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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再从夹墙里出去,悄悄地看看外面的情况,相机相助路洋一臂之力。唉,路洋才领着十个人,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会不会战死?”冯毅见状,也点了点头。
他想:能稳住凌南天的情绪就行。
这边稳住了,可是,对那边的担心又来了。
路洋也是他的得意弟。
而路洋此时被韩复榘要胁着要作内应,又才仅领着十个人,能否对付得了马彪的骑兵团?
即便是夜战袭击,胜算也是渺茫啊!
“爹,算了,还是留在地窖里吧。”冯云一听,可急了,连忙劝说。瞬息之间,她也想到了己方人手少的问题,很是担心冯毅的安全,可不想父亲去冒这个险。
“云儿,爹一直当路洋是亲儿看待,你知道的。他在外面浴血奋战,爹在地窖里不安心啊!”冯毅忧心忡忡,顾虑着路洋的安危,便劝慰冯云一番。
他单手拍拍冯云的肩膀,示意她留下,陪好凌南天,看好凌南天。
然后,他挟起机枪就要走。
“……”冯云张嘴,欲想再劝,可是不知说什么好。
凌南天依然木讷呆坐着,泪水仍在流。
“我也要一起去!”郭妙妙实在不想再呆在地窖里了,既是厌恶凌南天,也是因为情绪稳定下来,想好了后路。
她还闻出了地窖里的霉味,借机想溜之大吉。
“好!”冯毅阅历丰富,一直以来,仿佛都能看出郭妙妙的复杂心情,所以,尽管郭妙妙刚才有过激行为,但是,他也一直没惩处郭妙妙。
他点头答应了郭妙妙的要求,也怕留着郭妙妙在地窖里会情绪不稳定,会找机会伤害凌南天。
他将腰间的手枪扔给她,便挟着机枪,转身走上台阶。
郭妙妙瞟了凌南天一眼,越步而过,跨步很慢,似在等凌南天发话。
或者,她是在期待凌南天能劝说自己别随冯毅出去。
可是,凌南天眼前浮动的便是马兰惨死的那幕悲剧,似乎对郭妙妙视而不见。
刹那间,郭妙妙眼神灰暗,沮丧地跨步走上台阶。
她感觉脚步有些沉重,暗道:自己这么一走,是否意味着自己将永远别离凌南天了?
自己就那样被这个神经病、疯狗白占便宜了?
唉!真他娘的不值!
我刚才咋就狠不下心来,一枪毙了他呢?
惨痛篇 辣姑娘
“郭小姐,快点,好吗?咱们今夜不是阵地战,也不是率领大部队作战,而是单枪匹马的游击战、夜袭战,动作要快,反应要快。否则,咱们不仅袭击不了马彪的警卫员,恐怕瞬间还会惨死于马彪警卫员之手。”冯毅不见郭妙妙紧跟而来,便又回眸,看到郭妙妙磨磨蹭蹭,便劝说她一通。
“唉,算了!他也是个废人了,他已经够惨的了!上天,已经给了他惩罚!我就不要再计较了。唉!算本姑娘倒霉,白给人家吃了豆腐。”郭妙妙双颊一热,急急加快脚步,心里却幽幽长叹一声。
“马彪?不!我要杀马彪!我要杀马彪!给我枪!云儿,给我枪!”凌南天听了冯毅的话,却又神经质般地站起身来,大吼了一声,一拉冯云,伸手向她要枪。
“不!公,你不能去,你还没吃饭,你还饿着肚,又折腾了这么久,你体力不支的。你不能去,我在这里陪着你,我给你讲故事。”冯云单手死死拉着凌南天,苦口婆心劝说,寻找着各种理由。
她似娘亲,又如长姐,在哄着凌南天,就好象在哄婴孩睡觉那样。
“不!我一定要去!我要亲手宰了马彪那个畜生!”凌南天却又发神经了,疯了似的,一把甩开冯云,冲向台阶。
“哎呀……公……等等,我陪你去!”冯云被他一甩手,牵动臂膊伤势,惨叫了一声。
但是,她咬交牙,也追向凌南天。
“你这疯狗……哎呀……”郭妙妙可不愿意凌南天也跟着去,生怕他呆会发起疯了,会连累自己,便转身骂他。
可是,凌南天确实象一条疯狗一样,没理她,一掠而过。
夹墙很狭,凌南天一掠而过,擦着她的玉峰而过,把郭妙妙的玉峰弄疼了,疼得她怪叫了一声。
“你才是疯狗!哼!有种的话,你就自己一个人出去呀!你干嘛要跟着我爹走?你看上我爹了?我呸!我爹守身如玉,他才不要你这双破鞋。”冯云恼怒起来,泼辣性格可不是好惹的。
她生长于凌府这个宽松的氛围里,又常与一帮公哥舞枪开棒的,性格是极其倔强的。
平常时,偶然,连凌南天也得让她三分。
她发怒的时候骂凌南天都骂得挺凶的,又何况郭妙妙?
