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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元洪对段祺瑞的免职令发到各省后,也引起了一场极大的震动,正在徐州开会的督军团,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蹦了起来。
这“督军团”是下台的徐树铮搞出来的,目的是联合这些手握军权的北洋军阀把黎元洪赶下台去。
“督军团”的盟主是“辫帅”张勋。张勋在民国绝对是个怪胎,清室都退位五、六年了,而这位“辫帅”依然留着象征效忠清廷的小辫子。而且他手中的安武军因也留辫子被人戏称之“辫子军”。在老袁的庇护下,张勋手中的“辫子军”扩充到了2万多人,盘据徐州,截留zhong yāng税款,犹如国中之国。
在督军团要求解散国会的要求被向大总统黎元洪拒绝后,张勋觉得时机成熟,于是便将这些军头们再次邀请到徐州,商议如何对付黎总统和国会。正在议论间,黎元洪将段祺瑞免职的消息传来,这下可就炸开了锅了。
对于派系之外的黎元洪,各军头们原本是轻蔑有加的,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无兵无权的空头总统竟敢真的将老段免职了。
在震惊之余,这些武夫们忍不住暴跳如雷,用各种最难听的话痛骂黎元洪。这时,安徽督军倪嗣冲想到前几天在总统府被训斥的糗事,他忍不住跳起来大骂道:“黎元洪曾对我说,不经国会通过,径行对德宣战不合法……什么他妈的法!总理是责任内阁的领袖,总理说的话就是法!姓黎的不经内阁副署,就免去总理的职务,他合法吗?辛亥武昌之变,他听到枪声吓得钻到了床底,由此才走运当上的总统!现在好,他身居高位,优柔寡断不说,竟然妄自尊大,以开国元勋自居,谁他妈的来拥戴他!”
众督军大乐,拍着桌子跺着脚的连声叫好。
兴奋之下,倪嗣冲得意洋洋的道:“我现在就回去,马上宣布du li,大伙也都这么办!看他怎么收场!”
张勋听后正中下怀,于是趁热打铁的道:“老倪说得好,要是不给黎元洪一点颜sè看看,他也太不把我们北洋系放在眼里了!咱们不但要宣布du li,而且还要出兵北伐,把黎元洪赶下台!”
顿了一下,张勋又说:“民国这样搞是没有希望了,我看哪,还不如前朝呢!”
说完,张勋便拿眼睛瞟会上的各位督军及代表。按之前的情况,张勋的复辟调调一向没有太大的市场,但这次,也许是黎元洪的免职令让这些武夫们暂时失去了理智,这些人听后也连连说对,大发“今不如昔”的故国之感慨。
会后,张勋又偷偷的问段祺瑞派来的代表徐树铮,问他对复辟有何看法。小徐听后,不假思索的说了八个字:“只求倒黎,不计手段!”
徐树铮是段祺瑞的“小扇子军机”,一向为老段所信任,既然他说没有问题,老张这下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了……看来,大家对前朝还是很有感情的嘛!
四、大计划
“轰!轰!……”
阿尔泰山东南段之间的卡增达坂,沿着当年成吉思汗大军西征时翻越阿尔泰山所修筑的古栈道,正在修建中的绥新公路正在紧张的施工之中。随着数十声爆炸之声,山体之间炸裂开来,巨大的岩石从山谷一侧向下滚落,在谷底发出巨大的而沉闷的震动声。
邵善阊站在水准仪前,却在测量着另一条与公路并行的线路。
“邵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刘敬元走了过来,拿起地下的水壸,先咕咚咕咚灌了一气凉水。六月的阿尔泰山早晚时冷得要穿大衣,中午时又晒得人汗水直流。
“修公路问题不大,但铁路我认为还是从马鬃山直接通往古城,这样在戈壁上修筑路基,避免了在阿尔泰山中的施工难度。”邵善阊说道,这个年代,柏油或是水泥路面还仅限于城市街道,公路依然还是原始的土石道路,只不过是加高和加固了路基而已。但铁路如果穿过阿尔泰山,其施工难度增加了十倍都不止。
xin jiāng的铁路计划始于清末,邵善阊在1909年起奉邮传部之命对西北铁路进行过一次总体的勘测和设计,不过由于当时清zhèng fu的财政状况,绥新铁路计划一直都在纸面上,根本无力付诸实施。
林铄在民国二年稳定了西蒙局势后,就提出对绥新铁路进行重新勘测,在修筑归科公路的同时,蒙新铁路也同时开工。不过,由于欧战开始后钢材的价格暴涨,整条线路都没有进行铺轨,但路基的施工一直在与归科公路一直在同时进行。
林铄此时赶到了科布多,要求修建一条通往额尔齐斯河码头的简易公路,其后返回了绥远城,然后召集北方的中华复兴党高级将领到绥远召开军事会议。
“这个计划是谁制定的?根据是什么?难道就凭这些分析和推测?”林建藩和孔庚、张维城等人在看到由林镕制定的对俄作战计划后,显得十分惊骇。
“是我、林参谋长、李之梁、张策原和沈刚五个人制定的,在座的各位请时刻牢记,这个计划到死都为止都不能对任何人吐露半个字,这关系到我们整个民族的生死存亡,就仅限于今天参加会议的十个人知道。”林铄面sè严肃地看着大家,“整个计划是通过大量的情报,通过对俄国时局进行的分析而得出来的,制定这个计划的目地,是为了给我们整个民族据此能够谋取最大的利益。当然,在具体执行的时候,我们还要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地进行调整。”
“虽然这份计划中对俄国发生二月政变的推断是正确的,但是俄国国内并没有出现报告中所说的混乱局面,难道真的会出现象报告里提到的内战吗?”
