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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皇帝全传-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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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使他在这件事上彻底绝望的是万历二十九年。这一年,首辅沈一贯按照廷臣的意见,再次提出立储之事。这时,皇长子已年满20,皇三子常洵年至16,都未冠婚。不仅神宗被持续15年的立储之事搞得心力交瘁,而且事情也确实不能再拖了。于是,神宗只好同意诸臣的请求,于十月册立皇长子朱常洛为皇太子,同日,册封其他诸子为王。

万历朝因为建储的分歧等原因,朝臣逐步分成一些党派,并在十几年的建储之争中逐步公开化、尖锐化。那时,官僚集团内部至少有三股势力。一股是人数多,声势大的维护礼法、主张立皇长子为太子的守正群臣;另一股,是站在万历与郑贵妃一边,主张“废长立爱”的反对派;第三股是既不倒向哪一边,而又经常摇摆不定的握有权力的重臣。在第一股势力中,有吏部文选郎中顾宪成。顾宪成在朝期间,先是力主册立皇长子,万历二十二年(公元1594年),又极力推举因拥立皇长子而被解职的原首辅王家屏出任阁臣,连连忤逆万历旨意,因此被贬回原籍无锡。无锡城东有座后来闻名天下的“东林书院”,是宋代杨时讲学的地方,当时已经荒芜。顾宪成归家后,倡议出资修复,此后,便与同胞弟顾允成以及高攀龙、钱一本等一些意气相投的人在此讲学。每月一小会,每年一大会,逐渐吸引了许多官场失意、不满现状、看不惯世道、与当权者不合的退居林野的士大夫,鼎盛时,书院都容纳不下。他们不仅讲学,而且发表自己的政治主张,讽议时政,评论人物,深得社会上一些持相同政见的地主、商人和知识分子的支持,甚至连朝中的许多官僚士大夫,也因为赞同他们的主张,而参加他们的党派活动。久而久之,东林书院成了当时社会舆论的一个中心,顾宪成一班人也成为和当权者相抗衡的一股政治力量,被称为“东林党”。与东林党公开作对的是万历二十二年入阁的首辅沈一贯。沈一贯是浙江宁波人,平素为人圆滑,政治手段老辣,尤其善于逢迎神宗旨意,拼命维护朝廷。他联合了出任京官的浙江籍人氏,互相呼应,攻击东林党人,被称为“浙党”。“浙党”与“东林党”,是万历年间两个最大的党派。此外,还有依附于“浙党”的“楚党”、“齐党”,以及“昆(江苏昆山)党”、“宣(安徽宣城)党”等等以同乡关系结成的党帮。这些党派互相倾轧、互相争夺。其中,以“浙党”为首的、由许多党派结成的“邪党”,依附朝廷,攻击东林党,使这场斗争的双方成了当时最大的两股政治势力。这两股势力的矛盾和斗争,随着政治危机的加深而愈演愈烈,势如水火。

那时的党争,在“京察”问题上表现得最为激烈。“京察”是明朝考核京官的制度,每六年举行一次。京察中,根据官员的政绩和品行,分别给予升降、罢官等奖惩,凡因此被罢官的,终身不再起用。所以,各党都充分利用京察作为排挤打击对立党派的手段。万历三十三年,东林党人都御史温纯和吏部侍郎杨时乔主持京察,借机将浙党官员钱梦庚、钟兆斗等贬谪。沈一贯得知十分恼怒,一面将京察的奏疏扣住不发,一面上疏神宗,弹劾温、杨及其同党。到了万历三十九年,齐、楚、浙党主持南京的京察,大肆斥逐东林党人。对于这一切,神宗几乎都不大过问,有关的奏疏,也大半“留中”,甚至听凭有关机构自行处置。

