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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千山-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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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们加快行军的速度。臧质谅也在离他不远处不停的用脚踢嘴骂的方式催促着失去动力的部下前进。真文节闷声不响的跟随在张鹰身后,方才他劝说张鹰提防蒋锐侠和颜云放等人,反被张鹰臭骂一顿,倒让他不好再多说什么。但在真文节心中却已隐隐对蒋颜等人生了顾忌,尤其是此刻双方实力对比颠倒的时候。悄悄通知了他的心腹符彦澜、李惕锋等人,他又暗自去找了臧质谅沟通;臧本人倒是无所谓,但他属下的左尉梅文隽右尉王之辩却都隐隐赞同真文节所想,各自答应暗自戒备。此刻真文节默默跟在张鹰身后,倒是心中在盘算着出路何在。
蒋锐侠和颜云放二人联袂赶了上来,看到张鹰领头而行,蒋颜二人跳下马背,躬身相见。张鹰虽然脸色依然铁青,可口中说话倒还是客气:“公义,君弥,你们二人有什么事情吗?”
蒋锐侠看了一样颜云放,见他依然恭敬不言,当下走上一步,口中低声道:“张大哥,我属下玄荼营中有人失踪,有可能投靠官军去了,咱们的行踪可能暴露。”
张鹰听见蒋锐侠所说,本来阴沉的脸突然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口中闷哼一声,突然怒吼道:“公义,你是怎么带的你的部下的?临阵逃脱,你又该当何罪?”
蒋锐侠浑身一颤,忙单膝跪地,口中连声道:“属下治军无能,让部下叛逃,贻误军机,请大哥惩罚……”
张鹰还在暴怒之中,猛然向前一步,眼中精光四射,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抚上了刀柄。天最城下的大败,让他这个在光明宗里被尊称为鹰王的人感到一种可拍的挫折;众多他熟悉的弟兄的惨死更是让他心中内疚;而真文节的进言虽然被他斥责,可心中却也留下阴影。此刻看到蒋锐侠恭敬的跪在面前,他心中突然有一种想借机杀死蒋锐侠的冲动。
突然,眼角里感受到了一个寒冷的目光正紧盯着自己,张鹰顺着目光望去,却看到那张英俊的脸上目光如雪冰冷彻骨,而在这冰冷的目光之中居然还有一点奚落和悲哀,张鹰突然警醒过来,手一下离开了本已被他不自觉地握住的刀柄。长长叹息一声,他伸出手来,将依然埋头跪在地上的蒋锐侠扶起,口中道:“公义勿怪,我也是一时心急。此刻我们兵败,谁都无法阻止这些见势不妙的混蛋借机逃走,我怎么能怪你呢?”
蒋锐侠有点惶恐的站起,三人立在路边,看着红巾军们从身边一个个走过,一时间都沉默不言。张鹰闷了一会,方看着二人道:“你们到我这里来,是不是又要劝说我不要再回首阳山去啊?”
颜云放点了点头,也不等蒋锐侠开口,颜云放已经接过张鹰的话头道:“张大哥,本来现在赶回首阳,以我们这点实力也是杯水车薪,还不如在外面好好的闯荡一番。现在的淮州,苛捐重赋,百姓早民不聊生;而淮王新平,各地还残留不少淮王叛军;淮州各地残破,这,正好是我们发展的时机啊。”
顿了顿,颜云放继续道:“再说,我们如果困守在首阳,能有什么作为?不过也就是坐地分赃的山大王罢了。而现在,东有泉州王潮王汐兄弟据海而乱,西有郎州陈君嵩自称天王,东南有苏州徐玉,西南有洪州阮凝。而就是在这淮州境内,也还有大大小小不下三十支义军,我们完全可以联系他们,结成同盟,共襄义举啊。困守孤寨,岂是正道?”
“而和我们同出一支的红巾也为数不少啊。我记得张大哥你曾告诉过我,光明宗四大王,龙凤虎鹰,你是鹰王,在首阳随父举义;虎王陈虎哮为王潮手下大将;凤王凤行彦据守天夷山;而龙王傅翠龙神龙见首不见尾,却能为红巾提供大量兵器粮草,也必然是手握重权之人。此等大好良机不用,却自蹈死地,欲图何为呢?官兵虽精,可如这等遍地起火、互相呼应的态势,他们又能有何作为呢?”
