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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输了个底朝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年袁绍就要嗝屁了。他那三个不成器的孩子就要为了争夺河北之地大打出手,白白便宜了曹孟德。不过赵峰万万没有料到的是,由于他的蝴蝶效应的关系,原本应该继位的袁尚此刻身在青州抵抗张飞,倒是历史上此刻应该身在幽州的袁谭,却陪着袁绍对付曹操。这仗打下去会是什么结果,一时间却也难料。
“孔明,你看此战过后,主公能否入主荆襄?”赵峰忽然问道。诸葛亮低头想了想这才开口道:“眼下荆襄此乱平定之后,蔡氏蒯氏自当灰飞烟灭。其余三大豪族,庞家有士元出仕于主公帐下,黄家家主乃是家岳,马家的季常等人也是对主公仰慕已久。只是刘景升宗族之中,只怕有人不会答应主公轻易入主荆襄。不过这些人力量有限,难以影响大局。”
“这倒是,如刘磐之流必然不会答应的。”赵峰也是点了点头道,这些天刘磐没少在他们面前以荆州人自居,有意无意和他们保持距离,这也让赵峰颇为不爽。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事,就不是他们纸上谈兵所能预料的了。
数日后周仓来报,积水已然足够,水战船筏也已经收拾完备。关羽下令,就在深夜凿开堤坝,放水冲垮江陵城。同时命令刚刚到来的甘宁和周泰各率五千军士,乘坐船筏准备进城接战。
当天晚上,周仓率人将堤坝上掘开一个口子。被压抑了很久的河水顿时开始往堤坝后面的河道里流淌。一开始还比较平缓,只是水势越来越大,逐渐将整个堤坝冲垮,随即汹涌澎湃地冲向江陵城。
如闷雷一般的轰鸣声吵醒了不少熟睡的江陵军民,就在他们疑惑为何十月天还会有雷声时,大水已经狠狠冲上了城墙。之前已经被投石机重点照顾的西侧城墙顿时吃不住这股巨力,被撞开一个大豁口子,河水随即涌进江陵城。
熟睡之中忽来灭顶之灾,江陵军民顿时慌成一片,不少人睡梦中已被夺去生命。不过半个时辰,城内积水已经达到一丈。
“大人,关羽派人乘船杀过来了!”盔甲都来不及披上的蔡和乘着一条小木筏,划到刚刚登上一处高地的蒯越面前道。后者仿佛没听见蔡和在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一片汪洋,突然狂笑起来。
“刘磐,关羽,你们够狠啊!江陵城毁了,你们也别想有的好过!你们够狠,够狠啊!”蒯越犹如失心疯一般狂笑不已。蔡和正自没处理会,突然感觉后心一凉已是中了一箭。转过身看去,但见一只小船上一名将领刚刚放下手中的长弓,快要失去意识的蔡和记得,他就是当初协同己方攻克豫章的徐州大将甘宁。
“带走!”将丧魂落魄的蒯越押上船绑起来之后,甘宁命人将他送到关羽那里,自己继续肃清残敌。另一边,黄射率数百亲兵死战,最后被周泰一刀劈死,余者尽皆溃逃。
“禀君侯,城内积水已经开始退却,周泰将军正在率人和残敌激战。”
“禀君侯,蒯越被甘宁将军擒获,周仓校尉正将他往这里押来。”
“禀君侯,上游堤坝已经重新修筑,水位已经回复正常。”
一连串的情报如流水价般报至江陵城外的联军大营中,坐在帅帐主位的关羽默默听着,表情却是一片默然,似乎迅速攻克江陵对他来说并不是太值得高兴的事。
关羽下首,除了还在激战的诸将,其余众人几乎都在,不过也都不是太兴奋。诸葛亮和刘磐身为荆襄人士,自然不愿见到家乡水漫三尺的情形。赵峰也不是喜欢滥杀无辜的人,这种计策他也是能不用就不用。其余诸将纵然有心庆贺,但一看到这些大佬都是神情漠然,纷纷明智地选择闭嘴。
不多时周仓押着被五花大绑的蒯越至此,后者虽是狼狈不堪,但神情极为倔强,刚一进帐就破口大骂:“关羽,你这匹夫行这等毒计,必遭天谴,三年内必然横死!刘磐,你身为荆襄人,居然助纣为虐,他日也是不得好死!”蒯越全然没有俘虏的觉悟,一进来就是破口大骂。
