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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凝欢和谷惠灵对望一眼,同时撇撇嘴,各自心领神会。
吃过饭,柯凝欢帮着谷妈妈洗碗,谷妈妈趁机探听陆家的事情。
“小欢,听惠惠说,你去过陆家?”
“嗯,我在北京学习的时候,去过的。”到现在,柯凝欢受伤的事仍是绝密。虽然谷惠灵后来知道她是受伤,但详情仍不清楚。
“陆家的婆婆,好相处吗?”
“谷妈妈,陆大哥的母亲是一位大领导,和别的婆婆不一样,不太管家里的琐碎,她还等着惠惠姐去替她管家呢。”柯凝欢笑着安慰老太太,“您就放心吧。首长她很爱小北,对惠惠姐也很好。”
“嗯,那就好。”
谷妈妈从来都喜欢柯凝欢,也极信任她,只要柯凝欢说好,她都是信服的。
“不过啊,有小欢和惠惠做妯娌,我也放心多了,好歹你们姐妹还可以相互照应些。”
谷妈妈一句话说的柯凝欢脸红了起来。嘴上却仍是说:“谷妈妈您放心好啦,大哥很爱惠惠姐的,这些年一直在等她。”
想了想,又补充说:“当年,是一个护士赶走了惠惠姐,大哥几年后查出来,把那女人送走,永远不许她回京城。她最近来找惠惠姐的麻烦,大哥并不知道,是最近才听说的,这不就追来了嘛。”
“原来是这样。”谷妈妈震惊。
谷惠灵果然什么都装在心里,并没有和父母说实情。
吃过了这顿认亲饭,柯凝欢算是把陆仲略正式移交给了谷家。
65见公婆
陆仲略和谷惠灵的婚礼定在了正月初六。
柯凝欢的结婚报告一直到快过年了才批下来。
陆家本来就没什么好审的,但形式还是要走。没想到这形式一走还真走的时间不短,政审结束后,又等政委签字,时间一拖拉就到了年底。
柯凝欢拿着结婚批准报告,开出了介绍信,办理好休假手续便飞回N市了。
本来,陆绪平要她去京城陆家过年,但是她不同意。
小姨说过,N市的规矩是未结婚的姑娘不能在婆婆家过年,因此柯凝欢便说过完年再去也是一样的。
她在家陪着爸爸和小姨一起过了年,在初四傍晚到了京城。
陆绪平从机场接到她,已经是华灯初上。见从闸口出来的小姑娘风尘仆仆的样子,陆二少心情好的不得了,也不顾及有没有人看到,一手接过行李交给随行的钱程,另一只手揽过人就亲了一口。
柯凝欢仍不习惯当着别人面和他亲热,微微羞红了脸,推他一把:“走啦。”
陆绪平勾着嘴角一乐,拉着她上了车便直奔西华园陆家。
再回到西华园的小院,柯凝欢有点感慨。去年被接来这里养伤的时候,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终有一天会嫁到陆家,时隔不到一年,她竟然以准儿媳妇的身份来了,命运真的神奇。
车子刚一停到院子里,李伯就迎了出来。
“柯小姐,二少,首长和教授都在等你们回来吃饭呢。”
“李伯伯好。”柯凝欢和老管家打着招呼,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陆绪平像是知道她心里有些紧张,便紧握着她的手,拉着她往后院走。
大年初一的时候京城下了场雪,院子里却打扫的很干净,雪都堆到了树根底下,院子里有几盏灯,照着几条石子路清清楚楚。在正屋的廊檐下,有两盏大大的红灯笼,描金的边沿,显得很喜庆。
钱程把行李送到东厢,陆绪平直接带着柯凝欢去了北屋。
周云华夫妇正在楼下客厅里说话,大约也是在等他们从机场回家,见陆绪平带着柯凝欢进来,立刻高兴的站起身。
“哟,接回来了。”
陆绪平一把把柯凝欢推到前面:“爸妈,我把你们小儿媳妇接回来了。”
一句话让柯凝欢的脸烧了起来。
“首长好,陆伯伯好。”她略有些紧张地微欠着身子说。
话音刚落,陆绪平便瞪她一眼:“还叫首长!”
