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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公使康德更是直接写了一封致本国zhèng fu的抗议信,中国人的国力在明显增强,按照目前的趋势,用不了两年,中国的工业能力就会全面超过ri本,而自己国家那些愚蠢的zhèng fu官员还抱着十几年前的眼光,在远东讨好ri本并结怨中国绝对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美国公使芮旋恩在偷着乐,林铄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不过仔细想想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总统此举很有道理,中国人的怒火已经被点燃,这场运动看来已不可避免,与其等着这把火烧向自己,还不如亲自参与其中,把矛头引向ri本人、英国人和法国人,很快他们就会偿到自酿的苦果。有这位总统带头,中国人已经打出了旗帜:抵制ri货、英货、法货,这些国家很快就要被挤出这个世界上最为庞大的市场。
“真是一种狡猾的权术,也许只有中国人才能想到政治可以这么玩吧!”芮施恩想想就觉得好笑,万幸的是美国总统威尔逊在巴黎和会上支持中国人的主张,并对于过份削弱德国提出异议,为此美国退出了巴黎和会。
此举徒增中国人的好感,这个世界上最庞大的市场已经向美国人敞开了怀抱。
中国和谈代表王宠惠和顾维钧退出了巴黎和会,拒绝在《凡尔赛条约》上签字,不管有没有人听,反正中国人一直在替德国人说好话,只是为了赢得已经战败的德国人的好感。
一个由中国商人组成的庞大商业代表团赶赴德国,根据《凡尔赛条约》,大部分的德国大型工厂都被列入到战争赔偿名单,而许多大型机械设备正是中国现在所急需的,更为重要的是一大批在这些工厂工作的工程技术人员和技术工人面临失业。
林铄把在美国那些原先被冻结的股票全部脱手,战争带来的巨大红利使得这些在战前价值3亿多美元的股票升值到了9亿多美元,虽然这些资金留在美国也许比投入到国内更能攫取更大的利益,但国内的建设却更为重要。
汉堡,伏尔铿造船厂,由农工商部造船局总工程师郑清濂和总装备部海军舰船局总工程师陈长龄带队,一个人数并不多的中国造船业商务代表团来到这家一直以来与中国都保持着良好合作关系的德国造船企业。
欧战结束,英法等战胜国尽可能地从德国榨取油水,几乎所有的大型机械装备都被新成立的赔偿委员会列入赔偿清单。由于“彩虹行动”,德国人几乎将原来公海舰队所有的军舰都被沉入海底,这让原本打算将那些德国战舰据为己有的协约各国大为恼火,在英法两国的主导下,战胜国共同成立了一个和约监督委员会,负责将德国主要工厂和造船厂的设备拆走变卖,以示他们对德国船员自沉战舰行为的“严厉惩罚”。
对德国设备感兴趣的国家只有象法国、西班牙、中国及南美一些使用国际标准计量单位的国家,而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英语系国家一直在使用英制计量标准,对这些使用公制标准制造的德国设备兴趣不大。
而现在口袋里装满了大把现金的也只有中国人。
中国人盯上了德国的装备制造业,现在整个德国都开工不足,失业率高达百分之五十,战争中为德国制造了大量舰船、武器、汽车和火车的工厂几乎都处于半停工状态。德国的钢铁企业也好不了多少,由于战后整个欧洲经济的不景气,民用市场极度萎缩,几乎所有的钢铁厂都已经停工,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协约国已经查封了工厂里的主要设备。
工厂主们不得不将大量的工程技术人员和熟练工人辞退,德国经济处在崩溃边缘。
中国人的主要目的并不在那些已经有些老旧的设备上,购买这些设备只是大量招揽技术人员和熟练工人的一个幌子和主要借口,况且买下这些东西并不比收购废铁要多花多少。
养家糊口和保证一家人不至于挨饿成了这些德国人首先要解决的问题,为此这些靠技术吃饭的工程师和技师们不惜背井离乡,跑去东方那个遥远的国度去打工,这个国家对于德国人并不算太陌生,数年前他们还在那里拥有一座被称为“东方明珠”的美丽城市和拥有面积比巴伐利亚都大得多的势力范围。
