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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要撞门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提醒道。
武柲一顿,抬头一看,随即便停下来,而后看向女人,不是太平公主是谁呢?
武柲问道:“这个时候出去做什么?”
自从武柲成为太子后,太平公主的社交生活越发频繁,武柲也懒得去过问,只要不给他带绿帽子,一切都好说。
太平笑道:“怎么,今日怎么问起我去往何处呢?担心我呢?”
武柲随口说道:“你出去了,我自然担心,既然出去,那就早些时候回来。”
说罢,也不理太平公主,便踏进了府中。
太平公主是聪明的女人,看到自家男人心不在焉,加之最近似乎没去过哪个女人的房间,便知其一定有心事。随即便上了马车,出了积善坊,朝宫中行去。
武柲怀着一种无法解说的心情,来到琴园,这个时候她需要静一静,当然府中很多女人都会弹琴,但此刻他想到了裴柔,这个温柔的女人,总能够让他焦躁的心平静下来。
走进琴园,便看到武崇秀在练习着拳脚,这是一套基本的健身拳术,适合三岁以上孩童练习,用以增强体质。看着那小胳膊小腿的,却也有模有样,武柲会心一笑。
转身看到武柲来到,武崇秀连忙停下了动作,整理了下衣袖,躬身行礼。道:“孩儿见过父亲。”
武柲蹲下身子,问道:“练拳脚累不累?”
武崇秀说道:“回父王,孩儿练拳脚只是为了增强体质,所以不比哥哥们修炼武艺,一点儿不累。”
武柲心中顿时一喜,问道:“那你将来准备做什么?”
武崇秀想了想,说道:“孩儿想成为父亲一样的人。能够教导万民,能够发扬理学。”
武柲不知怎么的。发觉这孩子实在是太像自己了,其实他小时候不也有如此豪言壮语吗?他微微一笑,道:“有了梦想,那就好好去实现吧,但是你更应该有自己的天性,为父不要求你们能够成为什么样的人,但为父希望你们能够成为帝国有用之材,那为父也就欣慰了。”
武崇秀躬身道:“孩儿记住了。”
此时,裴柔已然出了屋子。站在门口看着父子俩,她的眼中出现一抹感动。很小的时候,她就曾想过,她要嫁的郎君,应该是父慈子孝,不一定是这个世上富有的人,不一定是功勋卓著的将军。也不一定是权势赫赫的朝官。她只需要跟男人白头到老,只需要看着父子和睦。
如今,她终于看到了这一幕,她流下了眼泪。
武柲鼓励了一番武崇秀,便站起身来到了裴柔的身边,看到裴柔眼角的泪痕。便说道:“怎么呢?我不过几日不曾过来,这便哭过呢?”
裴柔嘴角露出笑容,道:“奴是高兴,阿郎且先坐,奴让奴仆做饭去。”
武柲笑道:“不用了,让魏厨子送过来便是了。”
看着裴柔,武柲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看似娇蛮。实则心地善良的少女,裴盈!如今时隔多年,她也应该变成了老女人了吧,只是不知她身在何处。
“阿郎,想什么呢?”裴柔轻轻地贴在了武柲的背后,两只胳膊箍住了武柲,俯身问道。
裴柔很少如此主动靠近,今日不知为何如此,但武柲的心中实在没有多少**,若在往常,过了如此之久,早就把裴柔压在身下了。
裴柔抚摸着武柲的胸膛,脸儿缓缓蹭着武柲的耳朵,那两团柔软紧压在肩上,武柲心中一叹,难得女人如此主动,还是给她吧。随即他站起身,抱起女人,向着里间的床榻走去。
不多时,里间传出了粗壮的喘息声,和那极为让侍女面红耳赤的声响。纵使已经听过不知多少次,但侍女依旧面红耳赤地在偏房听着,一会儿还要进去伺候呢。当然孩子们早已在武柲进入房间后,便被带到了别处。
在琴园用了晚膳,武柲便出了琴园,来到了一旁的天策府,如今这里不论是安全措施,还是守卫都十分严密,武柲也更愿意住在这里。更何况书房也搬到了这里,尽管晚上没有那个柔弱的少女,但武柲依旧能够闻到那股残留的少女香味。
那应该是一种处女的幽香吧,随即,武柲苦笑一声,自己还真是骚情,这香味明明是熏香,只不过跟李仙蕙身上的香味一般罢了。
在过去的一年里,武柲全部的生意总额达到了六千万贯,但所有的成本都翻了三倍,故而盈余只有不到两千万贯,为此他批复了四个字,“限期自查!”随着情报系统的肃整,那么新一轮的店铺和生意的肃整清查也要开始。这个任务武柲想再次交给玉漱,随即便喊道:“来人!”
