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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八贤王来找过花郎之后,花郎他们闲来无事的又过了三天。
第四天,郑王单独一人来找花郎,而且一脸的不悦。
郑王柴容柄大概三十几岁,正值壮年,加上他样貌英俊,不威而怒,所以很有气势,他来到侦探社见了花郎,直接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出发?”
花郎没想到柴容柄竟然如此着急,于是连忙说道:“就等郑王号令嘛,我一个无官无爵的人,实在做不了出发的住。”
见花郎这样说,柴容柄怒气顿笑,于是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今天下午就动身!”
今天下午动身显得有些急,不过花郎却并没有反对,很是痛苦的便点头同意了。
于是这天下午,包拯公孙策和花郎他们将行礼一番准备之后,随郑王柴容柄离开了京城。
柴容柄离京是很是气派,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只不过离开京城之后,他立马让跟随的侍卫换上保镖的衣服,以便引人耳目。
对于柴容柄的这些个行为大家虽然不解,却也并未放在心上。
如此从京城出发走了几天,都是相安无事的。
这天,黄昏将近,他们不宜再走,于是便在一个叫凤凰集的小城镇住了下来。
凤凰集并不繁华,不过比之其他地方还是不错的,至少他们找到的客栈住起来就很舒服。
他们包下了整间客栈,而且出了大银子,当然,钱都是郑王一个人出的,毕竟他的俸禄比之包拯花郎他们可是要高好些的。
那客栈老板见花郎他们并不差钱,自然是乐得将客栈包出去了。
在客栈吃过晚饭后,大家都有些累,于是便各自回房休息,以便第二天早起出发。
可是次日一早,大家还未起床,便听到楼下一声尖叫,那叫声颇有些刺耳,让人一时竟然生出恐慌之感来。
急匆匆从楼上冲出来之后,众人都有些傻眼,只见一楼之中,客栈老板的尸体躺在中间,七窍流血而亡,而在尸体旁,站着几名客栈伙计和一位妇人,那妇人哭泣的尤甚,几乎给人一种肝肠寸断的感觉来。
那妇人花郎他们昨天并未见过,不过不用问也能够看出来,这妇人与死者的关系不一般。
在众人惊愕的时候,一个伙计已经急匆匆的跑出去报官了。
花郎望着楼下躺在的尸体,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想走去检验一下,可就在他刚迈开步子,郑王柴容柄突然拉住了花郎,悄声说道:“一看就知道这是一起谋杀案,我们还有重要事情在身,等官府的人来了之后,我与他们交涉,之后立马赶往金陵。”
这是一起谋杀案无疑了,郑王柴容柄所言也是实情,只是花郎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却是真的很想调查一番,因为他觉得地上躺着的尸体似乎在央求他走下来调查。
不多时,官府的衙役以及县令急匆匆赶来,而这个时候,花郎他们也从楼上走了下来,走下来之后,花郎望了一眼尸体,只见尸体七窍流血,眼睛睁的很大,面部有些扭曲,花郎盯着死者的眼睛看,更觉得死者在央求自己接下这个案子。
刚开始的时候,这里官府的县令以为花郎和郑王柴容柄等人都是嫌疑人,所以对他们很不客气,可是当他得知柴容柄以及包拯等人身份之后,立马给跪了下来,道:“下官不知王爷驾到,真是有失远迎了,还望王爷赎罪。”
郑王柴容柄对此事并无多少兴趣,只微微颔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话,下官姓于名海。”
郑王柴容柄点点头,道:“于县令,本王与包大人他们有重要事情在身,不便再次久留,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于海并非笨人,岂会不知,于是连连点头,道:“自然自然,向王爷您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跟这件命案纠缠在一起呢,王爷放心,你们若有重要事情只管去办,这里交给下官就行了。”
对于于海的这种行为,包拯和花郎等人很是厌恶,可郑王却十分欣赏,他拍了一下于海的肩膀,道:“好好办案,日后我自会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
有了郑王柴容柄的这句话,那于海更是呈现出一幅奴才像来,包拯眉目微瞪,很是气愤,就在于海巴结郑王的时候,包拯突然呵斥道:“发生命案,不管是谁,只要跟命案有关系,就必须秉公办理,岂可马虎行事,于县令,你这个县令的职位是不想当了吧?”