颜云放话音刚落,张鹰脸色已经一变再变。且不说颜云放分析的是否在理,单凭他掌握的这些情况也让张鹰心中战栗。红巾起事本是秘密,也没有多少外人知道更多的光明宗的密辛,却不料颜云放加入红巾不过短短一月,已经是抽丝剥茧看破其中联系,让他如何不惊。
这时候真文节抱着受伤的手臂走了过来,正好听到颜云放谈及光明宗四大王,心中顿时惊骇。立刻走到颜云放对面,脸色肃然,真文节道:“君弥公义,你们二人果然豪杰不凡,让宁操佩服。今日宁操多个嘴,二位可有愿加入光明宗?依你等能力,做到一方使者没有任何问题。而我光明宗也是求贤若渴,虚席以待”。张鹰听到真文节如此说法,倒是愣了一下,但旋即明白真文节所思,知他在借接纳二人入教来拉拢二人,当下也对蒋颜二人好言相劝。
颜云放不好越俎代庖的做出决定,偷偷回头看了看蒋锐侠,却惊讶的看到他没有显出意料之中的激动之色。只见蒋锐侠平静异常的对张真二人拱手回礼,说了一句:“怒翔宁操两位大哥,我蒋公义一直盼着加入光明宗。如光明宗此等为国为民,如愿接纳小弟,自是小弟荣幸。不过现在兵危势急,此事暂时休提,待我等退敌之后再说,如何?”
张鹰看到不是颜云放出口拒绝,相反是他心中一直老实的蒋锐侠说话,不由脸现讶色,旋即不豫。倒是真文节反而神色不变,呵呵笑道:“那是自然,等到打败官兵,你们二人可就不要再加推脱了,一点要加入我圣教之中啊。”
蒋锐侠颜云放二人当然应诺。颜云放接过刚才话题,看着张鹰却依然坚持的问道:“大哥,我们现在何去何从?”
张鹰脸上有点恼怒,顺口问道:“你觉得现在去什么地方比较好?”
颜云放倒是不计较张鹰的这种口气,手向南一指,道:“宁阳。民间一直相传,宁阳熟,淮州足,天下富,那里是朝廷的赋税重地,粮多民富,却无险可守。官兵少而地位重,我们到那里一闹,官兵做梦都想不到,必然被我们调动。而宁阳紧靠泉州,离天夷山不过百余里,凤王总不会倒时不接纳我们吧?再说,现在泉州空虚,泉州兵一部集于章亮基属下四处征剿,一部用于防范王氏兄弟,还能有多少来阻挡我们?现在绝对是大好时机。”
真文节听了颜云放此话,眼睛顿时亮了。虽然他心中疑忌蒋颜二人,但颜云放此说却明显是执重之言,顾虑周全,让他心中佩服,不由更加仔细打量着颜云放。张鹰沉吟半晌,依然抬头倔强地道:“不行,我不能丢开我父亲还有首阳山里几千红巾弟兄不管。没有我们赶去救援,他们缺衣少粮,如何坚持得到我们把那些围困的官兵调走。不行,我必回首阳……”
听到张鹰如此决绝的回答,颜云放神色黯然,沉默一下方徐徐道:“怒翔大哥,你这样是要把我们都带进一条死路啊……”
张鹰脸色大变,真文节却已经在一旁失色大吼道:“姓颜的,你还有没有半点尊卑?这是和统领说话的语气吗?你想造反了不成?”
回答真文节的不是颜云放的声音,而是那突然响起的大鼓沉闷的敲击,声声入耳,心随声沉。走在队伍当头及两侧的几个斥侯游骑被突如其来的羽箭射倒在地,而队伍后面却传来马蹄踏地之声,正是那熟悉的重骑发动冲锋的突击;在这个狭长的山道里,一时之间,整个正在撤退的红巾队形乱成一团。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用最惊惶的语调最恐怖的声音大叫起来:“不好了……中埋伏了……”
满天的飞鸟惊飞而起,绕林不歇……


“两军相逢勇者胜,杀……”,颜云放蒋锐侠二人猛烈策马,一人挥枪一人持剑,向着队尾狂奔而去,身后紧随着是周海羡和陈英起率领的骑队。队伍中的人慌乱的跑着,其中一个少年埋头跑到蒋锐侠马前,蒋锐侠坐下骏马收足不住,直直的将那人撞飞到路边,看着他手足抽搐,眼见是不活了。蒋锐侠心中有点慌乱,回头直勾勾地看着那少年发着愣,颜云放在旁猛喝一声,蒋锐侠才回过头来,长叹一声,握紧手中枪杆,看着那远远猛扑而来的敌人,突然之间一切都变得空灵起来,仿佛现在正在冒死冲锋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自己,顷刻间慌乱的心情就变得平静下来,看着远方越来越大的映着阳光扑来的敌人,蒋锐侠的嘴角居然绽放出一抹笑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时间来关心那人的死活了,此时此刻,队伍慌乱,衔尾而来的骑兵一旦突破阻截,队伍中间的所有毫无准备的人都只有身受屠戮的命运。冲,冲,冲,所有的骑兵都如疯狂一样,从那些慌乱入受惊的兔子般乱窜的红巾身边狂掠而过,带着满天的杀气。
