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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里面或许有些误会,我三合会从没反对过革命党。“那你倒是去跟革命党解释清楚呀!”龙邵文见杨文口气服软,也就不逼他太紧。杨文琢磨一下,“这……我可以可虑跟你走,但你必须要承诺保障我的人身安全。”龙邵文淡淡一笑,暗想,“*,老子先把你诳走,等你落到老子手里,你的人身安全还不是由老子说了算?”他笑了,“杨老大,兄弟也是没办法,你们三合会已经被宣布为反革命组织,革命军接到举报,着本将军前来传你问话,若是不带你回去询问一番,兄弟我也不好交代。你去走走过场,说上几句三合会服从革命党这样的敞亮话,这事情也就了结了,不然你头上总扣着一定反革命的帽子,也不舒服吧!”“龙将军,你此话当真?我三合会如果服从革命党,就不再追究过去的事情了?”龙邵文凑近杨文,“杨老大,兄弟好歹跟你混了那么多年,能害你!”杨文怔了,眼睛盯着龙邵文仔细辨认,“龙将军,你跟我混?”龙邵文这时才知道杨文没认出自己来,心头怒气稍平,“没错啊!你不记得了?我是当年时常被你打得半死的那个阿文!”杨文“哦!”了一声,自想:老子当年打的人实在太多了,你又算什么东西,妈的,痛恨呀!后悔死了!手软啊!那时怎么没把你打死了,以至于养虎遗患……”他对龙邵文虽依稀有些印象,却依旧没想起来,但脸上却带着惊喜,“是你!兄弟,当年做大哥的是对你要求严了点,但那还不是想让你们学一门吃饭的本事么?那是恨铁不成钢呀!兄弟如果埋怨,大哥给你赔罪了……”他见龙邵文脸色依旧不忿,心念一转,已明其意,忙说,“哦!对了,兄弟当年做生意发的财,大哥可都给你们存着呢!你等着啊!我这就去给你拿……”
095 调兵、勒索(下)
杨文返身回屋,捧了一只小锦盒出来:“兄弟,这里是十条黄鱼,还希望兄弟在革命党面前替大哥多多美言,我三合会不是不想参加革命,只是会社里面有几个老家伙阻挠着不让参加革命军,我也是为难的很啊!”龙邵文接了金条,怒气早消,“大哥,我来此之前,不少革命党同志都喊着要一同前来发财,这狼多肉少的,拿回去让兄弟为难啊!回头他们若是再找上门来,兄弟我也不好阻拦……”他看着金条,“这几根条子怕是难以应付局面,大哥若是再肯拿出二十根出来,我就帮大哥去都督府说情,你知道上海督军陈其美是什么人么?那是兄弟我的师傅!有我一句话,大哥以后就放心发财吧!”“*,你狮子大开口啊!”杨文不忿了,心疼着想,“妈的,还要二十根……”他迟疑了片刻,又返回屋里,“必须得送走这桩瘟神,谁教老子当年没能慧眼识珠,没认清这个小王八蛋的真面目,早知现在,当初就把他扔黄浦江里了……”他忍痛又拿出二十根金条交给龙邵文。龙邵文接了金条,带了光复军就走,也不再提抓杨文回去问话之事。临出门,龙邵文问杨文,“大哥,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世?家在哪里?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唉~”杨文长长叹口气,语气中带着不堪回首的沧桑,“你家在绍兴,有一年我带兄弟路过你家的村子,看到一群土匪正在洗劫!我带着兄弟上前,与土匪是恶战一场,终于将他们赶跑,我发现你的时候,你父母都已经被土匪杀了!那时的你还不会走路,只仰面躺在血泊里,伸着柔弱的小手,要找我抱……场面凄惨,催人泪下啊!”龙邵文淡淡一笑,“强盗临走时放火没?”“放火了,当然放火了,汹汹火势冲天,半边天都映得通红啊!”龙邵文笑了,“烧得真好,烧得真好!*,老子早就料到土匪是一定要放火的。”他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吴坤山见龙邵文如数归还了一百光复军,并没有惹出什么乱子,悬着的心也就放进了肚子。龙邵文拿出三根金条交给吴坤山,满脸堆笑,“团长,兄弟搞了点军费,拿去添置几条枪吧!”“老子只盼你不惹出乱子就阿弥陀佛了,这三根金条,实在是意外之喜啊!”吴坤山不客气的接过金条,赞叹说:怪不得陈督军那么看重你,老弟你办事情落门落槛儿,是个人物,我吴坤山佩服之至。”