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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了!”冯仑在视察了地形后,下达了简单的作战命令并做了冯仑风格的作战动员。他不愿意让疲倦不堪的部队翻山越岭包抄后路了,仗着武器精良,官兵训练有素,决定正面强攻,一举夺占城池。
灵山之战就这样打响了。
第二十标是叶延冰一手训练的部队,最近蒙山军人事变动厉害,副标统吴念留山东直升旅长,一营营长车彪调补充团任副标统兼参谋长,现在指挥一营的是原副营长兼一连连长张俊伟。
看过地形的参谋长刘春宁却觉得灵山不好打,“冯头,灵山城西临大山,东靠钦江,易守难攻,我军初到,缺少攻城器械,不如先夺取西面的山头,将迫击炮和重机枪拖上山梁,他们就没法子坚守了。”
“哪用那么费事!一座破城,几炮就轰开了。”冯仑没有采纳刘春宁的建议。
战斗在下午四时三十分打响,机炮连的四门迫击炮发射了三十几发炮弹,将城楼炸塌了,燃起了大火,一营长张俊伟一声令下,麾下四个连除了四连充作预备队外,三个连在重机枪的掩护下发起了攻击,他们只来得及做了三架简易的云梯,每个连一部。
冯仑在望远镜里观察着战况,惊讶地发现敌军并未被炮火打散,他们勇敢地投掷手榴弹并朝着城下开火,其中竟然有一挺重机关枪在啸叫,尽管看到不少守军被己方八挺猛烈开火的重机枪打倒,但火力并未彻底压制,守军也没有崩溃,而是前赴后继英勇抵抗!
居中进攻的二连首先被打垮,望远镜里至少倒下了十几个士兵。云梯也被炸断了。
“奶奶的,他们穿着制服,是新军!怎么搞的?!”冯仑大怒。
第一次攻击失利,二连连长头部中弹阵亡。战斗只打了十五分钟就结束了,在撤退的号音中,一营的三个连队交替掩护撤了下来。
“副协统,守卫灵山的是广东新军!出了我们不知道的情况!”刘春宁急促地说。
“我又不是瞎子!”火气被激起来,冯仑对张俊伟说,“你行不行?不行的话就给老子撤下来,让三营上!”
“一营不会给你丢脸!这次我亲自带突击队上。”张俊伟一梗脖子。
“好。就是要这种劲头!突进去。不要俘虏,全给我宰了!”冯仑恶狠狠下令。
“副协统,不能这样,要先搞清楚情况!”刘春宁着急地说。“至少要等山炮营上来!”
“你是怕误伤友军吗?我不管他是谁。挡着老子的路就不行!等炮营?要是等炮营老子干嘛这么赶路?”冯仑一把推开刘春宁。亲自去一营部署攻坚了。虽然性格暴烈,但冯仑并不是无谋之辈,他对正在绑扎云梯的一营官兵说。“停下,不要这玩意了了,用**炸,将城墙给我轰开一段!”
“嘿!瞧我这脑子,真他妈的笨死了。”刘俊伟一拍脑门。土工作业是蒙山军步兵部队的优势之一,爆破是必练的科目。
“开两个点,现在就动手挖,从射程外挖起,用交通壕逼过去!”冯仑指点着城墙说,“然后堆上足够的**,将这个狗屁灵山给我炸平。”说完,冯仑跑到机炮连,将几个军官臭骂了一顿,自然是嫌他们没有压制住对手的火力,“待会儿那挺机枪再响,老子全部毙了你们!”
二十标在改变战术后,守卫城墙的义军立即感到了巨大的压力,遭受了巨大的伤亡。一营以及三营抽出的神枪手和重火器彻底压制了城头的火力点,仅有的一挺法制重机枪在转移了两次阵地后还是被摧毁了,一发60mm迫击炮弹准确地落在了机枪阵地,射手连同机枪化为了零件。一营的掘壕工作顺利进行,因为没有护城河,很快就推进到城下,由于有了交通壕的掩护,城上投掷的手榴弹杀伤力小了很多,关键是守军的手榴弹和子弹都很有限,限制了火力的发挥。
一营只付出了七个士兵的伤亡,在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两个爆炸点被挖好,开始将**包运过去。一营的两支突击队也组建完毕,分别由一、三连的副连长带队,只等爆破手起爆后发起冲锋了。
倦曲在城头的韩策找到了一脸枪油黑污的黄兴,“大都督,不能打了,撤吧,要不来不及了!”
