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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哄笑声中,一声清洌如鹤鸣般的长啸从帐外划空而来,打破了整个帐内众人踌躇满志的气氛。站在队尾的曲长殷念慈猛然掀开账幕,只见营中远处已冒出了几处火头,营内被惊醒的士兵慌乱的到处跑动;主官不在的队伍此刻在夜色中的袭击下乱成了一团。殷念慈大吼一声,不等蒋锐侠下令,已经大步而出,跳上系在中军大帐边的坐骑,绝尘而去,一身白衣夜色火光下颇为显眼。
一名亲兵慌张掀帐而入,看到上首的蒋锐侠,立刻跪地,大声禀报:“报大头领,李家庄的人突然夜袭,蔡曲长正率部抵抗,但夜色中难辨敌人多寡,蔡曲长让我向大头领求援。”
蒋锐侠愤然抬头,口中低声念道:“李见秀,你够狠啊……”。猛然站起,顺手摘下“繁弱”,向外而去,边走边大声道:“各头领立刻赶回所部,约束部下,不准贸然出击,不准随意离营;所有擅自离营者,杀无赦。”,又立刻对陈英起大声道:“公寻,你立刻让殷念慈和阿史那必方带人给我出击……”。众将得令,轰然涌出帐去。
蒋锐侠走到帐外,看到大营短短时间之内已经烟焰张天,杀声动地。不由仰天怒吼:“李见秀,我蒋锐侠在此,你有本事就来取我这颗大好头颅吧……”
远方的那清啸突然再次响起,穿透这纷乱噪杂的喧闹,如同在蒋锐侠耳边一般:“蒋锐侠,今日不得闲,那颗头颅权且寄在你颈上,他日也必然是我李见秀的囊中之物……”。说着,只听这声音大呼一声“不可恋战”,旋即隐去,不可再闻。那喊杀之声转眼间也退向远方。一些白衣轻骑呼喊着挥舞着弯刀从蒋锐侠面前掠过,向着那声音消失的方向追去。
蒋锐侠恨恨的向着无尽夜空射出发泄的一箭,将弓挎回肩上,脸上却有了一丝笑意:“有意思,李见秀,你是一个好对手啊……”。抬眼望去,此刻的红巾大营内一片火焰烈烈,人影憧憧……
长出一口气,蒋锐侠疲累的回到自己大帐,一下扑到自己那宽大的床铺上,床的松软让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今天实在太累了,心情大起大落,让这个少年的心受到了无尽的折磨。好不容易将那些偷营的李家庄庄丁打了回去,结果中军曲的曲长蔡亚炯还受了重伤,追敌的轻骑也中了埋伏,损失了三十来人;带来的粮食还有准备的攻城器械也被烧得七七八八,没剩多少。大发雷霆中,蒋锐侠处死了十来个疏忽失职的手下,带着糟糕的心情和疲倦的身体回到自己大帐。
烛光一黯,一个人影已经挡在了蒋锐侠的面前。蒋锐侠勉力睁开眼回头看去,立在眼前是一个俏生生的女孩;虽然包裹在宽大的军服之中,却掩饰不住那身材起伏的曼妙和诱人心魄的白皙。蒋锐侠闭上眼睛,无奈的道:“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又是越巍让你来的?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会碰你的,你还是走吧。一个好姑娘,怎么能不自重呢?”
那女孩贝齿轻咬下唇,低头一脸的娇羞魅惑,看着那趴在床上的蒋锐侠雄阔的身子,眼中流光溢彩、美目含春。轻移莲步,身子一扭,已紧紧挨着蒋锐侠坐下,檀口轻启,俏声道:“公子,奴家玲珑不敢奢望公子能看上我这残花败柳之姿,但求公子能让奴家随侍左右,就是奴家的荣幸。公子爷,看你今天这么累得,就让奴家来为你揉一揉,按一按吧。”
蒋锐侠一下翻身坐起,迎面看到的却是玲珑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满是柔情蜜意,不由顿时脸泛红晕,心中酥软。只呆愣愣的看着两只柔柔的白嫩小手伸到自己胸前,轻轻解开自己的衣服,不由大骇,张嘴欲呼,那只小手却已轻轻的按在了蒋锐侠口上,只见玲珑似嗔似怒的眼神瞟着自己,耳边听到玲珑的娇俏似蜜的声音柔柔道:“公子爷,就让奴家为你好好的按摩按摩吧……”。说着玲珑偎依上来,整个身子挤在蒋锐侠胸前,两手轻轻剥去蒋锐侠的上衣。蒋锐侠只觉一阵晕眩,感觉到两团柔软至极的峰峦挤压在自己胸口,轻柔的滚动,不由心中一阵神荡意驰,不知所措。玲珑轻轻一推,蒋锐侠应声而倒,闭目落入那软床之中。只听玲珑吐气如兰的声音柔腻的道:“公子爷,你趴好了,让奴家给你好好的放松放松……”
一双小手细细的按摩着蒋锐侠的额际耳后和头部,阵阵酥麻的感觉不断传来,让蒋锐侠充分体味到了什么叫细腻什么叫温柔,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那双温柔的小手在蒋锐侠的肩背上下游走,蒋锐侠只觉阵阵难以言传的波动随着这两只小手的游走在身体里激荡,不停的腾涌,股股热浪在胸腹间反腾,不由渐渐的越发脸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突然那种温润的感觉又传了上来,两团柔腻的挺拔紧紧贴在蒋锐侠的后背,那如兰的呼吸就在蒋锐侠的耳边轻柔响起。蒋锐侠心中一荡,脑海中却立刻泛起一个明媚机敏的女孩容颜,不由向侧一滚,背上玲珑“哎呀”轻呼一声,已经摔到床上,玉面粉红,春意嫣然,那柔媚的可以滴出水来的眼神看着蒋锐侠,满是荡漾的春情和委婉的哀怨。只见玲珑仰面躺着,樱口轻启,腻声道:“公子爷,你怕什么啊?难道奴家还能吃了你不成?”
