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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孙一文在角落里陪一女子聊天,所聊的什么花郎等人虽然听不清,不过看那女子兴奋的样子,就好像恨不能马上扎进孙一文的怀里,而那孙一文呢,处处保持着君子之风,谈吐优雅,举止更是书生风范。
众人见此,心中都气,看来这孙一文根本就没将朱媚放在心上,他跟朱媚的海誓山盟,也不过是想要骗取朱媚的信任,两人若能成亲,他也就不用当落魄书生了。
换言之,他是寻找猎物,一个可以改变自己身份已经命运的猎物。
在这个时代,虽然商贾的地位很低,书生总是感觉高高在上的,但若是没钱,谁都受不了,若是不肯再寒窗苦读,那最快能够享受生活的方法,就是找一个有钱的女人成亲。
大家趴在一起,温梦气愤的说道:“怎么办,要不直接上前抓了他吧!”
花婉儿也连连附和,道:“没错没错,抓了他!”
可在这个地方,抓一个书生,会不会让这里的书生感觉很没面子以至于引起公愤呢,书生虽然没权,可他们的倔脾气有时真的让人一点办法没有。
正当几人这般商议的时候,一书生摸样打扮的小厮很是不屑的将一壶茶几个杯子放到了桌子上,随后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大家没有心思喝茶,仍旧继续商量,花郎斜眼望了望孙一文,然后向公孙策说道:“这次恐怕要仰仗公孙先生了。”
公孙策不解,道:“什么意思?”
花郎坏笑了一下,道:“公孙先生儒雅无双,你去跟那女子交谈,让孙一文没有了猎物,他若是走出这词楼,我们想抓他,不就没有顾虑了吗?”
公孙策一听,脸顿时红了,道:“这这怎么能行嘛,我我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啊!”
“正是因为没有做过,所以才会刺激啊!”花郎说着,将公孙策拉了起来推了出去,公孙策无奈,只得整一整衣领,然后向孙一文走去。
公孙策来到那个角落的时候,孙一文跟那女子正聊的开心,那女子样貌一般,但是衣着却是极其华丽的,公孙策来到他们两人跟前,先是行了一礼,随后问道:“两位在聊什么诗词,不知在下可否加入?”
这样的开场白很蹩脚,可这已经是公孙策唯一能够想到,又不至于被拒绝的理由了。
公孙策刚说完,那孙一文便淡淡一笑:“兄台这话说的,大家共聊诗词,怎么不可加入?”话说的很动听,只是在孙一文说这话的时候,却不停的给公孙策挤眼,意思是让公孙策赶快离开,莫要耽误他的好事。
这孙一文不敢明言让公孙策离开以免让自己丢了身份,只是他给公孙策挤眼,却是一点用处没有的,因为公孙策根本就装作没看见,他见孙一文说出了那话,于是彬彬有礼的一拱手,便在一旁做了下来。
而那名女子,已经被公孙策的仪表和风度给吸引了,此时她的眼里那还有孙一文,她的眼里只有公孙策。
两人这般一聊,就把孙一文给晾在了一边,孙一文想插嘴,可是一点插不上,最后气的脸通红,无奈的他只得起身离开,不然他继续留在这里,就太过没趣了。
花郎几人见孙一文起身了,心中顿觉兴奋,而且想着,公孙策真是厉害,他若是想靠自己的气质和样貌娶妻,什么样的娶不到。
大家想着,孙一文起身,恐怕要离开词楼吧。
可是大家都猜错了,那孙一文起身之后,并没有离开词楼,而是继续物色猎物,花郎等人见此,都气愤不已,而仔细想过之后,也觉得他们刚才的做法欠考虑,进词楼可是要出钱的,谁肯花了钱没有一点收获就离开呢?
