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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情形不对,战士们也顾不得许多了。原本收到王直命令后,已经将枪杆垂下,此时又纷纷抬平。待得瞄准了,就要将归蝶当场打成血孔筛子。王直自顾不暇,须臾就有丧命之险,自然也不会再下什么狗屁命令。
猛然间,听得一声暴喝:“弃刀,投降。”原来是松冈终于发威了。这声怒喝,声威不小,震得在场的人俱是心神一荡。归蝶真的就把刀丢到地上,然后偏头看向松冈,直愣愣地盯住不放。王直见状,也立即收刀,结束这场生死较量。战士们紧绷着的弦也松下来,准备围上前,将归蝶制服拿下。却见松冈和王直两大头领,几乎同时做手势阻止,便又罢了。
归蝶的眼神一直未再离开松冈,突然说:“你是真正的织田信长!?”明明是问话,却又带着肯定的语气,让人不好琢磨。不过这说法,显然错误。
松冈刚刚打完手势的那只左手,顺而一指王直,更加肯定地回答:“他才是。”
归蝶的目光亮了起来,很有些犀利的味道,锁住松冈,似乎要看穿他的真面目。松冈不以为然,坚毅的脸庞上却难得地浮出一丝笑意。
归蝶转过目光,却是看向王直。王直的神情似乎有些尴尬。归蝶将他快速打量一番后,又盯准了松冈,坚定决绝地说:“我想和你单独打一场。”
松冈的笑意更显著了些,说:“如果是决斗的话,很多人就是这么死在我刀下。”
归蝶的口气变得有些轻蔑:“你不敢吗?”
松冈不再看着归蝶,眼光朝向门外远处,没理会归蝶的话,自顾自地往下说:“他们有许多,比你厉害。”
归蝶几乎是喊了出来:“你果然就是真正的织田信长。”
两百六十、三个故事
更新时间20121024 22:48:36 字数:1864
写小说真辛苦,或许等到全部写完了,才会发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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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冈则方偏过头看了看王直,然后再看向斋藤归蝶,平静地回答:“我不是。”
归蝶异常愤怒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眼睛里似乎能喷出火来,同样扫了一眼王直后,继续用她那恶毒的目光盯准松冈,说:“我要与你决斗。”
王直先是感到莫名其妙的尴尬,后又觉得有些轻松。毕竟这么一个恨自己的人,竟然把别人认作自己,而且摆明了非报仇不可。岂不是快事一件。想想,能把这种等级的祸水,旁引走也好,省了自己一桩麻烦。若是松冈真的应下了决斗,杀掉归蝶只是举手之劳。从此他王直也就没了一个大仇敌,怎么想都是好事。但不知为什么,又觉得有些可惜。
正常情况下,一位武士是不能拒绝他人的决斗邀请的。但松冈却犹豫了下,说:“我不杀没有武器或放下武器的人。”这么说着,朝仍旧倒在地上的那位少年武士瞥了一眼。似乎在表明,因为那人没有武器,所以便没有下手杀他。若不是用脚踹,而是用刀劈,早就是残尸一具了。
归蝶这时却笑了,弯腰拾起刚刚丢在地上的刀,用双手牢牢握着,说:“他的刀在我这,和我决斗,来定个生死。”
松冈又迟疑了,说:“我不想和女人动手。”
归蝶问:“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杀过女人?”
松冈的神色变了变,说:“我不杀弱女子…”
归蝶说:“我不弱,很强。强得已经让你害怕。”
松冈叹了口气,说:“其实武技高强、手段狠辣的女人,我也杀过不少。她们都是鬼武者。”
归蝶“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话,而感到害怕吗?如果不敢同我决斗,你就乖乖地给我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
松冈移头看向别处,说:“我先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完了,再决定是否和我决斗。”接着松冈慢条斯理地讲开了:“有一次,我和一个人约好了决斗。见上面正要动手,他却提议改用一个新的方式,来定胜负。那就是谁在日落前,能杀满百人,谁就算赢得比试。以死人的耳朵作凭证。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去一座军营,里边正好差不多有一百多名武士。我直接杀进去,一个不留,然后割了整的两百只耳朵。当我回到原地,与那人碰面。却发现他割来了三百多只。但我也没输,因为耳朵足够。我和他分开后,来到一座集市,发现那里被杀得尸横遍地,不分男女老幼,没剩一个活口。都是新死的,而且没耳朵。我当晚就追踪到了那人,和他再次决斗。我施展了自己所能施展的最高武技,没用十招,在第九招的时候,就将他杀了。”
松冈一直说的很平静,仿佛根本就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末了,转回头看向归蝶,说:“你现在还想和我这样的人动手吗?”
