,那名背他的鬼本能地伏地,安腾达却无惧,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
他反而闻声回眸而望,心里暗暗庆幸自己佯装受伤这幕戏演得好,否则也会落得奥野秀赖一样的悲惨下场。
现在,奥野秀赖惨死了,安腾达在白刃战误伤其他鬼兵的情况,也无人向上级汇报了。
安腾达在庆幸自己幸免遇难之时,又暗赞冯云成熟了,能够当机立断,以此引鬼上当。
她不愧为将门虎女。
巾帼不让须眉!
对面千余米远的炮兵阵地上。
小熊高岩的笑容立时僵住了。
而江郎才俊忽然悲泪喷涌,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三个队,有近四百余人,或是被炸死,或是葬身火海,或是被活埋于尘土坑。
除此之外,刚才的白刃战又伤亡了一些鬼兵。
这是江郎才俊几年来侵略了那么多地方,他打的最惨败、最悲哀的一仗。
回到腾州,他怎么面对顶头上司犬养龙夫?
看来,他得剖腹自杀,以向天皇谢罪了。
此仗因为小山包被炸平,双方伤亡惨重,而暂告一段落。双方各自的将领,都要回去汇报战况,然后才能再战。
陈道、钟辉、龚品率领残兵败将,没命似的狂逃,奔至摩天岭山腰的丛林里,这才停下脚步,各自呼呼喘息。
寒冬腊月,透骨奇寒。
陈道他们却是满脸汗水,浑身汗湿,喘息如牛。
时值深冬,落成堆。
满地落之,埋伏着我方一些将士,皆由落堆积于身并蒙住头,只露出一双双眼睛。
他们以这种方式,作为岗哨,也是一种警戒。
打了多年的仗,不仅仅总指挥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