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歼灭,我们又该怎么样呢?”
的确,这的确是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问题——日本人不上当怎么办?
未等陈诚开口,一旁的何应钦插口说道:
“这就是委员长高明的地方,他非常了解日本人,知道日本是绝对不会任由上海的部队被歼灭,绝对会增兵上海的。我自己也在日本住过几年,深知日本人和日本军队的性格,他们是绝对不会坐视自己部队被我们歼灭的,哪怕只是这海军陆战队这5000人。为什么呢?在日军之中其最重视所谓的皇军尊严的。从明治维新以来,他们经历了中日甲午战争,八国联军侵华,日俄战争都全部获胜,国内早已塑造了日军无敌的神话。而他们为了侵华做了大量舆论准备,将中国人说为劣等人,平时所有舆论是最轻视中国人的,现在又怎么可能坐视我们全歼在上海这个国际大都市的一整支军队呢。他的军人,政府官员,日本首相,甚至天皇都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他们一定会增兵的!”
沉思片刻,冯玉祥朝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蒋介石看去一眼,这是他第一次获知中央的抗战战略方针,看着蒋介石,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7年前自己会失败,但他还是追问道: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如果日军只是增援l,2个师团,保证在上海的日军不被我军消灭,而不在上海大量增兵,仍然把视线完全放在华北,那我们又要怎么办呢?”
面对冯玉祥的追问,陈诚则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其实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说来说去其实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们一定要投重兵去上海。只要我们投入大部队,为了拯救战局,那么日军就只能增兵,而且绝不可能投入几万人。因为这样一来,甚至他增援来的这几万人也会被我们消灭,对于日本来说这比单纯被消灭海军陆战队更严重十倍。所以我们投入的兵力越大,日军就只能相应投入越多的兵力,按照日本现在的动员力量,如果他们全力增援上海,就必然没有力量兼顾华北,就算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他们也会跳下去的,就像飞蛾扑火一样,他们不得不跳。”
陈诚的声音落下时,何应钦又随即接口说道:
“在日本人看来,打上海对他们也是有利的,因为我国政府主要税收来自关税,而上海的税收在其中占有大部分,日本人认为一旦攻占上海,我们经济上会陷入困境,无力继续作战了。更重要的是上海离我们的首都南京不远,日本还有可能继续强攻南京,在他们看来攻占我国首都就是最辉煌的胜利,到时候我们只能跪着求他们停战,不管什么条件都会接受。所以,有着两块大肥肉,日本这只豺狼不会停手的
”o
拿中国最繁华的城市、以中国关税之大半,甚至以首都的陷落作为整个战役的筹码,只为了战略的胜利,就全世界而言,或许没有比这更为悲壮的了,而对于中国这个弱国而言,或许这又是中国唯一有可能赢得战争胜利的可能,而为了这个可能,他们作为与会的唯一的一个外国人,法尔肯豪森望着那位沉默不语的委员长,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许多事情,一种肃然起敬之心由然而生。
“委员长阁下,我相信,如果你们的战略计划成功的话,那么中国就一定能赢得战争的最终胜利!”
在法尔肯豪森将军的声音落下时,白崇禧则直接站起身,对蒋介石说道:
“现在我们的意思就是这样,委员长,您是国家唯一的领袖,现在就要您来做出最后的决定了!”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中,一直沉默不语的蒋介石,默默的环视着在坐的众人,最后他猛的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拳重重的砸在桌上,然后用那浓浓的奉化口音说道:
“打!把本钱全部拿出来,除了华北的部队以外,全国只要能拿动枪的士兵,全部给我到上海来,跟倭寇拼了!”
