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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慢慢死去,因为他们倒在满地的尸体里,浸泡在鲜血和残肢断臂组成的泥潭里,恐惧和伤痛会很快让一个人发疯,只要他敢稍微动弹一下,飞来的将会是子弹或者一颗炮弹,然而就是因为他的一丝动弹,或许周围还有不少活着的伤兵也会被一颗颗迫击炮炮弹或榴弹炮炮弹送去见上帝。
仇恨弥漫了双眼的部分士兵更是喜欢挑选那些挣扎着的伤兵,机枪们正在冷却,滴滴下落的雨滴打在枪管上冒出阵阵白烟,此时老兵们会带着菜鸟们练枪,毛瑟或者李恩菲尔德都是非常不错的步枪,但各种机枪和速射火炮被大量运用得战场上似乎已经不需要这些步枪的存在,不过士兵们会很快用射速对方伤员的行为告诉机枪手们,步枪除了战事紧张之时可以点杀对方机枪手、打掉一些积极性过强的人,这会儿其实还可以给伤病们的头颅点名。
罪恶的战场充斥着巨大的仇恨与怨念,一直都伴随着硝烟四处弥漫,不过光是靠风和雨,是吹不掉战场上浓浓的血腥味儿和哀号,雨水只会让更多死去人的鲜血顺水而流,直至蔓延整个交战区域,嫣红的一片很快会被泥土稀释掉血液中的水分,然后慢慢变干直至成为黑泥,苍蝇和蚊虫会非常喜欢这样的场景而奔忙不惜,偶尔一些胆子太大的流浪狗甚至还喜欢到此觅食,不过它很快就会成为尸体中的一员,然而一方打死噬尸狗的枪声会很快让对面的人神经大作,很快枪炮声又会轰鸣作响,又有一些人要么全尸要么四分五裂地黯然离去。
哀鸣不已的战场会很快被清理干净,静静地战场犹如一片麦田一样安静,当然不少的战场曾经的确是麦田,然而此时已经早已变成了黑土,土地上生长出来的不是小麦,而是魂魄,一个个战争冤魂犹如撕裂者的双臂一样残忍挥舞,它们始终都在让双方的士兵积蓄起更大更深的仇恨,只要能给他机会,他保证会冲到对方的战壕里将敌人们一个一个亲手撕成碎片,然而能跑过来的都在中间躺着,他们化为灵魂之后可能已经跑过了死亡区域,但已经不能撕碎对手了,因为他们早已远去。
毒气弹这种罪恶的东西很快开始登场亮相,炮击之后不再像才从前那样弹片横飞、血肉乱跳,但各种颜色的的气体会很快蔓延四处,但这种武器只能用一次,第一次或许能让很多士兵咳嗽不已、撕心裂肺般地抓扯自己的身躯,抠碎了皮肤和双颊,捏着自己的喉咙使劲的呜咽,瞠目、蹬腿仿佛成了他们的标准动作,直至自己卡着自己脖子或者抠着自己身体化成一具具尸体,腐烂得犹如死去几个月的人。第二次就不行了,防毒面具和防护服开始成为标准配置,进攻方以为对手早已化成一具具腐尸,但迎接他们的还是漫天飞舞的子弹和炮弹,他们的结局和之前的兄弟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他们戴着防毒面具,或许没被子弹击中头部的人,只要有那么一天可能身份确认会容易一点,然而相同的是他们都要长眠战场。
战场上的罪恶并不会给各自的后方带来多大的影响,各个政府都在极力的鼓吹自己的战绩,标榜着自己笑傲全球的功业,然而却没仔细看看工厂里做工的人,女性开始逐渐代替男性,越来越多的男人们走出新兵训练营奔赴战场但犹如黄鹤一样一去不复返,妇女开始不能满足日益增大的物资需求了,于是老人、孩子都开始上班工作,轰鸣的机器声弥漫整个工厂,小孩子们熟练地清点着一颗颗要命的炮弹、给每一个弹鼓或弹匣撞上金晃晃的子弹,妇女们熟练地操控着各种机床设备制造出一杆又一杆枪支和弹药,刚出厂不久的大炮、弹药、枪械会很快用不知道来自哪里的大型卡车拉走,然后消失在工厂区,生产一直继续。
港口里停泊着的不再是军舰,来自中国、美国、日本等等地方的船舶塞满了各个港口,黄色涂装的大型吊车开始调运从世界各地运来的各种物资,运输载重汽车的轮船一直都挂着美国的国旗而运输大量零部件和以标准集装箱为主的,绝对是来自中国西南的船只,高高飘扬的五星旗会让很多人觉得这场战争自己是胜利方,因为一个个箱子里放着的都是崭新的机枪和其配件,大炮以及配属弹药,发动机以及一些润滑油等等。
