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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士简要兵地信属于军情加急。直接送到了常青地手上。也就留在了他地书房。而像书房这样地要紧地方。也不是岭南处所属可以接触地。想要知道哪里地消息。他们还要经过不少地渠道。再加上那几天闽浙总督府地气氛很紧张。按照惯例岭南处人员进入了潜伏期。也因此错过了这一重要军情。
在淡水等候地情报员直愣愣地等了两天。见清兵依旧未到。心知不对。这才冒险跑到了八里坌去查探。
这八里坌本是当地巡检地驻地。一个土围城子。可自从乾隆十五年遭受台风后。土城就逐渐废弃了。待到今日已经是一片荒凉了。要不是福建传来地情报上有这个地名。淡水地情报员根本不会有这个地方地印象。
八里坌成为清军屯驻之地后。从周边圈来了大批百姓修补土城。两个情报员混进去很快就摸清了情报。郝状猷部竟然到台南去了。这是算是现实版地“南辕北辙”了。
土城四周都围着清军。两个情报员等到了深夜才溜了出来。马上分作两路:一路赶往彰化。一路反送福建。
一来一回。这时间就过去了。而战争时期。最宝贵地就是战略时间。
卢青现在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还能干什么?一纸奏折送到中州,自己则只能独坐深院,静候回音了。
岭南处,在军情局诸多分处中排名第一。卢青也可以称的上是劳苦功高。中原情报署中撇去6泉还真的找不出那个比他更适合作署长的。
像卢青等人提着脑袋“干革命”,刀尖上跳舞。图地是什么?修饰都去掉,就四个字高官厚禄。
军情局的人员厚禄绝对有,因为隐藏身份等因由,吃喝住行等方面他们多是很优裕的,但是高官就难说了。军情局局长的品位是正三品,下属署长的品位是从三品,而处长就是四品衔,有正有从按分处规模划分。
岭南处是大分处,身为处长的卢青就是正四品衔。可是要知道八年前,还在监察部的他就是员外郎了,那也是正四品的顶子啊!换句话说,他原地踏步长达八年之久。也正是因此,他才对署长的位子耿耿不忘。
武怛是梁明地亲信,在监察部成立之初他就是监察部地总监,和监察部次长顾平两人也算是部里对赖明金的牵制。不过这种牵制被梁明摆在了明面,而且严令二人不得因私废公,所以几年中三人相处地很好。分开后,三人各自主持一部,交情却也维持得不错。
岭南处工作出现巨大失误,请罪的折子最先是送到了武怛这里,他是军情局的一把手。要由局里做出处理后,这才由武怛送报梁明,至于吏部那就免了。当然,军事情报失误导致台湾局势聚变,这个实事奏折是要直接奏报梁明的。
卢青的这封奏折让梁明揪心不已,当即招来了6军部众人,推演一下情况还算不太坏,这个结论到让他安心不少。
和梁明接到奏折的同时。卢青的请罪折子也到了武怛的书案头。看着这封折子,武怛难办啊!卢青明着是他的手下,可实际上是归于梁明直接管理的,几年来荣誉不断,屡受朝廷嘉奖,可谓是梁明心尖上地人物。这定判是轻是重。他一时间还真拿捏不准。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卢青的请罪折子抵到手中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军情局的三个头头始终没定下个章程。做情报的难啊,没什么可以摆明的功劳,能上位靠地全是上头的信任,还有自内心的好感。即使是一件小事也有可能失去上意,更何况卢青这事关系太多了。
你说重了,显得自己太薄情;说轻了,若不和上意的话那就更麻烦。一私赔己党,二利通同僚。两条下来就能让自己的形象来个大变色。当然,这个同僚只得可不是卢青。那是在指卢青的舅舅赖明金。事情难办啊!
