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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撤围,潜伏于山林间的路洋,率领“杀鬼”特战队,也有机会钻出山林来了。
走下山脚。
路洋将枪枝弹药交与小雅保管,自领猴、易坚、柱、虎入城,让陈道与贺喜率特战队其他成员,潜伏于城郊乡村,等候电指令行动。
路洋率领猴等四人,艰难地向城行进。
他们也是饥肠辘辘,饥寒交迫。
然而,他们一路上所见,却更是触目惊心。
无论是羊肠小道,抑或是宽阔大路,都挤满了逃难的人群。路洋等人只要往逃难的人群一挤,各种汗酸味儿、尿臊味儿、臭脚丫味儿、烟草味儿便会充斥而来。
婴儿的啼哭声、病人的疼吟声、叫花的乞讨声不绝于耳。倭寇入侵,给我国民众造成了巨大的灾难。
走近城门时。
路洋发现鬼兵很认真、很详细地检查进城之人,而且对于没有头发或是头发稀疏之人,都要先抓起来。
路洋见状,摸摸自己的光头,叹了口气,暗道:没办法,老的头发还没长出来,今天是入不了城的。
于是,路洋便叫来猴,将情况告诉了猴,吩咐他们几个入城,面见凌南天,或是夜晚的时候,再在城掏乱一番。
然后,路洋便与特战队其他人,暂隐于城郊的乡村里。
历经了昨夜的三件事,城更是萧条,居民都吓得不敢出门,满街是军警。
朔风劲吹,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田尚武、村木下比犬养龙夫更快入城,此时医院又炸毁了。
好就好在,田尚武听到“安腾达”没事,这才心安。
他策马入城,便先巡城视察一圈,然后奔往城的临时诊所,看望他那歪了鼻的老部下江郎才俊。
江郎才俊脸部塌陷,伤势也挺重的。
他在医护人员(昨夜不是上夜班的那部分医护人员,因为没到医院,所以没被炸死)的搀扶下,起来见田尚武。
很可惜,他脸部伤势重,双臂又折断了,不能说话,不能写字,不能指证任何人。
后来,村木下出了个不算馊的主意,拿来纸笔,让江郎才俊用脚趾夹着钢笔写字。
江郎才俊泪流满面,仿佛死了爹娘似的,哭丧着脸,艰难地写下了几个字:伤我的人,应该是犬养龙夫指使的。
这是他从晕迷醒来之后,一一回忆昨夜发生的事情,感觉只有犬养龙夫才会耍那下流的手段,兼之,他与犬养龙夫又有矛盾在先,且犬养龙夫还与田尚武有矛盾。之前,犬养龙夫都敢关押他,那么,犬养龙夫又何不可能折磨他呢?明里不敢,暗里还不敢吗?
所以,他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副官拿起地上的纸,递与田尚武看。
田尚武看到这行不象人写的小字,怒不可遏,七孔生烟,连声怒吼:“八嘎亦鲁!犬养狗贼,真不是东西,他与我有矛盾,想与我争位,劲往我身上使啊!八嘎,这狗娘养的杂种,老废了他。哼!”
恰好犬养龙夫回到城,也是巡城一圈,视察城的情况,然后到临时医护所看望江郎才俊。
他本来不想理江郎才俊的,但是,他听到田尚武去了临时医护所,心里便“格登”了一下。
犬养龙夫感觉情况不妙。
虽然,他自视犬养家族权势大,但是,此时的田尚武毕竟是他的顶头上司。
作为军人,田尚武对他握有生杀之权。
抗战篇 艾叹红颜薄命
此时,田尚武一看到犬养龙夫,便火冒三丈,满脸愤慨,怒骂声声:“八嘎!啪啪啪啪!”
他愤然地狠打了犬养龙夫几个耳光。
“哎呀……咳!哎呀……咳!”犬养龙夫被他打得牙板和血吐出,连声惨叫,却还得躬身道谢,接受教训。
他暗道:八嘎!田猪头,事实真相没查清楚,你就打老?你把老两腮的牙板都打掉了,老怎么喝酒吃肉呀?好!老先记下这笔帐,往后老升官,再打还你。
我呸!我向你妈妈问好!向你妹妹问好!
犬养龙夫在挨打的同时,心里使劲地问候田尚武的母亲,还问候田尚武的漂亮妹妹田樱。
直到问候了她们母女十八遍,他感觉差不多可以讨好便宜了,这才心里舒服了些。
田尚武狠打犬养龙夫一番,摊开双手掌一看,发现手掌心都红了,便不再打他了。
但是,田尚武又以“部署城防不力”、“抓捕赤匪和南京军统特工不力”、“莲青山战事失利”为名,宣布将犬养龙夫降职为步兵大队长,让川岛雄起代理步兵联队长。
犬养龙夫哪敢吭声?