“不,不能撤。我们一撤,就将赵声卖了!”黄兴手里握着一支日式步枪,固执地摇摇头,“我想,赵声他们也该动了。”
放佛听到了黄兴的话,在北面,猛然想起了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
赵声本想等夜幕降临后突袭进攻者,但他注意到了灵山县城的危机,果断地发起了攻击。
冯仑太大意了,他根本没想到守军会派出部队潜伏在西面的山林中。赵声的打击落在了等待后续攻击的三营头上,立即将三营打懵了,部队陷入了混乱,在黄昏最后的余光中,赵声的部队突入至三营和一营中间,几乎活捉了正在观察战况指挥战斗的冯仑和刘春宁,幸亏警卫连拼死抵抗,才将袭击者击退。看到伏兵发动,大喜过望的黄兴下令开门反击,“弟兄们,赵标统得手了,鞑子败了,冲出去抢枪啊,将鞑子的大炮抢过来啊。”韩策没有来得及劝阻,黄兴已经溜下了城头,组织队伍开城出击了。
混战就此发生,胜利似乎已经向义军倾斜了。但是,在度过最初的混乱后,二十标逐渐控制了局面,部队素质上的差距显现出来,在近距离的射击和搏斗中,赵声的部队遭遇了巨大的伤亡,更遑论只凭勇气的会党们了,他们不过是初经战争的农民。
稳住阵脚的三营顶住了赵声的突袭,用凌厉的反击与被割断的一营取得了联系,而一营则依托交通壕大量射杀冲出城来的义军。等紧急赶来的第二营从赵声侧后投入了战斗,局势已经大定。黄兴的部队冲不开一营的阻击,而赵声所部则陷入了三营和二营的两面夹击,逐渐失去了控制,大批的士兵投降或逃进了黑漆漆的山林,赵声根本喝止不住,无奈之下被几个亲信护着逃向山林冯仑严令追击,混战中赵声连中两弹,一弹自肋下射入,伤了肺,吐血,无法行走,严令部下将他丢下,不愿意当俘虏,竟然拔枪自尽了。
赵声既败,黄兴自忖难以坚守,乘夜率残部撤出了灵山城,一营慢了一拍,等发现守军撤走后炸开城门冲入,黄兴已经仗着地形熟悉逃入出了灵山。
灵山之战就此结束。此战,黄兴所部折损了一千一百余人,其中阵亡二百六十一人,被俘三百余,其余都逃散不知所终。最为精锐的赵声部基本被歼,最为可惜的是将一个忠诚勇敢的军事人才赵声损失了。
而冯仑二十标虽然夺取了灵山,损失也极为严重,阵亡九十一人,伤倍之,损失了两名连长和数名排长,武器的损毁也比较严重,赵声部发起的突袭造成了三营两挺重机枪的损毁,怕是难以修复了。
这是蒙山军成军以来的大败。在蒙山军高级领袖中,没有一人认为灵山之战是一场胜利,包括冯仑在内。冯仑本欲整顿部队乘夜追击,被刘春宁等人劝阻。刘春宁现在说话管用了,他认为灵山之战已经摧毁了义军主力,不急于追击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缓慢地压向钦州,战事就结束了。
困扰冯仑等人的新军当夜便搞清楚了。赵声的尸体在次日被找到并被俘虏确认。
两日后龙谦赶来,心痛大批老兵的死伤,更诧异二十标停留不前的无谋,尤其是听到黄兴就在灵山城指挥后,龙谦的怒火终于喷发了,不留情面地训斥冯仑和刘春宁,“你们简直是昏头了!该慢不慢,该快不快!既然灵山不好打,为什么不等炮兵上来?既然已经击破了黄兴,为什么停下来不动?就是要不顾一切地追上去嘛。现在倒好,放虎归山了!假如你们活捉黄兴,以后会省多少麻烦?!”
龙谦下令撤掉冯仑副标统之职以示警诫。命二十标留守灵山休整,自己亲带十九标及骑兵营扑向了钦州。途中传回命令,令二十标官兵制作一个写有灵山字样的臂章戴上,永远记住灵山之败的教训。
二十标自此有了一个“灵山团”的名称,跟后来获得光荣无数称号的其他团队相比,灵山团的称呼可不那么光彩。(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节平定
黄兴带残兵败回钦州,沿途又失散了数百人。等到钦州整顿部队,只有一个完没有投入灵山之战的三大队算是完整了。整点全军已不足两千人,而数日前还是四千五百人的大军。
赵声已经确认牺牲,跟随赵声的马汉下落不明,王和顺、刘思裕俩人因灵山之败也垂头丧气,失败的气氛笼罩着义军高层。
孙文、黄兴都有一种百折不回的品质。不然也不会奋斗十数年给清廷巨大的威胁了。黄兴看大家都沉默不语,一拍桌子站起来,“这有什么?!不过就是一次失败罢了!革命哪有不失败的?何况我们还有近两千人?嗯?现在大伙儿说说,该怎么办?”