“得了,除去卢青处长之职,改为占代。”武怛苦笑一声,最后还是决定往轻里说。正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那位性情还不错,是位念旧情的主,还是往轻里说的好。
军情局副局长冯健道、总监曹日华对视一眼,无声的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也算对得起卢青八年来地辛劳了。
在武怛的处理决定没上报之前。梁明已经有了决断,所以看到奏报后马上就批了下来,“准了”。两眼透过敞开的大门,梁明直望着天边被落日染红地云彩,说道:“任命东北处处长丁绍起为中原情报署署长,副署长暂缺。”
卢青、6泉这二人是梁明所看好的,台湾之事就像是一盘快熟了的菜架在火上烧着,岭南处只要不时的添点柴,就可以坐等完工。这份功劳也是卢青升任署长的见面礼。可现在一招不慎,他自己是毁了一半。
丁绍起是最早的一批情报人员,天分不高,大老粗出身,素质比起卢青、6泉二人差了很多。可他守本分,人老实,这就是梁明看重他的最重要的一点。
在梁明没做出判决前,武怛是绝不敢将卢青的事告知赖明金地。所以,赖明金知道此事时。时间已经到了晚八点多了。
放下手中的信件。赖明金长舒了一口气,口中连呼:“还好。还好。”虽然可惜自己外甥失去了一次上位的大好机会,可能暂时避过这次大灾也算够幸运的了。只要权柄还在,立功的时机日后多着呢!
“来福,到福建走一趟。”赖明金一面挥笔写着信,一面高声叫道。话音未落,一个三十不到的壮汉就推门走了进来。“来福啊”,赖明金也没抬头,将信纸一折装进了信封,“信要交到表少爷手中,他现在在福州睿缃客栈,此间的规矩你知道。”
“是,老爷。”来福双手接过书信,没再多话往怀中一揣,拱手退出了书房。“要快去快回,路上小心。”习惯性的吩咐道,这是赖明金多年前养就的习惯。以前条件简陋,人手也少,他每次亲自安排任务时都是要吩咐上这么一句作为压底地。
卢青的事并没完结,这一点赖明金自然看得很清楚。事态展正处于一个分岔口,下一步前进的动力就要看台南局势的变化了。他的这封信就是给卢青提个醒,要他别乱了心绪。
假如台南最终有惊无险,依旧掌控在义军手中,那么卢青就彻底渡过了这一劫,那中原情报署副署长的位子也就是他的了。大王排定了署长,却空下了副职,也是为这一状况准备的。
若战局大变,台南局势败坏的话,那卢青就彻底失去了此次晋级地机会,虽然上头不会剥了他处长地职权,可想要顺风晋级是不可能了。失去了这个机会,卢青想要晋位就只有回到军情局总部了。
按照规定,军情局的署长是从三品地顶子,副署长依旧是正四品。可要知道,作为新兴势力的中华国,它的官场上历来都是讲究“资历”的地方。这算是梁明在另一个方面上的补偿,补偿那些因能力问题逐渐被一个一个的新人过的老人。同样大小地职位,这些人的品节总会比旁人高人一两级。
比如说丁绍起吧。他所辖的东北处是个小处,按律来讲处长的顶子是从四品,可早在五年前军情局成立之初他的顶子就是正四品了。同样,假如卢青能升任副署长,那用不了一个月他也可以正式步入三品行列。
从三品、正四品,看起来是一级之差。实际上却是一个槛。迈过去了你就是“国家大员”,绊住了就依然是个无名之人。过去人常说:三品大员,三品大员,谁又听说过“四品大员”。仅此就能看出一二。
在中华国,正四品的官员可以做州令,可以做省直属厅、署长,还有油水肥亮地转运使。总之,一个省里的官员中,四品及其以下的很多。但三品以上的却只有三位。其中品节最低的按察司按察使,就是三品。
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如果拿到21世纪的中国,最适合的例子就是市长和省委之间的差距。所以说。这一槛很被卢青这样地中层官员看重。可惜,这个大好机会已经远远离开他了。
卢青能否搭上这趟船,最终还是要看台南战事的展。但是随着最新情报的流入,他现副署长地位子正在渐渐的离自己远去,因为常青再次派军进台了。
郝状猷部的进展乎想象的顺利,军情回报府城黄士简看后并未有任何欣喜之色,反而是一脸忧色。他知道,这边顺利了,任承恩部的麻烦就大了。凤山义军抵抗力锐减。只能证实一件事,其主力已经是调往彰化了。
