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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千山-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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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地露出关切。那白衣人在地上低微的呻吟着,好像在强忍着痛苦;当少女的手接触到白衣人的额头,白衣人身子突然一颤,紧闭的双目突然间睁了开来,两个眸子像溪水般的清澈见底,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陡然和白衣人的视线相交,宫装少女一下慌乱起来,就要起身站起。但她扶伤的身子此刻却是较弱无力,脚下虚浮,又跌坐下来,直接坐到了白衣人的胸口。那白衣人脸上顿时露出古怪神情,猛力咳嗽起来;宫装少女更加慌乱,两只柔荑在白衣人胸腹猛撑就想站起。那白衣人却大叫起来:“你要谋杀我啊……”。宫装少女给他一吓,复又跌坐下来。那白衣人再受此重创,干脆利落的头一偏,双眼一闭,似乎又昏了过去。
丫鬟惜书看到眼前这连环发生的一切,目瞪口呆,一双俏眼目不暇接,直到那宫装少女嗔怪的招呼,惜书才立刻伸手扶起还傻愣愣坐在白衣人胸口的小姐。
宫装少女刚站起来,那白衣人幽幽一叹,身子竭力向外一翻,滚到一边,看着两个女孩,大摇其头:“哎,看来我没有被马踩死,也要被你给压死,好人真的是不长命啊……”
那宫装少女顿时俏脸绯红、霞飞双颊,低下榛首,盈盈下拜,用细如蚊蚋的声音道:“小女子程氏感谢公子救命之恩,公子为小女子受伤,小女子在这里赔礼谢罪了。”
那白衣人撑起自己身体,重重喘息了一下,又用手到处捏了捏自己身子,自我感觉还算没有什么大碍;回头看着那还关切看着他的宫装少女,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道:“这位姑娘不必介怀。能救的姑娘性命也算是侥天之幸,不敢贪功了。”,说完又默运气息,感到全身已从刚才那马蹄的挂擦中恢复过来,不由暗道侥幸。若那马蹄再踏前那么几分,恐怕自己已经逃不开肠烂腹穿的噩运了,不禁后背冷汗直冒。强自跳了起来,看看还守围在四周的百姓,听到他们窃窃私语,忍住剧痛,咧嘴一笑,整理整理衣裳,就要排众而去。
那丫鬟惜书忙赶了上来,拦在白衣人身前,道:“这位公子,你救了我家小姐的性命,请留下名号,我家老爷日后也好登门拜谢啊?”
白衣人嘿然一笑,轻摆手道:“那就不必了。这等事情乃我侠义本分,况能做一护花之人,心已知足,岂能留名以求钓誉?我不为也”。说罢拂衣转身,大步不顾而去。
宫装丽人站在街头,望着那白衣人背影消失在茫茫人群之中,悠悠叹了口气,低声吟道:“翩翩浊世佳公子,富贵功名总等闲……”,随着轻语,两颗珠泪却沿着眼角滚珠银粒般的滑落而下。
丫鬟惜书看着那白衣人离去,回望自家小姐,却看到她俏立街头,眼中含着哀伤失落,却也无法劝慰。低头看去,一幅卷轴却在小姐脚下碌碌滚动,不由弯腰拾起,递在小姐手中。
宫装丽人眼神一亮,问丫鬟道:“是他的吗?”;丫鬟点点头,肯定的道:“应该是他留下的,可能是他刚才滚动的时候从怀里露出的。要不,我们看看,这是何物可好?我想啊,他应该是一个文人,说不定这就是一幅他的字画文章呢。那这样,小姐不就知道他是谁了吗?就不用在这里唉声叹气了啊,是吧?”,说完,捉狭的看着宫装丽人。
那小姐脸上又是红晕满天,啐了丫鬟一口,道:“尽是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顿了顿,又试探的轻声道:“我们真的要看这幅卷轴?或者我们在这里等着,等他回来,可好?”