蒋锐侠心中又是一荡,不由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口中沉声道:“玲珑姑娘,你不要这样。本来越巍擅自将你带在军中,就已犯了军规;若你再勾引于我,那更是罪不可赦。快起来,我明日就将派人将你送回云冈老营去。”
“勾引?公子爷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我哪里在勾引你呢?我不过是谢谢公子爷对我的不杀之恩,用我唯一有用的身子来报答公子的恩情罢了……”,随着玲珑的话音,她身上的那身红巾士卒的长衣突然滑落,内里不着寸缕,露出一身欺雪傲霜的冰肌玉肤来,只见峰峦椒乳,小腹平坦,芳草萋萋,玉腿盈盈。蒋锐侠不经意的悄然一瞥,却被这旖旎之景惊得无法动弹,浑身酸软无力,腹中却火焰升腾,坚挺无比。
“不……”,蒋锐侠看着那赤裸的美人骄傲的挺着酥胸在床上膝行着向着自己款款靠近,不由发出无力的拒绝。玲珑嘴角荡漾出一点得意的微笑,双手轻抚自己傲人玉乳,向着蒋锐侠抛去媚眼如丝。蒋锐侠呻吟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口中道:“我,我,我,我订了亲,我不能对不起我的羽儿。”
玲珑轻启樱唇,从喉间发出如梦的呻吟:“难道,我就比不上你的羽儿吗?难道,男人不能有三妻四妾吗?难道,你派人到云山去接你的羽儿,却发现所有村子都荡然无存,所有人都不知所踪吗?既然她都不在了,你还为她厮守什么呢?来吧,公子爷……”
蒋锐侠被玲珑这么一说,脑海里突然有点清明。自从在云冈立稳脚跟以来,他曾数次派人到云山去接颜云放顾羽裳等人,却只余灰烬满地,他心中已经绝望至极。而两个弟弟现在都不知所踪,更是让蒋锐侠心中担心;孙庭先两兄弟则一直怂恿自己将这个孙庭岳虏来的女子收在房中,以续香火。想到这里,蒋锐侠有点心动,可是此刻,顾羽裳那清秀活泼的面容又突然显现在自己脑海。
“不,不行……”,蒋锐侠摇摇头,对着帐外就要让孙庭岳进来带走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刚要启齿,那玲珑赤裸的姣躯似乎被被子一绊,往床下栽了过来。蒋锐侠一惊,快步踏上,将玲珑堪堪倒下的身子拥入怀中。触手间,只觉如蒙雷击,那光滑玉润的肌肤,挺拔柔腻的俏乳,一下都落入了自己手掌之中。那玲珑抬起眼来,两只手紧紧按住那落在自己胸前的大手,轻轻揉动,口中魅惑呻吟道:“公子爷,你好心急啊。”两只修长的玉腿已经紧紧盘在蒋锐侠腰间,一片萋萋芳草的湿润轻轻触摸着那坚挺,蒋锐侠一时之间懵了,“轰”的一声,灵智全失……
进入面前这个千娇百媚的美女身子的那一瞬间,蒋锐侠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怪不得古来打仗都不准带女人,有了这女人,谁还想去战斗啊?真舒服,真软,我喜欢……”
一时间,帐中只余烛影摇红,温香绕帐……
红巾抵达李家庄的第三日,大早,牛角号呜呜闷响,战鼓声隆隆擂起,红巾大营大开,一队队红巾军士簇拥着高耸的云梯,推拉着庞大的投石车,向着李家庄缓缓涌来。行动迅速的白衣轻骑沿着队伍边沿不停策马奔驰,偶尔飞快地从李家庄寨下掠过,将那些大意而没有隐好身形的庄丁射倒;不待庄丁反击,已经远扬而去。黑甲的重骑则集结在离李家庄不远的一个小土坡上,保持着凛冽的杀气和威势。
李见秀睁着因为没有休息好而泛着血丝的眼,等着城下那些红巾步兵慢慢的靠近,口中不停的低声吩咐询问着各处的准备。抬望眼,庄子四周山崖上李家的旗帜高高飘扬,身边的庄丁们也因为前天的血战和晚上的夜袭而没有了初上战场的惊惶失措,李见秀心中算是落了一块大石。
