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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争吵。
当晚,讨论意见被汇总后报至海晏堂。
对于国歌,比较一致选用一首古曲《卿云歌》,据说此曲是虞舜所作。歌词云:卿云烂兮,纠漫漫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只有短短的四句话。翻译做现代文就是:像极光一样的云,是如此的灿烂,闪烁着美丽的光芒。太阳与月亮的光辉,永恒地地升起在中国的东方。
据考证。虞舜作此诗是公元前2070年。
最热烈鼓吹此曲为国歌的是辜鸿铭先生。民党议员们似乎经过了磋商。表示《卿云歌》作为共和国的国歌最为合适。这里面寄托了这样一种政治诉求,你龙谦不是隐隐地以华盛顿自诩吗?其实不要比外国人,自己的老祖宗虞舜就是在治理好天下后将江山交给了大禹的。
那时叫做禅让,搁在现在。不就是民主政治吗?
简报详细记录了每个人的发言。龙谦看后只是笑了笑。
国旗方面。除了军队系统的议员,主流意见选中了一位江西代表设计的五色旗。在当代政治家中,汉、满、蒙、回、藏五族共和的概念似乎已经根深蒂固。五色旗就代表了五族共和的精神。而且。泰西诸国多有选用三色两色旗为国旗者,简洁而不失庄重。
还有不少人推重民党使用过的十八星旗,但马上有人指出,十八星旗将东北、外蒙、**都排除在外,显然是不妥的。
除了五色旗和十八星旗,军队系统推出了一款红底山峰图案,大概是受了军徽的影响,表明国家的诞生功在蒙山军。这款图案还有详细的文字说明,说红色象征了鲜血,共和国的诞生是建立在无数烈士的鲜血之上的。
龙谦扔下了国旗的设计图案汇总,开始研究国徽。
推荐的国徽的图案设计有一款编号为004的令龙谦眼前一亮,图案为圆形,蓝色打底,正面是威严的华表,背后是山峰,蜿蜒的长城盘旋其间。
“用长城代国家很不错啊。”龙谦心中有着浓重的长城情结。
“不过这一款不是最看好的,他们看好这一款。”秘书王兆挑出那张编号为001的图案。
这张设计图龙谦看过了,是一张变味了的太极图,整个图案为椭圆形,不过里面两条阴阳鱼被设计为红色和白色。
“这一定是那些所谓饱学之士的作品,无非是强调我们的文化传承罢了。作为国徽太不严肃了。还是这张好。”龙谦指了指4号作品。
“有人说华表代表封建制度”
“狭隘了。”龙谦轻叩着桌子,“明天的议程还是讨论确定国旗等方案吗?”
“是的。”
“好,我去听一听。”
会议的议程是精心安排的,就绝大多数议员来说,他们更关注总统的推举以及政府机构的组建。但会议偏偏将在很多人看来虚头巴脑的东西放在了前面。其实际意义就是让议员们逐渐适应一种讨论,争论,乃至投票决定的氛围。
4月18日,龙谦再次列席了国会的分组讨论,上午的议程是讨论国旗,他首先去了山西所在的第一组,这一组有直隶(北京)、内蒙、山西三省,召集人是邓清华。
议员们对龙谦的到来表示了谨慎的欢迎,主要是由于敬畏,还有些议员对龙谦的抱有极为复杂的心情,比如在直隶当选的良弼和徐世昌。
满族贵胄中,只有端方与良弼出任了议员,国安总局曾有密报说良弼参加了宗社党的活动,怀疑其是卧底,但龙谦没有在意,“批准”了良弼的资格。
龙谦到来时,会议已经开始了,他双手虚按示意讨论继续,随便找了个空位子就坐下了,对面一位议员手里拿着一面五色旗正在发表意见,见龙谦到来,那位显然是中意五色旗的议员便匆匆结束了发言。
龙谦没有说话,注意到右手边一个青年军官有些面善,却想不起来此人是谁,忍不住问道,“您是谁?来自哪里?”
