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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齐点点头,问道:“要什么样子的叶子?”
“大一点就好了,最好有这么大。我想做点东西。”我张开手比画着,只有跟石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直接说出我的想法。
原始人并不笨,石齐去年就用一张网换到了足够部落用一年的食盐,典型的奸商。我满一岁能下床自由活动之后,做了很多尝试看到他笑mimi的眼神背后闪现的光芒,我就没打算再掩饰什么,有什么想法都是直接告诉他。
前几天我一直在尝试“煮”这种烹饪技术,只有盐的烤肉吃多了实在是难以下咽,我用两根木棍把烧过的卵石夹到装水的大竹筒里,终于把水烧开了。可是要把肉煮熟,还是很困难的,我已经让他们尽量把肉切得很小,然后不停的把冷却了的卵石夹出来,又从火堆里夹出新的放进去,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这世界上的第一锅肉才煮好。
第一次尝试把水烧开的时候,大家都不明白我在做什么,也许他们看来开水和河水是没什么区别的,不过当放了肉的一筒水沸腾没多久,全部落的人都围了过来,从来没闻过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山洞,除了火堆噼啪的声音和石头入水的时候发出兹兹的声响,山洞里就只有咽口水的声音了。
一个多小时后,我停止了夹石头这种无聊的工作,从石齐拿要来一点盐加到汤里,就把竹筒交给了石齐。面对这自己煮出来的第一“锅”肉汤,我实在是没有任何食欲,汤上面浮着的那层黑乎乎的灰看到就想吐打死我也不吃这样的东西,会得结石的。用两根小木根演示了一下筷子的用法,我就坐到一边生闷气。石齐喝下第一口汤,用两根木棍艰难的扒拉出一块肉吃进嘴里。脸上的表情也由希望,疑惑转变成惊喜。石齐把竹筒递给另一个人,他用木棍扒拉了半天,也没捞上一块肉,急得他直接用手伸进去捞却烫得哇哇直叫。当竹筒传了一圈后,一滴汤都没有剩下,却还有人抱着竹筒不肯放手,伸出舌头在竹筒边缘来回舔。接来的时间,山洞里的竹筒都被利用起来,木托甚至带了一队人出去弄来了更多的竹筒和卵石。一整晚,肉汤的香味都弥漫在洞里。
昨天晚上,大家又忙着烧卵石的时候,我灵光乍现,想到了后世的两样美味——竹筒饭和叫花鸡。
中午的时候,我要的叶子递到了我手上,我看着垂到地上拖出好远的芭蕉树叶子,一阵恶寒,不知道用芭蕉叶做出的荷香叫花鸡来是什么味道。
我把“解剖”了的鸡抹上盐,用芭蕉叶包起来,外面裹上厚厚的一层泥巴(寒一个先),埋到石齐叫人挖出来的坑里。又叫人沿着边缘挖了几个小坑,埋进几个装了肉片和水的竹筒,然后把土填回去,让筒口和地面齐平。
石齐在中间生起火,不一会,竹筒里的水就沸腾起来,看着水里翻滚的肉片,我口水又开始泛滥。
下午叫人杀几只小鸡,再弄点蘑菇
第二章 受袭
躺在山坡上,茂密的草地很柔软,草茎扎在后背皮肤上,痒痒的。WWw;阳光和煦,微风轻柔,我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轻轻错动着牙齿,双手枕着头,半眯起眼睛。
昨天晚上的小鸡炖蘑菇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美味,真正的野生蘑菇,无公害鸡肉,还有竹筒的清香那股味道现在都还在胸肺间弥漫。
叫花鸡配上小鸡蘑菇汤让部落的人都陷进疯狂的状态,要不是石齐拼命阻止,那就真的是“鸡全不留”了。
以至于今天木托带队出门的时候,全部落都用殷切的眼神传递无声的叮嘱,幽幽的眼光就像昨天晚上盯着竹筒一样。
为附近的野鸡祈祷吧
人类活动的原因可能导致的第一次物种灭绝,罪过
我放松身体摆成“大”字,感受着清风抚过身体,听流水淙淙,虫鸣鸟啼,仿佛心跳都和大地联系在了一起。
突然,我心里冒出一股巨大的寒意,周身汗毛陡然竖起,空气就像一下子被抽空,让人无法呼吸。
我用僵直的手撑起身子,紧张的四处张望,去年雷电引燃了洞外的树林,现在山坡上只有新长出的草,视野开阔,一览无余。孩子们在坡下的河边打闹,几个老人在一边照看,石齐在饲养场忙碌,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可是我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好象马上就要发生什么事情,我挣扎着爬起来,头顶似有千钧巨力压下,耳朵也嗡嗡作响,隐约夹杂着喊叫声和野兽的低吼。
危险来自远处的森林!这个念头直接撞进我的大脑,翻滚不休。蹦紧的神经指挥我直接向坡下跑去。
“快回山洞去,全部都马上回去!”
