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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族的人也七嘴八舌闹嚷起来,群情激愤,石齐朝我这边瞥了一眼,当初抓住大巴他们俩后,由于憧憬奴隶社会的场景,我就跟石齐说过以后抓到俘虏都同样处理。虽然后来奴隶制度不了了之,可石齐还是记得我当时说过的话,此时看过来,征求我的意见。
我实在是头疼,山尤族的所作所为确实该死,可毕竟十来条人命,这可不是什么野兽,是同我们一样外表的人类,我不忍见到他们死在大江族手中,可他们的恶行确实让人愤恨,更何况还有死者亲属在场,虽然我们自己的人只是受了些轻伤,大家还勉强可以接受,可大江族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莱苡族,恐怕今天是难以善了。
我犹豫的躲开石齐的目光,饶了?这话我说不出口,周围的人肯定也不答应。处死?我也实在不忍这样的决定。还是交给石齐处理吧,我慢慢把身子缩到人群后面。
石齐看到我的犹豫,站了片刻,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把长矛往地上一杵,咳嗽两声,待大家都安静下来,才整了整嗓子。一字一句的慢慢说到:“山尤族的人伤我族人,他们理应受到惩罚。我们的神告诉我要让他们充成奴隶。”
听到石齐这个话,原本安静的人群一下子炸开,莱苡族的人是在说起大巴的前车之鉴,大江族的人则是不知道奴隶二字的意思,茫然不解,又是一阵吵闹,都不满石齐的决定。
石齐顿了顿,抬起长矛指着地上那个凶手说到:“这个人手上沾满了鲜血,神说不能原谅。”
此话一出口,众人都愕然的看着石齐,随即又激动起来,期待地等着石齐继续说,连一直呆坐在角落的神棍老头也挣扎着爬起来,挤到人群中间。
山洞里顿时鸦雀无声,只有火堆偶尔发出两声噼啪的爆响。石齐把目光从那个昏迷着的俘虏身上挪开,缓缓扫了一圈,才说到:“他伤害的是大江族,就把他交给大江族人处置。”
话音刚落,周围的都吃惊地张大了嘴,要知道按照现在的习俗,在我们部落发生的事情都由我们部落处理,即便人是大江族抓回来的,也只能由我们部落处置,这可是这个时代的“外交通则”。可石齐现在的意思是把这个凶手交给大江族人处置,这就是卖了大江族一个天大的人情,虽然这个凶手的结局难免一死,但由大江族的人亲手来执行显然意义不同。神棍老头最是激动,紧紧拉住石齐的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白水听到这个话,一个打挺就翻身站起来,从木恩手中抢过长矛,转身欲刺,
“等等!”石齐突然开口阻止,可叫停之后却不再说话,只是侧过头看着神棍老头,白水好象醒悟了什么,一把丢掉手中的长矛,跑到老头面前扑通跪下,深埋下头触到地上。
老头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把白水扶起来,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两具尸体,才开口对白水说到:“抬上你弟弟。”说完绕过跪在地上的白水,朝山洞走去。其他几个大江族人连忙抬起俘虏,其中一个跟白水抬着他弟弟的尸体,也朝山洞外走去。
我悄悄拉住石齐,问到:“他们要做什么?”
石齐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待到大江族的人都走出山洞,才俯下身子低声说到:“只有在死者面前处死凶手,死者的灵魂才会离开,否则就只能困在尸体里。”
原来这是一种祭祀啊,难怪要长老来执行了,不过原始人怎么知道灵魂的说法,难道现在就有宗教出现了吗?
