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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问题让木托一时失语言,想了半天,才东拼西凑的讲起了具体的情形。那个山坳在平常的狩猎范围以外,因为部落附近的动物越来越少了,今天他们一路上都没什么搜获,所以木托就带队多走了一段路,没想到在那个山坳里发现一头大家伙。正在水塘边喝水。见到这么大的一头猎物,大家都很激动,可是木托射去地弓箭居然没扎进去,反而折落下来。被激怒的山亥冲过来,我们的人慌忙扯起藤网,它直冲过来一头撞进藤网中。大家以为就这样轻松抓住了,正要欢呼。可是它的力气却大得出乎所有人预料,又挣又扯。没几下就扯破藤网的束缚跳了出来,在包围圈中左冲右突,众人纷纷闪避不及,不但有好几个人受了伤,到最后竟然让它跑掉了。
这个大江人最倒霉,慌乱中被山亥的獠牙狠狠扎中,顿时血流不止。吓得木托背着他一路飞奔回来。
好不容易听完木托的描述,拼拼凑凑地也能猜个大概,就是不知道是落单的野猪还是一群迁徙过来地。
要是只有一头,抓着了也没用,最多满足下我的口腹之欲,如果是一群,那就是天上掉的金元宝,砸得我晕乎乎的
“石齐。石齐。”我看石齐在一旁陷进了沉思,连忙推了推他叫道:“快叫人把三棱箭搬出来,一定要把它抓住。”
“恩?”石齐扭头疑惑的看着我,显然完全没听见我说的话。
“用三棱箭镞和长枪,只要不扎死,就一定要把它抓住!”我又重复了一遍。藤网既然没用,那就打个半死了再拖回来,反正部落里的草药效果不错,能有一口气留下做种猪就可以了。
“石齐,一定要抓住它,要是有一群地话,全都抓回来!”我自顾自兴奋地说道,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浮现起曾经看到的自动屠宰场的画面,无数头猪倒掉在传送带上,褪毛。分割。盖章
“可是”木托打断了我的幻想,“弓箭射不伤它。今天我用的就是三棱箭。”
顿时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浇灭了我的妄想。自从三棱箭在对付山尤的时候发挥了惊人地作用,石齐就把所有的三棱箭严格保管起来,只有木托凭借族长的特权,能够使用三棱箭。而且他也只是带了几支在身上,以备万一而已,用特质的三棱箭来对付山羊野鸡是纯属浪费的行为。
今天是看见个大个头,木托才第一次再打猎中使用三棱箭,哪知道出师未捷身先死,第一次登场就华丽的扑倒。
我彻底无语了,可是野猪惊人地繁殖能力如同魔鬼一样撩拨着我,几只粉嘟嘟的小猪在扭动小蛮腰叫嚣:“来抓我吧,来抓我吧”这样的诱惑哪里是我等够抵抗的。
“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抓回来!连山尤都能抓住,还怕一头野猪吗?”我一时激动地脱口而出。
“额还怕一头山亥吗?”我心虚的掩盖道。
不过石齐和木托似乎没在意我一时的口误,石齐早就在我的灌输下,对山亥有了强烈的非分之想,也许是我描绘得过于夸张,不过估计也差不了太远吧。一生二,二生三,反正据我所知的也只有猪的繁殖速度最惊人,不然怎么几千年下来都没被淘汰。
“恩,一定要抓住它。”石齐想起了我曾经地描绘,相比现在山羊慢得让人吐血地繁殖速度,一年两胎,一胎至少五六个的数量,无疑近乎于天方夜谭。不过石齐总是选择盲目地相信我,哪怕我就说一年能生个百八十个,估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恩,就是很多很多个”
石齐和我都要求一定要把那头山亥抓住,木恩当然也只得再带队出发,这次带上了更多的藤网和长枪,天罗地网的罩下去,不信它能比山尤还凶猛。
目送狩猎队再次出发,我的思绪又开始跳跃了,野猪皮是个好东西,甚至比牛皮还厚实,皮甲就有着落了。还有野猪肉,后世已经成为奢侈品,咱一般老百姓轻易吃不到的东西,虽然口感粗糙了点,可据说营养价值极高,到时候大家的身体条件又可以得到改善。
全身都是宝啊
我留着哈喇子走回山洞,受伤的大江人已经清醒过来,不过神情恍惚,反应迟钝,一幅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征兆。
叫人端来一杯浑浊的糖水,慢慢胃他喝完,补充了足够的血糖,他才稍微恢复了一点生气,不过人一清醒,伤口传来的剧痛就再也忍不住了,躺在石床上呻吟不休,要不是石齐摁住他,说不定他就要从石床上摔下来,那样伤口更难以愈合了。
眼见伤口上又开始浸出鲜血,可他好像不要命的不停挣扎,我干脆一狠心,对旁边的一个留下来照顾他的大江族人耳语了几句,他一脸惊骇的犹豫了半天,我忍不住轻踹了他一脚,他才不情愿的捡起一根木棒,走到石床边,举起棍子又磨蹭了半晌,才狠狠的砸下去。
