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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为凌南天连环挥腿蹬来,凌厉奇快,迫得他双掌只好由劈改划,格、拦凌南天踹来的两腿。
他稍稍后退,面膛也稍稍后仰,避开凌南天最后蹬向自己面门的那一腿,继而他也扬腿蹬去,踢向凌南天的胸脯。他一脚踢出,呼呼出风,功力非凡,快狠猛毒。
“砰……蹬蹬蹬……”
岂料,凌南天已经换招,一个旋身,并借转身之势顺脚踢出,正与这位日军少佐踢来的一脚相碰。
两只脚板碰撞,发出“砰砰”声响。
这位日军少佐腿功似乎欠缺火候,稍逊一筹,被凌南天功力反震,身后退了数步。
他退到了房门口,背部差点碰在几名士兵的剌刀上。
房门处观战的日军士兵,急急移动脚步,全撤到走廊上去,怕自己的剌刀不小心剌伤了日军少佐。
看得目眩的日军士兵们登时傲气全消,似乎这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国人确实不可小视。
凌南天则是脚板落地,身纹丝不动,依旧是马步稳扎,双掌一张一摊,又双掌掌心向下。
“好功夫!不错!这间客房太狭了,无法表现咱们俩人的真实功夫。明天上午10点,我在第一俱乐部等你,咱们再来一次较量。到时,只要你能来,无论你是赢或是输,我都会忘记这件案,当作没看见这三具死尸。如果你不来,那就对不起,我们要把你抓起来,当杀人犯处置。我们走!”这位日军少佐脚板微微发麻,但是,他心很不服气。
不过,他证实了凌南天的功夫,脸上便也露出了微笑。
他对国功夫似乎很感兴趣,也想为自己挽回面,竟然邀请凌南天明天到俱乐部去比试一番。
当着一队日军士兵在此,他稍逊一筹,心里是很尴尬的。在武士道精神盛行的国度里,军人或是武士很看重武功,谁的武功高,谁就是被崇拜的对象。
如果他就此罢手,甘心服输,便影响他以后在军的威信,也会影响到他在军的地位或是以后的晋升。
他心下暗想:呆会自己回到俱乐部,便向本国高手请教如何破敌腿功之策。相信有一个晚上练习,或是找几个人陪练,我明天一定能破凌南天的腿功。
他瞬间又想:这间房太狭窄,自己的空手道与柔术结合,未能充分发挥,所以,我刚才稍输了一招。若是在宽敞的地方比试起来,凌南天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反正,瞬息之间,他心里找了种种理由,也找了种种借口,还想出了一个挽救自己面的办法。
他道罢,向凌南天欠欠身,竟然礼貌起来。
“公,好样的!”冯云从房门处冲进房间里,朝凌南天竖起了拇指,低语称赞,喜形于色,很是激动。
她背对着那位日军少佐。
“好!我明天一定赴约。请问少佐阁下尊姓大名?在下还有一件事麻烦你帮帮忙,帮我换个房间。这间房有死尸,还有浓烈的血腥味,我今晚不能在此睡了。”凌南天轻轻分开冯云,以国的礼节相见,抱抱拳,向他提出一个要求。
“好!我马上去给你安排房间。哦,我叫田尚武。来人,给这间房先贴上封条,明天比武之后再拆封再处理。”日军少佐见凌南天答应了明天的较量,心头更是高兴,豪爽答应,并报上真实姓名。
他道罢,便转身而出房间。
“谢谢田少佐。明天见。”凌南天抱抱拳,向他的背影道谢一声,便牵着冯云的手,跟着走出了房门。
“先到我房聊会。”冯毅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对凌南天低语一声,便返身回房,掏匙开门。
“师父,我明天是否赴约?”凌南天进房后,便反手关门,向冯毅请教。
“你都答应了,怎能不去?不过,你明天要输给他,绝不能赢。”冯毅神色有些不安,反问一句,又提出要求。
“为什么呀?打败他,才能长我们国人的威风,灭小日本的志气。”冯云闻言,大为不解,抢先问。
凌南天一怔,也是愕然地望着冯毅。
他不属于真正的的武林人,也难以理解武林人的感受。
他的心思,便如冯云的话那样。