片刻,高力士来到,他躬身道:“殿下请吩咐。”
武柲一愣,不是让高力士安心学习吗?但他也没多想,便说道:“悄悄去把玉漱夫人叫来。”
高力士顿时明白,随即躬身答应,这段时间,殿下不曾在女人房里歇息,今夜既然要求夫人们侍寝,自然要“悄悄”的了。
武柲没有注意到高力士的神色,他开始思考如何清查生意,徐小樱和阮香凝依旧在江南一带主持生意,每年都要回府中两次,以至于二人都给武柲生了三个孩子,孩子在府中由姜出尘和宇文素娥带。
但不管怎么样,久居在外,便会有一些事情发生,尽管只是传言,但武柲心中是不舒服的,更何况江南的生意占据了五成,是一个不小的数字。而江南船行更是武柲的心病,因为它的前身便是长江帮,尽管长江帮覆灭,但留下的一部分虽是苦哈哈的长江边上的汉子,但多少带了些绿林气。当初权宜之计下便接纳了下来。此时的弊端便凸显不已。
那么整肃江南船行,就绕不开董小宛、徐小樱和阮香凝,这一点让武柲非常无奈。
当初以女人分管生意的做法看来真的是不合适,当时只是权宜之计,但后面应该有更强力的措施,来改变一些出现的问题。只是自己一直忙于征战,而忽视了这些小问题,使得他不得不每隔几年便要清查一次。
书房外传来了脚步声,不多时,玉漱进了书房。
武柲看着玉漱,只见她一身月白襦裙,那胸前高高隆起的白腻几乎裸露在外,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沐浴了的,即使隔着老远,他便闻到了玉漱身上那抹特有的味道。
如此打扮,不是诱惑人吗?
“过来,做到我怀里来!”武柲轻喝道。
玉漱看着武柲的眼神,身子不由得一颤,但遂一欠身,便盈盈地走了过去。
第四百四十二章 帝王之路(十三)
翌日。
清晨的阳光洒下了春的温暖,但武柲丝毫没有感受到,即使是女人那如温柔似水的身体,也无法使他欢乐起来,而且在近乎疯狂的欢爱之后,他更加感到一种颓废,他的心中依旧想着钱的问题。
钱,他有的是,可该如何拿出来,或者另想办法呢?但另想办法,在这样一个经济极为不发达的时代,能有什么办法?多开铸币炉?显然已经不现实。
洗漱之后,武柲便出了天策府,正要登上马车,却见太平公主快步而来,到了武柲跟前,她先朝天策府里面看去,没看到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惊异。
武柲问道:“太平,大清早的你跑来一句话也不说,就往里面瞅什么?”
太平这才欠身道:“臣妾听说昨夜有女人侍寝,臣妾便想来看看,我家阿郎多日不近女色,是否真的养精蓄锐呢?”
武柲心中一声感叹,女人的直觉永远是非常敏锐的,他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别看了,今晚我来你房间便是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武柲便要登上马车,太平公主仿佛想起了什么,轻呼一声,道:“阿郎,若朝中需要钱,何不把咱家那些地拿出来卖了,也应该足够了。”
顿时,武柲心中一惊,随即便大笑三声,说道:“令月,你真是我的好妻子!”
说实在的,要不是男女大防,他真想此刻便在马车里便把太平公主给办了。
自家的地有上万顷,随便拿出来卖个几千顷也足够解决燃眉之急了,而且还能捞取名望。但这件事得换个方式办,直接拿出去卖,估计也卖不上好价钱。
武柲也不顾仆从在侧,便搂住了太平公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太平即使是久经“战阵”。一张美艳的脸儿都变得通红,低下了头颅。
武柲快速地在太平公主那肥臀上捏了一把,轻声说道:“快回去洗剥好了,等着我哦!”
说罢,武柲沉声道:“皇城!”撩起车帐,便钻了进去。
马车中,武柲苦思冥想。该如何卖地呢?
“拍卖!”