随着一声令下,当中国的这座根本就l7世纪的国家拿着20世纪武器的战争机器开始缓缓的运转起来,而在这个老大的国家为这场民族战争投入自己的全部力量的同时,在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内的委员长官邸中,此时的空气凝重而忧郁,只有那收音机中,依还传递着雄壮的歌声。
“不让侵略者的铁骑践踏我们的国土,祖国辽阔的国土,不让敌人蹂躏,让民族的怒吼,像巨浪翻滚”
这是半个月前,由邯彰广播电台播出的由邯彰高等师范学院合唱团演唱的《神圣的战争》,这首与传统的歌曲截然不同的激昂的音乐,一经播出即受到民众的欢迎,随之被各个广播电台播放。
在这音乐声中,蒋介石徘徊在厚厚的地毡上,他不时的皱着眉头,随后他看着坐在那的张静江。蒋介石踱了一阵,朝他苦笑道:
“印光兄,哲勤长于作谱,却不善写词,不过,他的词,却很直白,很符合百姓的味口。”
这首《神圣的战争》与《起来》、《我的祖国》都是由管明棠所作,同样也是唱遍中国大江南北的歌曲,面对委员长的这番话,张静江则垂首说道:
“明棠没受过国学教育,所以词上有所不足!”
“印光兄!”
蒋介石截断他的话说道:
“军委会已经决定抽调新一军南下了!”
之所以请张静江过来,蒋介石就是要告诉他军委会的决定,虽说上次在庐山他曾与管明棠提过一次,但现在华北局势如此紧张,在说道着不将华北部队调出的同时,还是调出了新一军,而且相比于其它地区,邯彰又是如此的重要,可以说是中国仅有的工业基地,那里需要更多的军队。
但相比之下,新一军南下对中国而言却有更为重大的意义。
“嗯!”
尽管心里对新一军被抽调南下一事,颇有怨言,但张静江默默的点点头,他看着委员长说道,
“明棠会理解的!”
“印光兄,哲勤的人品秉性,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若是民二十四年,让其出任河北省主席,主持河北事物的话,现在华北局势,也不至如此!”
提及旧事,蒋介石惨笑了笑,当时的确有人提议让管明棠出任河北省主席,但最终还是他所拒绝,至于原因则是管明棠太过年青了!
“委员长,明棠太年青了!”
当初张静江同样也反对管明棠主政河北,不是因为年青,而是因为河北的水太混,事实证明,他的反对是正确的,现在他到是好奇,委员长今天请自己过来,到底是为了何事o
“印光兄,这次,请您过来,是”
沉默片刻,蒋介石看着张静江说道。
“我希望你能亲自去一趟邯郸”
第一百二十二章 出征
8月l2日,邯郸火车站。
此时的邯郸火车站,完全是一片人海,火车站站里站外,到处挤满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们,在过去的一个月间,邯郸市的市民们,在这里一次又一次的欢迎着北上抗日的部队,而今天,这是第一次,他们在为一支邯彰的部队送行。
新一军调出!
从四年前,带着“红石岚大捷”和“长山塔血战”的荣耀驻防邯郸,新一军早就成为了“邯彰军”每年数以千计的退役军人安置于邯彰,数以千计的邯彰子弟加入这支部队,这支“客军”早已打上了浓浓的邯彰烙印,而现在,新一军的调出,意味着第一次由邯彰子弟组成的部队,即将踏上抗战的前线。
人们没有理由不去为自己的子弟兵送行,从午夜,直到正午,越来越多的人们聚焦于此,人们手举着标语、国旗,为邯彰的子弟兵送行,到了正午时分,整个火车站内外完全是旗帜的海洋。
“抗战必胜!”
“建国必成!”
伴着一阵阵如海浪般的呐喊声,一队穿着黄绿色军装的士兵列着整齐从站外走进了站,他们头戴着钢盔,肩扛着步枪,嗓间发出一阵阵的的歌。
“起来,弟兄们,是时候了,我们向日本强盗反攻,他,强战我国土,残杀妇女儿童,我们保卫过东北,大战过热河,红石岚,显精忠,长山塔,血染红,我们是国民的武力,抗日的先锋”
在军歌声中,在战士们整齐的脚步声中,一队队士兵登上了即将驶出的列车,而在士兵上车的时候,在“抗战必胜”的呐喊声中,总是不断的传来一阵阵喊声,为亲人送行的军属们目中含泪的喊着儿子、丈夫、兄长的名字。
在这一阵阵喧哗声,亲人们的告别声中,集合的口令不断的响起来,第十连集合、第五连集合每一次伴着集合声,总能够听到一阵阵的有些揪心的喊声,每一个人都清楚的知道,一但这辆列车驶出之后,当列车再次停下的时候,也许,他们就向处于残酷的沙场了,也许,这将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站在月台边的韩小武焦急的等待着,他的视线不时的朝着月台入口处看去,只有军属才能到站台送行,但是直到现在,他的妻子还没赶过来,她明明来了,在进入火车站的时候,他曾在人君中看到她。
“营长,是时候出发了!”爷了,而是新一军新一师三团的营长。
“我知道,我知道,”
在应声时,韩小武扭头看着营里正在上车的兄弟们,他又扭头朝着入口处看去,此时他的内心仍然的挣扎着,也许,这一走
终于,猛的一咬牙,韩小武开始缓步朝着列车退去,但是他的视线依然朝着入口处搜索着。
“长官,列车就要出发了,请您上车!”