她追上台阶,怒斥郭妙妙,骂得很难听。
“你……你……我……”郭妙妙的心如被利剑狠扎了一下,霎时间眼泪汪汪,浑身发抖。
她张嘴想还骂,可是想不出能还骂的词语。
她蓦然握枪,指向冯云,食指扣向板机,太气恼了,冲动之下便想杀冯云解气解恨。
而冯云的话,也确实太伤人了。
岂料,冯云疾冲而上台阶,抬臂一托,托得郭妙妙的手腕上举,枪口向天。
冯云自小习武,擒拿格斗之术远胜于郭妙妙参加特工的那丁点培训技巧。
她抬肘托起郭妙妙的手腕,便手肘顺势下移,击向郭妙妙的腋窝。
“砰……哎呀……啪……”
郭妙妙腋窝遭击,手臂无力,纤手立麻,握不住手枪。
那把手枪瞬间从她手滑下,摔落在地上。
“哼!死贱人,你老不安好心,老想杀我,老想杀我家三少爷。我打死你!”冯云这次发怒可不得了,恼起来便不饶人,一肘击郭妙妙,便手掌连甩,扇了郭妙妙两记耳光。
“啪啪……哎呀!”
郭妙妙还没反应过来,又挨了两记耳光,两腮立肿,惨叫一声,嘴边渗血,本能地双手捂脸。
“死贱人,我杀了你。”冯云附身拾枪,握枪指向郭妙妙的额头,食指扣向板机。
“啊……不要!……”郭妙妙吓得双手急急掩眼,双腿一软,眼前一黑,萎倒在台阶上,竟然吓晕过去了。
“哼!什么鸟特工?这么不经吓!特鬼吧?还特工?咦?爹和少爷呢?”冯云得意一笑,抬头望向冯毅,却发现冯毅与凌南天两人都不见了。
她赶紧握枪就走,跨步越过郭妙妙,冲出夹墙门。
她反手按按开关,又将夹墙门关上,将郭妙妙关在夹墙里面。
惨痛篇 全城封锁
“砰砰砰砰……轰轰轰轰轰……”
话说刚才冯氏父女挟着凌南天刚跑没几步。
凌南天的新房便被几十名士兵扔进了几十颗手榴弹。
霎时间,房被炸塌了,瓦片乱飞,墙砖四溅。
房内那些叠堆起来的尸体,被炸得血肉乱弹乱溅。
“哈哈哈……哈哈哈……今夜,老就是大帅了。哦,呸!老不当什么大帅!老就是马司令了。哈哈哈!”
马彪走得也不远,在副官胡三迪的搀扶下,拿过一把雨伞,来到了庭院里,距隔凌南天的房间约有三十米远。
待看到凌南天的新房被炸毁时,他不由仰天大笑。
在马彪看来,今夜总算发泄了心头的那股怨气。
二十年!
二十年啊!
这口怨气积压得太久了,俺马彪郁闷了二十年了!
娘的!今夜,老终于报得大仇了!
凌雄、凌南天、马兰、龙凤娇、凌霸天的妻妾及儿女,一家十几口人,为老的亡妻作了祭典。
好啊!
爽啊!
咦,马兰?
兰儿?
呜呼……
马彪在雨狂笑一阵,自封自己为马司令。
他又默默地数着凌家死亡人数,数着数着,数到了马兰。
他忽然想起了马兰,自己抚养了二十年又被自己侮辱而死的马兰,不由心头一疼。
笑声立停!
笑容立僵!
“兰儿……兰儿……”他心头一疼,嚎啕而哭,蓦然将雨伞一抛,跑向凌南天那间被炸毁的房间。
“不要!团长,危险……”胡三迪急急追上去,拉住马彪的手臂,大声劝说。
“呜呜呜……兰儿……兰儿……爹对不起你……呜呜……”或许被雨水淋了一下,狂热的头脑有点清醒。
马彪有点良心发现,蓦然跪倒于地,额头伏于那间已被炸毁的新房前,嚎啕大哭,泪水和着雨水。
“报告!团长,院后有很多尸体,我们兄弟的尸体!”便在此时,余凡跑步过来,踏着雨水,溅起朵朵雨花,向马彪报告。
“什么?快,快将凌府大院围起来!是冯毅!是冯毅干的!这老不死还活着!快!胡三迪,抓紧从城头上调回一两个连的兵力!还有,让警察局长曹允马上领人挨家挨户搜索冯毅的下落,全城封锁。快!喂,胡三迪,回来,让黄领人上屋顶,绝不能让冯老贼跑了。”马彪一怔,收起哭声,收起泪水,朝余凡大吼了一声。
然后,他又向胡三迪下达调兵的命令。
“娘的,死马彪,你到底让我干什么呀?”胡三迪刚跑两步,又听得马彪再给他一道命令,不由傻眼了。
这么大的院,哪里找黄呀?