刘思裕和王和顺都不吭气,韩策看看老厉,觉得老厉这个人有头脑,很不简单,“老厉大哥,你有主意,你来说说嘛。”
黄兴心里也懊悔的要死,但嘴上不能认输,“老厉你说说,当下我们该当如何?”
老厉想了想,“打是不能再打了,不如向东走。”
也只有向东了,南边是大海,西面是荒凉的十万大山,北面是压过来的清军,不打的话,也只能向东。
韩策却觉得老厉的主意实在不高明。东面虽然繁华,但还挡着郭人漳部,而且,各地的巡防营都在,几乎每一步都艰难异常。韩策同意老厉不打的判断,但他觉得应当进十万大山暂避风头。
“韩策你有话说?”黄兴问道。
“是,我觉得不能向东,应当向西。”
“向西就是钻山了”
“第五镇必定不会进山追剿。等他们撤走了,我们再回来。”
面对强敌。敌进我退在兵法上并无特别高明之处,但懂得运用的将帅却不多。黄兴考虑是影响,如果将部队带入十万大山,事实上这次轰轰烈烈的钦廉大起义就彻底完蛋了!但如果东进继续闹腾,则还保持着声势。黄兴觉得。第五镇是打不过,但对付巡防营还是有把握的。
“不能进山老厉说的对,我们向东去!再打廉州!”黄兴叫道,“郭人漳早已吓破了胆,他未必敢与我们打,咱们赶走郭人漳,廉州府挡不住咱们。”
韩策心里悲凉,就算打败郭人漳又当如何。难道追过来的第五镇会允许你占着廉州不成?他突然发现自己不自居地站在义军的立场上思考了,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黄兴到现在都不知道第五镇主力已经进抵广州,由韩子英统率的十八标和迟春先的骑兵标主力已经西进了,日行距离都在六十里之上,风雨无阻,直插廉州。
参加会议的刘道一想起龙谦对他说的那番话,出言反对黄兴的计划,“第五镇很特别。与一般的清军不太一样。去年我和蔡绍南等人落入其手,并未遭害,足见他对同盟会还是有同情心的。咱们既然打他不过。不如想点别的办法。龙谦此人我见过,似乎对同盟会抱有好感”
“什么办法?”黄兴问道。
本来刘道一想请黄兴与龙谦见一面,或许实现两军主帅的阵前会面并不难,但黄兴刚遭大败,还折损了赵声,心情正坏。难免被误会,于是改口道,“我觉得我们可以派人与他谈一谈。”
“谈什么?要我们向他们屈膝求饶?道一,听说湘赣起义的队伍很多被第五镇收编,可是真的?”
“是。当时确实有不少兄弟加入了第五镇,被编为补充标。”
“灵山跟我们交手的不会是你们在湘赣投降的人马吧?!”黄兴的怒气按捺不住了,“道一,枉了总理如此器重你,湘赣败了也就败了,现在又来祸害钦廉!我现在才晓得,你竟是来为龙谦做说客的。”
刘道一也是有血性的,“我并未投降鞑子!反清之心,天地可鉴!你若是疑我,我这便死给你看!”说着,掏出老厉给的一把防身短刀,便要自刎。
韩策手快,一把攥住刘道一的胳膊,几个人齐动手,将短刀夺了下来。
韩策劝道,“都是同志,何苦如此?”
黄兴也后悔。他与刘道一很熟,与其兄刘揆一更是生死之交,“道一,怪我失言了。我怎会怀疑你降了鞑子?不过,第五镇与我已是血海深仇,赵声尸骨未寒,我们岂能与敌和谈?就算打不过也要打,要让海内外都看到,同盟会都是不怕死的好汉子!”
“行,算我白说。打吧,我请求到下面带兵,就打给你们看。”刘道一叫道。
韩策心知刘道一存了必死之心,灵机一动,“大都督,湘赣起义震动天下,虽然败了,但其中的经验教训不能不总结借鉴一番。想必总理也想知道湘赣举义的详细经过,所以,还是请道一兄回日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