他只好在心里又问候田尚武的母亲和田尚武的漂亮妹妹田樱十八遍。
此时,那名原医院院长也押着黎氏兄妹来见田尚武。
因为想讨好“安腾达”,兼之又偷偷收了黎建的钱物,院长很是卖力为黎氏兄妹处理此事。
他请田尚武移步一边,低声对田尚武说道:“安腾少佐看上黎小红了,黎建从昨夜至今一直嚷嚷着要领妹妹去见安腾少佐。卑职以为,黎小红既有关系背景,此案就不要再从“银如玉”夜总会那里查了。安腾少佐肯定不会杀人放火,但是,老查夜总会,又会让安腾少佐惹来不好的传言,从大的方面讲,可能会给皇室抹黑。”
田尚武闻言,感觉很无奈,只好说道:“那你就马上领黎小红去见安腾少佐。他娘的,现在,我得率部增援去打青岛。村君,让人抬上江郎君,前往青岛大医院疗伤。川岛君,调霍千年、岳新建到腾城来当警察局正副局长。另外,集合重兵,围剿莲青山的赤匪,务必抓到林依依、冯云、路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此时此刻,我部撤围,冯云残部可能会松口气,我军正好趁虚而入。此外,让胡三迪、黄水平去青岛任警察局正副局长。”
言罢,他便愤然走人。
本来,他想去看望“安腾达”的。
但是,他心里怀疑“银如玉”夜总会有“鬼”,否则,夜总会的灯一关,龟岛正志和渡边乃劫就给人杀了。
怎么那么巧?
这件事,不仅田尚武想到了其有“鬼”,就连日军的普通军官也想到了。
但是,他们毕竟没抓到事实证据,只好将案件的焦点,聚集于黎氏兄妹的身上。
换言之,黎氏兄妹确有掉脑袋的危险。
在处理这件事情上,虽然黎建很猥琐,但是,他通过出卖妹妹的身体来讨好“安腾达”,以求保一家人之命的馊策是对的。
但是,现在,又因为“安腾达”的原因,日军方面无法处理黎氏兄妹。
所以,田尚武便气呼呼地走了。
须知,他可是旅团长,少将!
不是一般人!
“谢谢旅团长!谢谢!”黎建闻言,乐得手舞足蹈,笑逐颜开,一个劲儿地向田尚武躬身道谢。
因为他躬身作辑,低头着地,以至于连田尚武走了之后,他都不知道。
黎小红心里幽幽叹息,却又无可奈何,唯有暗暗垂泪,悲叹自己红颜薄命,被自己的亲哥哥卖来卖去的。
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自己只有求见“安腾达”,若果“安腾达”真要睡自己,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如果自己不从,自己与兄长就会人头落地,父母将无人赡养和送终。
那边,黎建笑逐颜开,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边,黎小红愁眉苦脸,悲泪涌帘,几欲失声痛泣。
犬养龙夫抚摸着自己猪头似的脸,眼泪汪汪地望着田尚武等人扬长而去。
他心里除了又问候田尚武的老娘之外,还暗骂自己是猪头,心想:早知如此,刚才老先去安腾君的宅拜访他先了。唉,棋差一着,老不仅丢了联队长之职,还被田尚武这个猪头打掉了两腮的牙板!不行,呆会,老得去向安腾君诉诉苦,把联队长之职谋夺回来,以后,借助安腾君之力,再往上蹿,待军职高于田尚武之时,老再拿田尚武开刀。哼!
那名院长只好领着两名宪兵,押着黎氏兄妹,上了两辆摩托车,去拜会“安腾达”。
“犬养君,马上率领你的第一步兵大队,前往莲青山剿匪。天降大雪,赤匪缺衣少食,这仗很好打,困死他们、饿死他们、冷死他们。记住,你要与第二步兵大队的北野小泉部密切配合好!”川岛雄起忽然成了犬养龙夫的上司,便也不客气了,冷冷地朝他下令。
“咳!”犬养龙夫很是无奈,只得躬身接令。
他想:老刚刚回城,这又要回大山里的前沿阵地,娘的,老不累的?
唉,老连拜访安腾君的机会也没有了。
怎么办?
嗯!对了,安腾君不是领着我爸爸的义女“犬养明”回他的宅里了吗?
嘻嘻!
