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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她又坚持要离婚,对她怨气十足,她也不想大过年的回去败他们的兴,索性就在店里过年。好在店面足够大,她将店面一分为二,前面做店铺,后面腾出小片地方格成厨房和卧室。吃
住都在店里了。
没什么事,陈皖溪便用羊毛线织靠垫罩或做地毯,田小麦就坐在窗边喝着咖啡上网聊天看电影,沈晗有时会上会线,天南地北的也能聊上半天。偶尔跑过去看看陈皖溪的杰作,陈皖溪有一双巧手,编织出来的地毯图案非常时尚,有时田小麦看着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停编织时,会想她那样的女人怎么有男人会舍得放弃她。有时又会想自己会遇上什么样的男人,会不会有一天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坐在他的身边织毛衣呢?可是,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织毛衣啊,于是嚷着让陈皖溪教她如何编织。这样吵吵闹闹,一天就过去了。
正月十五正逢周末,老板没有让职工加班,田小麦醒来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睡,又能吃。起来泡了包方便面,不知是吃方便面太多了还是睡得太多,一闻到泡面的味道就想呕吐,一趴到马桶上干呕了几声,什么也没有呕出来。
突然很想吃陈皖溪做的泡酸萝卜,整个春节,她吃不下鱼吃不下肉,就爱吃酸萝卜,陈皖溪当时还嘲笑她不会是怀孕了吧,她压根就没有往那上面想。现在念头一闪,她意识到自己上个月的例假都没有来。
不会吧,不会这么惨吧,就一次中招了?!
田小麦黑线了半天回过神来,胡乱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下了楼,跑到小区诊所那想买根测孕棒,可是站在门外徘徊半天也不好意思进去,毕竟都在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些事情虽然别人做得天经地义,她田小麦以玉女著称,不想就此毁了自己的清誉。
思前想后,最后就在小区门口坐了到凤凰路的公交,她记得凤凰路上有家药店。
买了测孕棒就直奔陈皖溪的店,下着雨,出来的时候下得小,没有带伞,这会雨下得很大,田小麦淋得跟落汤鸡似的推开店门,没见到陈皖溪,倒是见到一长发美女。
田小麦的动作有点大,像她平常那样大大咧咧的,倒把美女给吓了一大跳。田小麦一看到那张脸,就觉得自己这被一种无声却又强大的气场给震憾了。
不是没有见过美女,自己做广告,有时也会在公司见到各路面孔精致身材高挑的平面模特。但眼前这位美女散发的气场就像一道柔和的淡白光芒,梦境一样的吸引人,干净的气质,精巧的五官,头发是低调的栗色,又直又亮,穿着束腰的米白色薄呢大衣,浅咖啡色的薄丝袜下裹着纤长优美的腿。这些都不能说明她有多美,但田小鱼知道她的美是无法言说的,包括她那唇边慢慢绽放出的笑容,包括她因被打扰茫茫然的眼神。
这张脸——她一定见过的,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你来找陈皖溪的?”
“哦,是——”田小麦这才回过神来往店里探了探,心里暗忖,长得美已经得天独得厚了,连声音也这般梦幻空灵真是不让人活了。说不上是嫉妒还是羡慕,田小麦的眼睛几乎无法再次正视她那张脸,在她面前,她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是个女人,一种无地自容的自卑感令她有立刻遁形。
“她进去帮我找灯饰了。外面下大雨么,淋得这么湿,我去给你拿条毛巾擦擦吧。”她朝窗外看了一眼,有些担忧的看着发端上挂着雨珠的田小麦。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小麦想先到卫生间去,她迫切的想知道自己是不真的中了招。
可一进卫生间,心里又忐忑得厉害,这万一如果是中了她怎么办?怎么办?去做掉呗!还能怎么办?她现在还没有具备做一个母亲的成熟因素,可她又觉得很不人道。抵门站在那儿愣了半天,最后还是坐到了马桶上。
十五分钟过去了,田小麦面如死灰的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陈皖溪,真想扑到她身上大哭,可一见陈皖溪和那个美女坐在沙发上品着咖啡,什么也说不出口。
“你进去这么久,头发怎么也没有擦一下?”美女讶异地问。
“你怎么了,脸色这样差?”
