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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明明是你忘记了,”凌琅不服。
“仗着我宠你都会顶嘴了,就应该让你一整天都戴着。”
摄像机从二人落座的方向扫过,封昊对着镜头比出一个招手的姿势,笑得一脸无害,仿佛刚才二人只是在进行着一场亲密的交谈。
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两个湖影的同学正飞快地用拇指在手机上飞舞着。
——听到他俩说什么了吗?
——声音太小了,听不到!
——仔细听!
——啊我听到一句!
——是什么?
——封昊说……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已经摸了三次了!
——啊啊啊啊!来影帝是那种人吗?!
——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也听到了!
——是什么是什么?!
——影帝说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怎么样?!
——后面就听不到了,反正是昨天晚上!!
——真是令人浮想联翩!!!
“喂!你不要在那里浮想联翩!”自从凌琅跟封昊下车后助理的视线就没离开过经纪人,终于成功把他看毛了。
“我解释过很多遍了,我只是冒充粉丝占比例,你不要想太多!”
助理又直勾勾地盯了他半天,其后才一寸寸机械地把头别开九十度,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经纪人跳脚,“不要以为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在那里脑补什么!”
机器人助理艰难地开了口:“不要再说了,影帝的变态爸爸。”
“爸你妹啊!!!”
剧场的灯光早已熄灭,舞台上的话剧演员演得很投入,凌琅也看得很认真。话剧的台词他都是烂熟于胸的,剧本有些地方做了改动,不过总体走向还是尊重了原著。
剧情很快进展到最后一幕,当主角被五花大绑压出场的那一刻,凌琅下意识咽了下口水,一只男性的手从旁边探了过来,附在他大腿上。
凌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转过头去,在极其微弱的光线下辨认出封昊硬朗的轮廓。凌琅可不会忘记,封昊说过对他一见钟情的场合,正是当年他出场的这个时刻。
察觉出身边人的异常,封昊也转头望了望,四目相接,封昊顿时了了凌琅的心思。
“别想太多,他可比你差远了,”封昊附在他耳边说。
凌琅不信,这个学弟明明就演得很好。
“你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他只是在扮演这个角色,而你,”封昊恶作剧地在凌琅耳边吹了口气,“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来虐我的气息。”
听了封昊的宽慰,凌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
封昊指了指前方,“看到那个位置了吗?我当时就在那里拍你,”他又指了指台上,“你就站在那里,跟我不过两米的距离。”
“你看不见我,但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你,我们是同类,我第一眼就认出来。”
封昊魔幻的声音混杂着诱惑的气息一个字一个字传入凌琅的耳朵,“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我想用绳子紧紧地捆住你,用刀一下一下地将你的衣服割开,让你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暴露在外,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封昊的手以旁人无法察觉的速度在凌琅身上滑动着,凌琅担心曝光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身体却像被绑住一样动弹不得。
“你的眼神想要又不敢要,每一句台词在我听来都像是呻吟,我隔着相机的镜头强奸你,每按下一次快门都是在贯穿你的身体……你感受到了吗?”
凌琅闭上眼,封昊描述的一幕幕如幻灯片般在他眼前过走马灯。他依稀记得第一次去封昊家后做的那个梦,今时今日那个梦境竟似化作了现实。
枪声惊醒了凌琅,封昊的手最后落到他的敏感部位,在那里用力按了一下便迅速抽走,耳边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封昊也若无其事地鼓着掌,仿佛刚才借着黑暗胡作非为的人根本不是他。
“今天只能算是工作的热身,公司特许你们再休息两天,之后就要进入魔鬼的赶工,过去几个月耽误的工作,全部都要补回来,知道吗?”回去的路上,经纪人凶巴巴地说道。
“好吧,”封昊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影帝的变态爸爸。”
“爸你妹啊!”
封昊扭头对着凌琅,“你有这样的爸爸我真得压力山大。”
经纪人一摔手里的行程,“老子不干了!”