咚的一声闷响,世界终于清净了。
老天保佑不要被砸成傻子,不过要是让他再挣扎下去,性命可就保不住了,活着的傻子也比死人幸福。
我一边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一边转过身去准备清洗伤口用的盐水。给光头准备的盐水刚好冷却了,理所当然的被我拿过来占用。不过端来盐水,准备清洗的时候,才发现他腹部深不见底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我反倒犹豫起来。这样的伤口不缝合肯定会出问题的,可我上哪找缝合的针线啊。就算盐水和草药起了作用,伤口不发炎,可想要愈合如初,除非发生奇迹。
勉强把他的伤口冲洗干净,敷上捣烂的草药,剩下的事情就只好听天由命了。但愿原始人类的抵抗力比较强,或者祈求这个时代的细菌和病毒还没那么猖獗,这样的伤口,要放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夺人性命的金牌杀手。
好容易好伤口处理完,我在专门洗手的大竹筒里把手上的血迹药渣清洗干净,才记起光头还等着盐水呢。他腿上的伤口一直没处理,刚刚又被我扔到河水里泡了半天,要是这样的还能没事,估计也是人品好得没话说那种人了。
赶紧叫人又准备了一筒盐水,我亲自端到关押光头的屋子里。
光头看见我进来,脸上愤怒的神情一闪而逝,涨红了的脸扭到一边。我也懒得理会他,反正他被捆着扔在地上,怎么也玩不出花样。
“我帮你处理伤口,想活下去就老老实实呆着,不要乱动。否则就是你自己找死。”我一边冷着脸说到,一边蹲下,撩开他的兽皮裙。
被泡得发白的伤口有些吓人,这还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三棱箭镞造成的伤口,铜钱大的伤口很深,表面的皮肉被撕成开,里面的肉高高的翻出来,绽成恐怖的形状,口已经有些发炎了征兆了,黄浊的液体渗出表面,阳光照再上面,亮晶晶的。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即使刚刚才见识到了恐怖的贯通性伤口,可眼前这个伤口还是骇人,翻出来的皮肉和三棱形的伤口让我一时不知道任何下手。
光头虽然怒火难耐,可知道我在帮他处理伤口,想到小命要紧,也不挣扎,只是扭过头盯着角落,根本不看我。
我斜过竹筒,将盐水慢慢倒出冲洗着伤口,光头轻不可闻的闷哼一声,反射性的一挺,马上死咬着牙,把后面的呻吟咬碎咽了下去。只是全身剧烈的抖动让我知道他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将竹筒里的盐水全部用光之后,我从另一个竹筒里捞出捣烂的草药,轻轻的敷在伤口上。
“不要乱动,伤口长不好你就等着残废吧,吃的东西有人送,要拉要撒叫一声,门外有人守着,你就老实的呆在着,不要想闹事。”我冷冷的丢下一句,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什么叫残废,扔下光头走出屋子。
第四卷 第三章 野猪进行曲
整整一天,我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眼见日头偏西,可是木托他们还没回来。WWw!石齐赶着糊完了最后一层稀泥,将兽栏勉强建好后,也和我一起站在城墙上,焦急地望着远处。
明晃晃的太阳直射着眼睛,耀得人眼花,郁郁葱葱的树林青翠欲滴,石齐一手搭在我肩膀上,微微侧着身子靠着藤条缠成的箭垛。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不是已经嘱咐木托要特别小心了吗?再说他们那么多人一起,肯定不会出事的。”看见石齐皱着眉头,额头的皱纹都快挤成褶子了,我轻声安慰道。
石齐眉头反而皱得更深了,浑浊的双眼望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晌,才长呼出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我是在担心山亥”
“有什么好担心的啊?”我不知所以的追问,找了一年才找到山亥,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什么好担心的。
“有句一直传下的话,我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很长很长时间之前,我们大齐族流传过一句话”见山亥,必有乱”,很早的时候,我们大齐族也抓到过一头山亥,可是接下来部落里就连续死了很多人,直到后来剩下的人搬到我们现在的山洞,才停止了死人。这还是我年轻的时候听那时的长老说起的,现在部落的人可能都不知道这句话了。”