……两个月后,莺红、翠晴向龙邵文回复:洋买办法博尔已经被我们姊妹搞得彻底破了产,最后我们两个见他实在是榨不出什么油水了,就喂他吃了迷药,周身洗劫一空走了。“*,你们为革命勇立新功了,嗯!你们临走时,有没有把他浑身扒得精光!”二女贼相互对视一眼,莺红说,“那倒没有。”龙邵文忽地站起,“活儿干的不彻底呀!妈的,最好连条底裤也不要给他剩下才漂亮……”两女贼见将军生气,心中一懔,均想,“这龙将军心好黑!”翠晴鼓起胆子柔声说,“将军,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已经成了一文不名的穷光蛋,要是把他底裤也扒了,怕他狗急跳墙……”她又带着谄笑说,“更何况他的底裤特别破烂,咱们就是拿回来,也没人能穿啊!”龙邵文恨恨地点点头,“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对了,给老子讲讲,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两女贼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说了个大概……两人扮作富家女接近法博尔后,开始引诱法博尔去共舞台看戏,引诱他花钱,等到法博尔起了色心,两人欲就还迎,又唆使法博尔在外面租房子,整日陪他鬼混,然后找种种借口跟他要钱,法博尔色字当头,早已经迷迷糊糊,有多少钱都肯给两个人花,一来而去,把法博尔榨的干干净净。龙邵文听得开心,“嘿嘿”干笑了几声,“洋鬼子现在何处?”莺红说:我听过去的姊妹说,有个洋人在黄浦码头四处乞讨,说是想借百十块钱当做回家盘缠,只是没人肯借给他,我估计就是这个法博尔了。龙邵文见莺红与翠晴说到兴奋处,胸前一鼓一鼓的,很是诱人,只想:这两个婊子果真是个尤物,怪不得法博尔肯为她二人倾家荡产而无怨无悔……他色心大动之下,本想把二贼拉到床上睡了,但一想二贼陪着洋鬼子睡了俩个月,从里到外早就沾满了洋人的狐臭,又没了什么兴致。他从两女贼缴回的钱物中拿出一半分成两份,“这个给你们,拿上这笔钱远走高飞吧!”莺红接了一份,抛着媚眼,“谢谢龙爷。”龙邵文大乐,“窑姐儿中没这么会来事儿的!”他一把拉过莺红,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捏了几把,拍拍她的屁股,“去吧!惹得老子火起,怕你招架不住啊!”莺红含羞站在一边。翠晴却不接银钱,她面带愁容说,“我自小就被人贩子骗出来干这勾当,早就没了家,龙爷让我走,我也没地方可去,龙爷若是不嫌弃,我以后就在龙爷身边伺候着,听从龙爷安排。”莺红一听,也赶忙把钱还给龙邵文,“我跟翠晴阿姐命运一样,同命相怜,我也愿意伺候龙爷。”龙邵文听了呵呵一笑,“既然你们愿意跟着老子,那以后也不用做这拆梢的生意了,平日你们就给老子端茶倒水捶捶背,一旦有了重要客人,就替老子出面招呼。”他又把钱塞给二女贼,“这是你们应得的,收了吧!,老子送出去的东西从不往回拿,别让老子掉了身价!”两个女贼一听,就把钱收了起来。莺红不好意思地说:龙爷,还有一件东西没交给您,您是好人,我决定以后铁心忠心于您。龙邵文好奇了,“莫非你从洋人那里骗来了什么宝贝?”莺红从贴身的衣服里取出一枚极大的金刚钻。此钻一拿出,流光溢彩,满屋灯光尽皆失色。龙邵文眼睛一亮,伸手接过,“好东西,既然是你孝敬老子的,老子若是客气,就有些虚假了……”他把金刚钻套在手上,着实喜欢了半天。过会儿又问,“你们说说,洋鬼子在床上的表现怎么样?是不是比咱们中国人厉害?”翠晴“呸!”了一口,“洋鬼子外强中干,鸟儿倒是不小,看着吓人,用着却不如咱们中国男人。”龙邵文哈哈大笑,暗想:翠晴这丫头倒是有几分爱国之心!什么时候都不忘了给咱们中国爷们争光!安顿好二女,龙邵文招呼了兄弟几个,兴冲冲地赶往黄浦码头,他要亲眼看一看洋鬼子是怎么乞讨的。码头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朱鼎发指着不远处的一群人说:应该在那里了,那里围的人多……几人分开人群,见一个洋人灰头土脸、满脸丧气、胡子拉渣地坐在地上,前面摆了一张大纸,纸上散落着几枚铜元,赵孟庭念了:我叫法博尔,是法国商人,因为被人骗了,现在身无分文,哪个好心人肯借我五十银元,将来定然十倍报答。龙邵文哈哈一笑,说,“兄弟们,借钱给他呀!