“大家认为俄国临时zhèng fu和苏维埃两个政权会长期并存吗?除非有一方妥协,自愿放弃手中的权力,但现在还看不到双方有任何妥协的迹象。我们实际上在1916年已经开始在执行这份计划,现在也与俄国临时zhèng fu基本达成协议,在zhèng fu正式对德宣战后,立即向俄国派出最少三个师的参战军,对俄国战场进行支援。”
推测和分析只不过是个借口,实际上对俄国的作战计划的基础是根据林铄来自另一个世界历史的记忆,虽然其中略有些偏差,但总体的方向却丝毫无误。
“如果没有出现报告里所提到的机会怎么办?”姜绍武说道,他、张维城、郑以经三个师是第一批被派往俄国战场的,事关重大,不能不研究每一个细节。
“那你们就只能跟德国人死磕了,为了国家和民族,有时候要作出必要的流血牺牲。”林铄说道,“没有机会,我们只能把对俄战争的时间向后推,毕竟俄国现在的工业能力现在还是要远远超过我们。为了民族的未来,为了子孙后代的生存,我们这一代人无论如何也要收复远东和西伯利亚曾经失去的领土!”
“为了保证计划的顺利进行,我们有必要夺取政权,现在机会来了,黎元洪把段祺瑞解职,却让张勋带兵进京调停,一定会在京中惹出大乱子来。到时候我们只要出兵平乱,就可以一瘵搬掉黎元洪和段祺瑞两大障碍,林大帅明正言顺地接任总统,从而掌握国内政权!”林镕说道,原来的计划中是与段祺瑞合作,然后趁俄国内乱出兵收复外东北和西伯利亚,把俄军阻挡在叶尼塞河以西。如今国内的情况先发生变化,如何任由黎段两人这么内斗下去,对于长久的作战行动十分不利,所以林铄才下决心踢开这两个绊脚石。
这也是黎元洪找他当调解人自己故意躲到xin jiāng去的原因。
林铄对于权力并没有过于追求,在他看来这个东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如果能够控制住大局,他并不是很在意由于来做总统。但如今的情势,只能由他来站到风口浪尖上了。
实际上林铄对满清朝廷都不是十分的反感,在“腐朽的”清王朝统治下,他在国内的工商事业依然是顺风顺水,没遇到什么障碍。甚至在盛宣怀主持京广铁路期间,朝廷为保护国内唯一的汉阳钢铁厂,还颁下明旨要求京汉铁路必需使用汉阳铁厂生产的钢轨。
如果没有武昌起义,林铄并不会主动去推翻满清政权而使得国内工商业发展出现一年左右的混乱和停滞。
如今的国内局势,自己瑞不站出来收拾,将会很快陷入到内战之中,从而使一个中华民族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眼睁睁地就流逝而去。
虽然冒着很大的风险,事实上以现在国内的工业能力,即使计划失败,也不至于输到让俄国人亡国的地步,大不了还如原来的历史,我偿还是丢掉蒙古而已。
历史还如原来那样在进行,从běi jing传回的消息已经证实张勋带着他的“辫子军”在昨天乘火车抵过了京城。
“好了,大家准备干活!”林铄下达了命令,张维城的山西第一师从太原走娘子关向běi jing进军,而姜绍武的察哈尔第二师则由张家口坐火车南下。
在前往俄国之前,两支部队先做一回热身。
五、张勋复辟
“督军团”会议后蚌埠方面倪嗣冲首先宣布安徽du li。随后河南、浙江、山东、直隶、陕西、奉天等省纷纷响应宣布du li。这次北洋各省宣布du li,和以前南方各省宣布du li的xing质完全不同;以前是南方各省反对běi jingzhèng fu,这次是北洋军人反对běi jingzhèng fu、以前的běi jingzhèng fu是掌握在北洋军阀大头子的手里,而此时的běi jingzhèng fu只有一个赤手空拳的总统,坐困公府,毫无抵抗力量。