柯凝欢看抬眼看着笑眯眯的周云华,才软着声改口叫道:“阿姨。”
陆润之笑着说:“快进来说话吧,外面冷。”
陆绪平帮柯凝欢脱下羊绒大衣挂到一侧的衣架上,周云华已经拉着柯凝欢坐到沙发上。
“你爸爸还好吗?”周云华亲切地问她。
“爸爸和家人都好。他要我代问您和陆伯伯好。”
“我年前实在是太忙,又因着你们大哥的婚事,所以就不能去看他们,按理,我应该和你陆伯伯一起去N市看望他们的。”
“阿姨您快不要这么说,您这么忙,爸爸说他会来京城看您和陆伯伯。”当初小姨也就是
那么一说,她哪敢真让周云华夫妻去!别说首长这么忙,轻易脱不开身,就是能脱开身,N市岂不是凭空多了个二级任务?同行若知道了,不背后骂她才怪。
周云华似很了解的笑笑:“我们男方家长是要到女方家提亲的,这才合老理儿,只是你们大哥大嫂的事情太急,定是要年前结婚,我和你陆伯伯也都去不了A市,只好把谷家爸爸妈妈都接来。”
“大哥呢?”正说到这儿,恰陆绪平停下和父亲的交谈问过来。
“去酒店了,谷家爸爸妈妈住在万基,你大哥带着惠惠和小北去看他们了,大约也在那边一起吃饭了。”
陆仲略已经在昨天把谷家爸爸妈妈接到京城了。
原本他在离西华园不远处买了座房子,是一处极小的四合院,二进院,院子很规矩,改造的也很好,用来安顿谷家两老还是很合适。但是谷家爸爸妈妈表示不适应这里的气候,等谷惠灵完婚了,还是要回A市去。
陆仲略没办法,只好在A市重新给他们买了间带电梯的公寓,重新安置了两位老人,如若不安置好,谷惠灵怕也不能安心在京城呆下去。
陆仲略的新房还是安在后院,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谷惠灵想着是陆仲略住这地方习惯了,他腿不是很方便,这屋子里的设施都齐全,离他的公司也近;而陆仲略则觉得谷惠灵刚来京,如若住在外面单独安家,她要多操心,又人生地不熟的,于是陆仲略和父母商量了一下,决定婚后还是先住在这里。
周云华趁陆绪平又在和父亲说话,对柯凝欢略一点头轻声说:“小欢你跟我来一下。”然后起身带着柯凝欢往里面的她的书房走。
柯凝欢回头扫了陆绪平一眼,陆绪平亦瞪着眼看她,有些不解地看看母亲,又看看柯凝欢,最终只能是无奈地看着小姑娘敛眉垂眼着母亲进了书房。
陆润之早已经发现了儿子的不安,他微笑着拍拍儿子的腿:“你母亲大约是不放心她的伤。”
陆绪平这才恍然,随安下心来。
周云华将柯凝欢带进层子,拉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去办公台上找到花镜戴上,又回到沙发上坐下,侧着身子细细端详着柯凝欢:“身体都好了吗?让我看看伤口长的怎么样。”
“首长,都好了,您不用挂心。”也许是身份不同了,她觉得这次周云华完全当她是孩子般的口气,这让她心里即温暖又紧张。
柯凝欢今天穿的是件棉布衬衫,外面搭了件纯羊绒小开衫,解起来不费劲儿,她半垂着头,慢慢解开衬衣的扣子,她拉开一个角度给周云华看。
周云华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两下伤口的位置,心疼地说:“还是有印记,穿礼服会露出来的。”然后又微蹙着眉问,“复健做的怎么样?活动还受影响吗?”
“已经没什么影响了。”柯凝欢伸展着手壁给她看。
“唉,你这孩子。”周云华似有些感叹,只是用她那只签过诸多重要文件的手,帮她扣好了扣子,拉着小姑娘纤瘦的手轻轻地抚摸着。
“是不是刮风下雨还会疼?”