“这个田尚武是死要面的人。你看不出来吗?刚才,他已经输了,但是,他找了借口来搪塞你,又找了借口,想重新挽回面,所以,才提出明天继续较量。咱们现在惹了事,又还得在海上漂泊几天,才能到青岛。而青岛又是日军的占领区。如果你明天继续赢他,让他继续没面,那么,接下来,咱们不仅在海上在船上要受他的气,恐怕到了青岛,还得受他的气。说不定,咱们还真会惹来杀身之祸。现在,不是咱们逞强的时候。你明天佯输给他,给他一个面,让他心里感激你,帮你消了这件案,或者咱们在船上、经过青岛的时候,他会给你一些关照。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你刚才所杀的那几名杀手恐怕是先锋人马,这条船上恐怕还有其他杀手在。咱们不是怕死,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回古城,只要看到令尊令堂,至于什么面、什么仇恨,以后再算也不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冯毅是老军人、老副官出身,跟着凌雄应酬无数、阅人无数,经验丰富,察颜观色,刚才看出了田尚武的内心世界,分析一通,提醒凌南天。
风流篇 冷艳女郎
“好!师父说得在理……”凌南天恍然大悟,想想也是,便点头答应,但是,他神情有些沮丧。
他也是少年人,也有好胜之心,而且还是凌家的三少爷、凌少帅,要他当着很多人的颜面,刻意去输给另外一个人,心里也不舒服。
但是,在师父面前,在道理面前,他又不得不答应。
“还有,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时候,我们在回国、回家的途,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除了我们的性命受到威胁之外,其他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忍让。因为,我们最重要的是平安回家,尽早见到令尊、令堂和凌家军。在这个时候,钱财不重要,面不重要,反正身外之物都不重要。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着,才能回到古城,才能知道家里的事情。”冯毅见今天凌南天很柔顺、很乖巧、很听话,不由分外高兴,越说越带劲,教训的味道越来越浓,他开始真正象一位长者,象一位师父了。
以前,他虽然是“师父”、凌家军的总教头,但是,他从不敢多说凌家的几位少爷一句。
因为凌家的少爷才是主,他是随从。
因为他以前是凌雄的副官,他习惯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信条,他习惯了听凌家的人的指挥。
今天,也就在刚才,在甲板上,他领悟了一番道理,就是作为师父,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的徒弟,该骂就得骂,该打的还是要打。
不打不骂,往后凌南天怎么会有出息呢?不能让凌南天再象以前那样“胡作非为”了。
“是!师父!”凌南天听他一番长篇大论,虽然感觉有些道理,但是,听得时间长了,却听得头皮发麻了。
不过,他听到“家里的事情”,又感到心头一阵沉重。
他木讷地点了点头。
“还有……”冯毅见状,还想说些什么。
“咚咚咚……凌少帅,开门呀!”便在此时,房门响了,房门外响起了田尚武的声音。
冯云急急去开房门,但见田尚武领着几个日军士兵,站立于房门外。
“少帅,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新的房间。请随我来!”田尚武没搭理冯氏父女,他可能能感觉得出他们父女俩是随从。
他站在房门边,便向凌南天打招呼,语气随和了许多,尊称凌南天为“少帅”。难得是,作为日本人,日军少佐衔级的军官,竟然还能亲自为凌南天服务。
纵然凌南天是什么“少帅”,也只不过是弱势的少帅。
而且,似乎在与凌南天分开的短短时间里,他从背后又对凌南天多了一些不解。
“谢谢!”凌南天年纪青青,被人哄惯了,被人捧惯了,此时闻言,倒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再听冯毅罗罗嗦嗦了,便赶紧转身,走向房门。
他与田尚武并肩走在走廊上。
“爹,你真行!摸人心思真准。走,一起去看看三少爷的新客房。”冯云俏皮地竖起拇指,称赞父亲看人看得准。
她乐呵呵地拉起父亲的手,跟着走出了房门。
冯毅却摇了摇头,脸色凝重,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怕凌南天被田尚武所图所利用,因为凌南天还年轻,才二十岁,还是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年,因为他从来听的都是好话,吃的都是好米,用的都是好东西,没有吃过苦头。
“凭什么要让老腾出房间来让给别人住?凭什么?老没钱吗?老没交钱吗?你们还要多少,老补给你们。娘的,竟然要老让出房间来?什么世道啊?”