凌府距离城头那么远,老咋给你上城头调兵呀?
他不敢吭声,暗骂马彪一番,便撑着雨伞到处找黄去了。他哪里知道?黄和他的两个排,已全部惨死于路洋及其十卫士之手了。
“兰儿……呜呜!哎呀……”马彪下完命令,又哭着跑向被炸毁的那间房,哭喊着马兰的名字,跑着跑着,忽然腹下一疼,便又双手捂着裤档那两只蛋。
此时,他才想起自己的两只蛋被马兰踢坏了。
“呸!死贱人,枉老养你二十年!马兰,不,凌兰,你他娘的到了阎罗殿也会撞墙。”他裤档一疼,便又能破口大骂马兰了,还咒她到了阴间也不得好死。
“马正,你领一个排,搜搜马棚!田水源,你领一个排,再搜搜冯毅老贼的副官室!三排,跟我来,挨个房间搜!”余凡得令,马上掏出“盒炮”,吩咐手下的三个排长搜索冯毅的行踪。
惨痛篇 沉着应付盘查
“轰轰隆隆……”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
雨水如洒,哗哗啦地下个不停。
春夜喜雨,夹带些许寒凉。
夜风里,飘着浓烈的血腥味。
路洋从冯毅房间出来,便见田水源领着一个排的兵力沿着走廊,迎面扑过来。
一道闪电划过,天地骤然一白。
双方都看得清清楚楚。
路洋急拔一双“盒炮”出来,作好应战的准备。
不过,今夜进驻凌府的,有两个连的兵力:一个是黄的连队,一个是余凡的连队。
田水源是余凡连队的,年约四十,个矮小,贼眉鼠眼。
他不认识路洋。
他一个小排长,以前哪有机会到凌府来呀?
而路洋也只是凌雄四小妾林依依的卫队长而已,很少出门,偶然陪林依依去山东祭祖或是陪林依依逛逛街,但是,那也是乔装打扮穿便衣的。
此时,田水源见路洋及其身后的十人,刚从冯毅的副官室出来,又全是穿着自己部队的军装,以为路洋是自己人,以为路洋等人是奉命搜查冯毅副官室的。
不过,他也看到了路洋身上有血,便迎面喝问:“兄弟,你是黄连长的人吗?在副官室搜出冯毅了吗?黄连长呢?团长找他呢,团长发脾气了。咦,你怎么身上有血?”
“黄连长去马棚了。老兄,副官室没人呀!娘的,都掘地三尺了,屋顶也捅破了,里面漏水呢!刚才一块木板掉下来,砸伤了一名弟兄,溅了老一身血。”路洋机灵,又是师从冯毅的,以前也跟着冯毅打过仗,又经常聆听冯毅的教诲,所以,为人相当机灵,应付自如。
“哦,那我就不进去了。马正领了一个排搜马棚去了,余连长领一个排挨个房间搜索。刚才,团长有令,今夜全城封锁。我看,老弟最好先找到黄连长,否则,呆会团长发起火了,可能会枪毙黄的。好了,走了。”田水源也不疑有他,因为刚才正是他率队搜查冯毅副官室的,也正是他领人将副官室掘地三尺的。
他挥挥手,领人走向练功场,想看看练功场能不能搜到冯毅,争取立一大功。
“路兄弟,下一步怎么干?”
田水源一走,金万胜率众从副官室出来,低声问路洋。
“你地形不熟悉,你就留下吧,等着他们派人再来搜查,伏击到这里来搜查的人。另外,你分给我三十名弟兄,我率队去去马棚,然后去练功场,再做掉他几个排。记住,不要随便乱动枪,别惊动马彪,此人狼狠,武功很高,枪法如神!”路洋随机应变,低声对金万胜道。
“好!韩国栋,你领三十名弟兄,留在这里,等候那些还来搜查的人,记住,下手要狠,务必一击即毙。其他兄弟,随我跟着路兄弟走。快!”金万胜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吩咐自己的亲信副官率队留下,继续潜留副官室。
他自己则是亲率亲信,跟着路洋走。
他或多或少有些不相信路洋。
所以,他亲自去盯紧路洋。
“哼!”路洋闻言,心头极其愤怒。
但是,他想着林依依还在韩复榘手上,又是敢怒而不敢言。
他当即领头,沿着走廊,潜往后院的马棚。
金万胜挥挥手,领着三十人,尾随紧跟。
惨痛篇 雨夜血战
“站住!你们怎么还在走廊里磨蹭?怎么不每间房打开来看看?咦,路洋?路洋!”岂料,走廊东端,却迎面走来了余凡,且远远就朝路洋等人大喝一声。
双方约距二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