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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战地医院医护人员的精神风貌,刘一民就知道凌昆这个政委当的很称职。心里暗叹可惜,等进了陕西,象凌昆、陈子虚、杨唯这几个对经济有研究的,必然要调整工作,这医院还得选政委,干部总是不够用。看来,到了陕西,得抓紧时间让中央恢复红军大学和中央党校,大批培养干部。
凌昆哪里知道军团长已经动了调整他的工作的念头,还在认真地报告医院建设和医护人员思想情况。报告完,凌昆说:“军团长,政委,要是能让倪华医生留下就好了,她的医术水平很高,要是她能留下来,加上陈院长,我们就可以同时开展两台大手术,能挽救多少战士的生命啊!”
罗荣桓默不作声,他已经知道暂时是不可能留住倪华的,这姑娘已经为红军立功了,不能耽误人家地学业。
一听凌昆说起倪华,刘一民就想起战斗结束了,该送倪华走了。她的家庭背景那么复杂,在这里又抢救了一些伤员,万一将来被哪一个返回南京的军官认出来,凭她的家世,大问题虽然不会有,但小麻烦恐怕是不可避免的。要是蒋介石知道了是她救了自己,以蒋介石地性格,很可能把她送到美国,禁止她再回来。
凌昆见军团长和政委都不说话,就和陈同对视了一眼,大着胆子说:“报告军团长和政委,以倪华医生的手术水平,我看去不去美国留学都不要紧,完全可以留下来为我们北上抗日服务。我们想请军团长、政委和她好好谈谈,动员她留下来吧。”
刘一民的心情突然变得有点烦躁,直接打断凌昆的话:“不要再说了,人要言而有信,到广元就送她走,快过年了,让她回去和家人团聚吧。”说完,扭头就走。弄得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军团长怎么突然就走了。
回到军团部,就接到了总部转来的敌情通报,知道邓锡候从绵阳突围了。刘一民马上就想到广元守军也是邓锡候部,很可能也要溜之大吉。急令11师立即结束休整,晚上六点出,以正在剑门关上休整的特编支队为前导,迅进占广元。军团主力随后跟进。
天黑后。飞机不再出现了。整个红七军团全部动了起来。红1师和特编支队打着火把沿蜀道向广元前进。其余部队全体出动。在翠云廊选择了一块向阳地山坡。安葬烈士。举行了安葬仪式。
烈士安葬仪式结束后。红七军团又选了几块地方。安葬第一师阵亡官兵。
刘一民特意交待蔡中。让被俘地军官来辨认各部阵亡士兵遗体。在木板上刻上部队番号和姓名籍贯。便于将来家属寻找。把军官们感动地心里直叹红军文明仁义。帮着掩埋。
等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深夜了。刘一民直接命令部队向广元进。
上午9点。刘一民率军团部终于赶到了广元。提前赶到地高原马上报告邓锡候部队昨天上午就撤了。广元是一座空城。
刘一民现在也体会到了接到邓锡候突围报告时候地心情。直骂邓锡候是个猴精。跑地倒快。
骂完了,就命令向总部报告情况,向军团长、彭德怀军团长通报邓锡候弃守广元的情况。然后派出侦察连,迅向宁强、汉中方向和旺苍、南江方向侦查。
考虑到今天仍然有敌机实施空中侦查,刘一民就令高原、黄苏率红11师及特编支队在广元稍事休整,晚上出,袭占宁强、汉中。命令刘建立、张洪涛率领12师攻占元坝、旺苍,命令李清、陈大勇率13师攻占南江,卡住杨虎城部向汉中撤退通道。自己率独立师和军团直属部队留守广元,整训部队,迎接中央纵队。
安排完后,刘一民就赶紧补觉去了。
接到红七军团敌情通报后,红一军团军团长终于笑出了声音,对政委聂荣臻说:“不光我们倒霉,刘一民这小家伙也被邓锡候耍了,看来这个邓锡候真是个猴子变的,又精又滑。”
聂荣臻也有点乐,笑着说:“不光我们和七军团扑空,估计老彭那里也不会有多大收获,夹在四方面军和三、五军团中间地田颂、李家钰、罗泽洲怕是比邓锡候跑的还快,照这样看,敌人地防线是全线大收缩,就看老彭和四方面军能不能逮住杨虎城和王陵基了。”
不说话,想了一会儿,就命令左权给总部报,建议红七军团占领广元后,全力北上,广