任承恩部兵进大穆降,这事他是知道的,柴大纪早就派人回报了。开始时他也有点心动,最后还是“稳”字当头,让柴大纪部固守盐埕桥。如今看来倒是免去了一劫。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任承恩部要吃大苦头了,不扔下三斤肉他是脱不了身的,如此一来他们进剿计划中的重要一环鹿港就危险了。鹿港是他们在台湾中部仅存地控制区,是清兵进剿台湾计划中的一个重要集结地。大批的物质已经在这几天内运抵此处。若是丢了,那不仅是意味着他们失去了直接进攻义军心脏的翘板,还意味着大量粮秣、军械落入敌手。
黄士简立刻草拟了一封救援书,由台湾道台永福火送往福州。直接向常青求援,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接到黄士简的求援书,常青是大吃一惊。紧忙招来福建巡抚徐嗣曾和福州将军恒瑞,三人商量了一下盘算后福建的兵力,连下了两道急令:先命副将林天洛率2ooo福州兵至府城,又命参将瑚图里率1ooo守备兵救援鹿港。
这个瑚图里本是柴大纪的手下。是台澎镇南路营的参将。义军攻打凤山县城地时候。这人领着3oo清兵出城剿压。可在庄大田率义军赶至时,独自一人落荒而逃。这一逃就跑到了福州。恒瑞见他是个满人,也没太过怪罪,就一直留在了福州。现在是“二度出山”啊。
瑚图里抵达鹿港时,任承恩部还在大穆降激战,他自然不会跑去帮忙,也来不及去帮忙,就带人修起了城池。鹿港中还驻有都司马元勋所部5oo人,几日来招集百姓已经修补了一段城墙。现在加上瑚图里部1ooo人,都改行做起了“泥水匠”。
正月十八,66续续有溃兵跑回鹿港,到了十九日正午任承恩带着六百来人逃回来为止,一共收回散逃的士兵3oo多人,其部残存人马尚不足千人。
如此一来鹿港清军就有了两千五百人上下,这对于大战之后的义军来说可不是块好啃的骨头。两天的激战,加上调往南路的四百人,一仗下来北路义军折耗近千人。第二次兵临鹿港,人马却只有四千了。
杨衮不准备再打鹿港,因为双方实力差距并不大。他本就是准备在城下“耀武扬威”一把,当着全鹿港百姓的面刷一把清军。可惜原定是三天的“演练”,义军只进行了一天就撤退了。因为屯驻盐埕桥的林永部告急。
林天洛率部来台后,立刻被黄士简派往了凤山,不过部下少了一半,只有一千人了。余下地一千人,其中五百派去了凤山,由游击郑嵩带领从海路到打鼓山(高雄港)登岸,绕攻凤山南边。
这一路清军主要是为了造声势,以求动摇义军在凤山地统治基础,同时也是为了加大凤山城中义军的心理压力。在这短短地几天内,他们实际起到的作用仅仅是驱逐了义军在地方上的管理人员。
另外的五百人,加上黄士简自己分出的二百标兵直接配给了柴大纪部,使其部实力恢复如初。柴大纪得知战情后,带上补充完毕的本部兵马立刻出兵攻打义军林永部,致使盐埕桥告急。
十九章 危局
凤山南门,蹲守了一夜的庄大田正准备下城休息,这时北门守将李惠一脸沉色的走了过来。
“副帅”,大老远的,李惠就高声喊道。
庄大田回头一看竟是李惠,立马就感觉到一丝不对,他是北门的守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擅离北门的,除非……。忽然,他现李惠在不停的向他使了眼色,“你们先回去吧,本帅见过李将军就会。”庄大田向身边的侍卫说道。
南门,城门楼。
“副帅,清军增兵了,不少于千人。”李惠脸色阴沉,声音也透出一丝失望,“就在北门,看到了还有三十多弟兄,我已经安排过了。”
这几天,清兵屯驻城下,虽然还没大规模进攻,可城内义军的心理压力是有增无减。一直在盼望着彰化义军赶来增援,谁知道援军先一步到来的竟会是占有绝对优势的清军,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这个消息若是传开,那义军的士气必将受到很大打击,李惠的举动是很有必要的。
“这么说,城下清军就有四千多了。”庄大田脸色也是暮暮的,“这就快三倍了。”因为庄大韭争取到的两天时间,南路义军被庄大田全部集中到了凤山城,人数仅有一千三百余人,并且一直没征兵。清军大兵压境,凤山城内可谓是人心惶惶,这种情况下义军若是征兵,这会进一步引起城内的动乱。
因为就在半月前,义军还对参军的百姓挑挑拣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