归蝶脸色有些发白,但依旧故作轻松地回答:“你瞎编故事,是在骗三岁小孩吗?”
松冈盯着她看了看,归蝶似乎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过了会,依旧恶狠狠地对着瞪上了。
松冈只得继续说:“那我再讲个故事给你听。有次我在决斗中干掉了一位非常有权势的人,他的家族以及师门,一共出动了两百多名武士,骑着马来追杀我。我没走大路,躲进了一片森林。然后就在那里边,将追杀我的人,全部干掉了。”松冈说着话的时候,眼睛没再离开过归蝶。归蝶的眼神里,多出了些慌乱,但口气依然没软下来:“怎么可能,对方有两百多人。”
松冈坚定地回答:“分散开了,人多人少都一样。”
归蝶突然大笑起来,只是不知为什么,笑声竟然有点发抖。不知道是笑得太厉害,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松冈摇了摇头,说:“那我再和你讲一个故事。有一次,我听到风声,说是出现了一位行侠仗义、所向无敌的高手。我不愿错过机会,便去找他,想和他决斗。没料到却先中了鬼武者精心布置下的埋伏,他们几乎出动了所有的精锐……”松冈这么说着,却突然看向王直,停下来再也不说什么了。
因为是头目在发话,部下们自然都很安静。虽然松冈突然不讲了,也没什么人发声。倒是归蝶,竟也不再说什么,愣愣地呆住了。王直原本听得很仔细,颇有些津津有味,发觉松冈停下不说,光看着自己,也有些发愣。一时间倒也挺安静。
鬼武者组织的大名由道上的明白人听来,那简直是如雷贯耳。月黑风高,杀人无形。似乎只要付得起钱,连死神的脑袋都能取来。精锐尽出、设计埋伏之下,对手如今还能好好地站着讲故事,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不了解鬼武者组织厉害的人,当然不觉得怎样。但关键的是,归蝶比一般人都知道的清楚。人是与之不能抗衡的,除非是神,而且是杀神。神如果嗜杀,也不能称之为神了,只能改叫“魔”。“魔”并不是不存在,当下江湖中,的确有一位让人闻之色变的“魔”。可他算起来,完全没有消息,已经有三年多了。三年?!织田信长也是差不多失踪了这么久。难不成真是有关联的?!光想想,就让人觉得后怕。
两百六十一、国有化日本岛
更新时间20121026 0:17:14 字数:2843
松冈则方考虑着要不要将第三故事继续讲下去,因为毕竟它已经牵扯到二弟“织田信长”的大秘密,只好中途作罢了。在场的人虽然感到奇怪,但想不出到底为了什么缘故。既然首领都不肯说,也不好发问。松冈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好端端地将故事中断叙述,不知怎样圆场。突然围在房子外头的人有些骚动,很快便有一位小将进来报讯。原来寺院正前方的荒山野地里又出现大股敌军,来势汹汹,情况危急。看打的旗帜,也是美浓斋藤家的。人数起码上万。
大家乍听得消息,都是一阵紧张,突然又想到斋藤家的家主道三本人就在跟前,好死不活地躺着。边生气边来了劲,立时有几人上前将他架起。道三倒在地上时,脸是朝下的,加上他又不动弹。大家都没发觉他是醒着的。一抬起来,才发现他开着眼呢。
道三心里也直喊冤,带了两万多人,邀请女婿过来相会,顺便就可以将他解决了。再直接挥兵南下,拿下整个尾张,也似乎没有难度。如此,便能够为统一美浓之后,进而征服整个日本的大计划,开一个好头。没想到,女婿这么了得,转眼从板上鱼肉变成明晃晃的刀俎。逆袭啊,逆袭!妖孽啊,妖孽!
王直和归蝶的打斗,大多时候都是归蝶占了上风,尤其是在道三倒地后,压得王直退了老长一段。两人此时的站位,都靠屋内里侧,离门较远。道三原本倒下的地方,离门更近些。由于位置的偏差,归蝶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道三被解放军战士们擒起。其实在这种形势下,她也完全无能无力。
由于事态紧急,松冈也不客气,来到道三面前,用刀面轻轻地侧拍他的脸,问:“道三,你看该怎么办?”