四、民情激变边疆不宁

万历朝中后期,政治极端腐败,神宗的挥霍无度、横征暴敛,加上水、旱、蝗之灾连年不断,百姓穷困,搞得国家财政枯竭,民怨沸腾,尤其是矿监税使肆无忌惮地压榨,更使人民的反抗情绪如干柴烈火,反抗斗争遍及全国。万历二十七年(公元1599年)四月,山东临清最先爆发了反对横征暴敛的斗争,矛头指向税使马堂。马堂是天津的税监,兼管临清税务。他不仅苛征重敛,而且公开抢劫财物,搞得远近没有集市,激起众怒。数千人齐聚税署说理,马堂却下令镇压。愤怒的人群冲进衙门,焚毁税署,杀伤马堂爪牙多人,并将其本人赶跑。第二年,税使陈奉到湖广征税,敲诈恐吓,破门抢劫,无恶不做,导致民变。数万群众将陈奉衙署团团围住,吓得陈奉躲到楚王府,愤怒的民众火烧官署,将为虎作伥的爪牙陈文登等16人投进滔滔长江。万历二十九年(公元1601年),江南爆发了一次明朝末年最有声势、组织最严密的反矿监税使斗争。著名丝织业城市苏州的数以千计手工业丝织工人,被税使孙隆压榨勒索得纷纷失业,加上当地又发生水灾,生计十分困难。六月初三日,织工葛贤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带头暴动,高喊:“宁可拼死,不杀恶棍,不逐孙隆,誓不罢休!”市民们闻风响应,很快聚集了2000多人。然后分成六队,每队一人带领,以摇芭蕉扇为号,一路浩浩荡荡向税署冲击,中途参加的群众不计其数。暴动的民众群情激愤,他们包围了孙隆衙署后,用乱石打死他的随从黄建节,将抓住的其他五六个爪牙,捆绑手足,投进河里,并将恶棍汤莘的家放火烧毁。孙隆吓得丧魂落魄,改易便服,爬墙逃脱。万历三十年后,城乡人民和前线军兵的反抗斗争日益增多。那时候,江西上饶、景德镇,云南腾越,福建漳州等地民众暴动的奏表,每次都急如星火地送到神宗手里,而几乎每次,又都被他留中。因神宗知道兵部自会依律派兵镇压,他也比别人更清楚,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其实是他自己。那恶名远播的“采榷”,那不理朝政的做法,都无一例外地自蹈死地,将大明王朝推入风雨飘摇之中。

然而,更为直接的威胁,却来自神宗最初一无所知、直到万历四十四年始觉骇然的北都边陲。这一年,早就窥视大明江山的努尔哈赤,在统一了大部分女真族部落之后,于赫图阿拉称汗,国号大金,年号天命,历史上称为后金。他本人被贝勒、大臣们尊为“覆育列国英明皇帝”。从此,脱离过去与明朝的隶属关系,公开与其为敌。万历四十六年四月,努尔哈赤以杀祖杀父之仇等“七大恨”告天,誓师伐明。

这一年的春天与以往没什么两样,御花园里照旧桃红柳绿。庸懒倦怠的神宗,仍然不觉大祸将至,对边将和兵部、吏部的告急不予理睬。四月二十一日,抚顺被努尔哈赤攻克,守城将士战死上万人,告急的羽书,一天数十次地传来,神宗这才着了慌,并下决心要与努尔哈赤决一死战。第二年二月,神宗命兵部调集了近9万人的兵力,连同1万多朝鲜兵,约计10余万人,号称47万大军,由辽东经略杨镐指挥,企图将后金一举歼灭。然而户部却疏告兵饷缺300万两银子,请求从大内存银中调拨。当时的大内银库,每年增加金花银120万两,所以内币十分充足。但是,神宗向来都是视内库为私库的,自己掏钱用来给国家去打仗,这在一个小商人看来实在是太划不来了,所以他坚决不同意。无奈,户部只好自己去东拼西凑。而真正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虽然请求拨款百呼不应,但建议加派却朝奏夕可。万历四十六年八月,户部尚书李汝华疏请增加赋税,九月,神宗就下令追加天下田赋,每亩加征银3。5厘。第二年十二月,以大军反击,急需军饷为由,又决定每亩再增征3。5厘。到了万历四十八年三月,竟决定再次追加,每亩增征银2厘。这样,三年三增,因此成为岁额,累计每亩净增已达9厘,年田赋增征总额为520万余两。许多农民因此被夺去土地,流离失所,怨声载道,终于导致后院起火,山东、河南等地农民暴动接连不断。

万历四十七年二月底,明军终于调集到辽东前线,然后兵分四路合围努尔哈赤主力。努尔哈赤采用诱敌深入,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方针,集中优势兵力,只几个回合下来,打得明军损兵4。6万余人,折将300余员,被迫撤出辽东。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萨尔浒之战”。萨尔浒战役后,后金与明王朝的力量对比发生了重大变化,后金的军事力量大大增强,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当年,后金兵又攻取开原、铁岭等地。10万铁蹄踏过辽东大地,直逼大明王朝的莽莽边墙。