大家一时有些无奈,公孙策陪那女子聊天,一时间也走不开,花郎他们几人,若是主动去和孙一文搭讪,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从词楼的二楼走了下来,只见他走下来之后,向众人拍了一下巴掌,这一巴掌拍响之后,整个词楼顿时安静下来。
然后那人向楼下的人说道:“鄙人杜若白,开这词楼虽说是想让各位江南才子有个地方聊以诗词,但在下毕竟是生意人,所以总想着能够挣些钱财来养活词楼的伙计,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总要请诸位才子写词数首,由在下整理之后,拿去印刷出版,凡是被征集的,都有二两银子可拿,所以还请大家莫要吝啬笔墨的好。”
楼下的众位书生一听,纷纷高声欢呼,而此时的他们,并不是为了那区区二两银子,而是为了自己是诗词能够出版,能够为更多的人所知晓。
他们无力印刷出版,也只能靠这位杜若白了。
在众人的欢呼中,杜若白淡淡一笑,道:“今天我们征集的主题,是伤春,各位才子佳人们,若有词才,还不快快呈现,让大家一睹为快。”
台下的书生门相互议论,说这伤春的词该怎么写,用什么词牌名最好,大家这般讨论着,却没有一个人肯先上来吟做一首的。
而这个时候,温梦望着花郎笑道:“伤春和暮春是一样的,我看你不如将你刚才做的满江红暮春拿出来,让这些个所谓的书生也大开一下眼界,如何?”
见温梦如此,花郎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扭头望向了孙一文。
第258章 虞美人
第258章虞美人。
当花郎望向孙一文的时候,孙一文也在看花郎。
这让花郎没有料到,花郎用余光望了一眼公孙策,发现公孙策在与那女子聊天的时候,时不时的会望向他们这边,那孙一文恨公孙策,自然时刻观察着公孙策,而公孙策向花郎他们这边望,孙一文也就很自然的明白公孙策和花郎是一伙的了。
而这个时候,孙一文对公孙策的恨意,就加诸在了花郎等人的身上。
不过花郎并不害怕,不仅不害怕,还一直盯着孙一文看,他就是要把孙一文惹毛了,最好惹的他跟自己吵起来,这样他就有借口拉孙一文去县衙评理了,而只要一去了县衙,这孙一文那里还会有理可说?
就在这种对峙中,一些个书生已经纷纷将自己的伤春新做写了出来,当然,说是新做,其实有许多应该是久做,毕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出一篇伤春的词来,并不容易。
大家这样争相递交自己所写诗词,然后由杜若白的一名随从吟出来,十几篇之后,从中也能挑出几首看得过去的,只是惊艳的词作却是没有。
花郎这边跟孙一文对峙,公孙策跟那名少女聊的走不开,温梦却管不得这些,她想着花郎如此有才,怎么着也得写出一手伤春好词来,好震惊全场吧,这个时候,温梦是极其喜欢那种感觉的。
只是她多次暗示花郎赶快做一首出来,可花郎却跟没听见看到似的,只是望着孙一文。
温梦无奈,只得放弃。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孙一文突然不看花郎,而是来到一桌前,奋笔疾书,写好之后大笔一挥注上名字,将那首词给递交了上去。
杜若白的随从接过词念了几句,随后又念了几句,在这几句之中,他多次停顿,待他念完,台下已经嚷嚷开了,纷纷为这首词叫好,并且不少书生跑到孙一文跟前,一口一句孙兄的叫着。
这阵热情持续了很久,而在这一段时间内,再无人敢写。
因为超越不了孙一文的词,所以写了也只会更加丢人,那还不如不写呢,不写谁知道你写的如何呢?
所以,有些只写了上阕的人偷偷将纸张踹进了怀里,然后跟着一群人呐喊吆喝着。
最后实在没有人肯再写了,杜若白见此,道:“从大家的反应来看,已经可以知道,今天晚上,写伤春词最好的是孙一文孙兄,如果没人肯再出词,那我们这次征集词作的事情就结束了。”
大家听完这话,也并无什么不乐意之处,毕竟文无第一嘛,写一首伤春词好,并不代表其他词作方面好,所以读书人很喜欢自欺欺人,换言之,更多的是想要安慰一下自己。
就在这件征集词作的事情要结束的时候,孙一文突然站了出来,走到花郎跟前,高声说道:“这位兄台在这里坐了好长时间,脸上还尽是不屑的神情,是不是觉得自己写的好,而我们这些人写的都是不入流的诗作呢?”