防线统一由一、九军团负责。三、五军团与四方面集中力量攻击杨虎城部,使其不能回援陕西。待消灭或击溃杨虎城部后,四方面军留三个军由徐向前指挥,在嘉陵江西岸巩固根据地,三、五军团并指挥四方面军一个军迅北上陕西,攻占西安以西、以北,与红七军团联手控制陕西。
完电报后,想想还有缺陷,就再次给总部报,建议由红九军团红九师和红15师在绵阳休整待机,动群众,红一军团率红九军团红十师北上广元,随时准备增援七军团或三、五军团作战。另建议在绵阳、广元、南充组建地方警备部队,担任守备任务,腾出主力机动作战。
还真让聂荣臻说对了,抵达嘉陵江边地红三、五军团主力,由于渡船都被田颂尧弄到了东岸,架浮桥又有敌机轰炸,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田颂部沿江边向南逃跑。
等到晚上,工兵架起浮桥,主力渡过嘉陵江后,早已不见川军踪影。气的彭德怀破口大骂,直骂田颂龟儿子跑的太快,让老子白跑一趟。
骂完了,彭德怀命令留在西岸的五军团红十四师在中、南部一线编组、整补部队,并派出一个团控制南充,自己率领五个主力师向巴中急进,去与四方面军会师,合力攻打杨虎城部。
刘一民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洗完脸,刘一民就让警卫员通知胡底来见他。
见到胡底,刘一民就交待他安排可靠船只和可靠人员,护送倪华回重庆。要求一是保密,不能对任何人泄露倪华的身份。二是选择地保卫人员一定要忠诚可靠。三是要快,马上要过年了,要让倪华能尽快赶到重庆,坐飞机回上海。四是一定确保安全。
见军团长如此郑重地提了四个要求,胡底眼睛一转,鬼头鬼脑地说:“既然军团长如此重视,为了确保倪医生的安全,干脆不让她走了,就让她留在我们部队算了。再说,她地医术那么好,战士们眼巴巴地盼着她留下来呢!要是军团长太忙,没时间去做倪医生的工作,我老胡愿意去和她谈,保证让她愿意留下来。”
刘一民脸一板:“嗦什么,还不快去安排!”
胡底眼睛又是一转:“那军团长准备让她什么时候走啊?”
刘一民想了想,说:“越快越好,能今天晚上走就今天晚上走,不行地话,明天早上一定要走。我很忙,急等着出。送走她,我们就要进陕西了。你告诉她一声,走之前让她来见我一下,我还有事情向她交待。”
胡底走后,吴征率新兵团押着物资赶到了。吴征简单报告一路上情况后,刘一民让他安排新兵团抓紧时间休息,明天中央纵队赶到后,新兵团要随独立师向汉中进。
然后就告诉吴征,准备送倪华走,让他给倪华和随行护送的同志们准备路费。
吃晚饭地时候,倪华来了。刘一民想,这丫头不缺好饭好菜,就留她在军团部伙房吃了一顿便饭。饭后,带着她到广元街上转了转,然后打着火把骑马去看嘉陵江边的皇泽寺。
夜晚的嘉陵江一派沉寂。水声和着风声,犹如一凄凉婉转的乐曲,敲打着人们地心灵。古朴的皇泽寺就坐落在嘉陵江边,默默地看着月落月出、水急水缓。
见红军长官夜游皇泽寺,主持慌忙出来接待。刘一民交待李成毅带战士们在寺外警戒,自己和倪华随主持打着火把夜游皇泽寺。
刚走几步,就现李成毅指挥着一个排的战士前后左右散开护卫。刘一民就命令到:“李成毅,让战士们在寺庙外警戒,我想清净一会儿。”
李成毅大声吼道:“报告军团长,我不能执行你的命令。无论你去什么地方,都必须在我地保护圈之内。”
倪华看看李成毅,再看看有点气急败坏的刘一民,忍不住轻笑一声。
刘一民知道,无论何是赶不走李成毅地,就不再说话,随主持向前走去。
过则天门、天后梳洗楼,戏楼、弥勒殿,就到了主殿则天殿。殿中安放着武则天石雕像,用火把照去,之间武则天神态安详,头戴着嵌有一小佛像的宝冠,身着缨络彩褂,袒露胸臂,一身佛门圣母打扮。可惜的是,塑像身上的装金脱落一空,斑斑驳驳的,在火把映照下,留下许多暗影。
出了则天殿,主持又带着刘一民和倪华参观了大佛窟、中心石窟。虽然是晚上,打着火把也看不真切,但高大的佛像、精美地雕刻艺术,还是让再没过生活日久的倪华心醉神迷、惊叹连连。
