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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不置可否。见率海禽都不说话,禁军一个个更加带劲,将徐宗袭的手下揍得满地乱爬。徐宗袭急得满头是汗,见率海禽在一边站着,面带揶揄,忙挤到他的面前,道:“大人,大人,快叫你的手下住手阿。再这样下去,他们会被你的人打死的。”
看着一个吴州兵被挤打在到他的面前,率海禽冷着脸,一脚狠狠地踢在吴州兵的小腿骨上,只听“格拉”一声,这名吴州兵捂着小腿,倒在地上,显然腿骨已经折断,无法站立,身体卷成一团,在地上翻转呼号。旁边几名禁军一拥而上,拳打脚踢,片刻间,这名吴州兵的声音就变得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看着徐宗袭变得苍白的脸色,率海禽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道:“这位大人,你不是说我们只配给阎王爷当兵吗?我倒是要看看,我们谁先到阎王爷那里去当兵,恩?哈哈哈哈”,狂笑起来,周围的百多号兵也跟着自己的头笑了起来。在场的吴州兵众,现在除了徐宗袭是个曲长,还没有人动他,其他人都已经蜷缩在地,有的已经不能动弹了,有的还在发出微弱的呻吟。
朱彝面无表情的看着良方人马对殴,心中却在想如何借此良机,让少爷可以脱险。他本是想自己冒充少爷,将这些军人引走,不料这些人反而就在这条小巷里斗殴起来。本来就只有两人并肩宽度的小巷现在被堵的水泄不通,更不可能有机会让少爷可能溜走了。要是等到天亮,那就真的可能无路可逃。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如火焚烧。忙对站在身边的率海禽道:“你现在带我去平凉王府,我要去见见害了我父亲和爷爷的那个那庭锋”,说到这里,眼中冒出了仇恨的怒火。
率海禽用眼角余光斜视了一下朱彝,心中暗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阿。那都督连你老爸和爷爷都杀了,你还敢主动求着去见他,佩服佩服。”,口中倒不敢怠慢,朝朱彝拱手道:“好,小王爷,卑职现在就领你去见那大都督,有什么要说的,你看到他后再说吧。”说罢,手向外一摊,做了个请的手势。
朱彝当先朝小巷外走去,两个高大的禁军士兵连忙跟上押着朱彝。率海禽和一众禁军也不理会僵立在那里的徐宗袭和那群被殴在地惨叫呼号的吴州兵,紧随其后。刚转出小巷来到通城大路,朱彝只觉自己面前突然明晃晃的亮光耀眼,仓促间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听到两声惨叫,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禁军已被射倒在地上。待得眼睛适应,朱彝才看清楚,原来是镇守西门的吴州兵,早已闻讯赶来,在大路巷口结成战阵,等待着和禁军厮杀。本来小巷离城门就不远,自己袍泽被殴的惨叫吴州兵都能听到,但是禁军人多而小巷又太窄,要冲进去乱杀自己完全不占优势,于是吴州兵就守候在大道上,待朱彝等人刚一露面,就羽箭攒射,将穿着禁军服饰的人射倒一片。朱彝穿着普通衣服,而吴州兵又是赫令侠的部下,箭法均好,是以朱彝反而未受片伤。几名吴州兵立刻冲上来,将站立在两队人马之间的朱彝生拉活拽的拖了过去,看管起来。
率海禽见势不妙,立刻领着余下的禁军士兵缩回了小巷之中,各自张弓搭箭防止吴州兵冲入。几名机灵的禁军就想沿着小巷从另一头跑走,却看到从后面也有火把的亮光闪耀,看来吴州兵也已经绕到赶了过来,将路堵死。无奈之下,率海禽看到徐宗袭还在发愣,没注意到形式逆转,忙一个箭步跨到徐宗袭身边,手中钢刀架在徐宗袭脖上,将徐宗袭手向后一拐,将他制住无法动弹。徐宗袭被率海禽这一个袭击,方才回过神来,回目四望,只见自己的部属已经将小巷两头堵住,明火执仗要和禁军对着干,偏偏自己刚才一个出神,落入禁军之手,眼看禁军和吴州官兵就要火并,不由大急,忙对身后的率海禽道:“大人,大人,有话好商量好商量”。率海禽将徐宗袭的手用劲一撇,徐宗袭惨叫一声,忙大声对自己部属命令道:“你们不要过来,老子还在这些人手里,不要冲动……啊呀”,自是率海禽又狠狠的扭了他被弯在背后的手臂导致他发出的惨叫。