包拯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可把于海给吓坏了,可也把郑王柴容柄给气坏了,他望着包拯,怒道:“包拯,你我都是有重要使命在身的人,岂可在这里lang费时间?”
包拯倔脾气上来了,那里顾得了柴容柄的身份,正色道:“我身为监察御史,有巡按之权,如今遇到于海这样的官员,岂能不管,而这里发生命案,难道要我这个监察御史弃之不顾吗?”
这里的人有不少都是混迹官场的人,自然明白监察御史的职责,如今包拯说出这样一番话,他们就是想反驳也反驳不了了。
第703章 凤凰集 命案
包拯的一番话让郑王柴容柄很是生气,所以他冷哼一声之后,便带人上了二楼。
郑王柴容柄离去之后,包拯望着于海道:“于县令身为朝廷命官,在命案方面不可对任何人徇私枉法,如今你开始调查吧,我们这些人你尽可询问。”
包拯说完,于海自然是连连点头,只是他虽然点头,可也不敢真的怀疑包拯他们,所以对包拯和花郎他们象征性的询问了几句话之后,便将重点放在了客栈里的人。
于海来的时候有带仵作前来,那仵作一番勘验之后,起身道:“死者七窍流血,血呈黑色,舌上生小刺,嘴唇破裂,两耳肿大,肚腹膨胀,**肿胀破裂,十指青黑,应该是中毒而亡,而且可能是中的砒霜毒。”
听完仵作的话之后,花郎连忙问道:“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吗?”
仵作点点头:“没有其他外伤,应该是中毒无疑了。”
花郎颔首,继续问道:“砒霜之毒,中了之后要几个时辰才能发作吧?”
仵作摇头,道:“砒霜之毒很是厉害,只要摄入一点便会立马发作,不过却不会马上死亡,可能要呕吐几个时辰才会死亡,只是”仵作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而众人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大家睡觉之前还看到过客栈老板,当时他并无一点异样,所以客栈老板不可能是中砒霜毒的,可客栈老板身上的反应,又的确是砒霜中毒的迹象无疑,这也难怪仵作停下不说了。
见仵作不语,花郎只淡淡笑了笑,然后望向客栈里的伙计和那个哭泣异常的妇人问道:“死者叫什么名字?”
这个时候,那哭泣的妇人站出来说道:“我夫君叫薛举。”
花郎颔首,又问道:“请问薛夫人,尸体是谁先发现的?”
薛夫人望了一个伙计,那个伙计连忙站出来说道:“回大人话,是小的,今天一早我起床之后准备去给诸位准备早餐,可是刚走到这里,便看到了老爷的尸体,我很是惊恐便大叫了一声,然后夫人和其他伙计就都跑了出来。”
听完伙计的话之后,花郎望着薛夫人问道:“昨天薛举不在客栈吗?”
薛夫人点点头,道:“因为昨天几位大人给了不少银子,我夫君很是开心,就去找自己的一群朋友喝酒去了,一直没有回来,我也是听到叫喊之声后,才发现夫君死了的。”
薛夫人说完,仵作连连点头,道:“薛夫人应该说的没错,死者口中有一股酒气,而且衣物之上,又不少残留的呕吐物,应该是喝酒所致。”
花郎透过人群看了一眼尸体,发现事情的确如仵作所说的那样。
见事情的确如此,花郎继续问道:“你可知道薛举经常跟什么人喝酒?”
薛夫人想了想,道:“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总是他的那一帮朋友,要打听应该很容易的。”
于海听到这里,连忙向包拯谄媚道:“下官这就去调查昨天晚上薛举跟何人在一起喝酒。”说完,于海连忙吩咐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花郎又问道:“你丈夫平常时候可有什么仇人,亦或者与什么人发生过过节?”
薛夫人想了想,点头道:“这个自然是有的,我们凤凰集这里客栈有不少,不过能与我们聚贤客栈相比的,也就只有东边的龙腾客栈了,而因为这个缘故,龙腾客栈的老板孔龙就经常跟我们对着干,只是昨天晚上我夫君与朋友喝酒,那孔龙应该不会在场吧!”