关羽素来轻慢士人,也就是诸葛亮能顺他的脾气还能让他给点面子。现在蒯越这么嚣张,加上关羽原本心情就不大好,这脸色更是不好看。正待发作之时,却见诸葛亮居然一把跃起,上前一脚踹倒蒯越,接着拔拳就打。
“蒯越狗贼,若不是你犯上作乱,荆襄百姓怎会受此劫难!”诸葛亮一边揍一边破口大骂,拳打脚踢全然没有平日里斯文之态。关羽和赵峰面面相觑,不过却也懒得去拉,这蒯越身为罪魁祸首,被揍也是活该。
诸葛亮总算是种过田的人,还有几把力气,这一顿痛扁直打得养尊处优的蒯越鼻青脸肿满脸是血,这才恨恨不已地住手,坐下喘息。关羽命人将被诸葛亮揍得半死不活的蒯越拖下去,然后一面遣使告之刘备与刘表,一面加紧排除江陵城中的积水,并捉拿蔡氏和蒯氏相关人等。
数日后江陵城积水退去,蔡氏和蒯氏两族合计八百余口除了运气较好逃脱的十余人外,也都是全部就擒,关羽命暂且收押在营中,等候刘备和刘表处置。伤亡人数也统计出来了,江陵城中近三十万百姓和五万守军,大水退后所剩却是不到一半。其中守军仅捉得不到两万俘虏,其余都是死在洪水和混乱之中,三十万居民更是剩下将将过十万。
风起云涌 第十九章 撂挑子的刘表
“关将军,眼下蔡瑁蒯越已然就擒,未知将军将欲何往?”正在大帐中商议善后事宜的关羽和诸葛亮等人,却被刚刚进来的刘磐一句话给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这是赤裸裸地下逐客令啊!赵峰心中感叹道。关羽闻言顿时很是不爽,不过尽量还是克制自己的情绪,只是哼了一声。诸葛亮见状连忙打圆场道:“此间事既然已经了解,君侯,咱们也该返回豫州了。眼下豫州只有徐文向一人在此,万一曹操来犯则大事不妙啊!”
“孔明所言不差。”关羽瞥了一眼刘磐道,赵峰对这种过河拆桥的人也没什么好感,当下关羽和诸葛亮商定之后,敲定由李通驻守宛城要地,并告之李通,他将亲自向刘备表奏李通为宛城太守,充当这抵御曹操的第一道防线。
东汉三国时期,太守之职多为一郡之长官。不过偶尔也有例外,那就是一些重要的城池也专门设立太守一职,比如剑门关,雁门关这些关隘。宛城地接雍司之地,离洛阳不过百余里,乃是刘备治下最为重要的关隘之一,设立太守也是必要的。
“关将军,宛城乃是南阳治下,设立太守还需州牧大人许可,就不劳关将军费心了。”一旁的刘磐这时闻言又道。这下关羽真的很不爽了,正准备发作,却见大帐门帘掀开,走进一人,却是公子刘琦。
“刘公子?”此人到来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关将军,赵将军,孔明先生,家父得闻南郡平定,特令我前来请诸位前往江夏有事相商。”刘琦恭敬地道。
“何事?”关羽和诸葛亮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刘琦笑了一笑道:“家父未曾明言,琦也未曾多问。不过家父业已派人去寿春邀请刘皇叔一同前来,共商大事。”
连刘备都邀请了,这么兴师动众?关羽等三人也是面面相觑,眼见刘琦如此礼貌,关羽也是不好拒绝,只得先应承下来。当下让李通守宛城,李严守樊城,张辽和文聘率豫州人马赶赴豫州,自己和赵峰及诸葛亮跟随扬州军自南郡南下奔赴江夏,刘琦也是随军同行。刘磐等他们一走,立即安排手下亲信将领驻守江陵与襄阳等地。
寿春城中,刘备在看了关羽的军报之后,也是长叹一声久久不语。这时有人送来书信,称刘表请刘备至江夏一叙,当面感谢其出兵助自己平定叛逆。刘备和鲁肃等人商议之后,都觉得刘表此举应该是没什么恶意,不过为防万一,还是让陈到率白珥精兵跟随,同时让高览率军陈兵汝南边境,以策万全。
“玄德公!”
“景升兄!”
数日后,两位汉室宗亲的重量级人物在江夏碰面,一同到场的还有从江陵赶来的关羽和赵峰等人。厮见之后一番叙礼,双方分宾主坐定,刘表作为主人首先开言道:“刘表惭愧,治家无能,御下无方,部下出了叛逆,家中更是祸起萧墙,实在是汗颜无地。今番幸得贤弟仗义相助,这才叛逆,刘表实在是感激不尽!”