青年军官腾地起身,“报告总司令,偶叫阎锡山。是山西来的。”
听到军官的五台话,龙谦忍不住笑起来,他见过这个名字,本想单独见一见他,但事情太多竟然忘记了,“哈哈,原来是阎旅长,咱们是老乡嘛。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哦,你的部队没有北调”
记忆顺畅了。有关阎锡山的资料都浮现脑海。他原是新军四十三混成协八十六标标统,四十三混成协全军起义后被整编为第五师第十四旅,熊勋考察该部后任命阎锡山担任了旅长,第五师去年即北上内蒙。但在山西留了留守部队。就是阎锡山十四旅旅部及一个团。目前驻扎太原。
“是。卑职愿意北上外蒙,为国戍边。”
“好好,阎旅长请坐。嗯。今晚有些事想跟阎旅长聊一聊,我派人来接你。哦,对于国旗,你中意哪一个?”
“报告总司令,卑职觉得五色旗代表的五族共和”
“五族共和吗?”龙谦自言自语。
邓清华知道龙谦喜欢到各组走一遍,于是说道,“大帅时间紧,是不是请大帅就国旗方案谈一谈?”
议员们鼓掌欢迎。龙谦注意到徐世昌端着茶杯没有放。
“那好,我就说几句。就我个人而言,是不赞同五色旗为国旗的。理由有三点。第一,五色旗取民族共和之意,但不能代表民族大团结。中华民族不仅有汉满蒙回藏,还有壮、苗等几十个少数民族,五色旗打出来,是不是会让那些民族感到不舒服,感到被排斥于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之外?第二,五色旗没有充分显示我们新生共和国的理念和精髓。没错,泰西诸国多有以简单的颜色旗为国旗者,他们的解释是这样的,不同的颜色代表着不同的意思,民主,自由,共和,进步,不一而足。我们的国旗必须将共和国的精神表现出来,而且,要有自己的东西。”
说着,龙谦接过王兆低过的一个黄色丝绸小包,“这里也有一幅图案,请大家看看。”小包打开,是折叠的很整齐的一面旗帜,欧阳中和王兆快步上前,接过旗帜将其悬挂在面板上。
这是一面底色鲜红的旗帜,左上角有一大四小五颗金黄色星星,四颗小星星围绕着大星。画面简洁,大气,这是所有人对这幅图案的第一感觉。
“这副图案是我的作品。对不起,它不在国旗征集意见稿中。红色象征着革命,为推翻**建立共和,无数的先烈为共和国的诞生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可以说,国旗是被先烈的鲜血染红的,所以国旗理应以红色为底色。五颗星的含义代表了中华民族的大团结,四颗小星围绕一颗大星,表示着全国四万万人民紧密团结于中央政府周围,再不上演历史上曾经有过的军阀割据,各自为政的惨痛局面。历史已经证明,只有大一统的中央政权,才能为民族,为民众带来和平和福祉。大家觉得怎么样?”
大多数议员都没想到龙谦会拿出自己的作品。
乍一看的感觉就是喜庆、简洁、大方。中国人本来对红色就有天生的喜好,红色打底,五颗金黄的星星显得极为鲜艳,给人一种喜庆。富贵的感觉。对于龙谦解释的图案及颜色的寓意,大家未必能理解,但直观上确实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偶觉得很好,比五色旗好。”阎锡山抓住机会第一个表态。
“确实不错,”徐世昌起身说,“第一眼的感觉是简洁大气,听了龙先生的解释就更好了,全国团结于中央政府周围的寓意很好。的确,大一统的中央政府才是民生幸福的保证。我同意这个图案。”昨日他接到了袁世凯的密信,徐世昌有些心神不宁。
“菊人兄不要急着表态嘛,我跟大家说明,这是我个人的设计,它成不成,要让议员们决定。不过,我跟大家声明,假如这幅设计成为我们的国旗,奖金我是不要的,全部捐给教育部用来普及义务教育。这点请大家监督。开个玩笑,假如你们投它的票,教育部会多一万元的经费了。哈哈。”
议员们也笑起来。对于军委会已经推开了义务教育,议员们全部持拥护态度,即使是良弼,也认为这是亘古未有的大善政,唯一可虑的是未必能成功。想一想吧,全国范围普及五年制义务教育,那该要多少钱?而且全部由地方财政支付,联想到满清地方把持财权的历史,宗社党一帮人断言绝对是不可能的,溥伟便说,别说五年,十年也做不到!
龙谦的目光正好与良弼相遇,“良弼将军,您看如何?”