这薛夫人说出了孔龙的名字,可又替他辩护,让包拯对她不由得怀疑起来,不过包拯并未说出,只暗自记下,等调查过孔龙之后再说。
这个时候,花郎望着仵作问道:“可以断定死亡时间吗?”
仵作点点头,道:“应该是亥时左右。”
亥时已经很晚了,那个时候花郎等人都已经入睡,所以花郎望向薛夫人问道:“亥时你在做什么?”
薛夫人见花郎问自己这个问题,突然更是伤心起来,道:“那个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有没有听到敲门声?”
薛夫人摇摇头,道:“没有,我们的住宅在客栈后院,客栈一楼的几个偏房住的伙计,这里的开门声我是听不到的。”
随后,花郎又问那几个伙计,可那几个伙计都说当时睡的很死,没有听到敲门声。
“薛举有客栈钥匙吗?”
薛夫人点点头:“这个自然是有的,客栈的门外面可以上锁,里面也可以,昨天晚上”说到这里,薛夫人望着刚才那名首先发现尸体的伙计问道:“阿虎,昨天晚上是你送老爷出门的吧,门是从里面锁的吗?”
阿虎连连点头,道:“是的夫人,是我送老爷出去的,只是当时天已经微黑了,我本来是想从里面锁上的,只是老爷说他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于是就从外面给锁上了。”
在听阿虎说话的时候,花郎来到客栈门口处看了看,结果发现门外是那种用钥匙的大锁,里面则是木闩,如果昨天晚上薛举是从外面锁的门,那他进得屋内也就说得通了。
而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凶手就不大可能是客栈内的人,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有听到争吵之声,所以薛举身上的毒应该是在客栈外面中的,他打开门刚走到客栈里,便突然毒发身亡了。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薛举在外面已经中毒而亡,是凶手悄悄背着他来到客栈,将尸体扛进客栈,然后悄然离开的。
想到这里,花郎突然问阿虎:“你发现尸体的时候,客栈的门有没有从里面闩上?”
阿虎摸着脑袋想了想,道:“好像是闩上的,怎么啦?”
花郎并没有回答阿虎的问题,不过他却排除了第二种可能,如果门是从里面闩上的,那么便不可能是有人送薛举尸体回来的,而是薛举刚走进客栈,便突然毒发身亡而死的。
第704章 有遇到哦
花郎问完话之后,便只等那些衙役的消息。
而这个时候,郑王柴容柄带人从楼下走了来,看他的装束,好像是要离开。
花郎见他如此,连忙问道:“郑王您这是?”
郑王柴容柄冷哼一声,道:“我是肩负有重大使命的,岂可跟你们在这里lang费时间,我先带人出发,你们破了案之后赶快赶去,切莫等我办完了事你们才破了命案。”
大家知道郑王柴容柄这是生气了,不过包拯也是倔脾气,所以就算郑王生气了,他也不上前道歉亦或者说些什么,只站在一旁,怒目而视。
而这个时候,花郎连忙笑道:“郑王若等不及,可先行出发,这里的案子虽然尚没有什么线索,但是我相信很快就能够勘破,到那时候我们一行人快马加鞭,应该能够追上王爷的。”
郑王柴容柄又是冷哼一声,道:“最好如此,我们走!”
说完,郑王柴容柄便带人离开了凤凰集。
待郑王柴容柄离去之后,包拯顿时气愤道:“身为王爷,更应该遵守法律,他如此漠视法律,漠视人命,要大宋律法何为?”
见包拯生气,大家又连忙劝慰,所幸包拯也是通事理的人,并未多加吵闹。
快到正午的时候,派出去的衙役终于赶了回来,而且还带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都三十几岁的摸样,虽然长的不是很英俊,不过看其衣着,应该也是富贵人家。
衙役进得客栈,对包拯他们说道:“回禀大人,这两个人便是昨天晚上与薛举一同饮酒之人。”
包拯望了他们两人一眼,那两人连忙低头,而且用衣袖擦拭额头汗水,当这两个人擦拭汗水的时候,包拯他们才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夏天了。
这个时候,包拯冷言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话,小的叫吕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