丫鬟惜书嘿嘿笑道:“小姐,我们两个女孩子,在这大街上等人,好像不太好吧?要是他不回来呢?天色也晚了啊,老爷要是等会回到客栈,知道我们两个偷溜出来,你倒没事,我肯定要被老爷责罚的啊。所以啊,我们还是看看字画再说是等还是走了啊……”
那小姐点点头,紧紧抱着卷轴,似乎怕它飞走一样,二人退到路边,就着黄昏的夕阳,慢慢展开手中卷轴,丫鬟惜书也在一旁凑过头来。
随着画卷慢慢在滚动中展开,只听一声惊叫,惜书猛地向后跳开,双手捂住眼睛,叫道:“啊,这是什么画啊,好可怕,我不敢看了”。那小姐也是脸色苍白,但却坚持将画缓缓完全展开。只见一幅气势恢宏的战争长卷顿时呈现在二人面前,暗红的画面,血腥的拼杀,明暗的变化,层次的交错,霎那间纷至沓来。那小姐强自忍着心中的害怕,看着那画中天神或恶魔般的战士,心神不定,手腕抖动。仔细看了片刻,她终于看到了题在画上的一段小字,脸上不由露出了开心的微笑,轻声低语:“看来我们还是有缘啊……”
夕阳西照,映射在这宫装丽人身上,衬上她的矜持笑容,显得一派高贵雅致、容光绝代,颇有几分仙气飘逸,清丽出尘。

“恭喜,恭喜”,“祝贺,祝贺”,随着午时的接近,前来汤府恭祝汤化龙六十大寿的人士越来越多。几个年轻人站在汤府大门,迎接着这纷至沓来、熙熙攘攘的如云宾客,微笑满面、精神勃发。此间惟有一个白衣俊朗青年笑容中却隐隐透着点焦急和颓唐。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身着湖蓝长衫的士子一边接过宾客递上的名帖贺礼,安排家人带路入席,一边还抽空对那白衣青年低声道:“嶷贤啊,又在想那家的姑娘呢?今天可是老师大喜的日子,怎么你好像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阿?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去找霜灵姑娘去了,把身子掏空了吧?”
那白衣青年李见秀咧了咧嘴,却又欲言又止。他一是心挂天最,担忧好友耿思俭的命运;二来红巾围城,而他老家李家寨却离天最不足百里;三来他路救弱女,不仅负伤,还将老师才赠与他的那幅名画《兵车行》丢失,可这些却又无法在此刻说出,以免惊扰了老师的好端端的一场寿筵,只好埋在心里。现在那士子问起,唯有顺着那人话意,呸了一声:“你才赖在女人肚子上起不来呢。今天身子不是很舒服,恐怕要荷宠兄多担待担待了。”
那蓝衫士子姓王名仲菱,字荷宠,也是汤化龙的亲传弟子,和李见秀是同期中举,现在金陵尹府中担任幕僚,为人玲珑,交游广阔,也算是在这金陵城中的一个显赫人物。今日汤化龙六十大寿,也亏了他负责安排妥当,发送名帖,而今日自然过来帮忙接待。他算是吏,而李见秀却未出仕,仍是白身,二人相交谈不上莫逆,但也算是有同师为朋之谊。
听到李见秀推搪之言,王仲菱微微颌首,担心的问道:“不是我说你,嶷贤啊,叫你这几天就呆在老师府中,你偏要出去瞎转悠,多半是忍不住嘴,吃了秦淮河边的好东西,不适应吧?还是改天为兄带你去逛那秦淮花船中的魁楚鸣玉舫,嘿嘿,告诉你,鸣玉舫当家的亲手做出的秦淮小吃,那才是真正的正宗,等闲人是没这个口福的……”,说到后来,眉飞色舞,浑没在意还在大门迎客。
李见秀淡然一笑道:“那倒是要麻烦荷宠兄了。要是真能见识一下这有名的素手小吃,那可不枉我来这金陵多年了。哎,早是如雷贯耳,可总无缘得见啊。记得荷宠兄可写得一句绝妙好词阿,素手调玉羹,暗香沁翠瓷啊。”
王仲菱听到李见秀居然背出自己得意诗句,不由嘴角上翘,笑了起来,向李见秀拱手道:“见笑见笑,我哪敢在堂堂金陵乡试第一的解元公面前班门弄斧啊,你就不要笑我了。好了,你先进去休息休息,这里有我就好了。”
李见秀微笑道:“多承荷宠盛意。不过今日乃家师大寿,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懈怠啊,就是撑着也得在大门口迎客上堂,也算是尽我尊师之道啊。”王仲菱连连点头,还要答话,这时又有一抬官轿行了过来,一名中年官员行出。王仲菱向李见秀抱歉拱手,立刻迎上前去,和那官员寒暄起来,向汤府内引去。
抬头望天,风轻云淡,真的是一个祝寿的好日子。这时,一顶水绿小轿在一名威严的中年人伴随下,转过前面的街角,直向汤府而来,显然也是来贺的宾客。李见秀游弋的目光立刻被那中年人的身影吸引过去。那人骑在一匹白马之上,一袭青衣面相庄严,清减消瘦的颌下,一幅美髯随风而动。但他虽作儒生打扮,却身材笔挺,虎目含威,儒雅中自带霸气,文弱里独显春秋。