公路上奔忙的都是些轮子超多的卡车,车队往往都是由军方负责押运,五吨载重的汽车早已被军方的种种诟病所牵连而被淘汰,所以如今奔忙在运输线上的都是三桥式十二吨载重的重卡,被改装之后全部用来运载物资,二十五六的吨位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且往往还可以拖拽一门野战炮无论口径大小,所以负责后勤运输的官兵们多是幸运的,他们不会像另一个时空的士兵们需要风吹日晒地给前线运输物资,而且即便遇上雨天路途泥泞,运输线上的养护点会很快派出工程车辆修葺公路,轰隆隆的推土机和挖掘机会很快填好每一个重型大炮造成的弹坑,压路机会很快让路恢复平整。
当然,他们没想到自己得到的方面,也给了战场的罪恶,后勤补给的能力增强带来的不是战争的结束,而是更加疯狂,子弹、炮弹、食物、药品都管够,谁还会怕对方呢?因为大家都是有财有人有工业基础的,所以那就这么耗着,看谁先承受不起。
和欧洲相隔甚远的亚洲,其实很多时候都自我陷入了一种迷茫状态。日本这个野心十足的国家找不到发泄自己过剩精力的地方,只能对着德国在亚洲的权益发难,而最根本的还是针对中国,袁世凯是一心要想恢复封建统治的,满怀壮志要登上皇帝这一宝座的他是日本的最好突破口,但对于中国人民而言却不是一个好的对象,因为民主共和之风早已吹遍了大江南北,没人还想回到过去那样奴才命运的日子,当然也没有人甘愿接受日本人的灭亡中国二十一条。
矛盾一直被挤压着,犹如一层又一层的火药慢慢堆积在一个铁桶里,袁世凯越是和日方温顺、越是和各国中国领事打得火热,高高吹起他的帝制风,只会让铁桶里的火药越堆越多,越压越严实。
真的要是哪一天火星四射,不小心引燃了火药,装满火药的大铁桶会让整个中国为之一震的,当然它的破坏力也绝对是相当惊人的。
ps:中秋佳节,祝愿所有人都能节日快乐、团团圆圆。节日多更一章,祝福大家。
第二十七章 被上帝遗忘的沃土
春寒的料峭早已褪去了昨日的隆装,静静地大地上堆积的雪早已在悄然之间溶解。冰冷刺骨的地面还保留着昨日严寒的冷意,不过暖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让人感觉已经没有前些日子那般清冷了。春天的气息逐渐浓烈,初春的寒意慢慢消失无踪,只留下寸寸新绿露出地表,昭示着世间,1915年真正的春天已经到来。
万物归春,本应该说是生命勃发的季节。但,昔日美丽的田园早已沟壑纵横,原本应该在田间劳作的人们毫无踪迹,寸寸嫩绿的野草在四处冒出了小脑袋,翠绿的颜色开始有规律地点缀着这一片片黑红色的土地,带来一丝丝清新的氧气,同时也让那浓浓的血腥淡化。一阵风起,璀璨的大自然怫然微笑。
“嗡轰轰!!”
突然,一枚枚腾空而起的炮弹划破宁静穿透了空气之后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轰然作响的声音彻底打碎了大自然的那难得的一片宁静,沉寂的空气里突然掀起了阵阵巨大的波澜。
“炮~~~击!!”沙哑的声音经过铁皮喇叭的放大,犹如响鼓一般在众人耳朵里颤抖,刚才还歪歪斜斜躺在战壕里感受新春的士兵们,立马神经反射般地动了起来,很快钻进各自的单兵防炮洞,等待战争之神的惩罚。
不断轰然作响的炮击犹如一把一把的重锤在敲击地面,整个大地都在颤抖不已。刚刚布置好的阵地很快被一枚枚重型炮弹掀翻,铁丝网和沙袋、木桩等等被强大的冲击波带上天际,然后纷纷坠落,曲射过来的榴弹炮炮弹和迫击炮炮弹就像是一个个长了眼睛一样,大面积的洒落在阵地上,不少的炮弹幸运地落进了战壕里,即便躲在了防炮洞里,不少人也还是活生生被震死了。
强烈的炮击对于已经经历过数十次生死考验的老兵而言,这不过又是为他们的增添了一次挨炮的经历罢了,他们用不着惊慌失措,死神的眷恋是任何人无法逃脱的罪孽,就好像被重型炮弹,比如被200毫米以上的炮弹击中了,即便你藏在了洞里,但一样会被活生生炸死,而周围十几米范围内的战友们同样难以幸免。
所以,没人希望这样的炮击持续时间太长,己方的炮兵们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按照之前划分好的炮击坐标疯狂反击,一枚枚炮弹犹如冬天里的冰雹一样,一文不值地撒向对方的阵地,刚冒出地面的小草们会很快被彻底烧死,强大的热浪会像狂风吹拂秋叶一般将阵地上的所有工事摆弄得东倒西歪,更不用说那些夹缝中的小草,上千度的高温会很快让它们化为一片灰烬。
“开~~战!!”军官们很快得到了哨子的提醒,然后便扯着嗓子大喊大叫道。“快,快,你这些该死的笨蛋,该死的德国佬又上来了!!”
