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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带着兄弟先做了李自成,然后保护叔叔冲出去。”大郎骑在躁动不安的战马上,大声的喊道。
都是这个李自成,在自己等最关键的时候,再次拖了自己的后腿,要不说不得大家一鼓作气,在火器营兄弟为大家争取的时间里,拿下了山口。
现在,大家恨李自成牙根痒痒。
吕世回头,看到李自成这时候也已经与春兰的队伍脱离,慢慢的退向谷底里的一条小河对面,并且已经开始结阵防守,冷眼看着吕世的举动。
春兰也没带着兄弟们对他们进行追击,她还很冷静,知道在这个时候,再遇李自成的残部厮杀,只能空耗军力,让官军得力。
春兰打马赶回吕世身边,神情急切的问道:“四哥,我们下面该怎么办?”
吕世看看四周,皱眉苦笑,怎么办?现在的情形是,四面有利地形全被不知道有多少的乡勇和官军占领,骑兵仰攻绝对讨不到半点好处,除了了收获死亡牺牲之外,绝对不会有半点收获。更何况是自己这边,火器营全军覆没,骑兵没有带长弓,只有骑兵短距离的弩箭,进攻据山而守的官军,更与送死无异。
尤其,就在自己的身后,还有李自成那条破裤子缠腿,让自己不能全力突围,这真是一个死局。
看看天色将晚,官军也只在山上扎营包围,不下山与自己决战,想来官军也知道,利用地形困死自己,他们是有绝对把握,但是冲下山来与自己决战,结果必定是惨败而归。
“先扎下营地,我们再想对策。”吕世轻声吩咐。
大郎虽然心有不甘,但看看四周环境,也只能遵从吕世吩咐,招呼兄弟退入山谷中间扎营。
虽然进攻匆忙,大家没来得及带辎重帐篷,但好在原先李自成十万人马久在谷中,原本营寨虽然破败,但稍加整理,却也可用,只是粮草却是短缺至极,在废墟里寻找半天,也只能维持众人一日嚼过,这才是吕世最头疼的问题。
虽然事情突变,但闯军兄弟并没有惊慌失措,得到闯王吩咐扎营,大家依旧按部就班的开始行动,因为他们坚信闯王会带着他们杀出重围,打败官军,剿灭李自成的。
在大家扎营结束之后,吕世带着大郎等将佐开始检点人马。
这一检点下来,让吕世心疼不已。
出征时候,骑兵一万,火器营一千,还有一万夫子随军,那一万夫子后来保护几万依附自己的李自成手下百姓回转根据地,剩下的一万一千战兵,现在只剩下六千不到,其中火器营全军覆没,骑兵牺牲三千,更有一千三百余负伤,失去战斗力的便有五百。
尤其,官军突袭,让吕世不但失去了全部的火器,更失去了几乎所有的辎重,骑兵的弩箭所剩无几,随军所带粮草更是全部丢失,这真的是一场惨败。
吩咐兄弟人不解甲。马不下鞍,随时准备应对官军小股偷袭,尤其是李自成的骚扰之后,吕世召集队长以上将佐兄弟开会。
“都是我的错。”吕世满面懊恼的检讨“都是我太过相信官军的承诺,异想天开的认为,在大家共同对付李自成的时候,他们不该对我们发难,最起码是在我们没解决李自成的时候是这样。却没想到,洪承畴真的是好大的胃口,这次,连我们都算计在内了。”
吕世说这话,是懊恼当初太过天真的答应了洪承畴,没有出兵牵制他,现在好了,由于当初自己给军令陈车,不得对洪承畴展开行动,以确保自己和官军全力合作,剿灭了李自成,现在,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洪承畴没有半点后顾之忧的全力对付起了自己,这真的是老天报应啊。
“闯王不要自责,当时的情形便该那样决断,但后来官军背义却也怪不得闯王。”随军书记劝解道。
其实这事情虽然万不得已,但与官军合作,的确是吕世太过天真,他忘记了,虽然在当时双方有共同的目的和利益,但是,毕竟双方也是死敌,怎么能永远的走到一起?不要说永远,即便是临时都不太可能。
“可恨的官军,看来日我不杀他个鸡犬不留。”大郎狠狠的将拳头砸在一个破烂的木桌上,哗啦一声将那好不容易寻来的木桌砸的粉碎。
吕世躲开四飞的木屑,摇摇手道:“杀了官军,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还是说眼前吧。”
“闯王,末将有罪,都是我监军士巡哨不利,才害得兄弟和闯王深陷困地,还请闯王责罚。”随军监军士武长满面羞愧的站起来给吕世施礼,请求惩罚。
吕世笑着安慰道:“兄弟却不要如此,监军士人员少,战场却广大,兄弟也都尽力了。说来说去,还是我临阵经验不足,才造成今日之困境。”看看还有几个人站起来要承担过错,吕世挥挥手道:“现在不是大家检讨得失的时候,我们应该想个办法突围才成。”
那书记官沉思半晌,抬头道:“闯王,现在我观察四面山峰之上官军势大,怕不有几万人马,并且这次官军也下了血本,在装备上更是精良,尤其由威力巨大的闯王长弓,凭借我们现在的人马,仰攻突围不现实,一切还要依靠外面接应才是。”