看到此人施然伴着小轿走近,李见秀心中一动,迎上前去,深深一揖到底,口中自道:“舒庐李见秀,拜见程师兄……”。那马上人一愣,旋即呵呵大笑道:“好,果然不愧是被师父称为最得意的弟子之一的李解元,居然能一眼认出在下这个从未谋面的师兄,佩服佩服”,边说一边解鞍下马,将缰绳递与从人。
见自己果然料中,李见秀更是不敢怠慢,抢上前去,一撩袍服,就要跪地参拜自己的师兄,现在名震东南半壁的赫赫大将,堂堂吴州镇守使,陵山程灵秀程毓雅。程灵秀顺手将袍袖一拂,一道劲力隔空已将李见秀身形阻住。李见秀感到那扑面而来的气劲,虽温和但却厚重,念头一转,体内真气流动,却已破开那程灵秀所托劲力,依然原地跪拜下去。程灵秀浓眉一皱,稍现讶色,立刻伸出手去,把住李见秀双臂,轻轻托起,口中谦道:“师弟,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待的李见秀起身,程灵秀方细细打量自己这个已是名声在外的解元师弟。果然是清秀白皙中不失英气勃发,年少气盛下难掩沉静恬稳,与自己初次听闻这个中举却不出仕,读书却好仗义的师弟名声时的想象却是毫无二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拉着李见秀的手道:“好,好,好,果然一代江南才子,刚柔并济。既然我入门在先,那就忝居师兄,你以后就叫我一声毓雅兄好了……”
李见秀见程灵秀果然自带军人风范,大气从容,到也渐消心中忐忑,遂也笑道:“好,都不是外人,那小弟就不和师兄客气了。小弟草字嶷贤,师兄若不嫌弃,就称我嶷贤好了。”
“嶷然大贤后;复见秀骨清,不错,不错,果然是人如其名啊”。听了李见秀的话,程灵秀立刻吟诵出李见秀草字来历,徐徐点头中,李见秀却难掩钦佩,大声赞道:“师兄渊博,在下惭愧啊……”
程灵秀拈须微笑,顺手解下腰间佩剑,递与李见秀,口中道:“嶷贤啊,师兄来的仓促,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把剑乃是师兄平淮时部下所献,就转赠给你了。这把剑剑名‘渠腾’,乃是淮王所收集的十七把名剑之一;既然师弟也是练武之人,那自是合适不过,万勿推辞。”
李见秀脸上喜色一现,旋即接过宝剑,当郎一声拔剑出鞘,只觉一道清亮的寒光脱鞘而出,立耀眼目;定睛细看,此剑剑身阔而薄,中脊却又自然隆起,一抹流光在那剑身中脊不停游走回转,宛如一汪清水在冰下荡漾,灵动而纯净。而薄刃处犹如蝉翼,却在空灵处又透出点点血色,似已久经沙场,杀气凛冽逼人。见剑如此,李见秀脱口而出:“好剑……”,转眼脸色一暗,却将剑递回程灵秀,道:“此剑贵重,不敢妄居,还是师兄收回吧。”
程灵秀却袖手而立,脸带霁色道:“师弟佳人,自当用名剑,若嶷贤还是嫌弃,那为兄的可也就再找不到合适的了。”
李见秀倒是真心喜爱,见程灵秀心意颇诚,当下也不再客气,将剑揽入怀中,欢喜之情溢于言表。程灵秀脸色舒缓,一边跨入汤府大门,一边笑道:“嶷贤啊,看来你是文武兼资啊,文名动天下,武也不下为兄,怪不得恩师会如此喜欢,每每和我们来往信件中,可总是少不了要提到你这位不可限量的师弟啊。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李见秀听了终于脸泛红色,忙转移话题道:“师兄啊,这轿子里坐的是?……”
程灵秀回头看看已抬到院内的水绿小轿,顺口招呼轿夫停下,转身对李见秀道:“这轿里坐的是为兄独女。哎,她母亲早逝,我又未再续弦,一直视她为掌上明珠,骄纵惯爱,呵呵,这不,为兄来给恩师贺寿,她也非要跟来,还给我说,她自幼得我传授,也算汤祖师爷再传弟子,必来不可。我坳不过她,也只有带她来了。女儿家,抛头露面,怎么嫁的出去啊。”,说到这里,眼眉都微微闭上,在恼怒中却显出几分喜爱。
李见秀听得是程灵秀家眷,倒是不好意思再作打听,转身招呼作为一众师兄中最先赶到的程灵秀一起进到里屋直接去拜见家师汤化龙。这时,那水绿小轿帘子却被一只纤纤素手轻微掀开,露出一丝缝隙;一道轻柔却炙热的目光从遮掩的轿帘背后直射那李见秀的背影,伴着一声幽幽叹息。
程灵秀呵呵一笑,对李见秀道:“嶷贤,现在我就随你去见恩师。不过,我那个调皮女儿可也不好对付,可也得随着去见恩师哦。你先别苦着脸,放心好了,我那个女儿,小时候可是最讨汤公喜欢的;不过随我征战多年,苦了她了,也有多年没见到最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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