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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低头说道:“奴婢刚刚进宫,今年十九岁。蓝玫瑰想起来,这个时代还没有什么护肤品,女孩还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皮肤,所以年纪显得有些偏大。点点头,想起陆秀夫他们汇报的,吕天成下令在天下选秀,被大臣阻止,最后只是在一定的范围内选一部分。这个宫女应该是刚刚选进来的,所以才想家。
明白过来,觉得自己既然进入这里,皇宫就应该整理一下,自己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想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家里有多少人,就赶到好笑。让宫女退下,一边顺着花园的小径走,一边对常坤说道:“常总管,皇宫里什么情况,你说一下。”
常坤一直等着蓝玫瑰问他。没有哪个皇上不关心这些的。不过十几天过去,蓝玫瑰一问没问,让常坤更加不明就里。今天听到蓝玫瑰询问,连忙说道:“是,皇上,奴才先汇报什么?”
蓝玫瑰想想说道:“你全面汇报一下大致的情况,详细情况给我一份报表。”
常坤只好大致的汇报了一下皇宫的情况,蓝玫瑰不断的发问,常坤回答,别看常坤当上总管时间不长,却是皇宫里的老太监,蓝玫瑰又不要详细数字,所以有问必答。很快蓝玫瑰就搞清楚皇宫内院的情况。了解到的情况让她吃惊,都说帝王之家穷奢极侈。没想到还真的难以想象。
皇宫占地七万多亩。赶上一个县城的面积。这里的建筑称为建筑群绝对正确,这不是一片空地,这里是大殿连着大殿,房屋连着房屋,小桥流水,雕粱画栋。绝对的园林建筑。看看周围的奇花异草。虽然是冬季,萧条破贼,还是能看出夏季的盛况。这还是十年都没有修缮,要是盛世王朝那该什么样子?
一圈的高高城墙,把皇宫和皇城隔开,皇城墙又把皇城和京城相隔开,这里成为大内禁区。皇上就生活在这个封闭的环境中。一切情况都是大臣们的汇报,再就是各地上奏的奏折。皇上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了解外面的情况。当初贾似道专权,皇上的消息都不如一个宫女知道得多,这样的情况让蓝玫瑰心下凛然。以后自己不能总是呆在这里,要出去走走,真正的了解民生。掌握第一手资料,才能不出现偏差。
现在皇宫之内还有七千多人,其中宫女是三千万百名,太监三千多人。吕天成被剿灭,大内侍卫被解散,皇宫是有禁军把守。这个数字把蓝玫瑰吓一跳,一个皇宫之内就禁锢了三千多女子,只是为了一个男人服务。这些宫女进宫的时候只有十五六岁,一直到二十五岁的时候,才会被放出宫去。那些有专长的或者当女官的,恐怕时间更长,只有三十多岁的时候才会被放出宫。那时她们已经年纪大了,也难以出嫁。只能给老翁当填房,或者嫁给那些娶不到媳妇的穷苦人。晚年生活凄苦。
要是被皇上临幸过的宫女,终生不许出宫,就是皇上再没有找过她一次,也不能出宫,只能老死宫中。所以聪明的宫女都会躲着皇上,希望皇上不要碰自己,那样她们还有出头之日,否则就命运凄惨。
作为皇宫中的唯一男性,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让皇上在皇宫中有着为所欲为的自由,没有那个宫女有反抗的权力。那些正牌的皇妃和皇后,又有几天能看到皇上的机会。所以争宠和斗智,皇宫中也就杀机一片。
能被皇上临幸,最幸运的是珠胎暗结,那样母凭子贵,一步登天,可是又有多少人会有这样的运气。即使运气好的没用,皇宫中的女人何止千万。还有那些有册封的正牌皇妃。这些怀孕的宫女下场也不见得多好。
度宗的时候,荒淫无度,临安皇宫之中,宫女最高时达到一万多人,而十年时间,他的性欲得到了满足,可是上千的女子却因为被他临幸过,而成为永远不能出宫的女人。这些人没有生育,很多已经三十多岁。这三千万百名宫女中,就有三百多名超过三十五岁年纪的宫女,她们没有名分,没有地位。还是一名宫女。
当蓝玫瑰了解这些以后,久久不语。她为这些女人感到伤心,这就是历史原因,蓝玫瑰怪谁?怪皇上吗?几千年时间,哪个王朝不是这样,哪个皇帝不是这样?