他说将来一定报答。”围观众人都说:洋鬼子的话谁信?鬼子、鬼子,鬼的很啊!龙邵文说:我信……他掏出一张三百元的庄票递给法博尔,“洋大人,你今日落难,我看着很是不忍,这三百块钱你拿去,买张船票回家吧!以后也别来中国混了,中国的水深啊!可不是你这个外来洋人能混的地方。”法博尔已经在此坐等了数日,从没人给他一个角子以上的钱。即便是他从前的法国朋友见他落难,也对他不理不睬。此刻他一见三百元,感动的热泪盈眶,挣扎上前握住龙邵文的手,操生涩的汉语说,“好人!你是好人,你是好人,先生贵姓,赶紧告诉我,将来发达一定加倍报答你。”龙邵文淡淡笑了,想,“老子当年刚要靠近你,你就给了老子一个巴掌,骂老子脏,让老子滚,你不会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你洋人肯屈尊同老子这个中国人握手,倒也是不容易了。若不是因为落难,恐怕你这颗高昂着的头颅到现在也不肯低下。”他说,“行了,报答就不用了,我们中国人最善良,见不得任何人受难,快走吧!不过你一定要记住,在你最得意的时候,不要欺负人。”法博尔点点头,含泪说,“我记着你的话了,但恳请您一定要给我留下姓名地址,我一定会偿还您的。”龙邵文笑而不答……法博尔不依不饶,死活缠着问他姓名,否则就拽着他不让走。龙邵文无法,就说,“我姓龙,名字就不说了,说了你也记不住……”说完,甩开法博尔扬长而去。法博尔看着龙邵文的背影,口中呐呐自语:“龙?怪兽?龙先生,好人!你是个好人……”
096 故旧(上)
……马米顿烦躁地把一摞砖头厚的书扫在地上,然后跺着脚在拜伦、歌德、莎士比亚的著作上践踏。教堂的婚礼被意外毁掉后,顾菲儿至今没有露面,他去解释过好几次,也去了无数封信,他反复强调,“那是污蔑,是有人对我的中伤。”可顾菲儿根本不给他机会,一次次的闭门羹让马米顿觉得生命无比昏暗。他气急败坏了,肝火也旺盛了,他去找顾飞云,“你应该出面劝劝你这个任性的女儿,让她耐下心来听我解释。”顾飞云说,“这难道还需要解释吗?你不该隐瞒那么多次婚姻。”马米顿说,“你女儿这个样子,都是你娇惯的。”顾飞云说,“你不该生了那么多孩子,却一个都不管。”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各说各的。说到激动处,马米顿说,“我要取消你的烟草销售权……”顾飞云沉默了,马米顿后悔了,“不该把公私搅到一起呀!”他咬咬牙,“已经僵到这般地步,开弓没有回头箭……”他铁青着脸,“顾先生,这不是要挟,是认真的。”顾飞云淡淡地说:南洋烟草公司一直都在找我谈代销,我原本是不予考虑的,现在好了,我没得选择了。“冲动是魔鬼……”马米顿握着拳头,后悔不应该扔出这么一句话!他说:好吧!既然这样,我们的合作自现在起,一拍两散吧!顾菲儿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她冲了出来,“出去!真卑鄙!”“菲儿,你听我解释,这是有人在诬陷我!我从来就没有结过婚,更别提孩子……”“就算是没人诬陷你,我也不会再嫁给你……”顾菲儿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这是个什么男人啊!虚伪,狡诈,奸猾,满口的甜言蜜语,没一点真诚。”她心中的苦涩,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开始朝他扔东西了,一个花瓶砸在他的脚下。“疯了!你这个女人疯了,你根本就不是一个淑女,就是一个泼妇。”马米顿控制不住情绪了。一边发着牢骚,一边仓惶而逃。顾菲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痴痴地望着窗外那铅灰色的天空,一直憋在心中来回打转儿的眼泪,再也不想关着了,任它们自由地流出来。她独自依着窗棂,看着天光被暗夜一点点的吞蚀……月亮升起来了,将洁白的寂寞洒在人间,在她的心头一点点滋生,她怨自己,“怎么就这样抛不下啊!”树巅鸦“呱呱”而鸣,搅得她那哀伤的心情更加愁丝缠绵,她把脸紧紧地贴在冰凉的玻璃上,“怎么就忘不掉他……”顾飞云进来了,他抚摸着她的头发,“父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