“身体有点不舒服而已。”田小麦木木地走过去。
“喝杯咖啡。这是我的朋友舒灿。这是田小麦,我的妹妹。”陈皖溪给田小麦面前的空杯续上醇浓的蓝山。田小麦看着咖啡缓缓的注入洁白的骨瓷杯中,脑子里蹦出一个大大的疑问号,怀孕能不能喝咖啡?
“哈,这倒更像我的妹妹啊,皖溪你没有瞧见我们的眉眼和鼻子都很像吗?特别鼻子,鼻头都翘翘的。刚刚见到她我真是大吃一惊。”
正在倒咖啡的陈皖溪抬起头看着面前两张脸:“哇,你别说,这一看真的像啊。说不定还真是两姐妹呢。”
田小麦和舒灿相识一笑,都明白这不太可能。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很多,有时田小麦会在会在人群里无意识的见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孔,半天才回过神来,原来是和公司的某某好像啊。会不会他们曾是一对兄弟,出于某种原因而失散?
“你这次回来还打算走吗?”陈皖溪放下咖啡壶问舒灿。
“再看吧。”
“你比上次我在飞机上见到你时脸色要好看许多。”
“是吗?呵呵,那就好。”舒灿微微低了眉目,露齿一笑,牙齿像雕刻的那样精致光亮。沉吟片刻,她转过头去看着地上的那只纸箱:“呆会我男朋友会过来帮我把灯运回去,我好喜欢这盏灯,他一定也很喜欢。”
田小麦坐在那儿看着被雨水淋湿的玻璃窗,心里一片恍惚,也没有怎么认真去听她们的谈话,陈皖溪唤了她几句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咖啡都冷了。”
“我没吃饭,我好饿。”田小麦没来由地回了一句。
“敢情是跑我这儿蹭饭吃的?这也没到吃饭的点啊。锅里有点剩饭,但没有菜了。要不我去做吧,灿灿也在这儿吃了。我做三个人的。”
“别做了,呆会我男朋友就过来,说好了我回国的第一餐是要请你吃的,一起吧。”
“我不去了,姐,我去把锅里的饭热热,我还想吃你做的泡酸萝卜,就那个下饭就好了。呆会你去吃饭,我给你看店子啊。”田小麦一说到酸萝卜,口腔立即生津。
“没关系,一起啦,你是皖溪的妹妹,那也是我的妹妹,不要太见外。”舒灿吐字清晰缓慢,如珠落银盘,甚是动听。
可田小麦这刻真的好想吃酸萝卜……
酸萝卜,酸萝卜,外面店里哪有什么酸萝卜……
说话间,有人推门而置,舒灿所坐的位置正对着店门,一见到那个人,眼睛褶褶生辉:“你终于来了。”
田小麦和陈皖溪顺着声音看过去,当即,田小麦如五雷轰顶,男朋友?那个男人居然是眼前这位绝代佳人的男朋友?哈,这分明是她腹中胎儿的亲爹啊!这分明就在半个月前在自己父母面前说要娶自己的男人。难怪这半个月他就守在这样一个尤物身边没空来骚扰她……
☆、第十七章
李念是万万没有想到田小麦在这里的,所以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和尴尬,神色一闪即过,也许只有田小麦才能看出。
她朝李念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李念很淡定地将目光从田小麦的脸上移开。
“念,要不要看看我买的灯,澳大利亚的全手工哦,好漂亮,放在餐厅最合适不过。”
“嗯,回去再看吧。我们走吧。”也许是田小麦在这儿,他说话虽然语速虽然平稳优雅,但田小麦分明感觉到他的仓惶。
“不是说好了请皖溪吃饭吗?”舒灿睁大眼睛,滢然双眸里充满狐疑。
“是,可现在我公司有点事急着处理,要不改天吧。”
“嗯,改天吧。反正都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陈皖溪也附合:“东西本来是可以送上门的,灿灿非说让你过来拿,只好辛苦你了。”
陈皖溪到底是见过李念,也在新闻早报上看到过他说要娶田小麦的新闻,虽然连自己都怀疑那是一个闹剧,可也没有见他出来澄清什么,连田小麦都没有跟自己说过什么,现在看田小麦的脸色,知道这中间必有故事。
两个人满脸歉意地走了,陈皖溪忍不住问田小麦怎么回事?田小麦眼眶微微一红:“我怀孕了。”
“谁的?!”