郑清濂的团队走访了汉堡、不莱梅和基尔的几家大型造船厂,这些德国造船厂的情况大体一样,开工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大量的工程人员和熟练技师失业,英国人和美国人又不需要他们,大英帝国从来不缺少造船方面的人材。
而这些正是新生的共和中国正急需的,大批经验丰富的大型舰船和潜艇设计师、工程师和建造技师,战争中他们建造过数十艘大型水面战舰和数种型号xing能优良的潜艇,这对于正准备大力扩充海军的共和国不谛是个福音。
秋ri的阳光照在满目凄凉的船台上,巨大的船台设备上面锈迹斑驳,数艘已经铺设了龙骨的战舰还摆放在船台上,任凭风蚀雨浸。这里已经看不到战争时期忙碌的身影,码头上还系泊着两艘尚未舾装的大型船体,战时没能完工的马肯森级战列巡洋舰的二号舰斯佩伯爵号和约克级战列舰。
中国人本来对这些大型战舰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希望出钱能完成这些军舰的建造工程,然后由共和海军把它们买下来。
法国人已经同意了中方提出的方案,毕竟中国人愿意为四艘还未建成的马肯森级和两艘约克级战舰船体支付一亿六千万法郎,这对于饱受财政困扰的法国人是个不小的诱惑。但英国人却拒绝了中国人的请求,主要是因为它的远东盟友ri本的强烈反对,宁愿把这些军舰再拖回船台上拆成废铁,也不能卖给中国人。
伏尔铿造船厂由于首席设计师斯特莱彻主持设计过沙恩霍斯特级装甲巡洋舰,加之有来自中国的大量船台、船坞设备订单,使得这家老牌造船企业得以顺利地完成往汉堡的搬迁,一战期间这家造船厂几乎参与建造过德意志帝国所有型号的战列舰,莱茵兰、腓特烈三世、大选帝侯及约克号及两级战列巡洋舰。
游锡城、陈玉琨和常廷干自1906年起就受马尾船厂派遣到这家造船厂跟随施特莱彻学习舰船设计和建造,直到1917年3月中德断交这才返回国内。和战争时期嘈杂繁忙的船坞船台相比,如今清清冷冷的造船厂让人唏嘘不已。
穿着一身黑sè燕尾礼服的船厂主鲁道夫特意到船厂大门口等待这批来自东方的客人,两年多的时间里,这位早已谢顶的德国人鬓角更是增添了许多白发。
领着三十多个中国人在船厂转了一大圈后,一行人来到了船厂的会议室,“很报歉,船厂的大部分设备已经被英国人和法国人查封了,各位如果想购买船厂的设备只能去赔偿委员会举行的拍卖会上。”
鲁道夫并不掩饰船厂现在面临的困难境地,而且中国人似乎是冲着船厂的这些设备而来的,说实话如今船厂的窘境让他十分沮丧。
郑清濂点了点头,游锡城干起了翻译的行当,“我们已经从拍卖会上得到了这些设备的所有权,只是顺便查看一下这些设备的状况。鲁道夫先生,这不是我们来船厂的目的。您知道我们的造船业刚刚起步,我们目前还非常缺乏舰船建造方面地专业设计师、工程师和高级技师!在这方面也许我们能够合作,这些设备我们并不打算拆走它,我们可以和伏尔铿造船厂签订一份正式的合作协议,贵船厂可以重新招回那些被解除雇佣的工程师、技师以及设计师们,并以援助合作建设的方式将他们派往中国。作为回报,我们每年将按派出人员薪金总额的百分之十五向贵厂支付相应的报酬!”
鲁道夫一边抽着雪茄,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笔生意的得失,显然中国人野心不小,如果他们想达到整个德国造船业的水平和规模,那么需要的技术人员将会数以万计,如果按平均每人每年800美元的工资计算,这百分之十五的抽成将会高达一、二百万美元,在这个年代这可是一个极大的买卖,也许建造二十艘商船所得的利润也不会比这个多。
中国人的造船业发达了能够对德国造成多大的影响呢?也许只有ri本人和在远东有着极大利益的英国人才会担心这些。
况且这些技术人员从名义上还是伏尔铿的员工,也许,用不了几年,伏尔铿船厂就又会重新恢复昔ri的繁荣。
双方很快达成了协议,伏尔铿船厂负责在德国招募员工,并将这些人以劳务输出的方式派遣到中国工作,而中国方面则支付相应的费用和报酬。不过在郑清濂口头上要求他尽可能地从其他船厂挖来造舰专家特别是潜艇方面的专家时,鲁道夫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中国人大力发展海军的野心。
上帝保佑,但愿他们最后别象德国海军一样。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埃森,《凡尔赛条约》中禁止德国发展军事工业,这对于以军工为主的克虏伯家族是个致命的打击。执掌了克虏伯家族大权的古斯塔夫和年仅二十二岁的家族继承人阿尔弗雷德决定将克虏伯的主要事业迁到国外。
究竟把工厂开到哪个国家呢?