蓝玫瑰摇摇头,自己要改变这种状况,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女的,而是自己来自后世,明白很多这个时代人不能理解的道理。人权谈不上,但是人性还是要有的。
蓝玫瑰的头脑中规划着怎么去解决这些问题。这些宫女还好解决,可是三千多太监怎么解决。他们已经是残疾人,没有生育能力,也就没有后代。谁来养活他们的晚年?让他们离开皇宫,年青的还有生存能力,那些年纪大的呢?
蓝玫瑰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办法。只好先放下。听常坤汇报其它情况。在内帑库房,蓝玫瑰终于知道什么是帝王之家。大宋已经虚弱,并不是多么富有。但是攒下的家底也是一笔庞大的财富。
内帑库房现银存放不多,看着面前的账簿。上面的白银也是这几年按着惯例。由户部划拨过来的钱。皇宫的开销太大。几年时间,没有修缮皇宫。没有扩建皇宫,但是白银并不多,只有七百万两。
要是以前蓝玫瑰一定感叹自己真的有钱了,可是了解到整个皇宫大小和人员的时候,知道这些钱真的不算多。本来还以为钱多一些,自己可以干很多事情,这个时候才想起后世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自己真是一个穷皇帝。
每年的税收都在增长,可是江北刚刚收复,那里的情况让人心酸,让人落泪。户部的钱财很大一部分划往江北,改善那里得经济状况。特别是山东这个地方。蓝玫瑰不得不让江南商会动用商家的力量,加大对江北和西南地区的投资。朝廷实在是没钱。夏耕这个户部尚书,如今的财政部尚书,每天愁得连觉都睡不着。政治局刚刚开始运行,接到的问题就是飞上来的要钱奏章。看到御书房案几上那些要钱的奏折,蓝玫瑰也头大。觉得这些年经济政策的改变,国库在不断的增加收入,怎么还是没钱。
原来玫瑰山庄是蓝玫瑰的私人产业,徽州也是自己的,当登上皇位的那一刻起,徽州并人了中华体制,玫瑰山庄成为皇家产业。几个研究所都在用钱。蒸汽机已经进入生产状态,电报也在制造之中,电力正在最后关头。子弹生产机械和手榴弹制造机器也在生产,这些根本就不能停下来。可是资金呢?严华一天天的上奏,要求拨钱。
蓝玫瑰今天想了解皇宫,也是想了解一下自己的家底。打算不向财政部要钱,虽然生产武器和弹药是国家的事情,就是由财政部出钱,政治局和大臣们也不会反对,可是这一切都是蓝玫瑰的。她不可能认为内帑的钱是自己享受的,不能用于国家建设。别说蓝玫瑰是皇上,即使她不是皇帝的时候,徽州以蓝玫瑰自己的食邑,也支撑着徽州军的征战,今天她更没有理由要求必须财政部出钱。
现实的情况让蓝玫瑰有些悲哀。她看着满库房的奇珍异宝和古玩字画。想到了拍卖会,要是把这些东西卖出去,恐怕筹集个几千万两没问题。再说皇宫太大,就自己一个人,要上万人侍候自己一个人,太浪费了。
蓝玫瑰说道:“常坤,你统计一下,看看皇宫里够出宫年龄的宫女有多少?安排她们出宫。选择好的人家让她们出嫁。每个人给她们一笔钱,让他们有一个安身的地方。”
常坤为难说道:“皇上,皇宫十几年没有选秀,要是按着年龄计算,恐怕就没有人了。”
蓝玫瑰笑笑说道:“没人就没人,就我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些人侍候,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常坤说道:“皇宫这样大,就一个御花园和各个大殿的打扫和保持,就需要大批的人。”
蓝玫瑰说道:“这不要紧,把不必要的宫殿全部关闭,等到各部建立完成以后,把这些地方交给他们用,费用和人员由各部门自己负责。”
常坤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是没有说出来。蓝玫瑰说道:“有话就说。有什么问题吗?”
常坤一下跪倒在地:“皇上,这万万不可。”
蓝玫瑰有些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呢?”