我挥舞着手臂,边跑边喊。
我直接冲了过去,“有危险,马上回去!”
说完我拉着螃蟹就往山洞跑。
耳朵里的嗡嗡声越来越大,尖锐的野兽吼叫声夹杂其中,我的脑袋像万针攒刺,但现在却顾不上这些,心头有个声音一直在对我说“必须马上回山洞,马上回去。”
孩子们习惯性的听了我的话往山洞跑去,那几个老人也艰难迈着步子跟在后面。可是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我急得满头冒汗,推了螃蟹一把,“你快回山洞去!”
我转身朝旁边的饲养场跑去,石齐刚才听见了我的叫喊,已经朝这边走过来,我拼命挪动自己细弱的腿,石齐看我跑得急,也加快了脚步,我跑到石齐身边,拉着他的手就往洞口跑
“快!”
来不及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只知道,到山洞里面才能安全。
出生以来我第一次感觉到恐惧。一种从内心深处直接冒出来的恐惧。
所有的人都回到山洞,我和石齐最后跑进洞口的时候,大家都围过来,也许我的紧张传递了不安的情绪,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慌张和疑惑。
感觉到大家的情绪,我更加紧张,不由自主地拉紧石齐的手,抬头求助地向石齐望去。
石齐冲大伙挥挥手,示意大家散开,然后拉着我坐到洞口上,我紧张的望着洞外。
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是我的幻觉还是什么?!
石齐轻轻拍了拍我的手,一句话都没说,也抬头望着洞外,石齐的镇定让我的心情也稍稍平复。山坡上除了石圈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把目光转向原处的森林,采集野菜的队伍差不多该回来了,是不是她们遇到了什么意外?我的目光一直不肯转动,死盯着森林边缘。
心里的不安一直没有减弱,我越发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年多来洞口的大片空地让大家都已经习惯在洞外活动,刚才我把大家都叫回来,所有人都不明所以,族里的长老石齐也没有说话,大家都一起沉默,山洞里的气氛也压抑起来。
采集队回来了!
从树林的间隙隐隐看到她们的身影,我立刻跳了起来,冲到洞口,
她们没事!
看着她们安然无恙,我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
一口大气还没有出完,森林里就穿来一阵急促的呼喊,距离太远了听不清楚,只看见她们的身影马上就变得慌乱,三十多个人慌张地朝山洞跑来。
森林里的呼喊越来越清晰,好几个声音在喊着“回山洞!快回去!”
是狩猎队出事了!
洞里的其他人也听到了喊声,全都挤到洞口,石齐抓起一根长矛就往外跑,其他几个老人也抓起长矛,紧跟着跑出洞口。
妇女们跑上了山坡,森林边缘的人影绰约可见,还不时传来一声痛苦的惨叫。
我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狩猎队跑出森林来到开阔地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
三十多只狼跟在后面!
狩猎队且战且退,木托高大的身影落在最后,几个人围成小圈,挥舞着长矛,脚下一步也不停地往山坡上挪动。
狼群紧咬着最后几个人,不时一道黑影窜起,又被长矛打落到地上,可是他们的体力明显消耗过大,挥动的长矛之间难免会出现空隙。
这种情况下,落单,就代表着死亡!