凌琅在封昊受伤期间接手了家务活,如今又再次恢复到封昊打理厨房,自己跪在一边等候的日子。
收拾完最后一件刀具,封昊对凌琅发布了就寝的指示,这次凌琅学了乖可不敢再装忘记了,乖乖把睡觉时佩戴的项圈叼过来放到封昊手中,封昊接过来看了看,又还给他。
“不是这一个,拿有铃铛的那一个。”
封昊收藏的项圈有许多,每个都有不同的用处,当他要做的时候,就会给凌琅戴一个系着铜铃的项圈,那铃铛的声音很特别,低沉而又浑厚。
系有铜铃的项圈被送到封昊手中,凌琅微微仰起头,让他的主人为他将项圈戴好,封昊的指尖划过铃铛,带起一阵低吟,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凌琅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起了条件反射。
将凌琅的反应尽收眼底,封昊吃吃地笑了起来。明明已经无数次在这个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可他的笑声还是让凌琅羞愧得无以复加。
他把头埋了下去,听封昊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应该都很忙,或许没有太多时间在一起,所以我有必要把没有做完的事情进行完。”
凌琅想起了那个手机号码计划,过去的几个月内,二人几乎二十四小时同出同入,电话联络显得毫无必要,这个计划自然也就搁浅了。
“你的手机号码我已经记录了十位,趁着还有最后两天假期,不如把最后一位补完?”
凌琅咬着下唇等候在那里,心情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不知道这回封昊又会玩出什么花样来,岂料对方只是很纯粹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套子来,摆在凌琅面前。
凌琅诧异之际,封昊又掏出了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摆成一排,一共是九个,凌琅不解地抬起头。
“我说过,等你学会熟练地用嘴把它戴上后,就用不着它了。如今这些已经不需要了,只剩下这么几个,干脆一次性用完吧。”
封昊在第一个套子上点了点,“你的最后一位手机号码是几,我们就用几个。”
凌琅惊讶地张了张嘴,又低头看了看面前码成一排的套子,紧接着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却抑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封昊极少见他开心成这幅样子,也不催促,就耐心地等待他笑完。
似乎是酝酿好了,凌琅这才开口,声音中掩饰不住小小的得意,“我的最后一位号码是0。”
封昊听到后也乐了,受到他的笑容感染凌琅也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一高一低面对面注视着,眼角眉梢都是数不尽的笑意。
直到凌琅再一次笑完,封昊才微笑着把手探入怀中,掏出最后一个套子静静摆放在凌琅面前。
“零就是十个。”
58
58、第五十八幕 铃声 。。。
凌琅睡得迷迷糊糊的;耳边仿佛一直有铜铃的声在响。封昊当真如他所说两天没有让他下床;铃铛响个不停;开始是在现实中;后来是在梦境里,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翻了个身;手不耐烦地挥了两下,似乎想要把干扰他美梦的源头赶走;可那声音却仍然断断续续地传入他耳中,而且越来越清晰。
凌琅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终于确认了这声音不是梦;而是来自于不远的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伴随着熟悉的铜铃声,手机屏也在一亮一亮。
他困惑地把手机拿过来,上面显示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来电人——爱人。
凌琅揉揉眼睛,盯了那两个字三秒钟,仿佛要弄清这两个字组合起来是什么意思。在他发呆的时候,大概是电话太久无人接听,铃声停了,但很快对面又再次打过来,这回凌琅按下了接听键,迟疑地道了声喂。
由于电流的过滤而更显磁性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还没起床吗?我的小懒狗。”
听到这个声音,凌琅只觉浑身血液刹那间冲到了头顶上,方才的困倦转瞬蒸发消失不见。
“你给我设的这是什么铃声?”凌琅突然意识到封昊的邪恶用意,憋不住想笑。
“当然是你最熟悉的铃声,不喜欢吗?”封昊笑着反问。
凌琅又翻了个身,“不要把训练动物条件反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你敢说你没有反应?”