忽然这个词如同穿越时空一般,钻进了武柲的脑海中。顿时,他再次大笑三声。引入拍卖,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并不是太过新鲜,因为大周的奴隶市场上,还有一些拥有极品花魁的秦楼妓馆,一般都会有一个类似于拍卖的竞价。
比如花魁,在每年一度的花魁斗美争艳中,会对花魁的容貌、身材、品质、特长等等做一个评估,而后会有一个默认的价钱。虽然整个过程并没有专业的人员评估。也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完全是依靠花魁个人的人气而定。但依然有了竞价拍卖的影子。当花魁所值默认的价钱确定后,便有人会竞价,花魁会根据出价和出价者本人的人品相貌来决定是否成事,最终虽然不一定是价高者得之,得依然让好事者乐此不彼。也正因为如此,每年的花魁大赛是非常热闹的。
马车驶入皇城。当停下之后,武柲便已经有了具体的实施方案。
武成殿内,诸官已经到齐,当然也只是各部主官,以理学官员居多。
“太子驾到!”太监如同公鸡一般的声音随即唱道。
武柲从偏殿而入,在上官婉儿一番整理后。这才进了武成殿。随即,诸官躬身见礼,武柲也微微还礼,这才让年老者就坐。
等坐定之后,武柲微微笑道:“诸位臣工可是有解决的办法呢?”
诸臣顿时低下了头颅,大殿内一片静默。
片刻,姚元崇躬身道:“殿下。臣建议凡六品之上官员依品级捐出一月俸禄,当可解燃眉之急。”
武柲摇头,说道:“一月俸禄或许对于家资殷实之家不算什么,可毕竟朝中六品以上官员也并非都是家资殷实者,就比如你姚元崇,家中老母每日服食汤药,若捐出一月俸禄,那老夫人该怎么办呢?此法断不可取。”
姚元崇眼中有些湿润,他母亲多年操劳,以至于积劳成疾,导致如今几乎半瘫在床,每日必得以汤药喂之才能延续寿命。而且魏王也时有接济他,但他又不是神仙,不能点石成金,他只能出此下策。
“殿下体恤臣下之心,微臣铭感肺腑!”姚元崇深深一拜,而后便退回原位。
武柲叹了口气说道:“诸位都是大周的股肱之臣,为我大周尽心竭力,本王如何忍心这般做,如此做法,那只不过竭泽而渔罢了。既然诸位没有办法,本王倒有一个办法,若能实现,军饷问题便可迎刃而解,请诸位臣工参谋参谋。”
娄师德起身道:“殿下但有所命,臣上刀山下火海也去得。”
武柲笑道:“娄相不必如此,没那么严重。且请坐下来。”
随后,武柲便说道:“本王十余年来征战四方,圣上多有赏赐。本王想问诸位,一个五口之家有多少亩土地便能生存?”
大殿内,诸臣不知武柲为何有如此一问,但都低声商议起来,姚元崇躬身道:“回殿下,若是在南方,一家五口有二十亩地便能完全养活,且地里产出,还有盈余。若是在北方,一家五口要能养活,则需要六十亩地才能养活,若是在丰年,则有盈余,若是遇到灾害,则或许还需要官府赈济。”
武柲点头,说道:“我府中有五百余口,按每五人百亩来算,也不过只需要万亩而已,算来也只需要百顷地。”他顿了顿,便问道:“诸位臣工做了官一定置办了良田,那本王想知道,这一顷良田能值多少呢?”
诸臣都有些疑惑,难道殿下要置办良田吗?可谁都知道皇族贵戚可都是圈地的主儿,还用得着如此麻烦吗?
凤阁侍郎宋璟躬身道:“殿下,臣曾为义昌令时,处理过一个买卖田产的案子,案子中只有十顷良田,臣按照当时的市价,以每顷一千贯的价格估价。”
武柲心中粗略计算了下,随即点头说道:“那如此说来。这洛州境内的良田价格应该更高呢?”
诸臣都一阵腹诽,看来殿下是要圈地了,有些理学官员露出了迷茫之色,很多理学官员都知道魏王殿下对于圈地是深恶痛绝的,但今日为何要如此呢?而且明目张胆地问洛州境内的良田价格。要知道如今洛州境内的良田,大都是皇族贵戚的土地,还有多少可以圈呢?
诸臣意外地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