那些吴州兵面面相觑,见自己主官落入对方手中,也不知该如何应付。其中一人高声叫道:“你们把徐曲长放了,我们就让你们走,不然他妈的大家都去阴曹地府报道去吧……”。率海禽狠狠一勒手中刀,徐宗袭脖子上立刻出现血痕。这样一弄,徐宗袭本来性子就硬,此刻反而火起,脖子一梗,大喝道:“他妈的,不管了,你们都给老子把这些混帐龟儿子杀了,算是给老子报仇”,随着说话,身子大力向外一挣,率海禽措手不及,反而被徐宗袭松脱而出。但徐宗袭向前没跑出两步,几名本张弓搭箭向外瞄准的禁军就转身朝徐宗袭放出箭来。只见几只羽箭立刻飞射而进徐宗袭粗壮的身体里,徐宗袭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叫,被猛烈的箭势一带,向前栽倒在磨坊大门之前,身体抽搐几下就不再动弹。
率海禽见状,愣在当场,还来不及责骂几个草率放箭的莽撞之徒,小巷两头的吴州兵见徐宗袭身死,已经一下都哗然起来。只听刚才那高声之人此刻声音一下更高三分,带着嘶哑大叫道:“混蛋,你们听到徐曲长说的没有?杀了他们,给徐大哥报仇……”
前排的刀牌手齐声大喝,整整齐齐的向小巷推进而来。小巷极窄,两个刀牌手将人高大盾举起,就已将整个巷子封死,无法回转。一众禁军被挤压在巷子里,犹如风箱里的老鼠,根本无法躲避,机灵的立刻朝两边民房里跑去。吴州兵见众禁军开始溃逃,利箭如雨而来,落在后面的禁军瞬时间都被射成刺猬,死在当场。率海禽此刻已经无路可走,一身高强本领在混乱之中也无法展示,在众兵涌挤之下,被推到了徐宗袭殒命的磨坊门口,索性一脚踢开大门,领着众禁军就躲了进去。磨坊内的坝子面积远大于小巷,禁军们一下就各找地方散开躲好,手中弓箭都瞄准了磨坊大门。率海禽也躲到了石磨之后,口中大声命令部下隐蔽。
吴州兵转眼间已将星散四逃的其他禁军通通搜出杀死,但几个想乘势冲入磨坊大门的吴州兵却立刻被射死在大门口。吴州兵见一时之间无法攻入,都沮了气势,一边派人再大盾掩护下将徐宗袭的尸身拖回,一边由那高声之人大喊道:“禁军混蛋们听着了,你们杀了徐大哥,我们一定要给他报仇。看你们这些缩头乌龟能躲到什么时候?”,接着又是一连声的辱骂。率海禽听在耳里,只当是过耳风烟,不吱一声,只全神贯注盯着大门。双方就这么在这个磨坊对持起来,只苦了一个被吴州兵抓住的朱彝在心中大喊糟糕,也不知道阎大哥是否带着少爷躲起来或离开了,唯有不停祈祷苍天开眼,为颜家保留这条血脉。
看这眼前还在向外冒着青烟但已经化为木炭的半截立柱和已经被践踏的不成样子、堆满杂物的花园,而更奇怪的是上半身已经被烧成黑炭,下半截还残留着雪白大腿的一个女人身体,赫令侠不禁有点目瞪口呆:“这就是被你叫作淮阳第一美女的林夫人?”,他问着同样目瞪口呆的余肇。
那庭钢的尸体在那庭锐祭拜后早就被属下禁军们搬回了大营,最后撤离的禁军一把火把在刚才的爆炸中没有燃尽的林家大院点燃,把一切血腥罪行都付之一炬;若不是一场瓢泼大雨,恐怕他们几个赶来也看不到烧剩留下的半截不知道是不是林夫人的女人尸体。几匹马儿闻着空气中弥漫的人肉烤焦的味道,马蹄不安的拿起放下,想离开这个修罗地狱,奈何被主人马缰勒住,进退不得。
田锐看着这个景象,也不由有点呕吐的感觉,拉住座下不安的马匹,他对正大皱眉头的赫令侠道:“赫大哥,我看我们还是走吧。想在这里找到对付那些禁军的东西,看来不太可能了。”一旁余肇也大点其头。虽然大家都是刀头舔血的人,可是看到一个好端端的美女,躯体被烤得半截枯黑如炭半截雪白似棉的,实在有点匪夷所思,心里难受。
赫令侠兜回马头,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林府留下的残骸遗址,大手向前一挥,正要下令众人回营,这时从花园树丛后传来一个颤抖无力的声音道:“这位将军,救救我……”。余肇田锐都是大吃一惊,两人忙跳下马来,几步越过花园中冒烟的杂物和尸体,绕到那棵繁茂的桂花树后,看到一个左臂已断、面无血色的男子无力的背靠桂树而坐,神情恍惚,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缠绕在左臂上的布片早已被血浸润的看不出本来颜色,而沿着断臂伤口还在不停的向外冒着汩汩的鲜血。看来此人没有因为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体魄应当相当壮健。余肇和田锐一边一人,将这个男子从地上拖起,架在肩上,带到赫令侠面前。那男子因为伤口被余肇粗鲁的动作带动,不由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但神志却反而为之清醒。