“刚那混蛋的。”小麦像个委屈的孩子将自己的身体藏到沙发当中,满脸幽怨。按理说知道李念心有所属她应该开心才对,至少他不会再来骚扰她了,可是这一刻内心说不出的酸楚。
这倒是陈皖溪从来没有在她脸上发现的表情,心里恻然一动,坐在她的身边,伸出手环住她:
“跟姐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憋得太慌的小麦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的原尾讲了一遍,听得陈皖溪匪夷所思。
“那孩子怎么办?”
“做了呗,我能怎么办?难道为了这事我去纠缠那个花花公子?”
“这么轻松?你以为流产对身体好啊?他不是要娶你吗?”
“你不是看到了吗?他有这样一个完美的女朋友。我算哪门子事?”
陈皖溪静静看了一会小麦:“本不想告诉你的,但我觉得为了你的个人幸福,还是有必要跟你说说。”她顿了顿又接着说:“我认识舒灿是在飞机上,我去澳大利亚订制一批水晶灯,就是她今天拿走的那盏。她那时的样子糟糕透了,戴了大大的墨镜,围巾捂住了下半个脸,坐在我的身边,时不时发几下抖,仿佛刚经历过一场巨大的惊吓。后来她向空中乘务要了一杯咖啡,在接咖啡的时候,她不小心把咖啡杯打到了我身上,我们从这时才开始交流。她也去澳大利亚,去散心。她也许极需要向一个人倾诉,那趟旅程她把她的故事告诉了我,她23岁那年因为逃避一段青梅竹马感情嫁给热烈追求自己的一个美藉华人,结婚没有多久,美藉华人露出江山本性,嫉妒,狭隘,猜忌,赌博,酗酒,喝了酒之爱打人,可能还涉及黑社会。那天她把墨眼镜取下来后,我真吓了一大跳,左眼完全青紫一大片,根本分不清哪里眼睛了。她在那段婚姻里忍受了五年,这次是因为男人不在家跑出来的。”
“她为什么不离婚?”田小麦惊叫。
“男人威胁如果要离婚就不放过她的全家。听言舒灿家就她一个女儿,如果说嫁给这个美藉华人,唯一的好处就是让舒灿家里过得衣食无忧。”
田小麦沉默了一会,问陈皖溪:“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她的青梅竹马应该就是李念,她跟我回忆了她和李念许多往事。原来他们两家大人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在舒灿22岁这年,李万昀用商业手段收购了舒灿爸爸的公司,两家人因此结下恩怨,李念家人为了政治联姻非要他娶市委书记的女儿,李念那时也就是个富家公子,离了那个家什么也没有,迫于无奈他与其定了婚,这让舒灿心如死灰,随意找了个人就嫁了。”
“这又关我什么事?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说这话的时候,田小麦心里涌过一丝酸楚与懊恼,这男人□还真多,和初恋女朋友分手后又和市委书记女儿有了婚约居然还要来纠缠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我担心李念,我不相信舒灿能这么轻快地离婚,如果没有离婚,依她老公的性格会对李念做出怎样的事?
“这也是听天由命的啊,你操这么多的心干嘛?”田小麦撇嘴。
“可李念是你肚里孩子的爹啊?而且你忍心看他卷入一场漩涡?”
“我要怎么办?”田小麦喃喃,像自语像赌气。
“跟李念说说,毕竟这事他也参与了。看看他的态度。”
“我不想,真的,我说过不关他的事。”她想起那天李念说“我娶你你不会亏什么,你处心积虑的跟我对着干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结婚一年后,你想要什么都只管开口。”
“不能这样,他也公开承诺要娶你的。他们这种男人,在外面玩是玩,但不会随便说要娶哪个女人的。”
“我现在困惑的是,舒灿回来了,他还要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