“景升兄说哪里话,此番进兵实则是为保我大汉社稷。眼下曹操专权,欺凌天子。我等汉室子孙,自当同心协力,匡扶社稷!”刘备肃然道。
“自当如此!”刘表也是慨然道,随即下令摆宴为刘备等人接风。酒过三巡之后,刘表止住众人道:“玄德公此番助我平定荆襄叛逆,刘表感激不尽。如此大恩若无想报,如何心安?表身无长物,唯有以此物来表谢意。”说完命人呈上一个红漆木盒子,刘表自己亲自端着送到刘备面前。
“景升兄何苦如此多礼!”刘备连忙起身谦逊道。刘表却只是一笑着开口道:“玄德无需推辞,当今天下,除你之外,也无人能再当此重任。”
“何意?”刘备一脸疑惑的结果这个盒子打开一看,结果这一惊非同小可。“景升兄,你这是何意啊?”刘备骇然道,手中捧着盒子竟是有些颤抖。刘表一脸平静地从盒子里拿出荆州牧官印,捧在手上珍而重之地交到刘备手中道:“玄德,这枚荆州牧大印,乃是十八年前先帝交予我的。当时先帝册封十三州州牧,与我一同接受牌印的汉室宗亲,还有兖州牧刘岱,益州牧刘焉,扬州牧刘繇,幽州牧刘虞。如今尚存于世的,就只有我刘表了。经过此番叛乱,我已知凭我这身本事,只怕难以再当此重任。若是勉强为之,只怕迟早要步那几位兄弟的后尘。当今天下,汉室衰颓。如今能够重整朝纲者,除你之外,又有谁能够当此重任呢?还请贤弟不要推辞!”
刘表这番话说完,现场顿时一片寂静,没有人料到刘表在叛逆被清剿之后,会突然发飙不当这个州牧了,就连赵峰这个穿越者也是始料未及。虽然历史上刘表曾经有意将荆州托付于刘备,但那是他穷途末路之时的无奈之举,现在刘表虽然年过半百,可是身子骨还算硬朗,再活个三五年至少不是问题,这么早急着托付重任,又有何必要呢?
不过转念再一想,赵峰也不得不佩服刘表的见识。眼下自己已是时日无多,儿子又不成器。如此境况下占据天下炉鼎的荆州,那等于是三岁小孩手捧黄金居于闹市之中,危险非常。如此情形之下,退而求其次保全子孙后代才是最为现实的目标。至于刘备,参照陶谦那两个公子活得还算自在,刘表倒也不担心自己后人会被他收拾。
说来话长,但是这些念头在赵峰脑海中也就是一闪而过。刘表能有这见识不难,但是能狠下心不当这荆州牧却更不容易。刘备正待推辞,刘表已经抢在他面前道:“贤弟所虑者我已尽知。贤弟现为徐州牧,或是不便再兼荆州牧。然则贤弟帐下人才济济,关将军,赵将军,鲁长史均是当世人杰,任谁接任这荆州牧全凭贤弟自处。我年过半百,二子皆非可担当大任之人,还请贤弟勉为其难,接下这副重担。刘表也好无官一身轻,去荆南乡下过几年安稳日子。”说完这一切,刘表竟是直接捧着官印举过头顶,直接跪在刘备面前。
“兄长折杀小弟也!”刘备慌忙跪倒还礼,周围的人一看自己主公都跪了,自己也连忙跪下,呼啦啦整个酒宴上跪成一片,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兄长请起,有事大可慢慢商议!”刘备急道。
“贤弟若不答应,刘表就跪死在这里!”刘表寸步不让,梗着脖子道。
“还请叔父成全家父一番心意!”刘琦这时也劝道,刘备无奈之下只得先接过刘表手中的牌印,这时众人才纷纷起身。刘表似乎卸下千斤重担般轻松了不少,拍了拍刘备的肩膀笑道:“我之所以没有忙着处置蔡瑁和蒯越那些宵小之辈,就是等贤弟你去处置。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不管这些闲事了。”
“兄长言重了!”刘备叹道。当下刘表一脸轻松陪众人吃喝玩乐,直闹到深夜方休。
“父亲,您为何现在便要告老还乡?”深夜刘表的书房中,刘琦有些疑惑地向自己老子问道。
“唉!”刘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直愣愣打量了刘琦良久,这才开口道:“我这么做,全是因为你啊!”
刘琦闻言默然,半晌才开口道:“孩儿自知并非争雄之才,情愿随父亲一同归隐。”
“我儿也不必妄自菲薄,以你之才,为一县之长绰绰有余,为一郡之长亦可称职,然则为一州之长难免力有不逮。”刘表呵呵笑道。顿了一顿,刘表又道:“你二弟虽是继母所生,但他毕竟年幼,年方七岁,此次蔡氏谋反与他无干。我过几日便带他一同前赴荆南,你留在此处,玄德纵然不会重用你,却也不会太亏待你。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