由冯毅的房间走出来,经走廊往船尾方向走十五米左右,便来到了田尚武给凌南天安排的“新房”、让别的客人腾出来给凌南天住的“新客房”。
这间所为谓的“新客房”原来的那个客人可不服气了,大吵大嚷。
刹那间,也就在田尚武陪着凌南天来到“新房”之前的时候,凡是房门朝走廊的门全打开了,附近、隔壁房间的客人纷纷走出房门,来到走廊上看热闹。
可是,这些各国的客人、商人、买办看到走廊里还有日本军官和士兵在,几名士兵还亮着明晃晃的剌刀,便又纷纷退后几步,不敢靠太前去。
吵吵嚷嚷的那客人,年纪也不大,年约三十岁许,上唇留着小胡,脸上很多肉,身材高大肥壮,穿着吊带裤,上身是洁白衬衣。
他叼着一支雪茄烟,腾云吐雾,甚是嚣张。
看样,他也是有身份、地位上流的人,否则,他不可能在日本人面前如此狂妄。
他的身旁站立着一位穿着摇摆迷你裙、烫着温柔发卷、露着香肩的妩媚女郎。
她气质冷艳,正怔怔地望着他。
他的身后,站着几个彪形大汉。
凌南天随田尚武走到围观人群外围,望了一眼那个女郎,身便打了一个冷颤,感觉身体内的热血开始又沸腾了。
“真美!少爷泡定她了。”以前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
他心头涌动着春潮,暗想:呆会,少爷得想法问清她的住址、联系方式。这么美的可人儿,少爷不泡她,岂不可惜?男人为什么活着?不就是为美女而活吗?少男不风流,老大吐伤悲啊!反正少爷这辈没什么干,多泡几个姑娘玩玩,才不虚度人生啊!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位美貌女郎的胸脯看。
望着那高高隆起的峰峦、玲珑的曲线、露出裙外的那双美长腿,凌南天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他的裤档在心思发生变化的瞬息之间,便鼓了起来。
各国的客人远远地观望,也指指点点,叽叽喳喳,说的都是英语或是法语或是德语。
当,也有一些国人。
但是,这些观看的国人,没有吭声。
或许,他们在日本人面前忍气吞声习惯了。
风流篇 被摆一刀
“死肥猪,就要让你腾出房来。”冯云挤上前去,扬指就要怒骂这个客人,想替凌南天出这口气。
可是,瞬息之间,她的小嘴给冯毅捂住了。
她只好把这话骂在心里。
冯毅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他知道爱女爱凌南天胜过爱自己,只要她维护凌南天,性便会冲动起来。所以,他此时紧张地控制着冯云。
他心里固守着刚才自己讲的那些道理:平安回古城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着,才能见到凌府人,才能心安。
“吵什么?在我们大日本的邮轮上,比的不是钱,是地位,懂吗?说明白点,比的就是政治地位。”田尚武分开人群,走到这位客人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肥肉脸,讥讽地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他的话语却象一把犀利的刀,狠狠地扎向这个肥胖的年轻人。
“少佐阁下,我张劲松没地位吗?我老爸可是上海市警察局局长张超力。你打听一下,他是不是经常与你们的驻上海领事馆的领事在一起?再说,这条船也不是你说了算,少爷去找船长论理去。哼!”岂料,这个客人还真不服气,就是不服气。
他还真是有来头,背后还有大树遮阴。
他竟然狂妄到在田尚武的面前自爆姓名和家世,显示他的老与日本人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他的意思是,他可以不给田尚武面。
他说罢,转身就要走,要走向走廊的另一头,然后下船舱里找船长论理去。
“张公,令尊是上海市的警察局局长,有身份,有地位。这没错。可是,他与古城市的凌大帅比起来,那又是谁的地位高?再说了,住在这里大套房的客人,哪个地位不高的?我查了房客的名单,这里就数你一帮人地位最低了。要不,你让你表妹的套房让出来?她的地位可没你的高了吧?”田尚武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讲道理摆事实,在各国的客人面前,显示他很有风度。
他探手按在张劲松的肩膀上,按住张劲松,不让张劲松走,还扳转张劲松的身,让张劲松转身过来,面对自己。
然后,他又指指身边的凌南天,又道:“让你让出客房的便是凌大帅的三少爷,也就是这位凌南天凌少帅。”
众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