石齐说得无比担忧,我这才知道上午的时候。木托说到是山亥地时候,他为什么楞了片刻,肯定就是想到了这句话。
不过这句话在我看来纯属是无稽之谈,“见山亥,必有乱”,那几千年了,中国早就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
“那他有没有说过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啊?”我也好奇这句话的意思。连声追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接二连三的死人。几乎有一半人都死了,到后来不得已搬离了以前的山洞,走了几天路到了现在这里,情况才好转。”
“和山亥没有关系吧?是不是生病了”
石齐想了一会,才说道:“当时也没记清楚,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不过这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山洞里的那个山亥图案就是迁徙到这里之后长老画上去的,只是后来一直没有再见到过山亥,大家也就慢慢把这件事情遗忘了,我也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说起过。”
听了石齐地回忆,我猜测那场灾难说不定只是一场瘟疫,甚至只是一场流行性感冒而已,传染病夺取了部落一半的生命,刚巧之前又抓到一头山尤。很多传说都是因为巧合而生硬地捏造出来的。
我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石齐,石齐想了片刻,也点点头说到:“也许吧。”
不过语气仍然很忧虑,我只得又安慰他:“你看我们部落最近一年多都没有人得病,放心吧,肯定不会是山亥引起的。山亥和山羊野鸡一样,怎么可能有危险呢,你看那几头山尤还不是被我们抓住,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以前肯定没人抓到过山尤吧!所以不用担心的!”我指着城墙下捆着的三头山尤,它们现在连嘶吼地精力都没有了,被捆着扔在城墙下边整整饿了两天,估计都快饿晕了。
石齐转过头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山尤,也咧开嘴笑了笑,能抓住三头山尤,让石齐脸上的得意之情整整挂了一天。这可是部落的传说中从来没有过的壮举。他饭都顾不上吃,屁颠屁颠的跑到山洞最里面。画上了三头尤,又在上面横七竖八画上几条直线,示意是被网抓住的,还极其自恋的把我们祖孙三人都画了上去,被捆住地尤趴在代表我们三个的线条人物脚下,我看了这幅画,心里只冒出了四个字——厉害哄哄。这哪里是三头尤啊,分明是画的三条狗,连摇尾巴这样的虚假动作都捏造上去了,由此可以看出石齐的虚荣心也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啊,不用担心的,连山尤都被我们抓住了,还担心什么。不过是一头猪罢了。”我脱口而出,又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不过石齐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我说地话,咧着嘴笑了半天才把视线从三头尤身上挪开。
“部落里新增加的这些人怎么安排啊?”看到石齐忘记了担忧,我又想到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
“上次建的屋子现在已经住满了,山洞里也住不下多少人了,等木恩把人接来,估计住的地方都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我就头痛,部落的人口现在达到惊人的三百多,短短一年多,就增加了两倍,活动空间已经狭小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了,有的屋子甚至住进了两家人,想到晚上两对夫妻在一间屋子里的情景,几条黑线顿时爬上我的额头。
“你不是说要用竹子建造大屋子吗?”石齐指着山坡上那个烂尾地主楼说道。
我一时语塞,那间屋子烂尾快一个月了,我每次想要继续建造地时候,都被其他的事情打断。
“恩,明天就开始建造,记得叫人多砍点竹子回来。”我有些羞愧地说道。
恶寒啊,自己一家三口住得舒服,就忘记了还有其他人挤在狭窄的窝棚里面,连起码的空间都没有。
这次建竹屋一定隔出单间来!免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