道三苦笑了下,脸上横肉挤了挤,简直比哭还难看,说:“我会让他们退走的。”
松冈浮出冷笑,说:“那便最好。”解放军刚打了一仗,仓促间没什么准备,再要抗衡人数占了绝对优势的斋藤军,一点也不乐观。幸好,斋藤道三就在手里,那事情便简单起来了。
松冈接着又说:“还麻烦你一起去一趟。”押着道三到阵前,展示一番,是免不了的。否则新赶过来的斋藤军不会轻易退兵。如果道三配合的话,还得让他吼上几嗓子,直接对那边的士兵下“退兵”令;如果不肯配合,也是有办法的,将刀架到他脖子上,作作样子,也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
松冈准备往外走,架着道三的那几个战士,也预备跟上。
归蝶把手上的刀又丢了,一边上前,一边说着:“将我父亲留下,我同你过去。”
松冈深深地盯了归蝶一眼,示意身后的战士将道三撇下。带了归蝶与一些战士,出了厢房,往寺院大门方向去了。
厢房里还剩下些战士,以及道三和王直翁婿俩。
道三受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站是站不大稳了,只能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王直也是累了,先被满葫芦的火药炸了一通,又和妻子归蝶打了一场架。人生在世,经历的事情,往往多为曲折、磨难,而且无法提前预知。这回王直算是身心俱疲了,走过去坐到离道三不远处,好歹也歇上一歇。顺便看好,道三这条有名的老毒蛇。
两个人其实都是一副狼狈样,只是道三更加严重,灰头土脸不说,衣服也变得破烂不堪,而且带了不少伤痕血渍。街头的乞丐都比这像样。也怪不得归蝶要顶替他出去,否则在两军阵前,要把脸丢尽了。毕竟是堂堂大名,真有这么一遭,往后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更何谈,威震扶桑,一统诸岛。
道三看向王直,问:“你和他,到底谁才是真的信长?”
王直说:“不过名字而已,你若叫我信长,那我便是。你如果用其他称呼,我也不介意。”
道三愣了下,带些怀疑地问:“贤婿?!”
王直接了他的意思,称呼:“岳丈!”
道三问:“刚刚那位又是谁?”
王直回答:“我的结义兄弟。”
道三愣了好一会,吐出一句:“了不起啊。”
王直问:“谁了不起?”
道三又愣了下,说:“当然是贤婿了。能有这样了不起的结义兄弟,自然更了不起。”
王直想了想,问:“你先别一口一个贤婿。我算是认清你的真面目了。摆明了是想要我的命。说吧,接下来我们之间的帐,该怎么算?”
道三想了想,说:“我也是受了奸人蛊惑,想着要吞并尾张,乃至征服整个扶桑,所以才设下这个局。如今我见识到了贤婿的非凡,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错了。”
王直说:“说声错了,就可以了吗?再想想清楚,你现在可是落在了我手里。你的生死已经由我来决定。”
道三的脸色显得更加灰败了,说:“贤婿这次如果放我一条生路,我不仅不会报复你,而且会把你当成最亲密的人。毕竟我们俩是翁婿关系。归蝶也是我最疼爱的女儿。”
王直说:“你的女儿确实不错。我会考虑将她作为真正的妻子。但现在这种关系还没成立。关键在于,你还能拿出多少诚意。”王直也不想在此刻就同道三翻脸。毕竟解放军的主力在长崎,不在这边。自己冒着生命危险,赴这次正德寺之会,不正是为了先稳住道三这条毒蛇嘛。往后有的是机会,慢慢收拾他。但眼下,还是要搞好关系的。虽然道三已经落在自己手里,但就这么杀掉他,绝对是下下策。美浓斋藤家的实力摆在那,死个道三,还有他儿子,顺势继了位,只怕很快就会举重兵来犯,更加麻烦。就算现在立刻把道三怎么了,外头就有大军,可以为他报仇。所以目前道三还动不得啊。谈谈条件,从他那里得到个“短中期互不侵犯”的承诺,就差不多了。至少王直是这么想的。毕竟东边,还有个今川家,等着解放军先去消灭。
道三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