常坤说道:“皇上,皇宫是不能进来其它男人的,这会出问题的,另外皇上身份特殊,想想当年的则天皇上。名声会毁掉皇上的功绩。”
蓝玫瑰一下想起了武则天。这是一个不输于任何男皇帝的女人,开创了贞观之治后续的辉煌。没有武则天的延续,如何能有开元盛世的存在。可是武则天的历史功绩被一个淫乱就全部毁掉,即使到了开放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没有人承认武则天做的对。即使承认了她的其他历史功绩,但是在作风上还是内定为淫乱的罪名。
这个时代不是开放的唐朝,是相对保守的宋朝末年,这会不会是自己被推翻的借口?虽然自己不会去寻找面首,不会去养男宠,但是身为一国领袖,怎么会不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
心中好多想法被一盆冷水浇灭,一时间陷入沉默。蓝玫瑰沉默不要紧,可把常坤吓得够呛。作为一个内侍总管,说出这样的话,就是被杀头的下场。常坤是内侍总管,蓝玫瑰没有其他皇上那些毛病,也没有刻意的安排什么贴身的太监。只是随时使用,不了解新皇帝的特性。加上也想靠近皇上,常坤一直亲自侍候蓝玫瑰。
常坤终于知道,为什么邵贵这些人那么向着蓝玫瑰。皇上真的没有瞧不起他们,说话虽然不是什么和颜悦色,但是也没有严厉的训斥和处罚,即使有些失误也能原谅,毛病也少。这让常坤希望蓝玫瑰能永远坐稳江山,不想蓝玫瑰有什么损伤,今天才咋着胆子说出这些话。看到蓝玫瑰一声不出,刚刚站起来的身子又跪了下去:“皇上,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蓝玫瑰回过神来:“你起来吧,你说的得对,朕考虑不周。”
常坤没想到蓝玫瑰没有怪罪他,还承认他说得对,感激的说道:“皇上,内帑还够用的。每年户部还会给钱的。这些钱我们节约一些。还是可以修缮一下皇宫的。很多地方都很破败,再不修就完了。”
蓝玫瑰叹息一声:“这朕知道,可是朕也缺钱啊。”
常坤说道:“皇上,现在朝廷已经比以前增加了不少的税收,可是内帑比例一直没变。是不是追加下。不就有钱了吗?”
蓝玫瑰并没有什么内侍不能干政这个想法。有自己的制度和管理,谁参政都不要紧,关键是看出的什么主意。淡淡的说道:“朝廷也没钱,现在江北困难,需要很多钱,科研,发展,修路。建学校,发展军力,北伐,这些都要钱,朕怎么能再向财政部要钱。皇宫要修,太监要养老,宫女要出宫。这些也都需要钱,朕也没有好办法。”
常坤还真的没有想到蓝玫瑰这样愁,其中有一条竟然是安排这些年纪大的太监养老问题。感动的一下跪在地上说道:“老奴谢谢皇上。我们就是侍候皇上的。只要皇上在,我们就不会饿死。请皇上不必为我们操心。”
蓝玫瑰说道:“不要动不动就跪下。我是皇上,你们也是我的臣民,和普通百姓,和朝中的官员没有区别,安排天下人是朕的责任。帮我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能弄到钱。”
常坤感激的站起来说道:“谢谢皇上。奴才听说外面什么人都可以做生意,经商,办工厂,可是我们不能干,要不就可以挣钱了。”
一句话提醒了蓝玫瑰,正不知道怎么安排这些宫女和太监,他们之中太监年纪大的也不是太多,宫女的年纪也都不大,自己要是利用这些人开办几个大型工厂,人员有了,项目当然不缺,有皇宫这样大的地方。看来厂房,人员都有了,只要有资金就可以启动。以自己的经营能力,还愁挣不到钱吗?高兴的说道:“有办法了,常坤你立即在皇宫中选出一块地方。要大些,皇宫后院看着办。把太监宫女组织起来。我们也开工厂,还愁挣不到钱吗?”
“啊?”常坤的嘴都可以塞进去鸡蛋了,皇上拥有四海,贵为天子,竟然自己做买卖挣钱。连忙说道:“皇上,恐怕大臣们不会同意。这样有损皇家威仪。再说我们会干什么?”
蓝玫瑰说道:“你立即召集所有的人,看看不愿意干的人放他们出宫。愿意留下的参加工作。我们也给每个人工钱。就和市面上一样。大臣们为什么反对,这是咱们的家事,和朝廷没有关系。”
常坤也高兴起来,像他这样的人,不需要有钱,也不缺钱。皇宫这些年,就算是各位大臣给的也攒下了很多,不过能为皇上分忧,是他最大的荣幸。立即去张罗安排,蓝玫瑰回到御书房。整理一下思路,这个事情看着很小。但是只要真的成功了,不但能解决皇宫内院的问题,也会给天下人一个提示。逐步的改变人们的思想。皇上和皇家不是一回事。自己没有真正的家天下,天下就是自己的家,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家人。
一连几天的时间,蓝玫瑰的商业计划正在一步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