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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圣上!火不是我放的,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这孩子也完了。”冷青低声说道。
冷青不会骗人,那是谁放的火?难道真的只是下人不小心而为吗?
第二百零三章 孩子的下落
汴京梅耶府大火过后十多天后,西夏兴庆府皇宫之内的李谅祚,闻听王旁府上发生了如此惊天变故,他勃然大怒。李谅祚一拍龙书案挺身而起,指着冷青说道:“那就去给我查!查到谁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就替我杀了他给我兄长出气。”
他高声怒斥和拍案的响声惊醒了冷青怀中的婴儿,婴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皇后梁珞瑶走到冷青面前,冷青急忙单腿跪下双手托着婴儿交给梁珞瑶。
梁珞瑶将婴儿抱在怀里,她看了看皱了皱眉头,这孩子只有两三个月大,这么小就没了娘。就算梁珞瑶工于心计,但毕竟也是做母亲的人,更何况她对月下还真有点姐妹的情义,不由的替月下惋惜。
“冷青,赶紧去查吧!有了结果就赶紧回来禀报!”梁珞瑶将冷青支走,她叫来侍女吩咐先将这孩子抱到太子寝殿,让太子的奶妈一起照顾,安顿完毕梁珞瑶走到李谅祚近前低声说道:“圣上,我看这事有点麻烦了,咱们本来是想保护这母子,现在王旁夫人遭遇不幸,而且冷青也说这事蹊跷,这件事查明之前,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孩子在我们这。要是让人误会,西夏皇上做了杀人放火夺人之子的事,咱们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是啊!皇后你看,现在怎么办?!”
“圣上,宫中突然多出个孩子,又没有嫔妃有孕育的记录,呵呵,要不就说是你在宫外风流的结果?”梁珞瑶不禁咯咯的笑了笑。
李谅祚皱着眉头:“皇后,到这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好了,圣上先别着急,这事我想办法!”梁珞瑶收住笑容,他看出来李谅祚真着急了,不光李谅祚着急,这事闹的皇后梁珞瑶也心慌。西夏刚刚收到消息,王旁在高丽战场大获全胜,全歼了倭奴三万兵马,这个王旁如此凶猛,若是有一天知道自己孩子被带到西夏国,而且妻子惨遭横祸,那还不踏平了西夏,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李谅祚叹了口气,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皇后,明日起我就要离开兴庆府,农时已过练兵秋围,宫中的事就要皇后多操心了。”
梁珞瑶早知道李谅祚要走,如果不是王旁之子的事拖了些时日,过了中秋李谅祚就应该离开兴庆府了。她倒是巴不得李谅祚赶紧走,这样她处理事就方便很多:“圣上请放宽心。”
李谅祚似乎还不太放心:“一有我义兄的消息,皇后尽快派人通知我。”
梁珞瑶答应了李谅祚,心中却想:李谅祚这小子倒是对王旁还真是有些情义,王旁的孩子不能留在宫中。
李谅祚前脚离开兴庆府,后脚梁珞瑶就把自己的哥哥,国相梁乙埋召到了宫内。梁乙埋来到皇后的寝宫,见妹妹梁珞瑶一脸严肃,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来吗?”梁珞瑶的语气不冷不热的。
梁乙埋怎么知道,最近西夏似乎太平了许多,李谅祚和梁珞瑶似乎也很恩爱,自己也没惹什么祸招妹妹不高兴,他左想右想又看看妹妹的脸色:“皇后是不是为了宋国的某人的事?”
“说!”梁珞瑶没好气的命令到。
果然是这样,梁乙埋一猜就是王旁的事,这下他放心了:“唉,我当什么事呢,妹妹放心,我已经都派人打探了,王旁这次一时半会是回不成宋国了,辽国的密探发来探报,王旁带着渤海军在高丽大胜之后,就带着渤海军攻打倭奴本土去了。最新的消息还没到,一有消息我立刻告诉妹妹哈。”梁乙埋嬉皮笑脸的说道。
“这些还用你说,还有其他的事你没告诉我吗?”梁珞瑶有点不耐烦。
“其他事,其他事,哦,宋国皇上之前不是扣押了王旁的老婆吗?我听说八月十五之前就放回府了。”梁乙埋赶紧补充,他说完偷偷看着梁珞瑶的脸色。
“王旁府宅大火,哥哥可曾听说此事?”
梁乙埋这才明白梁珞瑶为什么找自己:“妹妹,这事是你做的吗?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和哥哥商量商量。那王旁是好惹的吗?”