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第三章 悲伤
石齐终于接到女人们,几个老人举着长矛护送她们回到了山洞,又马上冲了出去,十来个比较强壮的女人也抓起长矛跟着跑了出去。wWw、芋莎带着剩下的人把孩子们全部安置到较高的石台上,然后拿起拿起长矛紧紧守在洞口。
洞外的呼喊声越来越清晰,偶尔还夹杂着狼的惨叫声,我心里着急,悄悄从石台上溜下来,跑到洞口,大家都很慌张,根本没人注意到我小小的身影,我趁机躲在芋莎身后往外望去。
山坡上的战况比刚才更激烈,特别是木托他们几个,已经被狼群包围了,狼群的进攻也更加凶猛,从不同的方向几乎是不间断的蹿起扑向他们,木托他们想要挪动脚步也变得艰难起来,只能不停挥舞手中的长矛,将跃起的狼扫落出去。
察觉到后队的危险,跑到最前面的二十多个人又调转回去,一边跑一边冲着狼群大吼。
狼群里突然传出一阵长啸,它们突然停顿下来,可是紧接着,十几头狼几乎是同时向木托他们蹿过去,空中全是黑影,挥舞着的长矛阻挡了其中的一大半,可还有几只狼穿过矛光棒影的缝隙,向木托他们扑去。
原本稳定的圈子顿时混乱起来,有人甚至丢掉了手里的长矛,用手去阻拦扑近了的黑影。
防守出现了致命的漏洞!
就在大家手忙脚乱的时候,第二拨又蹿了起来,比第一拨数量还要多,好几道黑影直接朝木托蹿了过去!
“危险啊!”
我张大了嘴巴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木托横扫长矛,将两道黑影打落,可还是有一道黑影穿了过去,扑到木托旁边的人身上,那个人被扑倒在地,发出一声惨叫,木托连忙转过长矛,狠狠将那头狼刺了个对穿,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毫无阻挡地直接朝木托扑去。
我想要冲出山洞,可是身体却僵直在原地,只觉脑袋炸开似的,天旋地转。
木托!
就在狼快要扑到木托身上的时候,一道人影蹿到木托身前,和空中的黑影撞到一起。木恩!是木恩挡在前面,救了木托!
那头狼死死咬住木恩的胳膊,身体吊在空中,木托大步跨上前,一脚将狼从木恩身上踹飞出去,砰地砸到地上,就不再动弹。
刚才调转往回跑的二十多个人终于及时赶到,他们的加入让快要溃散的防御圈又稳固起来,几个受伤的人被围在中间,所有人都拼命地挥动着手中的长矛。狼群的攻击终于被遏制住了,再没有出现有人受伤的情况,队伍又开始缓慢地朝山洞这边移动。
石齐带领的十多个人也加入了战局,队伍中间,女人们搀扶着腿受了伤的人,移动速度明显提高。
终于,大家撤到了洞口,受伤的人被搀扶进来,其他人背靠着洞口两边的石壁,牢牢守住洞口,狼群似乎意识到了今天的这次攻击会以失败告终,它们减弱了攻击的强度,到最后干脆停了下来,和举着长矛的人群对峙了许久,在一阵尖锐的长啸后转身跑下山坡,消失在森林边缘。
在狼群撤退的时候,山洞里已经乱做一团,大家把受伤的人扶到最里面的石壁前,石齐朝“玄鸟”磕了好几个头,然后从山洞中间熄灭的火堆里抓了几把灰烬,按到他们还在流血的伤口上。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都紧咬着牙,额头青筋爆起,冒出大颗大颗的汗。
狼群退去后,大伙都退回到山洞里,只留下几个人守在洞口警戒,木托扔掉手中的长矛,几步就跑到受伤的人群中,紧抓住木恩的手。
木恩受伤很严重,胳膊上的伤口几乎可以看到白色的骨头,可能失血过多,现在看起来脸色苍白,嘴唇发青,不过万幸的是草木灰真的起到了止血的作用。
木托和另外一个人将木恩抬回石台上,留给他的妻子照顾,然后安顿了其他受伤的人。
大人们都在忙碌,我拉着螃蟹向木恩走去,螃蟹的父亲因为救我的父亲而受伤。木恩躺在石台上,紧闭着眼睛,螃蟹可能受到了惊吓,在一旁手足无措。我看见木恩干裂的嘴唇,连忙拿过水杯,凑到他嘴边,可是木恩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我只得用手指沾着水涂抹在他嘴唇上,让它保持湿润。
对于救了我父亲的人来说,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一整天,山洞的气氛都很低沉,我们损失了两个人,在森林里突然遭遇到这群狼的袭击,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自从去年大量的藤网被运用到捕猎中,山洞附近的动物越来越少,而危险的动物几乎绝迹,也让人们放松了警惕。
今天这群狼应该是从其他地方迁徙过来的,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