回到则天殿,主持早已命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再三恳请红军长留下墨宝。
刘一民对唐史很熟悉,认为唐太宗李世民是中国古代最英武睿智地皇帝,一生中唯一的憾事就是没有选好接班人。穿越前上大学地时候,经常猜想要是李世民把皇位传给英武不下乃父的李恪,唐史该会是一种什么样地写法。因此,在刘一民地意识中,对后来葬送大唐江
治一脉孰无好感。
见主持说的恳切,又看倪华一脸期盼,就提笔写道:“唐时明月出嘉陵,花容月貌冠六宫。文治武功傲万邦,风流不羁笑群雄。史册籍籍碑无字,魂兮归依皇泽寺。火把向导凭夜游,江风水声露华浓。”
写完,想了想,又提笔注到:“公元1935年元月28日夜,军次广元,邀友夜游则天女皇皇泽寺。有僧引路,火把照明。观女皇石像,线条生动,仪态庄严,仿佛女佛。想及盛唐繁华,国威远播,一朝毁之,令人不胜唏嘘。回望友人美目盼兮、巧笑倩兮,顿悟往日之不同今日,今日之不同明日。年年岁岁,日日不同,惟变而已。遂题诗记之。民字。”
主持读完,连连称奇,刚要收起,就见倪华伸手抢过,吹干,小心翼翼地折叠好,装入口袋中。
刘一民和主持都目瞪口呆。主持刚要开口讨要,就听倪华说道:“这位大师,对不住。
这诗我要带走做纪念,不能留给你了。回头让他再给你写一幅。”
主持无奈,只好再铺纸,请刘一民再写。刘一民已经不想写了,无奈只好又提笔写道:“皇泽古寺,福佑利州。”写完就与主持告辞,返回军团部。
回到军团部后,胡底就来报告,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明日早上7点出。
刘一民说声“知道了”,就挥手让吴征出去。然后,给倪华倒上茶,让她喝了一口,就说到:“谢谢你救了我,也救了我们那么多的红军伤员。快过年了,你家里老人一定非常担心。我决定送你回去。明天早上,我派人护送你坐船到重庆,你从那里坐飞机回上海。一路上要谨慎警惕,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在红军的经历。现在从广元到南充都由我军控制,安全没有问题。南充到重庆,一路上都是川军控制。遇到川军拦截检查,你就亮明身份。我们会通过特殊渠道,告诉宋庆龄先生你的行程和路线,让她转告刘湘,命令川军提供保护。”
说完,刘一民取出吴征送来的20根小金条和200块银元,对倪华说:“这是一点路费,你带上。路上要表现出你出身豪门的气势,见了川军小头目,就打赏几块银元,但不能露出金条,以免惹事。”
倪华手捧着茶碗,怔怔地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接钱。
刘一民感到不知如何是好,就说:“倪华同志,你把钱拿上,我还有话交待呢?”
倪华这才说道:“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的兴致,陪我出去游玩,原来是要打我走啊?”
刘一民笑笑:“说实话,当初请你随军行动,就有点强人所难。现在战事告一段落,估计短期内不会有太大的战事,可以送你走了。毕竟你还要回美国留学,日程很紧,不能一直耽搁下去。再不上你走,恐怕你父母就会以为我们成了绑匪了。”
倪华考虑了一会儿,说道:“还有几个战士地伤势比较重,我现在走不了,钱你收起来吧。什么时候走,我会告诉你的。别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刘一民想不到倪华会这样说,就耐心地说:“你不要任性,现在从这里坐船去重庆很方便,你带上钱,回家就对你父母说把医院的设备卖了这么多钱,你父母就不会追究你把医院设备捐赠地事了。明天我就要带部队出,如果你现在不走,我还得一直操心这个事情。过一段时间,我们部队可能在陕西,那个时候你走的话,就掩饰不住你曾经在红军部队地事情了。会给你家人带来麻烦的,说不定蒋介石会禁止你再回国的。”
倪华笑笑:“那不用你操心,回国的办法多的是,我三表姐夫管不住我的。该不是我表现不好,你故意要赶我走吧?”
刘一民见倪华执意不走,不知道这丫头吃错了什