“有一点,不是很严重。”
“嗯,等你过来了,找个中医看看吃几副中药调整一下。”
“嗯,我记得了。”
“小欢。”周云华忽然脸色肃整,“绪平在元旦去N市回来,就和我汇报了你们之间的事。他问我的意见,我对他约法三章。”
柯凝欢惊奇地瞪大眼睛看着周云华。
“第一,不许离婚;第二,不许闹绯闻;第三,要相互尊重信任。”周云华微叹,“这三条看似简单,可是夫妻俩个相携走完这一生,真正要做到也不容易。这第一条是我们周家和陆家的家风;第三条是做到条二条的基础。你们还都年轻,都在外面有自己的事业,绪平是我儿子,他的性子我清楚,现在环境复杂,他需要自律,你需要信任,夫妻之道,还需要你们慢慢磨合。”
周云华要比柯凝欢的母亲大很多,谭琳更和陆大少是一个年龄段的,因此在柯凝欢的感觉里,周云华像母亲一样亲,却又比母亲更让她敬重。
何其幸运,她将和她成为一家人。因而面对她的谆谆教导听起来就更认真。
“首长我记住了。”柯凝欢点头答应着。
周云华一怔,随即笑眯眯地拍拍她的手:“再这么叫,让绪平听到了会罚你的。”
简单一个“罚”字,本是周云华依着对自己儿子的了解,怕这小姑娘又吃他的斥责,可柯凝欢听在耳里却忽然有了一个不太健康的想法,陆绪平那张流氓嘴脸一下子就呈现在眼前,她腾了红了脸,根本掩饰不了,真是尴尬的恨不得钻到沙发空里躲起来。
周云华一看这小姑娘脸红的和只苹果似的,越发觉得可爱,又见她这样羞涩的表情,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个执著的儿子,周云微微一笑,暗骂自己那傻儿子倒是有点艳福,心下颇觉得欣慰。
在去年到Z省参加会议,她就看出来自己那个儿子有点不对劲,从他跟着自己去M市考察开始,那双眼睛就偷偷往人家小姑娘身上溜,她周云华是什么人,自家儿子那点心思她还能不知道!
只不过小姑娘受伤后,那个吴志友说是他儿媳妇,她还在心底惋惜地叹了口气,除了暗示性地警告了儿子外,也看在小姑娘的份儿上淡淡地对省里的人说了不要牵涉太多人的原则。后来她风闻儿子插手枪击件事的处理,她有些警惕,叫了他到跟前,打算阻止。可是当儿子拿出那些照片给她看,她才知道那个吴志友摆了那么大的一个乌龙,只是利用她对小姑娘的偏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这才对儿子做的事睁只眼闭只眼由了他去,但她心里还是知道儿子做事是有分寸的。
后来她又听到夫人那边传过来话来,全是夸赞那个小姑娘话,便知道自己儿子就是始作俑者,心下也就默许了。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她不知道该说是自己儿子的眼光好,还是要说命运的奇特。
婆媳两个正说着,李伯敲门说可以开饭了。
于是周云华起身带着柯凝欢走出书房,同等在客厅的陆润之陆绪平父子一起从回廊绕到西厢的餐厅吃饭。
今天晚上餐桌的菜很丰盛,共有两桌,还有酒。
工作人员一桌,周云华夫妇加上陆绪平、柯凝欢、李伯和钱程几个人一桌。
晚餐开始后,周云华夫妻和陆绪平就去了工作人员那一桌敬了一杯酒,向他们道了辛苦。
这让柯凝欢觉得很新奇。
陆绪平见她一脸迷惑不解,便笑着给她悄声慢慢解释。
今天是大年初四,是俗称迎接“灶神”回民间的日子。
予灶神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司饮食之神。按照民间说法,腊月二十四日到大年初四,天界要派天神到下界巡逻。正月初四轮到灶王爷点查户口,所以家家户户都要守在家里,准备丰富的果品,焚香点烛并燃放鞭炮恭迎其到来。京城旧时一般商店要在初四晚上宴请大小伙计,分发红包。掌柜的举杯祝贺,向大家道“辛苦”,这就叫“官话”。民间有句老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初四晚上掌柜的说官话。”官话讲完后包子端上来,掌柜的亲自夹包子,包子放谁碗中,谁就被暗示已被解雇,被辞退之人饭后自动收拾行李告辞,所以这顿便宴俗名叫“吃滚蛋包子”。
民俗都是带有迷信色彩的,周云华的母亲是大户人家出身,过年是非常有讲究的,因此陆家在过年的时候,一些习俗就慢慢沿习下来,比如初四这天,家里的工作人员都会聚到一起吃顿团聚饭,周云华夫妇和两个儿子也会向所有的工作人员道辛苦,只不过把吃包子改成了吃饺子,也不会让谁滚蛋。
陆院士听到他们在小声说这些,便也在一边插话说:“我和你阿姨只是借这个机会向工作人员表示一下心意,这样即可以把年过的热闹,又可以了解中国的春节文化,因此陆家多年以来一直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