正在犹豫之时中国人找上门来,中国人为克虏伯家族开出了极为优厚的条件,并允许克虏伯家族能够在中国的军工企业中持有股份,古斯塔夫没做过多的考虑就与中国人签订了协议,阿尔费雷德,这位克虏伯家族雄心勃勃的继承人更是决定亲自到中国主持一切。
克虏伯工厂是德国海军唯一的装甲钢供应商,而其下属的ri尔曼尼亚是建造德国潜艇的主要造船厂。
其后莱茵金属、西门子、法本化工这些在德国极为重要的财团都前往中国开始了重建之路,1920年,大约有2万名德国工程师和高级技师前往中国。由于经济恶化和持续增长的失业率,到1923年,这一数字骤增至46万人,越来越多的德国人习惯于前往中国“淘金”,中国在接纳了大量的德国技术人才的同时,也在吸收和消化着世界上一流的工业技术。
在主要的工业基地上海,由于这里聚集了近十五万的德国人,德语也成了除了汉语之外最为常见的一门语言。
在来自德国的工业技术带动下,中国的装备制造业能力和技术水平很快都实现了飞跃xing的提高。随着工业技术和科学水平的进步,中国生产的工业产品在质量和技术含量上已经渐渐赶上了世界cháo流。
十八、托博尔战役
二零年初chun季节,以蒋承越为总指挥的共和军第一集团军第一、第十五、暂编第三十六师和第一、第三骑兵师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由蒙疆公路抵达xin jiāng省会迪化。/ 在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西路集团军十二万大军西出伊犁,然后沿伊犁河谷进军到巴尔喀什湖区,在肃清这一地区的俄国势力后,将这片失去了五十多年的领土又重新纳入中华版图。
残雪还未消融的鄂木斯克,西伯利亚临时zhèng fu内部已经吵翻了天。
“我们应当立即向中国人提出严正抗议,在未经我们许可的情况下,共和军就擅自越过边境,进入中亚,这是对大俄罗斯赤l祼祼的侵略行径。!”阿连阔夫拍着桌子向临时zhèng fu成员们施加压力。
“中亚细亚和西伯利亚是俄罗斯人的骄傲,虽然他们现在帮助着我们,但我们绝不能失去尊严,任由那些卖国者胡作非为!”刚从中亚逃到鄂木斯克的原草原总督库罗帕特金也在叫嚷着要收回中亚的权力。
“先生们,你们觉得现在我们能离得开中国人吗?”临时zhèng fu财政部长科沃佐夫说道:“中国人进入中亚是根据彼得堡方面执政的布尔什维克宣布的《加拉罕宣言》,在这份宣言的第一条,那些红sè的恶魔们宣称放弃帝俄时期从中国侵占的一切领土。虽然这份政治宣言没有什么法律效力,但如果我们反对它,却只能把中国人推到布尔什维克人那边。”
临时zhèng fu总理托列夫抽着烟,拍着桌子打断了手下的官员和将军们的争吵,“好了,大家如果还想活下去,就先闭嘴!想想可怜的沙皇一家的下场,想想那些被红匪残杀的贵族和强暴的妇女们,大家如果不想自己的家人也象他们一样,就只能默认这个结果。是那些该死的布尔什维克们出卖了俄国,而不是我们!现在红匪们都已经打到了托博尔河,大家还是先想想怎么才能保住家人的生命和东正教的信仰!”
没有人再说话,生命都不在了,土地还有什么用呢?
在这个历史上,新生的苏维埃政权面临的形势要比另一个世界严峻得多。
一九二零年四月底,库尔干城外,chun夜,天空中下着小雨。
这是一片长满繁茂權木的沼泽地,隔着沼泽地的两边是一眼望去好像无垠的战壕,一直在延伸下去。战壕前面是一道道的铁丝网,壕沟里面让冰冷的融雪浸泡得泥泞不堪,用麻袋垛成的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