由于北方各省宣布du li,新任阁揆的李经羲只好躲在天津租界不敢出来。黎迫切希望李到běi jing来就职,派公府秘书长夏寿康、军事顾问金永炎到天津专程迎接,又派直系军人江西督军李纯前往劝驾。黎竟然把李当作是解救时局危机的唯一救星,以为只要他肯到běi jing来就职。就可以取得张勋的实力援助,制止du li各省进兵běi jing。可是这个久已想做国务总理的李经羲,当国务总理已经到手的时候,却又没有做国务总理的勇气,一会儿说要往北戴河避暑,一会儿又说愿意让位于王士珍,坚决不肯来京。
du li各省纷纷把省长赶走,首先是陕西省长李根源被陈树藩软禁起来,逼迫他称病辞职。此外,du li各省普遍有任意扩充军队和扣留国税的现象。东北的张作霖乘机趁机吞并了冯德麟的二十七师,又成立了一个第二十九师,以吴俊升为师长,已经有了占山为王的架式。河南的赵倜把京汉路局全部收入截留。
在此时期,西南六省纷纷通电反对军人干政,反对解散国会。5月30ri,湖南督军谭延辏ǖ缰髡诺魍#淳辖鹛獗硎靖胶停⒔ㄒ檠敕牍啊⒄叛⑻费雨'等到běi jing,与王士珍共同组织“调人会议”。孙中山则反对调停,电促西南六省兴师讨逆。国民党系的海军总长程璧光电劝du li各省取消du li,并表明海军始终保障共和的态度。李烈钧由上海到广州,拟率领在粤滇军张开儒、方声涛两师北伐。广东督军陈炳焜、广西督军谭浩明与李烈钧联名发出通电,发起滇、黔、川、湘、粤、桂六省联盟,并建议公推陆荣廷为盟主,请陆到广东“主持至计”、“遵守《约法》、拥护共和为始终不渝之宗旨”,又请冯国璋“坚持护法之心”。唐继尧通电西南各省,建议在广州组织临时zhèng fu,遥戴黎为总统。
但是,西南六省内部也有问题,四川方面有川、滇军的冲突,广东方面有滇、桂军的暗斗。由于六省人民具有反对北洋军阀,反对内战的共同意志,并在孙中山的影响下,他们才不能不表示反对督军团的态度,其实并无出兵北伐的意图。
督军团的兵谏是用以欺骗黎的一个口号,如果黎屈服,他们即借口总统威信已失而将黎赶走。这是徐州会议的预定计划。黎元洪这时还想采避重就轻的方法,接受其中一二条,如改正宪法、摒斥佥壬,以平督军团之怒;至于解散国会,对民国说来简直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就提出“不违法、不恋位、不怕死”九个字来表示不接受的决心。
由于黎的态度逐步软化,原属于国民党的国会议员纷纷避难南下或者躲在六国饭店里观望风sè,属于国民党在běi jing的报纸纷纷停刊,研究系议员则有80余人提出辞职以拆国会的台,国会不待解散已经形成瓦解。公府幕僚哈汉章、金永炎、黎澍也都提出辞职,黎一律予以批准。连不在佥壬名单之内的公府秘书长夏寿康、副秘书长饶汉祥也都通电自请处分。但是黎的软弱不仅没有挽回时局的危机,反而助长了督军团的嚣张气焰,认为“兵谏”是打击总统的有效武器。
在督军团扣留路局车辆运兵北来的严重威胁下,困在公府的黎到处乞援求救,情急之下犯下大错,竟然电请张勋带兵进京“匡济时艰,共挽大局”。此举正中老张下怀,迅速带着6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