凌琅掀起被子瞧了瞧,小凌琅在过去的四十八小时内消耗了过量的体力,这会儿居然又挣扎着抬起了头。
“没有,”凌琅口是心非地说。
“骗人是小狗,”封昊笑道。
“……汪。”
“封昊在跟谁通电话,笑得这么开心,”助理捧着一大叠CD进来,第一眼便看到倚在窗边举着手机笑得一脸甜蜜的封昊。
经纪人朝封昊的方向瞪了一眼,“这还用问吗?”
“啊,”助理短促地啊了一声,“对不起我好像戳到你痛点了爸爸。”
经纪人愤慨地指着她,“不许再给我提那两个字!”
说完他便气呼呼地冲着封昊走去,身后的助理无辜地眨巴了几下眼,“好的……PAPA。”
那厢封昊还在开心愉悦地与凌琅聊天。
“这个联系人名字又是怎么回事?”凌琅问。
“我本来想写主人,但是你的手机经常放在助理那里,我怕吓到她。”
“你确认爱人不会吓到她?”
“那怎么办?换成情人?”
“封总?”
“感觉像是在说我大哥,封少呢?”
“一看就是包养小明星的纨绔子弟。”
“那就……”封昊还在琢磨,就被来势汹汹的经纪人打断了。
“上工了!还打电话!扣你薪水啊!”
封昊无语地看了眼通话时间,“我才讲了十分钟。”
“十分钟!”经纪人几乎要跳起来,“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他一整天跟我讲的话加起来都不超过十分钟!”
封昊闻言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在吃醋啊爸爸。”
“不许叫我爸爸!!”经纪人抓狂了,“限你半个小时内把你那堆CD签好!还有你!”他又冲着电话喊,“那个睡懒觉的,赶紧给我起来工作了!”
封昊无奈地把手机举到耳边,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也听到了,爱人有这样的爸爸我真得亚历山大,先这样吧,晚上再聊。”
“晚上?”对面不解。
“等下要去隔壁市,今晚可能回不去,”封昊遗憾答道。
电话那头顿了顿,“好的。”
“有事打电话。”
“嗯。”
“想我了也打电话。”
“……嗯。”
封昊本想再补个告别吻,余光扫到快要喷火的经纪人,连忙将电话挂断。凌琅望着通讯录里的代号出了一会儿神,左手摸上自己的脖子,才意识到项圈早就被封昊取了下来。
他下床后不受控制地晃了几晃,连忙扶住墙,腿酸软得不像是自己的,冲了个淋浴之后,体力才一点点回到他身体里。
封昊准备的早餐还留着余温,他边吃边把一天的行程扫了一遍,果然如经纪人所说,通告排得非常满,接下来的一整天,他都像赶场子一样东奔西走,这种忙碌的感觉他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了。
等回到家中已经临近午夜,除了一头栽倒在床上外他什么都不想做。躺了一会儿,突然想起电话的事,摸出手机一看,没有封昊的未接来电,想必那边也是很忙。
凌琅看了看时间,决定还是不要打扰,遵照封昊的规矩上床睡了,直到早上第一缕阳光将他唤醒。
期待的铜铃声没有响起,凌琅拿起手机犹豫了半天要不要主动拨过去请早安,直到一模一样的铜铃声从话筒中传出,他才意识到自己发呆时不小心按下了拨号键。
凌琅愣了两秒,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封昊不仅把他的来电铃声设成了铜铃,就连他拨过去的彩铃也是同一款,封昊在能够提醒凌琅身份的小细节上,简直煞费苦心。
他看着刚刚露出疲态的某个部位又精神起来,简直不知道该佩服封昊的良苦用心,还是烦恼这一招对自己真的奏效。
在他自我矛盾的时间里,铃声又反复响了许多次,始终无人应答,最终转入了语音信箱。
凌琅皱了皱眉,他工作时不能接电话也是家常便饭,这种时候手机都会交给助理保管,就算封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