挂枪挽弓,虽然在马上蒋锐侠还达不到站在地上时候的入神箭法,可随着弓弦连珠爆响,迎面而来的官兵也立刻有三骑猛然坠马,立刻卷入马蹄之下不见人形。余下的敌骑深深的将自己的身体隐蔽在马儿高翘的脖子之后,突出的枪尖闪烁着渗人的寒光,雪亮的腰刀在头顶盘绕,随着马蹄轰鸣的是口中发出刺耳怪叫。
临阵不过三发,随着蒋锐侠三箭射倒三骑,那尾随而来的敌人已经轰然撞入红巾军凌乱的阵中。断后的队伍主要是杨耀岚季韦俨两哨,这些久经沙场的战士在战鼓突然响起之时就在杨季二人的组织下列成了长队,虽然仓促但却没有人慌乱。朱隽琅曾天养等人大声吼叫着将跑散的部下集结起来,而孙庭先却已经领着随在身边的几个亲兵冲到了第一线。
“呀……”,季韦俨鹰隼般的眼中射出炽热的光芒,举起手中丈长的陌刀斜靠在右肩斜睨了一下那些冲锋的骑士,就毫不在意地微微将视线下调,对那猛扑过来的敌骑视而不见,眼光却死死的斜看着地面。地上的小草和石块在马蹄声中瑟瑟的震荡着,如即将烧开的水一样荡漾。季韦俨整个身子随着这个节奏也被振动着,可两只脚依然不丁不八如同钉子一般死死的钉在原地,中等的身材在那扑面而来的铁骑浪潮前给人一种螳螂档车的悲哀。近了近了,在季韦俨低斜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只黑色的马蹄,季韦俨的身子突然动了,握着陌刀的手突然挥动,手臂和胸前的肌肉一下收缩鼓起如同小丘,那巨大的陌刀从右上如电般挥斩而下,一片血雨,一声惨叫,那刚刚扑到阵前的官兵被这可怕的兵器连人带马一刀两断,血液内腑纷纷落下,顿时将季韦俨染成鲜红的杀神。他的身边,一匹青骢马飚飞而出,怒马银枪的不是别人,正是头领蒋锐侠。季韦俨大吼一声,其声如雷,跨步向前,又是一刀向着紧扑而上的敌兵挥去。
蒋锐侠此刻心中完全迷失了自己,看着那越来越清楚甚至连胡须雀斑都一一可见的敌人,看到这些敌人狂热扭曲的面容和咆哮的大嘴,看着闪烁的兵器寒光和可怕的腥风血雨,蒋锐侠心中居然感觉不到一点害怕,脑海中却清晰的反应出张文定教授他枪法时候的一言一句:
“枪乃百兵之王,两军对阵最管用就是枪,刀棍还算不上最好。枪若使得好的,枪自己就有生命……”“你二叔的枪法叫做烈马怒枪,为什么叫烈马怒枪?关键就在一个烈一个怒上,烈者,勇霸也;怒者,狂暴也。战场上最重要的是气势,是一去不还头的气势,是用我则无敌的气势,有了烈怒,还有何人敢缨其锋?还有何人敢挡其势?”“两马相交只有一合,无论何人也无法在这短短一瞬做出什么完美的招式,追求招式者,死。骑兵相战,只有两点,一要枪法够稳够准够快,能伤了对手;二要骑术高身法快,不被敌伤,其他的什么枪法什么这样招那样式,都是扯淡……”“稳,准,快,再快,再快……”
“快……”,蒋锐侠心中默念,双眼死死地盯着对面扑过来的那对手,其他的一切都仿佛远离他而去。那由于长途跋涉而来的汗水和污垢让对手的脸面看不清晰,但在那人模糊面容中那眼光却有若实质,同样的疯狂同样的热切,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大家都是一样的不怕死的人吧,蒋锐侠心中突然明白过来,大叫一声,手中银枪枪花一挽,团团锦簇,亮云银幕中,一点寒星已如银蛇般探刺而出,抢在那人大刀劈下前的那点缝隙,电闪穿云般当胸扎入他迎面而来的胸膛。那人的目光一下呆滞,似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透过自己胸膛的枪杆,猛然发出一声地动山摇的绝望吼叫,身体已经被那巨大的冲力顺带着从马上挑起,高高扬到半空,转眼间却如同一个布袋一样落下,立刻没入马蹄践踏之下,血光飞溅。
蒋锐侠却一下呆愣了。在那死去的对手被挑飞的那一瞬间,他清楚地看到那人眼中的狂热突然消失,变得清澈透明,那瞳孔由于被枪扎透而突然痛苦的收缩到极点,转眼间却放松开来,眼光流转中,现出对生的留恋,对死的恐惧,参杂着一点茫然一点悲哀,甚至还有一点点解脱。蒋锐侠突然发现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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