神宗被深深地震动了。萨尔浒的失利,将亡国的威胁明白无误地推到了神宗面前,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困顿和凄凉。不久,就染上病症。拖了一年多,到万历四十八年(公元1620年)七月,神宗的病情突然加重,半个多月不思饮食。他深知将一病不起,便召英国公张惟贤、大学士方从哲和各部尚书等人到弘德殿,托付他们勤于职守,辅佐常洛。二十一日,神宗以58岁未老之身,一命归天。此后不久,被召诸臣出示万历遗诏,大意是说:“因为有病。朕多年来只顾静养,很少赴郊庙早朝,奏疏多为留中,官员缺了不补,加上矿税繁兴,征调四出,搞得民生艰难、内外交困,日思夜想,不胜追悔,刚想改革,却一病不起,只好有赖后人了,皇太子常洛可嗣皇帝位。”然而,这一切无论是死后钓誉,还是真心感悟,都为时太晚了。明王朝已经衰朽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万历身后仅第7年(熹宗天启七年,公元1627年),陕西灾民暴动,揭开了明末全国农民大起义的序幕。

第三百五十章 光宗朱常洛

一、偶然得生侥幸得立

光宗是明王朝第十四个皇帝,为宫女王氏于万历九年所生,在位仅1个月,是明王朝所有皇帝中在位时间最短的,死后葬于庆陵。

万历九年(公元1581年),是个平常的年份。但它对朱常洛却至关重要。正是这一年的一个偶然时刻,才衍生了他以及他近40年莫可名状的荣辱悲欢。

对这个时刻的到来,他那当时年仅16岁的生母王氏毫无精神准备。那时她是慈宁宫里侍奉皇太后的一名普通宫女,18岁的神宗常去母亲那儿请安,也未对她特别注意。但是这一天,神宗却不知怎么要洗手,王氏就端过一盆水凑近皇上,于是被临幸。一段时间后,王氏的身孕逐渐显了出来,这令盼孙心切的皇太后欣喜异常,便借神宗陪宴的机会,问起这件事。谁知,神宗却态度冷漠地说不曾有过。太后这才明白,这皇帝儿子根本没把她的宫女放在心上。无奈,只好令人取出详细记载了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和神宗赏赐何物的“起居注”,当面验对。神宗一时面红耳赤,只好承认确有那么一次冲动。太后趁机安慰说:“我老了,还没见过孙子。这次若生个皇子,也是宗社的福分。”神宗无话可说,便认下了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并照太后旨意,先将王氏封为才人,数月后,又封为恭妃。

按照明王朝有关宫廷规矩,如皇帝不承认宫女的身孕与自己有关,轻者宫女腹中的孩子得打掉,重者宫女就得丧命。因此神宗如果一念之差就是不承认,或者皇太后拿不出证据,朱常洛根本就不可能来到这个世上。

朱常洛在万历十年(公元1582年)八月十一日出生,便有了皇长子的名分。那时,神宗虽有王皇后和刘昭妃,终因二人都终生不生养而无子嗣,常洛出生,皇太后与廷臣们都想到了立储问题。按“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惯例,以后的太子就是常洛了。所以,常洛在祖母皇太后面前格外得宠。他聪明活泼,无忧无虑,平稳地生活到万历十四年他的弟弟、皇三子常洵降生。

常洵的降生给他的命运带来了重大变化。常洵是郑贵妃的儿子。郑贵妃极受神宗的宠幸,因此,常洵出生后,神宗借机将其母封为皇贵妃,并为常洵大办庆宴,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

有些大臣怕“子以母贵”,神宗会“废长立爱”,因此就上奏要求早立太子,而一批揣摸神宗意思,成为郑贵妃朋党的人就极力阻挠,因此朝中开始了长达15年的建储之争。守正的廷臣、言官们为维护“礼法”和他们的党帮利益,坚持要把常洛立为太子,奏疏雪片般地向神宗飞去,神宗对立朱常洛为太子的请求十分反感。于是上疏的大臣大多因此获罪被贬。然而,能左右神宗的皇太后却支持“立长”。一天,神宗去请安时,太后问为什么不尽快册立常洛。神宗吭哧了半天说:“他是宫女的儿子。”太后一听勃然大怒,斥责道:“你也是宫女的儿子!”吓得神宗从此才不敢再公开反对立长子。

但他采用拖计,不反对立长子,可就是不立,名义上的借口是皇后还年轻,还有可能生出嫡子。

到了万历二十年,嫡皇子还未出生,朱常洛已11岁,却还没有接受正规教育。廷臣们见短期内册立无望,便纷纷疏请对常洛能按太子预教的祖制,配备一套东宫官属,教他读书,并学习为君之道。这是一种迂回的对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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