这时,一名宪兵走过来提醒着这位少校。
“谢谢,我马上就上车!”
看着入口处熙攘的人群,韩小武强撑出一个笑脸,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脚却没有移动尺毫,与此同时,在月台上,衣袖上带着“宪兵”袖章的宪兵们以及连排军官和军士们则不断的督促着士兵们上车。
“快,上车,上车!”
士兵们在军士和军官的督促中,与亲人们做着最后的道别,随后在亲人们的喊声中转身登上车厢,在车门边和亲人们道着别。
虽说在过去的几年间,邯彰的扫盲教育、民团训练中,不断的向民众灌输着国家意识、民族意识,尽管他们意识到这场战争是为国家的存亡、民族的生存而战,但战争总是会有人牺牲,在这个离别之时,豪言壮语却是无法掩饰离别的痛苦与牵挂,当他们的儿子、丈夫、兄长们要上前线的时候,亲情的离别的时候,人们总是会用最传统的最能表达情感的哭泣为自己的亲人送行。
“长官”
就在一名军士再次提醒长官的时候,却看到长官不顾一切的朝着月台入口处跑了过去,在入口处,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的怀中抱着个两三岁的孩子,那是营长的太太。
“怎么这么慢,部队这就要开拔了!”
从妻子的怀中抱过儿子,虽是责备但语气中却又是一副深情不改的意思。
“对不起,对不起,我”
年青的女孩一边流着泪,一边道歉,是她走的太慢了,是她耽误了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左手抱着儿子,右手紧紧的拥着妻子,在这一瞬间,韩小武知道,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拥抱她们了,无论是红石岚的血战或是长山塔的坚守,都再清楚不过的告诉他,在战场上面对的敌人不再是那些未经训练且意志不坚的土匪,而是一群和他们一样,意志决绝的、训练有素的军人。
“妈妈,别哭”
尚不懂事的小男孩看着母亲眼中的泪水,连忙伸手去擦拭母亲眼中的泪水,而韩小武则抱着儿子,看着妻子说道。
“好了,别哭了!谁让你嫁给一名军人呢?”
似是无奈的话语从韩小武的口中道出时,将儿子放下,弯下腰韩小武又用手揉着儿子的脑袋,然后头上取下军帽戴到儿子的头上,然后看着儿子说道。
“小天!以后你就是家里的男子汉了,要照顾妈妈知道吗?”
“是!”
看着父亲,小男孩哈笑着行了个军礼,而在这一瞬间,韩小武只觉得眼眶一热,泪水似乎又要流了下来,冲着儿子行了个军礼,随后韩小武又看着自己的妻子,重重的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小武,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身后的喊声只让韩小武的脚步一顿,但随后又义无反顾的登上列车,在车厢门边,他看着抱着儿子的妻子,默默的行了个军礼。
“等打赢了日本人,我就回来”
在列车缓缓驶出车站的时候,透过车窗,韩小武看到一些追着列车的人们在月台上哭喊着。
“秋梅,我一定给你写信”
耳边战士们的喊声中带着浓浓的不舍,在汽笛的轰鸣声中,列车越来越快,车站慢慢的消失在了车厢中的战士们的视线中。
站在车窗边,感受着吹进车厢里的清风,韩小武环视着闷罐车中的数百名官兵,此时离别的忧伤显露在几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