“闯王。”监军士队长再次站出来道:“这次我监军士外围兄弟一个没有回来,虽然官军势大,但我坚信,我的兄弟一定还有幸免于难的,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回根据地报信的。”
吕世点点头。是的,监军士兄弟都是严格训练的精兵,是上万人马力挑选出来的,他坚信官军绝对不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也坚信那些兄弟有着冷静的判断。
更何况,自己这次出征,采取的是沿途采买军需粮草的方式,沿途有源源不断的商贾伴随,虽然会有许多商贾或迫于官府压力,或被官军利诱而不愿再帮助自己,但是如郑宏达老哥哥那样的义商业会大有人在,他们一定会第一个将自己的处境回报给过天星等西安兄弟知道,只要自己坚守住营寨,就一定会迎来援军。
“兄弟们说的是,现在我们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只要坚守住营地,就一定能迎来援军解围。”吕世信心满满的道。
大家对这一点一点都没有怀疑,不抛弃不放弃,这是闯军的信念,他们绝不会不抛弃的。
“剩下的是,我们该如何对待李自成。”吕世轻声提出了一个问题。
是的,我们该如何解决李自成这个总是拖字诀后腿的家伙。
“还如何解决,杀了他们便是。”一提起李自成,大郎的火气就冲天而起,若不是在关键时候李自成带着他的那些老小拖了自己等后腿,怎么就能让官军杀害了所有火器营的兄弟?怎么让自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杀了他,也是当初的目的,更是现在要报的大仇。
吕世闻听,却是沉思不语。
杀了李自成,这是这次出兵的目的,但是现在,情况突变,再杀李自成可就要考虑一二了。
见吕世低头不语,那随军书记看出吕世的犹豫,小声对吕世道:“闯王,现在,李自成与我们一起被困山谷,按照正常的思维方式,同是与官军为敌的两路人马,应该同仇敌忾才是。”看看吕世轻轻点头,面露赞许,就接着说道:“尤其现在,我们损兵折将,剩下的兄弟也已经筋疲力尽,更不能作战。”转眼看看气呼呼的大郎,皱眉分析道:“更因为,一旦我们再次与李自成火拼厮杀,在关键时候,官军冲下山来,那么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啦。”
这才是关键,一旦闯军与李自成厮杀在一起,官军一定会趁火打劫,那时候,以自己区区不过六千疲惫之军,面对两方攻击,那自己等绝对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李自成现在与我们可算是不共戴天的大仇,怎么能和我们合作?再者,一旦他有与官军合作的心思可怎么办?四哥,你可要知道,李自成的一千多人、马,可就在我们不远,随时都可以对我们发动攻击。”春兰皱眉提醒。
“他敢?”大郎立刻站起来,大声喊道。
“他不敢正面攻击我们,但可以不断骚扰我们,让我们不得休息安生,一旦那样,岂不更加难办?”春兰横了自己的侄子一眼,提出了一个随时都可能出现的问题。
难,难,真的难死了。吕世挠头不已,正面样才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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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 弹冠相庆
新闯王矗立在山谷最高处的官军大帐里。现在是一片欢声笑语。
洪承畴笑的欢畅。周暨笑的矜持。张元笑的谦卑得意。贺人龙笑的肆无忌惮。
他们的确有笑的资本。因为。这次的谋算让他们得到了巨大的收益。
吕世这个大敌。现在就被困在这山谷之中。再难升天。李自成这个几起几落的朝廷大患。也已经在他们内部争斗里。几近灰飞烟灭。而取得这样的战果。官军一方。不过损失了区区两千人马。
“自作自受。这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洪承畴志得意满的撸着胡须笑意盈盈的道:“可惜了吕世小贼。。。聪明一世。到头來竟然做了这内部火拼的蠢事。却给我们一个老大的机会。这下。看他如何翻身。”
“老公祖说的是。想那吕世当初作乱之时。在那米脂乱战之中。凭借单薄的人马。竟然平息了若干起杆内乱。真的是好手段。好气魄。”周暨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看向面露尴尬的张存孟(也就是不粘泥)“那时候。他吕世和气与远见啊。”周暨不由的感慨一番。语气里也带着些许为吕世遗憾。
“是的。是的。”张元接过话睿Pψ欧希骸八荡┝恕;共皇悄昵帷S辛艘环缢车墓獭S钟辛速即蟮纳挛鞲荨>涂既肫渌倌暌谎M跛岳病9!