良弼没有起立,淡淡地说,“总统的设计自然是好的,我赞成。”
“可不能这样称呼我啊,是不是总统,决定权在你们手里。哈哈。”
“这个当然没有任何的悬念,”还是阎锡山,操着浓重的五台口音说,“除了大帅,谁有资格当总统?”
“马屁精!”徐世昌暗骂道。
第一组顺利通过了龙谦的设计,上午转过的几个组无一例外。
下午讨论国歌时,又发生了令议员们惊讶的一幕,龙谦当时在第五组跟两广代表们研究国歌时,说我有一个作品,不过要请大家出去听一听,说罢带领议员们来到勤政殿外面的空地,议员们发现外面不知何时排列了穿着国防军新式军礼服的军乐队。在勤政殿讨论的另外两个组也闻讯出来,于是听了一曲激昂的乐曲。
“啊,这个太有力了!好!”广西议员、民党出身的马君武激动地叫道,“龙先生,这个歌曲叫什么?”
“还没有名字”
“总该有歌词吧?”
“有,可以让军乐队唱一曲。”龙谦做了个手势。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用我们的血肉筑起新的长城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
心底吟唱过无数回,但熟悉的旋律和昂扬的歌词竟然让龙谦流了泪,那份记忆永存,刻骨铭心。
“太好了,这才是国歌的样子!国歌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姜义柳激动地说,“我提议用蒙山军军歌代国歌,总觉得有那么点不贴切,这个就完美无缺了。”
议员们要求军乐队再唱一次。然后报以热烈的掌声。马君武提议让别的小组也来听一听,意见被采纳,于是昂扬的旋律和高亢嘹亮的歌曲勤政殿前一遍遍奏响。
龙谦悄悄离开了欢乐的人群。那份留恋,那份惆怅,只能独自回味。他踱回海晏堂,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一遍遍抹去了涌出的泪水。
“要不,俺去趟江南?”陈淑误会了龙谦是因为许思而伤心。
“你想偏了。是因为国歌。你听见了吗?只有它,才配得上我们的国家”
陈淑看到了丈夫在流泪。她不相信一首歌曲会感动他,能打动他的只有远在江南的那个人。陈淑心情很复杂。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哪个女人愿意丈夫讨小?自己虽然发发牢骚,不也同意了吗?是人家不来嘛。
“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龙谦赶走陈淑,就在石砌的台阶上坐着,听着东南方向熟悉的乐曲一次次响起,一次次敲打着他的心。
“司令,您怎么回来了?”欧阳中和王兆找了过来,“大家对司令的国歌很感兴趣,就是它了!一些人认为歌词应当修改一下”
“就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嘛,别以为建国了就万事大吉了,还是要居安思危!歌词没什么问题,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经常想着危险不是什么坏事。”
“那,司令您去看投票吗?”
“不去了。我又没有表决权。”龙谦忽然觉得意态萧索,之前的激动无影无踪了,“今晚请山西省的阎锡山议员过来一下。”他对欧阳中吩咐道。(未完待续。。)u
第五节国会五
4月21日是首届国会选举总统的日子,宗社党成员们齐聚载泽的府邸,但已经出任海军司令部高级顾问的载泽却没有参加。
召集人是载泽的弟弟载涛。自载泽的府邸因载泽的“卖身投靠”而发还后,载涛便搬至载泽的家里,不愿意再与隆裕及载沣等“挤”在一起了,用他对铁良的话说就是一天也住不下去了,“载沣已成行尸走肉,太后又日日以泪洗面,整个王府飘散着腐臭的味道”其实,载涛搬出恭王府的原因主要还是嫌那里太挤了,前大清国母,摄政王以及原主人溥伟都住在里面,他实在排不上号了。如果以百姓的眼光看,几百号人住在偌大的恭王府简直就是天堂,但载涛却受不了。
宗社党确实存在。其实,将宗社党视为守旧势力的代表,其实是一种很大的偏见。满清最后的贵族,真正的守旧者,既得利益者,在共和国建立后都老实的很。宗社党的发起者良弼,铁良,溥伟,载涛,荫昌数人,都是满清贵胄中的少壮派,他们大都毕业于新式学堂,许多人曾留学日本,良弼与在奉天事变中被杀的吴禄贞还是极要好的同学,肃亲王善耆也是王公中著名的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