梁珞瑶听梁乙埋这话,似乎这事和梁乙埋也没关系:“怎么,哥哥这么恨王旁,难道不是你做的?”
“好木!我的亲妹妹,王旁是谁啊,我现在躲他还来不及呢,我哪敢招惹他啊。再说我也没那本事啊。”梁乙埋一脸的无辜。
梁珞瑶一笑:“既然不是哥哥做的就好了,你要知道,现在咱们皇上就崇拜那个王旁,好了,既然不是哥哥做的事,那我就放心了。来人,去把那孩子抱来。”
侍女听罢不一会将王旁的儿子抱过来,梁珞瑶让侍女将孩子抱给梁乙埋。梁乙埋接过孩子,看这孩子只有两三个月大,小脸十分秀丽,白白嫩嫩的十分招人喜爱。
“这孩子哪来的?不对啊妹妹,宫中不是都不能下蛋的吗?”梁乙埋心中奇怪,为了保住自己妹妹所生是唯一的西夏皇室继承人,自己早和妹妹在宫中做了手脚。
梁珞瑶叹了口气:“哥哥,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到现在也没个子嗣,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孩子是皇上宠幸了一个宫女,我呢始终没告诉皇上,现在你让我怎么办?我看这孩子真是爱人,就想起来哥哥没有子嗣的事,哥哥不如给他取个名字,收养了也许能召来子嗣呢。这可是很灵的办法啊。”
梁乙埋疑惑的看看梁珞瑶,自己的妹妹自己太了解了,梁珞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不过,这样也好,万一有一天这妹妹把自己惹急了,他就来个滴血认亲,自己抚养了龙子到时候自己手中也多一个筹码。况且一直没有儿子这事也是他一大心事,这个襁褓中两三个月大的孩子倒是挺招人喜欢。
叫什么好呢?这孩子要是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就好了,梁乙埋心中盘算着:“梁乞逋(bu),这名字不错!妹妹你看如何?”
梁珞瑶看梁乙埋似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她微微一笑:“哥哥觉得叫什么好就叫什么,名字嘛只是个称呼而已,不过,这孩子的来历?……”
梁乙埋抱着婴儿,那婴儿竟然不哭反而还微笑,这下梁乙埋更是心里欢喜:“妹妹放心,这孩子就叫梁乞逋,我就说是收养了一个亲戚的孩子,咱们亲戚那么多,不会有人想到妹妹这里的。”
梁珞瑶微笑的点点头,梁乞逋以后你的命运就掌握在西夏的手里了,王旁你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抚养你孩子的人竟然是对你恨之入骨的人。
梁珞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未来西夏的命运反而会掌握在这个孩子手里,不过那都是后话。梁乙埋抱着王旁的亲生儿子,现在叫梁乞逋的这个襁褓中的孩子,高高兴兴的回到国相府。
心惊胆颤的不仅仅是梁珞瑶,还有一个人也是坐立不安,那就是宋国的皇上,宋英宗赵曙。王旁出兵高丽,赵曙就已经看出来了,他想不发兵援助王旁都不行。王旁又在高丽获胜,本以为王旁又去攻打倭奴,总算暂时回不来京城,赵曙稍稍放心了些。没想到京城王旁的府上出了这么大一件事。
而且这件事与赵曙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今日京城里面沸沸扬扬,百姓们纷纷议论,毕竟赵曙拘禁月下这么久,刚刚放人就出事了,他才是最大的嫌疑。
这可真是祸不单行,王旁的义父包拯辞世,生父辞官;现在又妻离子散,朝廷竟然一点都不表态,竟然这么对待被派到高丽,打赢了胜仗的有功之臣。这哪里是泱泱大国对待功臣的态度?朝廷之上请求朝廷严查此事的奏折纷纷呈上,这开始让英宗赵曙感觉到压力了。
英宗召来司马光问道:“司马翰林,您看这事可是不巧,人言可畏啊!这王旁是奉命出征,我说将他夫人接在皇宫,你们都劝我放人,结果现在人没了。这王旁回来找我要人,我怎么办?”
司马光倒是比较镇定,毕竟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圣上不必担心,天灾人祸谁也没办法,圣上不是已经放人了吗?在王侍郎府上发生的事与圣上没有关系,圣上只要做好抚恤,重修梅耶府。在派人去安抚,应该可以将圣上与这件事撇开关系。”
“那司马翰林,你替官家去好不好?”宋英宗从心里还是真怕王旁,毕竟他发癫的时候看到了他不能理解的事。
司马光摇摇头,这个英宗到底怎么了?难不成又要犯病了吗?
“圣上,有一个人替您去是再好不过。”
“快快说给官家!”