说起吕世的年纪。大家不由得都在心中羡慕嫉妒。现在的吕世。不过是二十四。但其所作成就已经是这般老家伙们不能望其项背。更有那种种奇思妙想。让人目瞪口呆佩服不已。而后各种手段更是层出不穷。结果就让他走到了今天。如果不是这次他犯下了年轻人都容易犯下的骄傲自满的大错。假以时ri。那这大明天下可就有可能断送在他的手中。
好在老天眷顾这大明。让吕世犯了致命的错误。这才给了在座诸位一个天大的机会。才给了这大明天大的机会。只要吕世一除。剩下各地的杆虽然有几上千股的流寇根本就成不了大气候。只要皇上给大家时间。一定会一一扑灭。
“还有一个好消息。”洪承畴挺直了身。满面兴奋的向在座的心腹宣布道。
一听还有好消息。所有的人一起坐直了身。期盼的倾听。
“刚刚得到邸报。在南方奢安之乱已经彻底平息。奢安酋徒已经绑缚进京。不ri被纠拌在南疆十余年的十万战jing兵即将北上。到那时候。北方满鞑不再是我等大患。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一心一意的专心对付各地流寇。大明中兴指ri可待啦。”
此消息一出。满帐武无不高声欢呼。。齐齐向皇城方向叩拜。同赞皇上洪福齐天。
“要说起來。奢安之乱之所以这么快就平息。还真的要感谢吕世那小贼。”洪承畴等到大家稳定了情绪。不由惋惜的说道。
这个大家都知道。但只能由洪承畴说出。敢说。其他人若是如此评论。说不得便是一个祸事。
“马刀。扎枪。长弓。使得南方军械不再被腐蚀锈坏。茶叶的普及。更让官军非战斗减员降低到了最低。说起來。功莫大焉。”洪承畴慢声细语的细数吕世功业。仰望帐顶半晌。不由悠悠一叹:“如果这吕世不是做了反贼。而成为朝廷一员。那样的前途真的不可限量。那也真的是大明的幸甚。皇上幸甚啊。”
看看满帐不语的属下。又自私的一笑。是的。其实真的吕世加入朝廷。还能有如此成就吗。还能施展他的所有成就吗。答案不言而喻。那是不可能的。就他的奇思妙想就已经被那站满朝堂的清流扣上一个奇技淫巧。不和圣人之道的帽而成为异类。而那些东林清流的斗争便是。不是自己的盟友。便是自己的死敌。根本就要打死方休。哪里还有他的生存空间。
“老公祖。其实。吕世所为不是不可以理解。一旦有诏安可能。是不是就对朝廷有大益处。”周暨见洪承畴落寞的神情。知道洪承畴有了惜才之心。不由得小声建议。
洪承畴略微沉吟了下。然后轻轻摇头。再看看神se紧张起來的张元。长叹一声道:“且不说吕世所为离经叛道。不能容于朝堂。单单他身后的那全陕一地的姓。再难容于朝庭治下。招降吕世。不过是为朝廷留个大祸患。一旦这次吕世逃出生天。就再洠в兄谱∷目赡堋D鞘焙颉N颐腔褂惺裁窗旆āJ裁茨芰ψ笥宜木龆稀!笨纯粗荇咝挠胁桓实谋砬椤:槌谐朐俅翁鞠⒁簧骸氨鸬母丝梢哉薪怠R蛭切奈薮笾尽B朗啦恍小D鞘腔龌肌R缘背跽偶页敲趴谛员憧煽闯觥《四摺N颐恰∧苫倭艘桓鎏觳拧H淳圆豢梢粤糇乓桓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