我一边思索着宗教的问题,一边拉着石齐跟在大江族人的后面朝洞外走去。
他们选了块比较平坦的地方,将尸体平放到地上,头朝南方,把他的双手交叉叠放在胸前,由于尸体已经僵硬,两个人费了老大劲才弄好。至于那个俘虏,刚才被狠狠灌到地上,可能是受到震动,此时幽幽转醒,待他看清了眼前的场景,双眼嗖地睁得突出眼眶,在地上剧烈的扭动,他被抓回来的时候不仅被捆得像个粽子,嘴里也被勒上了一根藤条,所以现在只能发出呜呜的哀号,在地上拼命的挣扎,,看上去如同蠕动的毛虫。
石齐刚已经吩咐在旁边升起了一个大火堆,火光映亮了俘虏那张扭曲得有些狰狞的面孔,才看清他满脸都渗出冷汗,汗珠反射出点点火光,那张脸愈发可怖。
可是没有人理会他的挣扎,大江族的人把尸体放下后就退后几步跪到地上,只留白水一个人跪在尸体脚边。神棍老头开始踩着有规律步伐绕着尸体转圈,嘴里念念有词,和我们平常祭祀的动作有些区别,空气顿时变得肃穆,夜风吹过,呜呜作响,仿佛和老头的语调融在一起。
约莫跳了一顿饭工夫,老头才停下来,站在尸体脚边,拍了拍白水的肩膀。
白水用手撑在地上慢慢站起来,抓起旁边放着的长矛,一步步朝挣扎不休的俘虏走去,一双眼睛在火光映射下更是通红一片,死盯着地上的俘虏。
俘虏看到充满杀气的白水朝他走去,更加剧烈的扭动起来,被捆在一起的双脚在地上乱蹬,蹭得碎草四散,呜呜的哀鸣也越发急促。
看到白水毫不犹豫的挺起长矛朝俘虏胸口刺去,我不由得紧紧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声。
扑哧一声,长矛没体,鲜血四溅,俘虏被长矛刺了个对穿,剧烈抖动了两下,身体就瘫软下来,不再动弹。
白水一脚踏上俘虏胸口,用力拔出长矛,然后转身走到老头面前,又跪到地上,双手把手中的长矛举过头顶。老头伸出手接过长矛,拉开尸体交叉在胸前的手,把长矛夹在里面,长矛尖正抵在下颚的位置,上面暗红的血迹和尸体发青的脸色映在一起,颜色的反差让我浑身鸡皮疙瘩全都冒了出来。
我以为祭祀就这样结束了,谁知道老头放下长矛后,又走到那个俘虏的尸体旁边,从怀里掏出个东西,蹲下在俘虏胸前狠狠的刺下去,如同割肉一样划拉开来。借着火光我勉强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一块贝壳样的东西,狠狠的划拉了几下后,他又放下贝壳,把手伸向尸体血肉模糊的胸膛,插进伤口里面,抓着什么东西使劲往外拽。喀的一声脆响,是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就看见老头抓着什么慢慢从俘虏胸膛往外折,定睛一看,他手里抓着得是一截红白交杂的肋骨。他把断骨折到竖直朝天才松手,然后又把两手深插进俘虏胸膛,摸索了一阵,抓出一个拳头大的东西。
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转过身子干呕起来,可胃里的东西下午就吐光了,直到现在还是滴水未进。即便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反胃的感觉却依然强烈无比。
剖心,原来在原始社会就出现了,我还一直以为是纣王的首创。
石齐使劲在我后背拍了两下,我才勉强直起身子,可胸腔还是不时的抽搐一下,我拍打着胸口,慢慢将呕吐的冲动压下去。
老头双手捧着心脏,缓步走到自己族人的尸体旁边,轻轻掰过矛尖,将手上鲜血淋淋的心脏插到矛尖上,重新摆正后,才慢慢站直身子。
老头和白水两个人早就是满脸鲜血,可两人都没顾得上擦掉血迹,只见大江族所有的人都从地上站起来,在尸体周围围成一圈,在老头的带领下,又念起了古怪的语调,和上次木恩的父亲去世时石齐念的有八分相似,肃穆中带着哀伤,冷风一阵阵吹过,野旷天低,却遮不住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
第十九章 等价交换?
第二天天刚亮,大江族的人就带着两具尸体离开了,为了感谢他们奋不顾身的帮助我们,石齐许诺了给他们更多的食物,大江的老头勉强撑起个苦笑表示感谢,就带着人匆匆离去,几个学员提出要跟他们一起回去,老头也摇着头拒绝了,似乎昨天下午的战斗让他更加相信我们部落得到了神赐予的特殊能力,不然怎么“同样”的弓箭,威力却相差巨大呢。WwW、QunabEN、
找个了个山坡把山尤族留下的尸体胡乱埋了,狩猎队又留下了十来个人守在部落里,这才出发开始一天的捕猎。
昨天抓到的俘虏一共有十一个,除去被活祭的那个,剩下的十个人现在都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起,嘴里都被勒上了藤条,正呜咽不已,其实昨天晚上就有几个苏醒过来了,只是大家都没时间来处理他们,他们挣扎不休吵得人心烦,木托叫人把他们扔到洞外,交给入口守夜的人顺便看守,紧张了一天的大家才得以休息。
现在这十个人的问题摆在眼前了,放了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是如何处置却成了难题,留在部落吧,大家都不放心,毕竟有大巴的前车之间,说的是充当成奴隶,可是没有镣铐这个东西实在是不能放心,就这么十个人还要派人整天看守,更是浪费人力,今年的春播已经结束,也用不着太多的劳动里,到是部落里十几个寡妇的眼神经常流露出她们需要男人,强壮的男人。
可怎么才能让这十个人死心塌地的留在部落里呢,苦苦思索了半天,我依然想不到一个可行的办法。小巴为什么会留在我们部落呢?看来要找小巴好好谈谈。
等我想到小巴才突然觉得不妙,昨天来的是山尤族的人,小巴也是他们一个部落的!他应该和狩猎队一起赶回来的,可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看到他的身影。小巴跑哪去了?