这句话一出,那些书生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花郎,花郎眉头微凝,心想孙一文这一招真够狠的,他这是要我引起众怒啊。
不过花郎并不害怕,他微微起身,望着孙一文笑道:“非也非也,在下并未说其他人的词都不入流,这话分明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可不承认啊!”
孙一文冷冷一笑:“可是从你的神情当中,我们已经看出了你的不屑,大家说是不是?”
其他人并没有注意过花郎,不过此时他们都高声喊是,并且纷纷要求花郎做一首词来给大家看看,而大家之所以要这样起哄,自然是想看花郎和孙一文的比斗了,若花郎真的做出了一首好词来,那也可以杀一杀孙一文的傲气。
反正热闹这回事,是谁都喜欢的,而且在一些场合,总有人喜欢挑起这热闹来。
而众人的起哄,正和孙一文心意,他看花郎身边的人都是江湖人打扮,心想着花郎并无多少真才实学,那么让他在大家面前出丑,也算是报自己刚才被公孙策排挤走之仇了。
大家这般起哄,那杜若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向花郎拱手道:“兄台若是能做一首,就请做一首吧。”
花郎起身,淡淡一笑,拿起桌上纸笔,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而旁边的温梦和花婉儿等人,很是得意,他们在不久前刚见识过花郎写的满江红暮春,只要花郎将刚才那首拿出来,就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汗颜了。
他们还没有看清花郎写的是什么,站在一旁的小厮已经将纸递交了上去,只是他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却也都是兴奋异常。
不过,当杜若白的随从将词念出之后,温梦等人傻眼了,花郎写的词并不是满江红,而是虞美人。
这虞美人,可有那满江红好?温梦等人不了解诗词,自然分辨不出,所以他们只能看大家的反应。
随从念道:落花已作风前舞,又送黄昏雨。
这一句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就是一副暮春图啊,这意境和笔调,绝非一般人能比。
下面一众书生和女子高呼:“快念,下面的呢,下面的是什么?”
那杜若白的随从被众人这么一催促,也从词的意境中回过神来,于是一口气将剩下的词作念了出来:晓来庭院半残红,惟有游丝、千丈茑晴空。殷勤花下同携手,更尽杯中酒。美人不用敛蛾眉,我亦多情,无奈酒阑时!
这词一出,整个词楼都炸开了锅,他们都是读书人,自然知道这首词的好,全词笔致简淡,所写之景衰而不萎靡,情悲而不抑郁,可见所作之人的豪旷和淡雅之性情。
温梦等人见这些读书人反应如此强烈,比之前花郎写出满江红暮春的时候还要疯狂高涨,他们也不由得自豪起来,就好像是告诉别人,做这首词的人,是我们的朋友,是我们的兄弟。
面对此景,孙一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259章 有关命案
第259章有关命案。
在众人纷纷称赞虞美人这首词的时候,花郎漫步走到孙一文跟前,淡淡一笑,道:“孙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孙一文有些茫然,他好像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最后只是微微点头。
于是,孙一文跟在花郎身后,走出了词楼。
而词楼里的人,仍旧在称赞着这首虞美人,词楼的老板杜若白更是让人将词作递交上来自己亲自吟唱,可是吟到最后,却发现这张纸上并未署名,遥目去望,却也不见了写词人的踪迹。
杜若白英俊的脸庞,即刻吩咐道:“一定要找到刚刚写这首词的人,快去!”
几名手下得令,急匆匆的出去了。
而这边,孙一文一走出词楼,突然回过神来,他突然停下脚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我跟你们出来?”说着,孙一文便想掉头回去。
可已经出了词楼,那里还容得他掉头回去。
这个时候,一直隐藏在词楼附近的衙役和捕快冲了上来,他们押着孙一文便赶向县衙,包拯望着花郎他们几人淡淡一笑:“看来花兄弟又写了一首好词啊!”
花郎连连谦虚道:“不过看不惯这孙一文嚣张样子罢了,而且也是为了破案,包兄就莫要取笑我了,倒是公孙先生,这次可牺牲大了,搞不好要娶一位有钱人家的小姐呢!”
正说着,公孙策也从词楼追赶了出来,他出来之后,一身的狼狈,见到包拯和花郎他们之后,连连叫苦,道:“花兄弟,你可害苦我了,现在的女子,唉,真是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