赫令侠猛地跳下马来,仔细看了看此人伤口,显然他是受了重伤后一人无法抱扎伤口,血流不止所致,看着这人失血如此严重居然还没有死去或者晕倒,赫令侠不由心中佩服。“哗”的一声,赫令侠将已经沾结在此人伤口上的肮脏破布撕了下来,本来已经结痂的部分伤口猛地又再度开裂,鲜血冒出。赫令侠却将自己身上所带金创药如涂墙一般给此人抹上,又撕开自己衣裳下摆,用布将其伤口捂上,再用腰带将其重新扎上,不流鲜血。在此过程中,此人居然还能大瞪双眼,死死的瞪着赫令侠而没有被这些剧烈的疼痛折磨得昏过去。
待包扎完成,赫令侠佩服的拍了拍此人肩头,问道:“你是何人,是林毅中府上的人么?这么不怕疼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佩服佩服。”
那人深吸一口气,缓解缓解药物刺激带来的钻心疼痛,忿忿不平地自嘲道:“我原来是天翔军虎盘营的一名曲长,名叫薛万骢,不过,我现在不再是禁军了,变成了一个待罪的囚犯。”
此人正是挟持了洪亚熙从林府逃走的薛万骢。他知道此刻在整个淮阳城里都是官军在追杀叛军,而他此刻已成了要犯,又有重伤在身,根本没有可能逃出生天。而他若不能及时止血,恐怕不等别人来杀他,流血就可以让他这个七尺汉子倒地而亡。是以从林府逃出后,他就隐在林府不远,待的所有人都离开他才又躲进了这个看似危险实则安全的地方。但他一人根本没有力气能将自己手臂的伤口全部堵住,血液流失之下,他的神智已经模模糊糊。若不是刚才赫令侠他们几个的对话将他吵醒,恐怕他也就这么因失血过多而死了。
赫令侠顺手递给薛万骢一壶水,薛万骢失血过后正口渴欲裂,当即大口大口喝开了。等他喝完水,将空空的水壶还给赫令侠,右手在嘴上一拭,干渴的感觉才得以缓解。赫令侠好奇的看着他喝完水,接过水壶,关切地问道:“薛兄弟,你是犯了什么过失,被何人糟践,被弄得如此下场?”
薛万骢闻言,脸上更是扭曲痛苦毕现。右手轻轻抚摸着空荡荡的左肩,他望着赫令侠关心的清澈目光,心中一酸,将自己败于方存孝、那庭钢被杀和那庭锐拿自己做替罪之人的事情,一骨碌全倒给了赫令侠。说完后,薛万骢才感到心中淤积的这股恶气,随着自己的宣泄而得到了解放。
赫令侠等人听到薛万骢之言,眼中异光频闪。看来此人也可算是一个关键人物,若让他有机会在颜仁瞻面前说出同样的话,那颜仁瞻不立刻尽起精兵和那庭锋对垒才是怪事。赫令侠更是一把握住薛万骢没有受伤的右臂,用一种充满同情心的口吻对薛万骢道:“薛兄弟,你放心,你的仇人就是我赫令侠的仇人,我一定想办法让你有机会为你的兄弟报仇雪恨。”
薛万骢闻言,一条七尺大汉居然泪洒当场,整个身形如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伏在赫令侠面前,哽咽的声音道:“赫大哥救了小弟这条贱命,现在若又帮小弟我得报此仇,小弟薛万骢无以为报,这一百八十斤的身体就全属于赫大哥,上刀山下火海,只需要赫大哥一声吩咐,小弟一定都给大哥办到。”
赫令侠立刻趋前一把扶起薛万骢,道:“薛兄弟,你不用担心,既然你认我为兄,你的血仇也就我赫令侠的血仇。只要有机会,我一定帮你把那家的这群猪狗不如的家伙打入十八层地狱。”,说到这,他回头招呼一名同来的吴州兵,让他脱下自己盔甲给薛万骢换上。薛万骢接过衣甲,开始一块一块往身上装配。
余肇大声武气的冲赫令侠道:“赫大哥,既然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这个人证,是不是马上就到程将军那里去啊,让他替薛万骢主持公道阿?”
赫令侠嘿嘿冷笑了下,道:“程将军恐怕也作不得这个主,唯一能舍得和那庭锋对着干的,我看除了和颜家有关系的人,其他人也参合不进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