“一,二,三,四……”,李见芳站在李见秀身边,眯着眼数着那被红巾慢慢推过来的巨大云梯。为了攻打这么一个小小的寨子,红巾军居然一天一夜就将在夜袭中没被烧尽的云梯修缮组装,弄出了完好的十二架云梯,实在是可怕。“杀鸡用牛刀,妈的,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庄里教头栾君雅愤愤地说道。另一教头景岭月则大声吩咐周围的庄丁准备火油火箭,准备应付这次红巾的强攻。
那老管家李文乐也穿着一身铠甲,提着把小砍刀从垛口向外观望。“嗖”一声,一只羽箭从他耳边擦射而过,在青砖上溅出火花,李文乐吓得尖叫一声,立刻缩回头来,口中喃喃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身旁李见芳顿时哈哈笑了起来,手中刀一握,道:“靠什么菩萨,就凭我李家庄这天险之地,众志成城,也要让他们来的了走不脱。”
他话音一落,李见秀一皱眉,似乎想起什么。在那里思考半天,却又一时无法想起那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线索是什么,当下也就不再搭理,手搭凉棚仔细观察着寨前红巾的调度。
只见随着那些轻骑在寨下飞驰,一大队弓箭手在刀牌手的掩护下向前推进,羽箭开始密集的落向寨墙之上。寨上的弓手同样毫不示弱的向下连续发射,不时能听到箭矢刺入人体的沉闷声和连续的惨叫。几座高达三丈有余的临车被数十红巾军推着,慢慢的接近寨墙;隐蔽在临车厚厚的湿牛皮后的箭手更是箭如雨下,一时之间,城墙上的李家庄丁纷纷避闪。
李见秀冷冷的看着这些居高临下的临车压制着寨墙上的弓手,不由冷哼一声,随手抓过身边一只油罐,用力一抡,那黑乎乎的油罐如流星般朝着其中一架临车飞去。李见秀旋身取弓,力贯双臂,如怀子抱月,眼瞄临车,似停渊侍岳,只听弓弦扎扎作响中,利箭飞射而出,恰在那油罐飞至那临车之顶时一箭穿破,罐内所装火油淅淅沥沥的顿时将整个临车浇了个透。不等临车里的红巾反映过来,几只火箭飞快的射来,只见火焰“蓬”的腾飞而出,闪耀着淡蓝色的光芒。临车里的数个箭手浑身是火,惨叫着如飞火流星般从高达三丈的临车上纷纷扑下,眼见不活。其他几架临车见势不妙,纷纷后退,不敢再过于逼前。
虽然成功毁掉一架临车,可寨下众多的弓箭手依靠着人多势众,一时之间依然将寨墙上的庄丁压制。随着“呜呜”号角响起,两面黑旗在红巾阵中摇动,红巾本阵开始缓缓向前压上,渐渐越行越快,那些高耸的云梯在众多红巾的推动下,疯狂的向前移动,李见秀已经可以看清那些攀附在云梯上,脸色铁青的红巾战士的面容,不由心中一悸,狂喝道:“李家庄的兄弟们,杀敌……”。顺手一箭,射倒一名云梯上的陌刀手,那长大极重的陌刀随着那人的尸身跌下云梯,又将地面上的两名红巾砍死。
见到二公子如此神勇,整个李家庄寨墙之上一片沸腾。不论老少,那些男子都呐喊着,挥刀弄棍,弯弓搭箭,奋不顾身的抵抗着红巾的疯狂进攻。转眼之间,就有三架云梯和又一座靠的过近的临车被点燃,而从临车和云梯上疯狂射下的箭雨以及从投石车上抛飞过来的巨石也是大片大片的将李家庄庄丁杀死。寨里寨外,一时之间,惨叫连连,血光频现。
季韦俨薄薄的嘴唇紧抿,一向犀利的眼中精光四射,那把陪伴他多年的陌刀在他手中紧了又紧,微微冒出的薄汗却又让刀柄感到有点润滑。身后他的一名亲兵惨叫着被凌厉的飞箭射下了云梯,他回头看了看那落在地上的尸身,心中不由对这个跟了自己两年的亲兵有点戚戚之色。但这战场上那由他还有空来伤感,感觉那云梯微微一震,前端已经搭在了寨墙的垛口之上。在他上方的一名盾手左手举盾护着头颅,口衔大刀,右手在垛口上一撑,已经翻过寨墙。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