好事来了,这“安腾达”,也够色的。名义上是带我义妹回家护理他的伤,其实,他无非是想护理我的义妹明。
嗯!我让爸爸打电话给明,让明代我向安腾君诉求一番。
犬养龙夫想到此,开怀一笑,忽然感觉两腮不疼了。
但是,他不敢违抗军令,又想着“安腾达”领着刘英回宅,肯定会有一腿,只要让犬养野生致电刘英,再让刘英在“安腾达”面前美言几句,他的联队长职务会很快恢复的。
抗战篇 奴化策略
于是,犬养龙夫挥挥手,摸摸自己猪头似的肿脸,领着一帮亲信军官出去了。
出城之后,犬养龙夫重新整理部队,率部出征,又赴莲青山“剿匪”,会合北野小泉的第二步兵大队,联合攻打冯云残部人马。
川岛雄起望着犬养龙夫离去的身影,唾了一口,又让自己的亲信军官多奈山鸡队长、山本木鱼队长过来。
他摆出一副足智多谋的样,说道:“多奈君,城无医院可不行,须马上重建医院。自现在起,你任城防大队长。山本君,你任特务机关长,一定要将昨夜肇事的凶手抓出来,哪怕是挖地三尺。”
多奈山鸡、山本木鱼闻言,喜形于色,不仅得到了川岛雄起的提拔,而且,他们还不用出城与国军队交锋了,这可是好差使啊!
上阵打仗,可会有死伤的。
尤其是与冯云的部队打仗,挺难受的,山里到处是陷阱,到处都有竹签。
一不小心,他就可能掉进陷阱里,或是足底被竹签剌伤,或者对方一拉绳索,“轰”的一声,事先埋好的炸药,就会把他炸到半空去。
再说,天寒地冻的,不要说打仗,就是出城一趟,也会生冻疮,若是受点,那更是难受死了。
现在,不用出城打仗了,爽啊!
于是,他们乐哈哈地躬身应了一声:“咳!”
川岛雄起又说道:“记住,你们明里要当好人,坏人则让支那人去做,也就是让霍千年、岳新建去做。重建医院的事,要让黎氏兄妹组织殷商掏钱。现在,我军兵力不足,要吞掉支那这头大象,可不容易。所以,你们,一是要宣传‘新民精神’,即要支那人甘当咱们的亡国奴,不要反抗;二是以复兴‘东方化道德’为名,灌输奴化思想;三是在经济上搞‘日提携’,侵占国的广大市场,掠夺国丰富资源和廉价劳动力,扩充我国经济;四是建立在天皇陛下统一领导下的‘东亚新秩序’。”
多奈山鸡、山本木鱼闻言,又躬身应了一声:“咳!联队长阁下真是高瞻远瞩,足智多谋!”
川岛雄起多多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便长话短说,又道:“形势发生了变化,你们的脑也要跟着发生变化,适应形势的需要。好了,你们自己思考,我要率部去打枣庄。到时候,济宁、腾州、枣庄、泰安、济南连成一片的时候,山里的冯云,便再无可藏身之处了。国的军队不堪一击,怕的就是赤匪,这帮穷匪,善于钻山沟,很难抓到他们。哦,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凌孝天愿意率部投诚了,他会随霍千年、岳新建一起到腾城来见你们,你们要好好安抚凌孝天,抓人、捕人、围剿赤匪的事,要多交给他们去做,你们严加督促。”
言罢,他转身而去。
“咳!祝联队长阁下马到功成!攻打枣庄,旗开得胜!”多奈山鸡、山本木鱼两人一起躬身,应了一声,送上祝福。
且说凌南天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十点了。
他迷迷糊糊之,探手一捞,却捞了个空。
他睁眼一看,自言自语地说道:“咦,人呢?英哪里去了?哎,天寒地冻的,一个人睡,有点冷啊!”
于是,他翻身下床,赤条条的,感觉有些冷,便去椅上抓衣服来穿。
不经意间,他看到床单上有一滩血。
凌南天的眼睛,马上就蒙上了一层雾,眼眶湿润了:刘英还真是在为他保留着处之身。
经历一夜的辗转反侧,和当时他与刘英的翻云覆雨,刘英滴下的贞血,已经幻化成一片美丽的“红花瓣”。
凌南天心头一阵感动。
他穿好衣服,独坐于床沿,却又发现床头柜上有张纸条,上写:亲爱的,我出去打听情况,我已吩咐佣人为你准备好洗澡水和早餐了。
字,写得端庄娟秀。
虽没署名,但是,很显然,是刘英留给他的字条。
他拿起字条,捏在手,捂于胸口前,贴得紧紧的,感觉心头好温暖。
往日,由美竹对他也很好。
但是,凌南天始终却没有“家”的感觉。
或许,他对外族入侵自己国土的愤恨吧,他在心里始终认为由美竹是异类。
而今天,他却被刘英细微的关心所感动了,热泪盈眶。
但是,感动之余,一种愧疚之情,又涌上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