一个个幸存者通过被炸得七零八落的战壕蹒跚着赶到各自的预备阵地上,辛辛苦苦一晚上的工事早已看不到昨日的半点迹象,士兵们很快就趴在只剩半截的战壕上,架起各种武器瞄准那些犹如蝗虫一般蜂拥过来的敌人。老兵们开始帮助新兵们拿出手榴弹,帮着搬运弹药箱等等,有的人甚至默默无声地开始祈祷或者将工兵铲放在顺手的地方,或许他们是不相信上帝了,的确在这该死的战场呆久了,不应该再相信那该死的万能的主。
“约翰,你的屁股还真是可爱?脑袋也抬得那么高,等着子弹钻?”老兵乔治吧小心翼翼地唧着一点点烟头,那丝丝青烟会很快让他安静下来,不过他发现一旁的一菜鸟就不一样了,高高撅起他的臀部就好像欠揍的女人似的。“脑袋别抬那么高,德国佬的枪法不是你爷爷打猎的那种狗屎技术,只要你再抬高一点,保准会让你非常满意的。”
直接捏熄烟头,乔治将自己的李恩菲尔德步枪从右侧拖了出来,慢慢地低下脑袋瞄准一个正踉踉跄跄向这边奔行的德国士兵,他真想听到长官的射击命令,至少昨天结束时发现自己才宰了十二头猪非常令自己不满意,今天必须得多杀上些才行。
双方的炮击一直以来都非常有默契,发起进攻的一方往往会主动停下大规模的炮击,至少那些重型火炮会退出炮击行列,而更多参与的是射速快的迫击炮,偶尔掠过的重机枪扫射其实不会让多少老鸟惨死,当然会让约翰之类的嫩卒少掉不少的肉,所以一般对手的徐进弹幕掠过阵地之后士兵们就已经咕隆隆地跑出来各就各位。
“开~~~火!!”
一直一来,乔治都非常纳闷为什么长官们都喜欢发出开火的命令,而且是必须站起身来对着敌人大喊,运气好的喊完之后便蹲下开始指挥战斗,运气不少的或许还没结束儿话音就被打成筛子了。不过这个时候乔治没那个心思顾及长官的运气好坏,长官的命令以三百多米每秒的速度传入耳朵,然后大脑经过零点秒的思考确认后发出开火的命令,具体的动作信号很快通过神经网络传入手指,接着食指按下了扳机,得到释放的撞针很快将子弹引爆,强大的动力将子弹弹头以超过500米每秒的速度推出枪膛,然后高速旋转着钻入之前喵好的一个人身上,强有力的弹头犹如钻床的钻头一样,轻松地就钻入了胸膛,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将身体内扭成麻花之后,没了多少动力的弹头终于停在了身体某一个部位。
一枪打死一个之后,乔治立马转动步枪瞄准下一个目标。在他的视线里,两个德国士兵非常英勇地扛着一挺通用机枪,刚准备开枪打死那个端枪的,结果人家也是一个老鸟,很快就接着地势扑倒,让几具尸体充当临时掩体,闪烁着死神标准惨烈笑容的黑洞洞枪管很快瞄向了自己这方的阵地,很快就突突突的不停冒火。
战场上一丝丝的闪躲和退却都会让自己处于难以招架的被动,乔治为刚才欣赏对方的训练有素付出了代价,快速点射过来的7。62毫米子弹裹挟着强大的动能在自己的左臂卸下一大块肌肉,而他的运气算是好的了,刚才还和自己骂骂咧咧的约翰直接被子弹贯穿了整个肩膀,鲜血犹如泉涌一般流个不停,忍着伤痛准备还击的乔治刚一抬头,剧烈的扫射有飘了过来,说老实话他此时特别想揍死那些该死的机枪兵们,当然迫击炮手们也是该死的。
慢慢的缩下来,接厚实的战壕挡住子弹,没有打死对方可能的乔治放弃了之前的报复想法,开始粗略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破碎的衣服已经被那颗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