“您的皇子,郡王仲针!他即是王旁的好友,他的身份又能代表您。”
英宗也觉得司马光的建议不错,马上召见郡王赵仲针!皇上想委派仲针负责调查和安抚此事,不料仲针却给他的父皇提了个不大不小的条件。
第二百零四章 打服了倭奴
在赵仲针眼中,自己的父亲宋英宗赵曙是个严肃但不缺慈爱的父亲。父亲的孝顺是无人可比的,赵曙在仁宗皇上的驾崩后引出的濮议风波,是很多人不理解的,但在仲针看来,那是父亲赵曙对濮王表达孝的一种方式。虽然仲针也不太认同父皇的方式,但仲针和他父皇一样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也是宋英宗赵曙在他的子女中最喜欢疼爱赵仲针的原因。
而对于父皇登基之后所做的事,尤其是想改革积弊,仲针即担心自己的好友王旁,又能理解父皇。因为他看到的是一个想改变现状,国力不济而忧郁成疾的父亲。
现在,父皇召见自己,说起安抚王旁之事,仲针即忧心又高兴。忧心在于仲针视王旁为兄长,这么多年小哥几个的相处,已经是莫逆之交,现在王旁不在大宋,家中遭遇如此变故,这让做皇子和哥们的仲针很难过;高兴在于,父皇终于拿自己当大人来看,不再像对孩子一样对自己指点,而是和自己商议让自己去做事。
看到父皇愁眉不展,仲针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父皇,儿臣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英宗赵曙看看眼前自己十六七岁的长子,这个孩子如今已经成年,清秀的五官已经脱去稚气,身材稍显消瘦却是笔挺,举手投足间透着皇室的优雅与高贵。赵曙越看越喜欢,听仲针有话要说,赵曙点了点头。
赵仲针的心突突的直跳,这是自己第一次向父皇谏言,他理了理思绪抬头直视着御座之上的父皇,恭敬的说道:“父皇,王侍郎家中遭遇横祸,这是谁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儿臣知道父皇为何忧虑,父皇是不知道如何表达朝廷对大臣的关爱。尤其是对王侍郎这样在外征战有功的大臣。”
知父莫如子,赵曙不由得点点头,孩子长大了,这几句话说的实在得体。
“能替父皇解忧是儿臣心愿,儿臣愿意前往严查王侍郎府宅失火,做好安抚工作。只不过儿臣还有一件事请求父皇:父皇当下为充盈国库,没收、兼并了不少私家大户的土地和生意,儿臣认为如有违纪定要严查,王侍郎的梅耶府确有低价购地的嫌疑,儿臣不便多言。但听说父皇要关闭王侍郎的茶场,儿臣认为实在不可。毕竟先皇议此事之时,父皇也参与商议并让王侍郎立下军令状,茶场无论盈亏也要保证国库的茶利。如果父亲此事反悔,未免会落人话柄。”
赵曙仔细听着仲针的话,这些话确实也说在实处,他凝眉不语沉思着。赵仲针看了看,父亲认真听着自己话并没有生气,他稍稍安心了一些:“父皇,您是一国之君,如果断了王侍郎所有的财路,今后擅于理财的人,谁还会多为皇家着想做事。而且儿臣认为若要安抚王侍郎,应让他觉得还能尽力为朝廷做事,况且,积弊不光是节流,还需开源。解决国库问题不仅仅是为了解除积弊,更为了强国才好对敌西夏,辽国。”
“仲针,这些话是哪位老师教你的?”赵曙的语气十分慈祥,他忽然发现仲针不仅仅长大了,而且还有了自己的见识。
见父亲并无半点责备的意思,赵曙更高兴了,他微笑着回答:“父皇,这些不是哪位老师教的,我最近认识一个人,是王侍郎的朋友。他对我说了,王侍郎提醒了他好好研究,西夏吐蕃的关系和地势,为将来我大宋抵御西夏做准备,并且在编制平戎策,准备献给父皇。”
“哦?”赵曙眉头稍微挑了了挑,没想到王旁竟然还有此心,天下还有这样的忠心为朝廷之人。
“父皇,我说的这个人叫王韶,是嘉祐二年的进士,这几年一直在边境各处游历,现在已经回来京城。儿臣认为:可能父皇一直认为王旁太贪财好势,但王旁一直心系大宋。望父皇不再商议兼并茶场之事,这恐怕是给王侍郎最好的安抚。”赵仲针小心翼翼的说道。
赵曙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回想一路走来自己对皇位的处心积虑,到最后身边也没几个真正有能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