我紧张的站起来,洞里洞外都找了一遍,可依然没看到小巴,石齐看我慌张的跑来跑去,连忙走过来询问,当得知小巴失踪之后,也是一脸震惊,连忙叫过大家问起来,昨天大家都很慌乱,根本没人注意到小巴,狩猎队留下的几个说昨天小巴是和他们一起赶回来的,可是他们当时都急着加入战斗,也没注意到小巴。
所有人都四处搜寻着小巴,最后还是在一间屋子里找到了他,他缩在角落里,看到我们进来,更是慌张得双手抱着脑袋,缩成一团。
看到小巴还在部落里,我和石齐都松了一口气,大巴并不了解我们部落的秘密,可小巴经过上次的事情,已经彻底融进了我们部落,连弓箭的制作都没防着他,要是他昨天看到山尤族的人跟他们一起跑了话,恐怕弓箭就真的要流传出去了。
看到小巴惊慌的样子,石齐挥手示意其他人都离开,屋子里面只留下我们三个人。
我走上前去,轻声问到:“小巴,出了什么事?”
小巴支吾了半天,才用极小的声音说:“我昨天看到了看到了我”刚说了几个字,小巴的语调已经带上了哭腔,眼神里还透出深深的恐惧,乌黑的嘴唇一直发抖,看到小巴这个样子,我知道他肯定是看见昨天的人祭,可是他又怎么躲到这儿来了呢?待他慢慢冷静下来,我才问清楚,原来他昨天赶回来的时候看到和我们发生冲突的是山尤族,以为是来抓他的,吓得连忙躲到树林里不敢出来,趁着木恩带人追出去,而留守的人又没注意的机会悄悄溜回部落,可是想到自己以前也是山尤族的人,又不敢进山洞,只得找了见平时没人住的屋子躲起来。昨天晚上的人祭更是吓得他几乎魂飞魄散,所以才有现在这一幕。
听到小巴的解释,我不禁莞尔,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起小巴也是山尤族的事情,这两个多月来小巴的表现得到了全部落人的认同,大家都把他当自己人,只是他自己可能有些自卑,显得不合群而已,就连莱苡族的人最近也改变对小巴的态度,要不是我今天想找小巴了解些情况,还真没人会想到小巴的事情。
在石齐的安慰和保证下,小巴才畏畏缩缩的走出屋子。不过他看到捆着的十个俘虏的时候,又被吓了一跳。指着他们结结巴巴的说“他们他们”
看到小巴吃惊的样子,我好奇的问到:“昨天抓回来的,你没看见吗?”
“没没看见,我一直躲躲在屋子里,就看看见了大江他们杀杀了”说到这他的声音又开始颤抖。
小巴的话又让我想起昨天晚上的血腥场面,我连忙打断他的话:“好了,这些人不会有事的,大江族的人已经走了。”
“那他们”小巴吞吞吐吐的说到,看来是想给他们求情,我拉着石齐一边往山洞走一边对他说:“进来再说吧。”
他犹豫的看了几眼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几个人,才埋下头匆匆跟上来。
回到山洞,我递过一杯水,小巴接过竹杯昂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我示意他坐下,斟酌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语言,干脆就直接说出我的想法:“要是把他们都留下来,他们会跟大巴一样跑掉吗?”
小巴听了我前句话,激动得几乎跳起来,可是听完后面的话,马上就垂头丧气地坐回石头上,半晌才喏喏的说到:“我我不知道。”
其实就算小巴拍胸脯保证他们不会逃跑,我也不敢再随便做什么决定,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